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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明恨怒的几欲动手:“孤凤举你能不能不这么贱。”
“没你贱。”
我赶紧说:“我最近在研究一条龙,也很好玩,改天一起交换心得,早点休息,拜拜。冰聪拜拜。”
回去的路上我问孤凤举他们到底在吵什么,怎么感觉气氛那么差。
他问我:“知道庆光和狱连城么。”
我激动的点头,他总是问我知道答案的问题,真是个可心人。我滔滔不绝道:“八大家的末代,狱连城最大的成就是将术法推广,让云梦泽以外天生有灵的凡人能自主修行。庆光是自从通灵契约建立,第一个重返妖魔界的凡灵人,异闻录还说他们是史间第一对同性双修分别成仙魔的奇葩,玄字决貌似暗恋狱连城未果才出家的,那个坏和尚长的还挺好看,可惜了。”
“如果你跟王雪明双修。”
我愕然看着他。
他耸肩:“我是说如果他这样要求的话。”
“可是他已经拒绝我了。”
“什么!?”这回换他惊愕了。
我想了想道:“那时候还未成年,身边也还没有一条龙。我就特别黏他,但是他灵盛,很多事情他都能易如反掌,我就不行。不是为了追着他的脚步,才知道灵渣就是灵渣,我不一定那么早就认命。”
“他为什么拒绝你。”
“他拒绝我倒不是这个原因,应该这也是原因之一。大明他爹妈成仙去的早,王家又是八大家之首,他二叔独身,小叔家只有一个女儿。王家到这一代只有他一个男丁。”
孤凤举发散着寒冰狱的气场:“所以他不敢跟你在一起么。”
我咬着指甲苦思:“好像也不是这个原因。”
很多年没咬过指甲了,其实这是我一个古早的老习惯。看书时候,看天时候,等包子熟时候,睡不着时候。听着指甲在齿间嘎嘣嘎嘣的就特别安心,好像时间就这么流过去也挺好。
我的表情一定很难看,反正孤凤举不是听不下去了,而是看不下去了,道:“好了不要说了。”
我摆手让他不要打断我的思路:“我难得主动爆料,你就勉为其难的表现出一点好奇,就当满足一下我的话题感。”
“这是什么感。”
我面无表情的望着他,表示他要这样我就不开心了。
孤凤举难得识趣的默了。
但是我就是不能用语言具体描述王雪明拒绝我的理由。快十年了,我从不深思任何让我困扰的东西,就是因为一挖掘起来就会没完没了,时不常的我被记忆逼迫,都必须要默念一段心经,或喊一条龙来玩转移注意力。
王雪明待我好,不是待所有人都好的那种。甚至在大多数同龄人眼中他是个仅仅为了好玩,想欺负谁就欺负谁的王八蛋,有王小霸的名声在外。
他待庞然甚至他妹妹冰聪都不如我,不然我也不会误以为他对我的感情不止是发小儿而已。云梦村里的不平事我见的不少,爹妈不在,二大爷不疼,这种坏事从没落在我头上过,绝不是因为大家都爱我。
说来若不是那一场自作多情,我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的习惯性傻。
然而现在能想起来的,却全部都是他的好。
他有什么就会也给我什么,他去哪里就想也带我去哪里,他喜欢什么就要我跟他一起喜欢,我喜欢什么即便他不喜欢也会支持我喜欢。
从没有人像他这样待我,我也从没有待谁像对他一样毫无保留。
我以为这就是两个人要相依为命一辈子的节奏,所以有一天我对他说,大明你这辈子跟我过吧,就像狱连城和庆光前辈一样。
他问我,他们是什么样?。
他不知道那些野史,毕竟我们大家聊起的都是前辈们的能力,妹子们才聊感情。
于是我跟他解释说他们是同性双修,分别成了仙魔,但是同一般的夫妻一样,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了。你看,我们凡灵人都是习惯性从一而终的,咱们在一起吧。
结果他像看怪物一样来回打量我,他说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问他,那你是什么样的想法。
