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意外的看了我一眼:“我没说你在乱讲,事实上你梦到的都是真的,但不是全部。我想这一切大概让你很困扰。所以我现在将这些妖灵净化了注给你,你不需要同它接触被它影响,就会没事了。”
“我没有感到困扰,我想知道这个故事。”
他拍拍我:“不要说违心的话,你分明惧怕它靠近你,今早上让它借灵力给你时候我都看着的。”
我深深感到淡痛,但他说的是真的,那时胖鸡仔过来我甚至瑟缩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魔元纪事
这夜它没和我一起,我果然没再做梦,睡的特别香,可我怅然若失。
醒来已经半晌午,胖子不太愿意到酆都来,因为他缩地使的不比我正常水品好多少,于是我们去七曜山阴阳两界真正意义上的酆都见面。
孤凤举咬破手指,用血在我小肚子上画了符文,将净化完的白色灵符覆上,我感到热气在经脉中流窜,直到灵符被淡化消失。
他说这样催化有一半灵力都被浪费了,但我们赶时间,只能先这样。
我没说话,在此过程中我一直面红耳赤,整个人都是滚烫的,就差七窍生烟了。
然后在去酆都的路上我就发现,至少我的缩地用顺溜了,孤凤举慢悠悠晃的话,我还是能跟上的。
我问他:“为什么我吃提升修为的灵药一点用都没有,却可以使用聚灵符。”
他淡淡道:“聚灵符是一种夺舍关系的灵力流转,与体质无关。”
我为自己默哀了半晌,又问他,看传说中的司命录有没有顺便瞄一眼我的。
他说看的就是我,但为免我们大家被五雷轰顶,他不能跟我说。
我心中欢喜的脚下都轻巧了,说道:“好,我不问司命录上的事。我就问你,你感觉我会一辈子灵渣么。”
他撇撇嘴,道:“问这个问题也没关系,这并非你这辈子比较重要的事情,司命录根本没有记载。”
真特么的,又一次悲惨的主观意识和客观事实不符了吗:“我觉得灵能对我来说还是顶重要的。”
孤凤举不以为然道:“现在这样不好么。”
我冷笑道:“你不觉得咱们灵能对换一下更好吗。”
他深深看我一眼道:“你投胎时候肯定没想有一天你会这么觉得。”
我都要嚷起来了,叫道:“从你出现我就一直这么觉得,不是一天两天某一天的事儿!说得好像我能决定自己投什么胎一样。”
他愉快的敷衍:“嗯,我很为你感到遗憾。”
那一刻我特别想问他为什么。
他可以这么轻而易举的给我灵力,却不希望我强大到甚至只是一般人程度的自保。我们之间真的需要这么大的差距才能令他满足么。
可我不能说你也带我刷妖灵吧,或者刷悬赏也好,我想要很多灵力,我想变强。
他完全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的修行方式,没有义务为我这么做。
我心中微微内伤,闷着头往前冲,直到发现孤凤举不在视野范围内。我吃惊的停下来,他不可能被我甩到后头一大截,或没注意到我不在了。
林子还是那片林子,只是没有鸟鸣,没有天空,树冠密集的参天蔽日,周围安静的好像静止,光线不太好,也不能分辨方向,手机也果断没有信号,很好,我误闯了某人的迷幻阵。
喘了口气冷静下来,让我想想看,一个草木杂乱的林子,靠近阴阳分界口。在这种灵力和树一样杂乱的地方布阵并不是很容易,也完全没有必要。
所以我想,这么无聊的人非得是我们家小胖不可,他有随时随地随手乱扔实验型小阵的坏习惯,曾经有一段时间外号叫鬼打墙,后来王雪明被虐的不胜其烦,就把他揍改了。
这时一条龙从背包里探出头道:“可算停了,我都被你晃晕了。”
我大受打击,亏我还觉得自己灵力提升,而且缩地已经跑出相当水平:“我走的挺稳吧。”
“没有那回事,你像喝醉了一样走SOS。”
SOS,这不是八卦阵眼的太极纹么,我绝望道:“我喝醉多久了。”
一条龙安慰道:“其实也没多久。”
好的,脸还没丢尽。我将脚底又脏又烂的缩地符揭下来,搓了个火焚掉。
