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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想起来了,他飞升,似乎没礼物?也是的,天生命里带衰,什么好事都总是不能好好庆祝。。。等下回到妖魔界一定要庆祝他们这次又顺利的逃出天外天,顺便索要他突然很想要的某样礼物。
绯夷说完叹了口气又道:“其实本来没在这边找,但是这边突然有妖息波动,我担心我儿子遇到不测才匆忙赶过来的。”
风起无辜道:“难道是我?”
这时风流粗线,欢呼:“贤妻!”一头扎过来将绯夷扑倒,滚做一堆。
风起闲闲道:“人家现在是良母了。”
绯夷踢打劈踹:“你们才贤妻良母,你们全家都贤妻良母!”
风起贱笑:“我们流儿一向贤妻,不二良母预备。”
风流爬起来,害羞的脸都红了,绯夷苦劝他:“这不是好词儿!你相信我啊这绝对不是夸奖!”
但是风流置若罔闻的掏出乾坤袋,装风起挑拣的植物:“你这边弄完了么?”
“嗯。”
绯夷插一句:“不要无视我!”
风流点头,仍回风起道:“我们去趟女神那边。”
“你们这样妖气勃勃的满天跑真的没问题吗!”
风流凝眉一秒,恍然,左边拿出个荷包,右边拿出睡着一条龙的明月珠,装进去,妖气消失了。他笑看风起,好生羞赧。
绯夷恍惚道:“。。。。。。风起,你平时都是怎么对待你哥的,饥渴成这样。”
两人都没有要理他的意思,兀自要走了,风流才回头道:“贤妻,我刚刚貌似遇见你儿子了,他说我有妖气,我把他给揍了。”
“他,现在怎么样了?”
风流挥挥手:“哭着说要回家叫他爹来收拾我呢。”
很多年前刚破了诛仙阵那会儿,风流就求过女娲给风起塑个身体,经过这些年流窜三界,风起的神力有了一定程度的恢复,灵元也正提升中,这个愿望终于可以实现了。
女娲说补天时候剩下的材料正好溶了当用,和风流一样材质,所以需要一点时间,让他们隔几天再来。
两个人都觉得这几天可以先不回妖魔界,欢欣鼓舞的到梧桐宫去了。
妖魔界的贫瘠让他们有了些悍匪气,具体表现是看见什么那边没有但可以有的,都想搬走。嘀嘀咕咕说的全是这个放那边有用,那个放那边也有用,但是其实也没什么用,那些东西早先都是有的,只是飞快腐朽成泥了。
妖魔界就是那样一个沉浊的地方,除了石头,什么都会坏掉。
风采出主意说:“要不你们把扶桑树挖过去?”
风流大笑:“是啊就有光了。”
风起闲凉道:“就怕那几个小太阳果子冲不破妖魔界的封印,到时永暗之界就是凡间了。”
风采囧囧有神道:“难道不应该怕帝俊杀了你们吗。”
风流思忖脸:“是啊我们和九重天那边不熟。”
风衿献策:“你们可以和凡灵族商量一下,让他们拆掉封印,毕竟无间深渊划出三界之前他们并没有灵侍用。”
风跋道:“这是历史的退步,你知道灵侍能给他们带来多大的利益,他们不会同意的。”
风惑一笑:“可以让风起去跟孤鸣讲。”
风咎接:“二叔最疼大侄子了。”
风起面无表情道:“这两个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孔青殿的青桐树下,兄弟五个正围着圆桌捏野核桃,边吃边说正事:从妖魔界回来那二个拼命吃,其他三个飞速的剥。
聊着聊着,跑出来两个圈外的声音,自从他们定情,大家就自发将他们划到圈外了,因为感觉比风流还难认真说话:任何正经的话题被他们一唱一和,都会歪掉。
作者有话要说:
☆、天国纪事
风衿也问:“你们不是去南华梦境猎奇了么,回来的这么快?”
风咎撅嘴道:“骗凡人的小玩意儿,剧情毫无新意,boss也不刺激。”
风惑剥出完整的核桃仁儿喂他:“平白浪费了好几年,我们干脆把它打碎,把南华君丢司命神殿去了。”
风采问:“丢那儿干嘛?”