他无辜道:“我对你没什么想法啊,孤鸿轩么,倒霉孩子没人爱,反正对你好点也不是多难办到的,我就尽量呗。所以你,”
他说到这里一脸震惊的瞪大了眼看我,好的,他终于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点头说我就是那个意思。
然后我就把他给强吻了,而且没结束就被他狠狠的推开了。他多大劲儿,我多弱,一下我就被推的直接仰倒,摔的眼前黑了半天。
他虽然惯常掐着我的脖子摇,但他两手一合比我的脖子还粗,他也会摁着我的头使劲儿晃,拿书抽我,拿各种痒痒符定身符治我,但这样暴力从来没有,可见他真是被吓的不轻。
好容易坐起来,他已经不在了。我一个人在那片林子里坐了一个下午,他始终没有回来。
隔天王雪明跑到我家特地问我,我们大家还像以前一样好么。
我正在给刚种的爬藤植物施有机肥,埋了很深还能闻到酸臭味很苦恼。我要去后面坑里洗手,他就拉住我:“小轩。”
我挣了挣,没奈何道:“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无所谓。”
然而我终于是明白了的,原来待一个人特别好,并不是多难办到的事情。从那以后我也再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看起来到底是什么样子,共度一生究竟是什么样的相处模式。
说着说着我就哭了,即便现在回想起来,我还是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了。
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在别人跟前哭过,总觉得那么矫情的事,都是有人疼的人才干得出来的,没人疼你哭成狗,别人瞧着也只是好笑。
但孤凤举是不一样的。
我不是个能很快接受新鲜事物的人,十八岁他成我哥的第一年,我还是跟着王雪明和庞然厮混,而且我开始跟妹子有约会,尽管我从不认为那是相亲相爱,从不牵手拥抱亲亲,但是除去这些从不,我对妹子的温柔细致与恋人无异。
尽管不想承认,其实潜意识里我就是在尝试。
那一年所不同的是,我的同桌是孤凤举,一起上下学。我嘴贱挑刺儿他就揍我,但是别人挑事儿他就替我揍人,我采蘑菇他会跟着给我拎碗,我擀面皮他也会在旁边剁馅儿,我打扫卫生他倒垃圾,我洗东西他拿去晾,我在吊椅上看小人书他跟我一起看,我给核桃树捉虫他发明了玄雀和一条龙的合作。
然后就像当年拆散了我和王冰聪的青梅竹马,王雪明要跟孤凤举决斗,可这次他血溅五步,一败涂地。
真是天都不帮他。
孤凤举拉我遮脸的手臂,我不肯放下,他想抱抱我,我拒绝了。我甚至希望他不要在,让我自己流光鼻涕眼泪,我们大家还像以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封妖纪事
孤凤举说:“你个傻逼。”
我吸溜了一下鼻涕,被伤心搞的很憔悴,没有力气骂回去。
“还像以前一样等着能跟他长久的在一起么。”
事实上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么,虽然不是从一而终的关系。
不过他这么一说,我就也觉得自己怎么会跟着王雪明的神逻辑走,简直莫名其妙。
可能王雪明也是知道的,我有了自己的心事,待他不再同从前一样缺心少肺。事实上我再也没有缺心少肺傻逼样的屁颠儿屁颠儿跟着谁过。
就是孤凤举,我也很无所谓的觉得,他要带我跟着就是,他不带了我回家,没什么大不了。
第二天孤凤举说要去一趟天外天,有事,不方便带我,把玄雀留在我这方便照应。
于是那几天我各种厮混,在家跟隔壁自由职业的腐女,出去同王雪明他们。
腐女叫简妉,某个上午我知道她不是煎蛋而是简直魂淡了。
早餐时候她问我:“你哥呢。”
“有事出门,不方便带我。”
她面露喜色的哦了一声,说道:“一起打三国吧。”
“我不会。”
“我教你嘛。”她补充道:“一个人玩没意思。”
我勉为其难道:“好吧。”