既然没多久,那么孤凤举还要多久才会找到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破阵,且让我先来走走看。
我用脚划了个米字,不管对应哪八位,总之八个方向是没错的,我先试着横走了十来步,确认我划的米字在身后不远处,并没被绕回去,心中叫了一声哦耶,果然是有八部。
那么依照惯例,每部里都会有一个生门,从兑位,到坤位,到坎位,一抬头,刚划的米字赫然就在眼前。
我摊手,哀叫一声,盘膝坐地上仰脸望天,死胖子一向懂得,先给人希望再给人失望这样的打击,最让人绝望。
我坐了好久,手撕牛肉嚼到腮帮子疼,一条龙都在明月珠里睡成浮尸了,才听到了我制造以外的响动,接着稀里哗啦的震颤中阳光照进来,我激动的不能成言的哇啦乱叫着,刚把一条龙丢包里爬起来,手机也响起来了。
孤凤举在黄昏的斜晖中,大步向我走来,一巴掌刮头上差点将我打翻,声色俱厉道:“跟着走也能走丢,能进去怎么不自己出来。”
我满腔的小激动化作大悲愤:“劳您久等,我要不那么弱早就从里面强行拆阵了。”
他瞪着我,我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心虚的别开脸。
我晓得自己弱成这样不是他的错,他没有义务为了我能变强而不辞劳苦,至少他应该知道,我从不是个怨天尤人的。
我只是,心内潜意识的认可了他是所有人里对我最好的,对他总是格外放肆而已。
胖子都不急先炫耀自己的迷幻阵,而是摸出鬼画符还我,一边说着:“拿去拿去,特么奇货可居,怀璧其罪。我们组那几个人眼红的很,我总担心它不翼而飞了没法跟你交待。”
我接过来,对比韩非那张之后就觉得,这个虽然简易严整,但果然缺了不是一点两点的曼妙。
想起我们第一次去阿鼻村,那个被我们耍了的鬼,我忍不住微微笑了。
孤凤举还在生气,我不看他也能分明感受到他不悦的强大气场。我是该感激他的,把他当爷供着伺候着。多少人羡慕嫉妒恨我的运气,可事实上跟我在一起他甚至不能经常保持好心情。
后来胖子跟我说你知道孤凤举怎么找到我来解阵的么,我说不知道。他说孤凤举不会解阵,而且对五行八卦深恶痛绝。
那天他跑到阴阳分界到处问人有没有见过一个高大的胖子,正好问到胖子他们组的小五,这才找到了的。
庞然哈哈哈的笑成死胖子,说你能想象孤凤举跟别人描述一个长成我这样的高大胖子吗。
我不能,可我一点也不感觉好笑。我甚至是极难过的,很想问,纵使我容易心怀感激,也不至于每个对我好的人都认为,对我特别好可以只是举手之劳。
因为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没有什么可以回报,所以压根儿就不图回报么,我真是个悲剧。
庞然口水滴滴的看着韩非那张符,问道:“这是新的?给瞻仰下不。”
我得意道:“这个是有封印的,不知道对应的解印咒你拿了也打不开。”
庞然跟外面那帮人混的居然懂了规矩,知道客气了:“你拿我手来划解印,我不偷看。”
孤凤举道:“你先接电话吧。”
我哦了一声,初用手机,只觉得什么噪音在吵,还没意识到是该接电话了。
那铃声含糊的唱着红色月亮烧起来,沉睡一片神秘海,是王雪明常哼着的一首歌。来电显示妹妹,我接起来,喂了一声,那边也喂了一声,还真是王冰聪,我以为是王雪明。
“鸿轩。”
“哦,冰聪,我现在跟胖子在酆都这边,你们还好么,昨天晚上顺利否?。”
“一切顺利。”
“那就好。”
“鸿轩,咱们是青梅竹马对不对。”
胖子似乎在向孤凤举讨教什么,我走开一点扣着树皮道:“怎么忽然说这个。”
“因为我们长大了嘛。”
我失笑:“说的也是。”
“我们会结婚么。”
“啊?。”
“马上要回云梦村,八家议会,但是庆姓已经没有传人,雪明哥的意思是让凤举哥补上,毕竟通灵印么,八部八阵六十四卦,缺一个人是不行的。”
“哦。”
“所以这次回村子,我们结婚吧。”
“啊?。”
两边静默了好一会儿,她笑场了:“哈哈,别当真啊,我开玩笑的。”
我干巴巴的跟着笑。
