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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被这喝水给绕晕了。
“顾天明有真心,所以他知道真心要给什么样的人,而他带给你的那些美好,被你用一种热情给美化了。”
“我从来没觉得你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或者其他人,在一起是本身两个人的事情,如果任何一个人的加入会让我们动摇对彼此的感情,这也只能代表我们的感情不够忠贞,仍旧是两个人的问题。”
“NO!”马克不喜欢被排除在外的感觉,他听得懂葛鹰的意思。
“我跟顾天明的问题从来不是谁配不上谁,我是男人,并不是顾天明的附庸!”
马克急促的喘息着,他想反驳,他想咒骂,他想说明眼前的男人是多么贫穷多么土气,多么与顾天明不合适,但是他却有无比的勇气坐在那里,沉稳的说着他和顾天明,仿佛他和顾天明本身是一体的,不会因为任何人分开,他也自然不会迫使他们分开。
“你想拥有顾天明。但是顾天明不会被人拥有。”葛鹰说。
马克力竭一般坐下了。精神的紧张和长期的营养不良让他没了力气,精神也不是很集中。
“会来见你,只是因为,你是顾天明的朋友。”葛鹰站了起来,把包厢的门打开,某顾正靠着门框笑着。
“顾——”马克大喊了一声。“你告诉了顾我们见面?”
葛鹰摇头。
顾天明进了包间反身关上了门。
“你忘了带药。”顾天明把药放在了马克面前,然后自己拿了水壶倒了杯水,喝了几口。“你们说了那么久应该饿了,我点了热菜,虽然火锅是更好地选,但现在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老板娘亲自端菜,觉得这个小餐馆今天竟然来个会说中国话的外国友人,她得好好招待。
两荤两素一份汤,三份米。
“这里没有西餐,你先试试看这些合不合口味。”顾天明帮马克打开了卫生筷。
马克给了他一个柔和的笑容。
“鹰鹰吃饭。”顾天明凑在葛鹰跟前,帮他夹菜,葛鹰吃了几口觉得这餐馆的饭还是没家里的好吃,也只能填填肚子。
马克虽然拿起了筷子却不知怎么夹菜,习惯使用刀叉的手觉得两根木棍怎么能夹得住东西。
葛鹰拿了勺子放在他面前,然后夹了些菜在擦干净的空碗里。
马克没有道谢,他觉得葛鹰是在炫耀,炫耀顾天明和他在一起。
“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谈话。”葛鹰说。
一顿饭三个人其实吃的都不算舒畅。
顾天明要马克跟他回医院去,马克摇头,说不会回去,他厌恶透了医院那种气味,那种压抑的气氛。
“Ihavenowheretogo。”马克说他无处可去。
葛鹰把人留下了。顾天明却开始反对,这点醋劲儿他还是有的,葛鹰才和马克见面一个小时,就想把人留在家里过年。
“顾天明,我也是有气性的。”葛鹰说完,就拉着马克的胳膊把人带走了。
葛鹰把马克带到了理发店,让人用一次性的染发膏把马克的金色头发给染了色,马克虽然激烈的反抗着,葛鹰一把把人按住了。
“想在我家过年,就得是个中国人!”葛鹰才不想让他爸妈战战兢兢的接待国际友人。
马克大吼说不染。
“顾天明答应让你在我这里过年。还是你想一个人回医院!”葛小鹰威胁了。
马克安静了下来,医院他绝对不会回去的。
染完了头发,葛鹰去眼镜店买了灰色镜片的平面镜。让马克带上,这不影响视线,而且让外人看来那眼睛的颜色也变得不是那么明显。
葛鹰看了一下成果,觉得还挺满意。就带着人回家了。
69、66 外国友人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只活在自己的时间里,显然马克就是其中之一,以自己的情感为准来判断事物,所以很容易陷入纠结的感情当中。他自以为的爱,让他忍受着不能忍受的东西,但是最后总是被伤得遍体鳞伤。