然后我特么的就被虐成狗了,简妉可耻的坑队友,我大部分时间就一脸呆滞的嚼着口香糖吹泡泡,深深自责没有拒绝她的邀请,不然这会儿跟一条龙逗比,也好过看她耍帅。
王雪明过来看了一局,就把我取代了:“重开,我给你通个关。”
简妉跟不上进度,死的很快,王雪明也不管她,就往前推剧情。我悠闲的吃着她的零食,看着她的痛苦。
每当她看向我,我就老神在在的回她一个'了解我早先的痛苦了吧'的表情。
王冰聪在我房间里画符补充任务消耗。王敏清转了个委托给我们,说感觉不是很棘手,有凤举在的话一定没关系。
可巧孤凤举不在。我们三个嗅到冒险的味道都很激动,而且有玄雀,我不是很有危机意识。
长安东南再东,出了城郊很远的丘陵地里有一小块平地叫华胥,玄雀说原本这儿是秦岭山脉最高的一峰。洪荒时候三界大战,天外天有座小山被打掉下来,把这儿砸了个天坑,风吹雨淋不知道多少年后填成了现在这模样。
毕竟下面埋着座仙山,日月精华容易汇聚。历来地灵人杰,也很招妖魔鬼怪来这修炼,于是一直苦逼又繁盛。
我们在华胥镇最繁华的一条街上鬼鬼祟祟着,我戴了只遮阳帽,把胖鸡仔伪装成帽子的饰品,听它在我耳边窃窃私语,再转达给王家兄妹。
王敏清接了这个委托,是因为那个神秘的不能告诉我们是谁的委托人,有他不能拒绝的理由,姑且给我们先来做个调查。
事实上我们才懒得知道什么神秘人,如此有激情是因为听说可能是有妖作乱。
对妖来说,八字轻寒的凡人就是美味可口又滋补的食物。找吃的不需要为什么,好比被我们吃掉的禽兽们也不会问为什么。
封妖不归天地通缉令,处理它们就像赚钱不用交税,将妖灵封在符中净化一下吸收,灵能唰唰涨。
看起来这会儿没寿享功德可兑,但灵能高了悬赏阶也会随之提升,那奖励是利滚利翻着倍的。
现在疑惑的是妖魔界很多年前就被通灵印给封上了,而且有庆光在里面,按说凡间是不应该有灵侍以外的妖才对。
我们到东边的一处高坡上,吃着镇上买的外带食物坐等凌晨,托玄雀的福我能暗夜视物如白昼,就是打瞌睡没办法。
王雪明就让我先睡会儿,自己拿着手机打满天星。
我把包摘下来一看,麻淡,拿成孤凤举的掩面猫了,里面还有件花灰色衬衫。
这人真是的,有柜子还什么东西都放包里,好像随时拎包就能走。我将衬衫披在身上,想着胖鸡仔今天会给我个什么梦境,充满期待的睡着了。
黑甜中阿七一巴掌将我拍醒:“你他娘的就不能回家再睡么。”
我迷糊的哈欠道:“你才他娘的不持家不知道生计艰辛,站着说话不腰疼。”
佐河流经南禺山下我家门外不远处,每次从天外天的群山逛悠到这条水脉链接点,我就合浮云与迷榖之能,让它顺水飘到家附近,我在云彩眼儿里睡大觉。
这次速度貌似比上次快多了,我都还没睡够。可见张忙着给阿七找提升修为的灵草,对我这个懒人的仙法也有好处。
揉着眼睛坐起身看,人已经躺在卧房的床上,又被阿七捡回家了。我眉开眼笑:“少室山最招人眼气那棵帝休果子终于熟了,我让阿宝拦着其他人,摘了最好的全拿来给你,吃过了没有,感觉怎样。”
他好笑道:“我提升神阶,倒给你有事忙了。”
“十三道天雷你也能轻描淡写,阿宝告诉我是什么程度了,说这要劈我身上能把我打成渣。不过这最后一劫渡过,你就是跟他一样的大罗金仙了,好棒的阿七,不愧是我抱大的。”
我说着跳下床跑到外面去,果然是我大美南禺。佐水径流,大片浅青色梧桐在幻彩的天穹下招摇。
当然最美是我眼前这人,眉间一叶天羽金印,形容如雕如刻,气质如琢如磨。赤色鎏金的流光质长衣,在一片清淡中艳的极其出挑。被我不雅不俗的叫做阿七,他听惯了也懒得矫正。
可我是谁,没头没尾的坐享了这一切。
被王雪明摇醒时我略失落的想,梦就是这样玄幻,能让人肆意扮演无缘无故的角色,多么招人迷恋。
华胥还真是个奇怪的地方,近午夜时候月亮悬空几乎是直射的,将整个小镇笼罩其中,半空中挲雾般的白月光里,游荡着张牙舞爪的妖灰。
我们远远观望,感觉很棘手。
王雪明问:“它们怎么不下去。”
我回道:“你快过去跟它们沟通下这个话题吧。”
他作势要走:“等着。”
“听说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