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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被接起来,“赵明诘,你最好有重要的事!”穆恬的声音十分紧绷,我可以想见对方该有多么愤怒。
我只说了最后一句:“不知道自那天之后,我每日送给穆总的玫瑰花,穆总喜欢么?喔,为了怕穆总扔掉它们,我都没敢写上我的名字。”
只听穆恬一字一字地说:“谢谢赵总,我立刻就把它们丢掉。”
电话又被挂断了。
我无奈地点起一根烟,伸直双腿,靠在椅背上,心说他怎么和当年一样,那么难追求。
不过这一次,我发誓我不会再犯错。
——唔,激动的时候不小心直接OOXX了他,这个可不可以不算进去?
☆、Chapter 50
这一天;阳光如此明媚;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空气清淡;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对于赵明诘来说,这阳光太过富足;毫不值得珍惜。但对于赵明泽来说,每日此时;他都感谢上苍,让他能够重新站在这片土地上;与穆恬呼吸同样的空气。
高高壮壮的大楼,穆恬的产业看起来还是很有模有样的。
我抱着一大团红艳艳的,似血一般的玫瑰;踏上台阶;走进大门,在前台站定,冲着前台小姑娘微微一笑,“我找你们穆总。”
小姑娘的脸刷一下红了,打量了一下我身上的西装革履,还有我手里的玫瑰花,小声问:“您可和穆总有过预约?”
我摇摇头,接着微笑,“没有。”
小姑娘的脸更红了一点,结结巴巴地说:“如果没有预约,穆总是没法见您的。”
“没关系,”我微笑地说,“你可以告诉他,有个叫赵明诘的想见见他。”
我自信,从公事到私事,穆恬没有不见我的道理。何况我孤身来到他的地盘,他不管怎么样,先逮到我,方为正题。
小姑娘立刻把电话拨通,我耐心地敲着桌子,等她说完。
过了一会,小姑娘神色古怪地对我说:“赵先生,穆总说他不见你。”
……
我擦。
我立刻扭头,大踏步地,向电梯方向走去。
让我这就回去,没门。
“赵先生,”小姑娘惊慌失措地追过来,“赵先生,您不能进去,赵先生——赵先生您没有预约,不能进去——”
我泰然自若地按下电梯钮,“小姐,作为一名淑女,你忍心看着一个抱着玫瑰花的男人失魂落魄地坐在你们公司的大门前么?”
小姑娘脸色一白。
我觉得她肯定担心的不是我抱着玫瑰团团转,而是担心我会作为一个失恋男人的形象在她公司门口站岗。
前台的薪水不高,她肯定禁不起克扣。
只听“叮”地一声,电梯门开了。
我正准备踏步上去,结果里面出来几个黑绿黑绿的男人一把把我架到来,像丢垃圾一样丢到门外去。
好啊穆恬,你知道小姑娘挡不住我,就先派你家的保镖把我弄出去是不是?
我在穆氏的大门前愤愤地想。
好在我知道这次进军穆总办公室难度颇大,因此我早有二手准备。
当保卫和黑社会干上,谁胜率比较大?
我歪七扭八地坐在穆恬办公室的沙发上,忍不住微笑。
赵氏集团如今坐这么大,自然也稍微涉足了一点黑道,这是正儿八经做生意的穆氏所不具备的。于是赵明诘横行到穆氏来,穆恬挡也挡不了。
对面穆恬俊美的脸,在阳光下,黑得像一张锅贴,“赵明诘,您能告诉我,您大驾光临鄙人这个简陋的公司,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我赶紧坐直,把手里的玫瑰花递过去,按住穆恬,让他稳稳地抱住,“最重要的事,送花给你。”
这玫瑰不多不少,恰好99朵,是昨天我威胁花店老板,让他今早上新货,我直接去取的,保证各个娇艳,争相开放。
我一直像见见穆恬抱着玫瑰的样子,之前曾想过,怕他不高兴,没敢送。后来……则是没机会送。
现在终于能送了。
穆恬低头看了看玫瑰。
没有丝毫犹豫地,把99朵玫瑰扔进了垃圾桶里。
我摸摸鼻子,苦笑道:“你起码嗅一嗅,刚采下来的玫瑰,还新鲜着呢,你也忍心……”
穆恬双手环胸,冷笑着反问:“只好对不起这些玫瑰了,赵明诘送的东西,不好意思,我都不敢要。”
我笑了,站起来,走近他,双手压在他椅子两侧的扶手上,把他笼罩在我的阴影里,“哦?不敢要么?”