葛鹰对马克带着怜悯还有一些恨铁不成钢的感情。他似乎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只想着逃避,不去面对现实。
马克老实的跟在他身后,对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提不起什么兴趣。
葛妈看葛鹰领了个人回来,等着听解释。
“他是马克,今年留在家里过年。”葛鹰把马克扯到身边来。
“怎么这孩子没什么精神,快让他先坐下。”葛妈皱着眉说道,“好好的孩子干什么叫个外国名。”
“他姓马,单字一个克,不是外国名。”葛鹰给马克倒了杯水。
“我说呢,对了,我刚炸好的鱼块,你们快尝尝。”葛妈兴冲冲的跑回厨房,用碗盛了几块刚炸好还冒着热气的鱼块,这油炸的东西刚弄好是最好吃的时候,表皮酥酥脆脆的香着呢。
“马克,我喊这个名儿还真不对劲儿,这是刚炸出来的,自家做的,你尽管吃。”葛妈招呼道。“小鹰,别给你朋友喝水了,快去拿花生露烫了喝,去去寒。”
“妈,没事,我来招呼他,煤气炉关了没,小心火。”葛鹰站起来把葛妈推回了厨房。
“哎呦,我就是个做饭的老妈子了,这些个东西还都得一样一样来。还有咱定的馒头到了,我特意多订了些,过会儿给你炸油丸子吃。”葛妈乐呵着说。
葛鹰问有什么动手的活没,他们俩闲着,葛妈一通把他推出了厨房说没事让这帮小子干。
葛鹰回到客厅看到马克正四下观察着这家。
一面墙上挂着陈旧的相框,相框上都是尘土,黑白的相片似乎是葛鹰的父母,一个中分头,一个两条粗辫子。
“先吃点东西吧,家里的饭干净你也不用再担心什么。”葛鹰端着碗伸到马克面前。
马克盯了葛鹰看一会儿,然后伸手想从那冒着热气的碗里拿出一块来,没想到葛鹰看到他快碰到直接收了回去。
“你做什么!”马克愤怒了,觉得葛鹰是在耍人玩。
这边动静直接惊动了葛妈,从厨房伸出头问怎么回事儿,葛鹰安慰了几句说没事。
“这里是我家,应有的礼貌你应该知道,还有,用手拿东西之前先洗手。”葛鹰用眼示意他去卫生间洗手去。
马克握了握拳头,把手放在水龙头下面使劲儿冲。
“再用肥皂洗一遍。”葛鹰命令道,“就是旁边那个,快点洗,这鱼块都凉了。”
马克把肥皂泡当做葛鹰在手心里捏把。洗好了手,廉价肥皂的味道就缠在了身上。葛鹰终于把碗放进了马克手里,然后去洗手去了。
马克其实没有尝过这种东西,他为了顾天明学习了中文,然后尝试了几次中国菜,发现自己还是比较喜欢西餐,毕竟是他吃了二十多年的东西,但是手中捧着的像是另一种食物,带着一点引|诱的魅力。他从那一个小小妇人的手中产生,金黄的外表倒是跟薯条一般颜色。
马克拿起了一块尝了一口,有些烫口但是酥酥脆脆的,既好看又好吃。
“里头有鱼刺,小心吃。”葛鹰瞟了马克一眼,吃东西的时候倒是正常些。
葛鹰去了厨房拿了十几个馒头,又拿了干净的盆子,坐在了沙发上,仍旧是看得厌倦的电视剧,似乎忘了有马克这个人存在。
葛鹰一边将馒头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细细揉碎了。
“小鹰,你别弄了,陪你朋友出门玩去,这些事儿我来。”葛妈撑着两只手从厨房出来,将滚烫的花生露放在了茶几上。
“不用,过几天还有得忙,这些事情弄一点就少一点。”葛鹰说。
葛妈也不劝,把马克当做自己人,也没招呼,厨房的活还真挺多的。
“你妈妈挺好。”马克说了句,这样的中国母亲他还是第一次见。做出来的东西都很不常见。
“过年要准备的东西很多,往年只有她一个人,今年我想能帮点就帮点。”葛鹰手顿了一下说道。
马克看着葛鹰,觉得葛鹰这个人很神奇,要是他绝对不会把情敌带回家过年,难道他就不害怕他把他和顾天明的事情说给他父母听?葛鹰这个人他不懂,但是他仍旧认为他和顾天明不合适。
“为什么把这些揉碎?”马克指了指揉碎的馒头末。
“浙西揉碎了,在用油和肉丝加调料拌匀重新揉成一团,入油炸。就是油丸子,不过都备着这个,有客人了,上锅一蒸就好。”葛鹰解释。
