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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泥马让大爷情何以堪,思及此我的倒霉催比王冰聪又能好多少,不我差远了,我不想死。我只是将这都哭给王雪明听,发泄我自己的肝肠寸断。
反正他是个脑残,根本就不懂。
之后的日子我开始陷于一种盲目的凌乱中,一天天恍恍惚匆匆流过,不知起终。
回去的路途我们坐了飞机先到江夏,从云端看云梦泽是个浓雾笼罩的巨大黑沼,东南入口一大片远古森林。
深山老林里常年不见天日,孕育着相爱相杀的各种花灵树灵兽灵。
这些精怪比瘴气难应付的多,如果王雪明没有成魔的话会比较棘手,但现在我们两个和半个孤凤举,心情都不太好,敢缠上来的全都被我们痛下杀手。
早些日子我沉浸在鬼画符,反复观摩揣测出的理论知识,正好在实践中打磨一下具体运用,他们一仙一魔也会适当给我些建议和提示。
一条龙与日俱增的大,想来是孤凤举那边刷缉约没怎么停。
而我只是庆幸回村子了,不然这比我还大的活龙,只好在它脖子上栓根绳让它飘着,给别人解释是气球。
再后来为了不被玄雀带入梦,我那几天都没睡觉,整个人浑噩的厉害,王雪明弄再好吃的野味都不能让我打起精神。
回到家才想起,这一趟出去那么久,我却什么都没买。再一细想我也根本不知道那些可爱的小东西在哪里能买到,真是白出去了。
孤凤举已经在家,玄雀貌似到他身边固定范围内就会跟他自动合体,我感觉那块头皮一凉时候,心中暗道去的好。
他又带了十来张不同鬼种妖种的鬼画符给我,说玄雀表示我好像对这个东西很有兴趣,他怎么可以说的好像玄雀不是他自己。
我也有个逆向的思维,但我们总是在拧着劲儿的争吵不休,他是如何做到与另一个自己友好相处的。
我收下符表示完感谢,就倒在了自己床上,大有一睡不醒之势。
朦胧中孤凤举端了几个包子进来哄我吃,我尝到久违的醉蘑菇味道,双眼喷泪,泣不成声。听到他说没出息样,还含糊的反驳说我就是没出息。
醒来后我将王冰聪的昔回符看了好久,终究是没有打开看看的勇气。只与我的鬼画符们一起收在了专门存放的小盒子里。
其实我低估她了,王冰聪从来不是那种矫情的小女生,她连生死都计量着价值,而且她敢死。她怎么会给我回忆录,所幸我打开的那一天不算太晚。
其实对鬼画符说不上多有兴趣,客观来说只当是侧重实践的略生动的教科书而已。
如果我曾因它而心情激荡,未必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可能只是因为它是孤凤举给我的,或它是别人都很稀罕的好东西而已。
我想我一定是个注定扔凡人堆里都拔不出来的路人甲。不搞轰动,不争权谋,甚至不热衷修行。我的心思皆是寻常事。
八家议会的通召发出后,狱连城特从天界请命下来,竟先到了我家。
那天起了大早给花田松土除草,期待金线菊别记恨我前段时间的疏忽,在这个秋天照样给我开满园。孤凤举奉命打水去了,一条龙满院子追着玄雀咬的鸡飞狗跳。
狱连城到院子里来,我装作没看见,希望孤凤举能刚好出来接客。但他径直就在我旁边蹲下了,看着我眼尾的小红痣问:“你是鸿轩?。”
狱连城是个美的充满了娘炮气质的男人,很辜负他八面威风的名字:当年我们就是这么埋汰他的,而且这话是我传出来的,所以在他面前格外磨不开脸。
我点点头道:“你来找孤凤举么,他到屋后打水去了,你从书塔旁边绕过去就能看到。”
“不着急,我等他一等。”
“好的,你可以到吊椅那里先坐。”
“你不方便跟我聊聊么。”
我耸肩:“请说。”
狱连城竟帮我除草,我很担心他拔掉了我本就草盛苗稀的金线菊,他说道:“你和凤举21岁就签了两界的缉约,我听得很是惊讶,我足足两百多岁才签到的。”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手道:“都是托孤凤举的福,你想知道详情可以跟他聊聊,他是个很尊老爱幼的人,定会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啊。”
最后那一声啊非常突兀,饱含痛惜,狱连城怔了一下问我道:“怎么了。”
我别开脸:“没什么。”
孤凤举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连城前辈,您不小心拔了一棵他呵护备至的金线菊,他在肉痛。”