穆恬抬起头,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盯着我。“赵总,您不打算把您的这些保镖撤走么?”
几个黑衣服黑眼镜的人用一种压迫式的架势一字排开站在门口,是不太好。
我微微摇头,“穆总,这也是我今天来这里想做的第二件事,我们的谈情说爱,还不及这件事重要。”
穆恬的瞳孔微微收缩。
我直起身,“在来之前,我就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穆总有一个合伙人,正在这栋房子里,你的办公室里,他散播谣言,还和我们赵氏的内奸里应外合,差点让我们的资金链断裂,资金周转不开。而且,他还和我,和我的父亲赵起,有点私仇。从公事,还是私事各方面来看,我都不能放过他。”
穆恬看着我,他恰巧背着阳光,脸色被阴影笼罩,我隐隐有些看不清,“所以,赵总这次,打算怎么做?”
“首先,至少要逮住他。”
所以当我的黑社会同仁们,把罗坤揪出来丢在地上的时候,我一点都不同情他。
“罗老师,”我蹲下身,抬起他的下巴,他的双手被绑在身后,所以我不怕他又来给我一刀什么的,“一败涂地的感觉怎么样?”
我抽出一把刀来,在他脸侧刮刮,“你说你和内奸联合起来对付我,我应该怎么处理?是把你鼻子割掉呢,”刀尖在他喉咙处比划了一下,“还是把你的喉咙割掉呢,还是——”刀尖向下滑动,直到两腿间,“还是把你的这里,一刀一刀剜去喂狗呢?”
罗坤皱着眉仰视着我,阳光直射在他眼睛里,他眯着眼睛,似乎有些看不清似的,“能怎么样,”他虚弱地笑了笑,“赵明诘,你不敢弄死我。”
我踢了他一脚,他倒在地上,“我还真不敢弄死你。赵氏子弟为了你这么个小人物这个节骨眼上犯罪,不值得。”我抚摸着他的脸颊,让他再次目光看向我,怜惜地说,“你看我连打你都不敢。”
罗坤微微咧了咧嘴,“相信赵总是个聪明人。”
“我确实是很聪明,赵氏不敢弄死你,但是我可以把你交给警察,你的罪名,我给你罗列好了,”我把刀收起来,“商业泄密,故意杀人,纵火罪,还有你早年去红灯区嫖妓的罪,我都给你罗列好了,随便一条,都够你受的,这些罪名合起来,你就算不被枪毙,至少也是个终身监禁什么的。”
罗坤脸上的血色立刻褪净,整张脸惨白得让人不忍直视。
尤其在警车鸣笛声传来的时候。
我走到窗前,看向窗外,密密麻麻的人群,密密麻麻的警车,来抓这个小小的罗坤。因为我对警局局长千叮咛万嘱咐,这是个十分棘手的犯人,够阴狠够毒辣,必须出重警力才能缉捕。
罗坤被上了手铐扔进警车的时候,他忽然大叫起来,“不,不是我,他,他才是魔鬼,他才是!”
他指着冷眼旁观的我,“他犯的罪比我还多,几年前他的影子就对我纠缠不休,让我吃不好,睡不好,就像……就像是梦魇,缠着我,你们不知道!”他歇斯底里地说,“我杀他是逼不得已,逼不得已!我说的是真的,是真的!”
抱歉哪罗坤,我真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痛恨我。
不知道哪个家伙,之前还说,他喜欢我之类的话。
当然,随后这个家伙就放了一把火,把我的尸体也烧了个一干二净。
罗坤,喜欢我之类的鬼话,鬼才信你。
警察认定罗坤是因为被缉捕之后,精神失常,因此一个镇定剂下来,他立刻闭嘴。
警察随后向我鞠躬赔罪,还拼命握手感谢我,称我帮他们逮捕了一个重要犯人,然后把罗坤抓进警车,扬长而去。
我忍不住郑重宣布,“罗坤,你谎称是赵明泽朋友的时代,终于结束了。”
这一辈子,就坏在你手里。
我忍不住考虑,要不要买通狱警,在罗坤下狱的期间,偷偷把他搞死。
这个计划太过恶毒,让我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不是你的奸夫?”我斜睨一旁隔岸观火的穆恬,我很奇怪,穆恬既然接受罗坤作为他的同伙,在罗坤被绑走的时候,居然不阻止,“就算是他一把火烧了你情人的尸体,你也不至于这么冷眼旁观吧?”