马克对这东西来了兴趣,揉碎了再揉一块会有什么区别吗?伸手也拿了一块,看着葛鹰的样子学着揉,葛鹰也没阻止,让他来这里过年,可没让他闲着,顺便把马克没有揉碎的大块拿起来再揉成更小块。
俩动手速度快了些,一会一盆子就好了。葛鹰端回了厨房,葛妈用调料和油拌匀,又将剁碎的肉末和肉汤倒进去,继续拌。“捏紧点,炸得时候不容易散开,个头弄小点。”
葛鹰听了吩咐,再传达给马克。
马克一看这油腻腻的样子手是伸不出去,觉得他们至少应该带着一次性手□。家里弄东西不那么讲究,葛鹰看他没动手的意思也不强求,一个个捏成同样地大小,再摆好,几是个团子就这么待在那儿,透着油光。
成品交给葛妈来实现,葛鹰去洗了手。
“我要跟你谈谈。”马克跟着他后面说。
“行,去我屋里。”葛鹰指了指自己房间。
马克鄙夷的看着狭小的卧室,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了。
葛鹰拿起一本书翻看了一会儿,等着人开口。
“我见到了你的家庭,这里跟顾一点都不配,这里那里都很旧,家具的选择没有任何品味,还是你的房间,简直算得上,脏乱!”马克一一评论着。
葛鹰合上书,放在一边,然后一脚踹在了马克正坐着的板凳上,颇有大顾之风。“你所在的地方,是唯一一个愿意收拢你的地方,无论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总归比冷冰冰的病房好,还是你愿意回去!”
没等马克反驳,葛鹰继续说,“品味?有品味就代表着温暖吗?这是家,不是商品房,你住着有品位的房子又给你带来幸福吗?这里很旧,是,这全都是历史,但是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这些!”
葛鹰揪起马克的衣领,凑近道,“我告诉你,家不仅仅是一个空间,还是一个温暖的所在。甭管所谓的文化差异,入乡随俗,来了中国,来了这里你就必须习惯!如果不想,可以,你可以回去你的国家,过着你的有品位的生活!”
马克愣愣的坐着,感觉勒紧的脖颈让他感觉有些窒息。这葛鹰爆发起来很像,很像,他爱的那个人,为什么这两个人明明生活阶层、习惯、爱好都不同,却能用相似的口气说出那么像的话。他第一次见顾的时候也是被这一番话惊到了。
“现在我站的是你们国家的土地,所以我会学会尊重你们的风俗你们的习惯,但是到了中国我也希望你们能尊重我们的文化!任何一个国家的文化和历史都不容亵渎!”顾天明执着酒杯面带微笑却气势十足的把那些说着中国人缺点的外国人说的哑口无言。
就是这样人格魅力的顾天明把他深深吸引了。带着每个民族都应有的自尊,给了那些轻浮的人一个样板,却也是一种讽刺。
“你和他很像。”马克轻轻说道,说出了一个他心里的事实。
葛鹰一愣,第一次听到别人说他和顾天明很像,听了心里挺舒服,对于葛鹰来说,这句话类似于夸奖和认可。
晚上葛诚辉回来,看家里来了个外人,心里头有些不舒服,看马克的眼神都有些冷淡。胡秀兰怕怠慢了客人,就表现的无比热情。
“小马,多吃点。”葛妈给马克夹菜。
那边马克听到这一声一马就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知道叫他,脸色有些尴尬,还是第一次被叫小马。
“伯母,不用客气。”马克给了葛妈一个灿烂的笑容,说实话,马克那张脸算得上是上品,类似于中国人审美中的清秀,又带了点异国的味道,就显得有些特别。
“小马是鹰大学同学?”葛诚辉问。
马克看了葛鹰一眼,两人就关系的问题没有通过气,但是葛鹰看起来一点都不慌张似乎很放心他说话。
“是朋友,在市区认识的朋友。”马克回答。
葛鹰没有参与葛爸对马克的问话,就顾天明那个时候说的,葛鹰算得上是最不会说谎的人,最多只是有些事情隐瞒了,真要是说谎,很容易被人发现。所以无论马克说什么总比他说出来更让人信服。
“哦,做生意啊?做的什么生意?”葛爸本来想让葛鹰读经济就是因为做生意的人都有钱,不至于像他这样受穷了大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