风咎无辜道:“让他跟大司命修行啊。”
风跋蹂躏他的毛头:“你们会不会管太多了。”
“三哥哥还说我们以后会经常去看他呢,监督他有没有好好学习。造梦也是一项技术活,他以前的水准简直敷衍了事。”
风起突然问:“你们全都已经飞升了没。”
风流呛了一下,咳的停不下来。
“不算你。”风起给他拍背。
于是九天凤族全都飞升金仙。
其实这个种族除了跑到妖魔界这一对,剩下七个这些年都安分而闲散,近乎涅槃的缄默着。知道的说他们低调,不知道的都说是因为曾经的荣耀成为黑历史,他们抬不起头来了。
但百鸟之王的身份摆在那,他们绝口不提,别的禽兽们也不好自讨没趣,总算看起来能相安无事。
风衿疑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风起又问:“天界现在仍然对无间深渊不闻不问么。”
“那边现在确实是三界之外,听九重天那边的意思,是送与须弥山了。”
风流冷着脸:“送?怎么送?”
“当初划界是如来的意思,天尊既然拂逆不得,索性不闻不问。你知道,须弥山那边不分善恶,分德与罪,九重天那边都说,”风衿顿了顿,道:“说无间深渊是三界的垃圾厂。”
风流想起饕餮,凉凉一笑:“不错,我就是管理员。”
风起想了想,问他:“叫厂长会不会更霸气一些。”
“哪个厂长会亲自种草植树。”
“你可以指挥我来做这些事情。”
“请问乐趣在哪里。”
风起笑着作弄:“对凤六殿下来说有什么事情是没有乐趣的。”
风流拿媚眼横他,满面春色:“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夸我呢还是夸我呢。”
风跋恍惚的看着他们,再看对面风惑和风咎,差不多也是这种旁若无人的境界。这两对其中一个是他打娘胎里就迷恋的风流,一个是打娘胎里就追随他的风咎,而他直到这一刻才深深感觉,他们都已经不知何时淡出他的生命了。
旁边是低着头专心剥核桃的风采,风跋想起他们的家务事来问:“小二你呆在这,真的没关系?”
“如果你不想叫我二哥,至少叫我老二。”
风跋:“(⊙o⊙)…”
风采自己剥自己吃:“我怎么不能在这?。”
“但是阿雪一直在祭坛那边,二哥你这样仿佛依稀不太好。”
“你仿佛依稀有更好的解决方案提供给我。”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好像事不关己。”
“答对了!小跋好聪明!”风采粲然一笑,一秒钟恢复冷淡,漠然道:“就是跟我毫无关系。”
破诛仙阵天外天暴雨那年风雪发神经,说要跟他定情。的确洪荒纪年之初在凡界平乱,他们是搭档了一些时日,素日里比其他几个兄弟走的近了些,但是天地良心,他那几次舍身相救绝对是兄妹之情,他对她从来就没有非分之想,如何过得夫妻生活。
可风雪仿佛是看到天灾,怅然天命难测,金仙都可以死的毛都不剩,这天地间的缘分未免太容易失散。于是向风采表明心迹,并言说自己在祭坛等着他,他一日不去她便等一日,永远不去,她便就此等下去,反正,她本就擅于静默。
风起(⊙o⊙):“难道不是风岚?”
风采愣问:“你似乎认定我喜欢异性了?”
风流(⊙o⊙):“老二有喜欢的人了?”
“我都六万多岁了没有才奇怪吧!”
风流继续吃惊:“可你是老二啊。”
“跟我的排行有什么关系?”
风流无辜道:“不是排行的问题,是属性的问题啊,你的设定不是自我圆满吗。”
风采掀桌,暴怒的指他的鼻子:“休要给别人自作主张的设定!而且我是你哥!”
风流眺望他华彩万千的背影,踉跄着消失在天边,扭头问风起:“刚刚那两句话有关联吗?”
风起不看他:“关联是什么意思?我没上过学。”
“云梦村白培养你三年多了。”风流开着玩笑,被一桌子眼睛盯着,半晌,他干笑着投降:“我这就去开导他。”
回到妖魔界是差不多半年后了,那边发生了猎妖事件,猎妖是古早时候的夺舍事件,类似凡灵的强渡修为。性质极恶劣。
王雪明已经揪出那个大妖魔废了修为,但风流还是被这件事情打击的颓废了好几天,他的太平天国失落了。
本以为那个阴暗的世界有着最光明磊落的品格,原来众生真的平等。
若木开出血色的花,雨水有点像飘荡的灰尘,空气湿热。
队伍里多了皋唐,一排的坐在湖边的卵石滩上,风流不知道在问谁:“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风起冷笑:“你看天外天那群过的什么日子,你再看看这边。穷山恶水嘛,出刁民。”
风流恍惚问:“是因为贫瘠?”