“我知道你喜欢凤举哥。”
这下我笑都笑不出来了。
“你要快点跟我哥说清楚了,他还傻叉的以为自己有机会呢。”
我木然道:“哦。”
“拜拜。”
最后一声道别我确信我听到了哽咽。我这一打小伙伴包括我,情商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只王冰聪一个人堪当冰雪聪明。这的确是件值得哽咽的事情。
不过我倒是不会去喜欢孤凤举,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们凡灵人是要从一而终的,虽然他貌似没有接受过我们这方面的浸淫式教育。
庞然问我谁打来的电话,竟让我情绪低落至此。
这时我想起了我们此行的目地,我说胖子咱们回云梦泽吧,反正你已经钵满盆盈,先消化掉,过一段时间再出来修行。
他睨着我:“回去呆多久。”
我看孤凤举,问道:“回去多久?。”
他说:“半年。”
我暗道这么久。
没想到胖子果断答应了:“OK。”
这么顺利我不太有真实感。
胖子道:“我会好好养精蓄锐,通灵印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大家了。”
“你连这个都知道?。”
他指孤凤举:“他刚刚都告诉我了。你小胖哥一向爱惜自己的命,谢你们关怀,还特地跑这一趟。”
原来智商够用是可以弥补情商不足的。
我还没去过阴阳界,于是胖子高高兴兴的带我们认识他的团队,参观酆都,他们都是年龄差不多的新人,知道那个鬼画符是出自孤凤举,很热切的求脸熟求认识。
孤凤举是个爱屋及乌的,虽然没有笑容满面,但态度尚可,大家一起在小餐厅里拿两界的零食当饭吃。他不厌其烦的又将通灵印的事情详细剖析给他们,讲解利害,其中还有他根据自己整理信息,对三界将有动态做出的预估。
未了决定今晚再组一次封妖,也好让孤凤举感受下现在已经是何种程度。
看他们热烈讨论时局,我有点寂寞的想,孤凤举或许是个需要观众的人,而且决不是我这种。
酆都不愧是最前线的战场,才日薄西山,就连我都嗅到魑魅魍魉的蠢蠢欲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魔元纪事
但我其实并不是很愿意管这些天地间游荡的孤灵,它们没有做坏事,只会愈发凸显我们这些捕猎者贪婪的丑恶。
我目无焦距的望着窗外做准备的人们,想起孤凤举说,灵能对我来说并不是多重要的东西,或许我只是希冀取之有道。
一个清越疏朗的男人走过去,王敏清还真在这儿。想起王雪明第一反应是关心通灵印,他却趁乱来提升修为。我失笑,责任感是长子与次子的区别,与辈分无关,我和孤凤举又何尝不是。
狼牙月,暗夜降临。
前不久和孤凤举离开云梦泽那一夜我就觉得,星空是外面这个世界唯一的可取之处,即便在酆都它与曾经深蓝的背景化为了一整块深邃闪耀的紫水晶,也仍是我唯一着眼去看的景色。
小五是个自来熟,不然当初不会自发的带孤凤举找到庞然。他喊我的名字格外流利:“鸿轩,一起来哦,我们保护你!”
庞然揶揄道:“他哥在这呢,哪轮得到你?。”
我笑道:“你们在逗比吗,我现在观实战经验可丰富,负责理论部分的话我可是很有用的,别说的好像我完全没用。”
小五扮了个鬼脸道:“逗比,你跟着凤举哥,他负责高能帅气,你负责无忧无虑就好了。”
我张张口,孤凤举都神色愉悦,我怎么能说出反驳的话来。
已经决定想学着照顾他的情绪了,什么都帮不上忙,至少尽可能给他个好心情。
于是任他们笑着闹,我只切了一声,继续自己莫须有的感伤和忧虑。
这个只在阴阳眼中才存在的两界诡城,它一直都让人这么心怀惴惴么。
所有的店铺都关了门,仿佛自三界划定就存在了的古老建筑,在妖紫色的星空下,愈发的不像人间。
我们站在街口,脚底下八部团队的灵侍结了守护法阵,幻彩的光纹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