我涨红了脸道:“没有很痛。”
作者有话要说:
☆、两生纪事
狱连城好生尴尬的刨土种回去,道:“这样,还能活不。”
我用孤凤举打的水洗了手起身道:“不用太在意。连城前辈吃早餐了么。”
他摆手道:“不麻烦了,我一顿不吃不要紧。”
我好生为难,这个意思是要吃还是要吃但不好意思说白。狱连城一定是这世界上另一种我沟通不来的人,矜持的长辈,只能敬而远之。
我望孤凤举,他不负我所望道:“那就吃一点吧,我们都还没吃。”
狱连城还想推辞,但又觉得太矫情,只好作罢。
我赶紧趁机告退说去厨房,喊了一条龙去给我生火,并秘密的告诉它今天不要和我们一同吃饭,因为不知道狱连城的饭量,他剩下的才可以给它吃。
一条龙现在能吃的比我多一倍,今天要从它口粮里抠出来一部分给狱连城,它委屈的要死,认为我怎么可以随便待哪个谁都能比它好。
我解释这是待客之道,人家又不会天天来。
“那我明天要吃双倍的。”
“你爱吃多少吃多少,反正我养得起你。”
它一下子扑到我怀里拿头蹭我的下巴:“哥我爱你。”
我挠挠它下巴:“嗯,好好烧火,我出去一趟。”
院里的向日葵还在花期,有些已经果实饱满,有些还在绽放。
我掐了一朵很鲜艳的出门,到王家墓园去。
云梦村的墓园是个很伤感的地方,死了埋了还要被人当反面教材,说由于各种各样的惰性荒废修行,没能得永生。
王冰聪下葬那天,只有我们几个回到村子的发小在场。大明说她永远是王家的人,是他的妹妹。
我将向日葵放在碑前,靠着坟茔坐下,吊儿郎当的枕着手臂打哈欠。我一向认为最好的付出就是陪伴,她生前我都很少这样主动的,专心的陪过她。
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反正么,这样做能使我良心稍安,又没有到影响正常生活的程度,大家都只当我情深意重,并不干涉。
我没有什么话要和她说,我知道她都懂,她是出了名的七窍玲珑心肝,我知道的东西很少,她很少有东西是不知道的。
比如我的心思,她比我看的清。若要我反驳,只能说没有那么简单。
朦胧中谁在摸我的额头,问我何苦。
我听出是通天教主,只是乏的动弹不了,勉力睁开眼睛问他:“阿宝,你怎知我是今天醒来。”
“因为我跟你心有灵犀一点通。”
我笑了一声,感觉好受了些,又问:“我的蛋怎么样了,我好像隐约见它仿佛破壳就是人形,很棒对不对。”
他冷冷道:“那仙元是你半条命,给他直接拥有神形好稀奇么。”
我扬手软绵绵的打他的脸:“你对我的蛋有什么不满吗。”
“那是你娘的蛋。”
“我抱大的就是我的。”
他冷笑道:“说的真有那么回事儿似的,人家可不一定这么觉得。”
我揉着眼睛笃定道:“你果然对我的蛋非常不满。”
他懒得跟我就这等小节起争执,将我从玉石湖里捞出来,道:“撑得住么,要不要再睡一下,反正都睡了八千多年,不急这一时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八千年?!你特么的在逗我!”
他也毛了:“逗你能给涨经验吗,谁有那个闲工夫。”
我很识相的镇定下来,心平气和道:“阿宝,这八千年里,我的蛋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你都可以赖我没能尽职尽责的教养他,我向你道歉。”
“好啊,如果你能让他相信他八千岁历到第九劫的天界传说,九天凤族的大鹏,并非因为他自己天生神奇,而是受了你半颗仙元的福泽,我就原谅你。”
我呆了半晌,木讷道:“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听不懂吗,你们梧桐宫那群禽兽真让人恶心,这漫天的诸神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举手:“对不起我也是梧桐宫的。”
“你忘了你一万年前为什么抱着蛋搬到南禺去的么。”
我左思右想,最后决定说实话:“我还是觉得那是两千年前的事,不管怎么说,很高兴他们愿意在我睡死这些年里照顾我的蛋。”
他从我下巴上揩了一滴眼泪给我看:“真的高兴么。”
我蹲在地上,将头埋在膝上抱住脖子。
然后孤凤举将我拉起来,看着我神经错乱的表情,烦乱道:“喂,别笑了,会精分的。”
我失去控制,狂躁的手脚乱打乱踢着吼他:“你走开走开烦死了我讨厌你!最讨厌你了!”