警方一直认定,赵明泽是死于那场大火,因此杀人犯和纵火犯肯定是一个人。
误打误撞,这个罪名确实是靠谱的,杀赵明泽的,和纵火的,还真就是一个人。如果罗坤被枪毙,那他真是一点也不冤枉。
“说实话,我不知道那火是他放的。”穆恬修长的身体斜斜地靠在道旁的树上,表情淡漠,“我只知道,他杀了我的恋人。”
“那你还和他合作?”
他睨了我一眼,“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和他合作,但他提供了我目前最需要的东西。”
“和赵氏作对么?”我走到他面前,细细打量他的表情,“我以为你会因为赵明泽的死而放弃,赵明泽已经死了,你为何还紧紧抓着赵氏不放?”我摇了摇头,“别告诉我你是为了权力和财富,你现在已经积累了很多了,你说了,我也不信。”
穆恬仰起头,看了看太阳,在天边,散发着光,和热的太阳,天空万里无云。
“有些事,不是我能阻止得了的,每日每夜,我都感觉背后有人在鞭策我,追赶着我,即使太痛,也只能去做。”
我皱眉,不是很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告诉我,赵氏的内奸是谁。”我说。
穆恬看了看我,笑了一下,“你这个资历不足的空降顶了谁的位置,那就是谁。”
“谭重?”赵氏集团原来的总经理。如果是他的话,我能理解。
穆恬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看向天边的太阳,阳光在他的睫毛上落下层层的金鳞,让我忍不住吻了上去。
他没有躲避,只是把头向前倾,让我更方便地吻他,“你的第二件事做完了,是不是要进行其他的事了?”他轻声问我。
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的戒指,在阳光下闪耀着罪人的光芒,我执起他的手,欲给他戴上,“别拒绝我,你已经拒绝了九十八次了,再加上这次,可就要九十九次了。”
“九十九次,”他犹豫了一下,“听起来似乎挺浪漫的。”
“不,”我的唇从他的眼睛落到他的唇上,“与其拒绝九十九次,还是第九十九次求婚成功了,更浪漫一些。”
他没有说话。
“和我一起住?”我轻声问。
穆恬的眼睛,微微眯起来,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他的瞳仁。我总觉得他的眼睛似乎会说话,日光的鳞片,都在他的眼睛里。
“我接受你的求婚,但我们还不能在一起,”穆恬说,明媚的日光,让他的悲伤无所遁形,“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为什么?
“陈旭杰的腿已经断了,罗坤也关禁了监狱里,我不知道你还在纠结什么。”
那么长时间,我都想问,也许我赵明泽有罪,也许我犯了太多错,但我可以改正。我已死过一次,拿命来赎罪,你还不满意么?
穆恬,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你会知道的,早晚会知道的。”穆恬回吻我,唇舌交缠。
呼吸之间,穆恬呼唤了我一声,我太恍惚了,以至于没有听清他呼唤的是“赵明诘”,还是……“赵明泽”。
但有什么好奇怪的呢,我一直在等他发现我是谁。
只要我是赵明泽,他总有一天会认出我。
毕竟,他如此爱我。
☆、Chapter 51
第二天;我便了解到穆恬;昨日他话语的含义。
赵明泽得罪的人,与我爸赵起比起来;实在少太多了,但是他那个性格;有仇人是必然的。
穆恬,赫然在列。
他竟也是父亲的仇人!
我恍惚间忆起;我爸的房间,是很少人去的;那里有一副巨大的黑色的画。画上只有黑色,由浅及深的,一点一点涂抹在画布上。
我不懂那幅画的含义;因此曾经问过父亲。
父亲只是沉默;拿起干净的毛巾,在画的边框上慢慢地擦拭着,干净的毛巾被灰尘染黑,父亲却擦得很仔细。
我从未见他用抹布擦拭过那幅画,他只用一尘不染的毛巾。
家里还有另一件奇怪的事。
客厅中有一架白色的钢琴,也是一尘不染,它靠在床边,沐浴在阳光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