雨在手边积出一洼小坑,他漫不经心的拍打,水花飞溅。王雪明在旁边随着他的节拍,用袖子抹脸上的污水。
猎妖事件就发生在白渊,想来当年白渊诸妖魔疯狂的冲破封印到人间去,绝不是仅仅因为白陆领导有方。
现在也不会因为他的领导就不疯狂了。
风起的眉头越皱越紧,他看出风流固守妖魔界的念头已经在动摇,只庆幸凤族已经全部飞升不死不灭境界,而且妖魔界真反出去,也肯定是跟九重天干上。
依据早先洪荒纪之战九重天旁观的惯例,禽兽们是否插手也不一定。按说他该很淡定,但是皋唐在旁边和一条龙吧啦吧啦没完没了,讲的全是猎妖事件始末的惊险环节,跟吓唬小孩子似的。
片刻风流起身,意兴阑珊的摆摆手:“回吧你们,让我安静会儿。”
第一个走开的却是风起,那件灰色的斗篷湿淋淋黏在他身上,背影清瘦的很狼狈,让风流有点疑惑。
“阿七似乎比我还介意这件事?”
弗素点头:“一定是想起滚滚了。”
滚滚。风流默念,脸上渐渐失去表情,这个名字风起曾在梦呓里念过。
王雪明驾着坐骑弗素回白渊了,风流问皋唐要不要一条龙送他一程,他表示自己住的离这里有点近,可以步行回去,他喜欢走路。
“哦,那就让一条龙用走路的速度送你回去。”
一条龙险些从空中跌下来:“大王想和凤举哥单独相处可以把明月珠给我,我随便找个地方睡一觉——支开我不需要这样委婉。”
风流一本正经:“说什么呢,我想支开你会被你看穿吗?我是觉得皋唐一个人走路太寂寞,你应该陪他聊聊天。”
一条龙吹吹鼻毛,轻蔑道:“好的大王,我会很快回来的。”
风流想了想:“那你就走路过去,走路回来吧。”
“。。。。。。”
二妖沿着卵石滩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远,一条龙不和谐的四肢导致它数次摔倒翻滚,深恨自己嘴贱。
“谁是滚滚?”
风起伏在一弧沙如雪的白晶粉末上微微浮沉,感觉像水床,又像失重的太空舱。
“一只小妖。”
风流一脚踩在边缘俯身过来勾起他下巴,问:“只是两百多年,但是阿七你似乎瞒了我很多事情。”
“你问了么。”其实问也只会回答那四个字,一只小妖。再追问的话或许会将殇于一场有预谋的猎妖计划也说出来。但是,再也不会有谁知道滚滚了,一个隐藏属性,不闻心外事,专注的把洞挖出巴洛克风格的艺术妖。以及交情深厚什么的,从没打算讲给谁听。
风流揣测着他漠然的表情,好吧他确实没有问过。从前有一半元神寄存在他那里,几万年来早就习惯感知他的思想,像跟另一个自己对话,但也是再不会有了,而他还没习惯用语言表述心事。
“猎妖在无间深渊自来就有,你怎不跟我说。”
“我以为你比我更了解妖魔界。”
风流捂脸:“我只了解这边的灵石和怪兽。”
“。。。。。。哦。”
风流捅他:“以后遇见什么事情都跟我说说行不行?”
风起神色莫测:“行踪汇报?”
“嗯嗯。”
“嗯你妹啊,以前你从不过问的。”
“因为那时候我不问就能知道。”
风起突然想起他似乎说过,他没学到精髓,他待他从来都是认真的。因为认真,也很直白。因为付出,也要求回报,从不傲娇。
默默将兜帽拉下来扣在脸上,不晓得为何他很想跟风流说,哥,你辛苦了。
“现在我问了你也不肯说么。”
是说不出来啊。风起将他拉在怀里拍着哄睡,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他们如此不同,有些话风流从小说到老,而他过了那个特定的时间段,就再也开不了那个口了。
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