孤凤举皱着眉呵斥我:“喂。”
却被我揪着领子扑倒在地,我不知道自己是谁,骑在他身上语无伦次的说着:“你是天界凤凰城的大鹏对不对,你到凡界历第十劫对不对,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被人暗恋的滋味很爽是不是。”
孤凤举飞快的插了一句:“被暗恋的滋味你自己不知道么。”
我根本不理会,自顾自的咆哮道:“你以为我会纠缠你吗!你以为我有多在乎你!你们梧桐宫那群禽兽真让人恶心!你们诸天的神佛没有一个好东西!”
他面瘫的表情有一丝龟裂的痕迹,却只淡淡自语了一句:“只能这样了。”
玄雀振翅向我飞来,我挥手预备一把将它打开,不料它速度那么快,仿佛是径直冲到我面前穿脑而过,瞬间头痛欲碎。
孤凤举将我勒在怀里,任我捶打撕咬,直到整个人死过去一般安静下来。
我想起刚刚那一阵好像脑神经被什么东西抽掉了一根筋的感觉,心有余悸的漫过一层鸡皮疙瘩。
低头一看,两人都是一身的泥巴草屑,不用猜也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就是不太记得为什么要这样揍他,以及很心虚他明目张胆的让了我,不然怎么可能被我骑着揍。
“打爽了?。”
我爬起来:“我干嘛无缘无故打你。”
“我没有说你是无缘无故,害你头疼是我不对,活该被你打。”
我讪讪摸摸鼻子,顿时抹了自己一脸泥,赶紧用袖子擦,反而越擦越多,索性放弃了:“没跟连城前辈一起去开会么。”
“他们八家的事关我什么事。”
我到不远处浅水溪那清洗:“你要有为集体服务的荣誉感。”
他也跟着,慢悠悠道:“这个真没有。”
我边走边叨逼叨的教育他道:“这是一整个村子的大事,你怎么能说的像个外人一样,不是八家的先祖们努力奋斗,我们今天怎么会有可爱的灵侍用。”
“我不用灵侍。”
我盯着渐渐平静的水面喃喃道:“竖子顽劣,不可理喻。”
他大脚一伸将我踹落水:“谁顽劣。”
我爬起来吐一口水,认真的问他道:“孤凤举,你可看到我眉心有什么东西?”
“有。”
原来不是幻觉,我低下头仔细往水里看,指甲大小的一枚青色孔雀翎,涌着水纹光波的轮廓,清晰的毫发毕现。
我非常困惑:“我记得我以前没这个胎记。”
孤凤举抄着口袋淡淡道:“那不是胎记,是封印,有这个你就不会被梦魇住了。”
“我被梦魇住了?”
“现在已经没事了。”
他用现在没事了一句带过,可见我被魇住时候一定对他做了不好的事情,比如像刚刚那样揍他。
我懂事的点头不追问了。
腹中饥饿,我边走边想着包子馒头和粥。
孤凤举问道:“你饿了?。”
我摸摸脸:“这都看得出来。”
他若无其事道:“去点心铺子或餐厅吧,你的早餐,连城前辈觉得很好吃,把剩下的打包带走了。”
于是坐在庞家水产店门口的廊檐下,我吃着鱼干跟庞然抱怨着去给冰聪送个花,还没回到家就听说那位前辈把我的早餐连吃带拿,忍不住恶毒的刻薄道:“从来没见过这么下作的神仙。”
死胖子三心二意的画着符,鄙夷道:“不就吃了你几个包子么。”
我已经发泄完,不想再提那个让我不开心的人,问他:“你画的什么符。”
“街上买不到的符。”
我瞪着那刀劈斧砍的符文锋刃道:“谁教你雷咒符这样画的。”
胖子示意我看摇椅上晃悠的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