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褂抱着红色大旗,架着胳膊站在兽医学院最前头,后边整整齐齐站在10个人的拉拉队伍。
三朵金花拿着从别处借来的白手套,一人给分了一双,说是这样好看。颇有一种专家会诊的感觉。
“XX大学第9届秋季运动会,现在开始,请校长出席讲话,大家热烈欢迎……”运动会主持是播音专业的,说的一口标准普通话,校长一上来,方言就出来,带了点违和感。
下头运动员已经在运动场上站好,管龙从学生会弄了个工作人员的牌子,也进了赛场,跟管兵嘀嘀咕咕他的对手。
礼乐队大鼓长号锣一齐响,奏着校歌,绕着操场走了一圈,这才正式拉开了比赛的序幕。
兽医专业报的项目长跑居多,上午第一场短跑,100米,200米,之后是铅球、跳远,下午才是长跑。
管兵穿着蓝色的号衣,最后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鞋带,蹦跳了几下,觉得感觉还不错。站在了起跑线上。
管龙乐了,他怎么不乐,这是第二块奖牌了吧,管兵领完项目冠军奖牌之后就直接给管龙了。班里的其他男生看了大大叹了口气,之后又挺起胸膛直接奋战下一项目。吃惊的看到管兵又出现了,他这个衰神,想耍帅也不用全都参加吧,还让不让其他男人活了!
葛鹰挥舞着大旗,左一甩,身后的人齐口号,右一甩,三朵金花青翠的声音喊着“兽医学院”!接得恰到好处。
兽医学院占了白大褂的优势,十分显眼,台下的学院的壮士们也跟加满了油似的,激情澎湃着。
5000米长跑从来都是运动会的□,每一次跑完就像死过一次,所有跑过终点的运动员们如是说。
“行不行啊?”管龙问。
“行,不行也得行,为了以后的性福生活。”管兵握拳,体力已经消耗了不少,与同队的几个人相比,管兵处于劣势。好多人看着这个徘徊于各个赛场的运动员,都抛来了一个同情的眼神。这5000米长跑可不是跟那些一二百米跑一样,谁笑到最后才是赢家。
“小子,回去吧,别在这儿现,待会丢人了不好看。”隔壁跑道的人呲着牙笑着,“兽医学院的啊!怪不得,禽兽么。”
管兵听不得人说学院的不是,怎么着就被人瞧不起了,想上去理论呢,被管龙拉住了,安排了一句,赛场上赢他。
“嘴上说说谁都会,赛道上见真章!别一会儿扑街就成。”管龙跟那人说,瞟了眼那人身后印着经管学院,“怪不得,一股子铜臭味。”
经管学院的那个人见嘴上没占着便宜,比赛也快开始了,打着不跟他一般见识的旗子,老实的准备比赛了。
前半段的时候拿经管学院的一直处于领先位置,管龙跑在他身后两三米的地方,跑步经常有一种习惯,跟着前头那个人,那人加速了,自己也会不自觉的加速,保持的同样的速度,同样的距离,这样可以省以小部分的力气。管兵就是这种策略,想超越,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现在处于第五的位置。前头有两个人已经渐露疲态。身后的几个人还没有超越的打算。
直到路线还有四分之一的时候,管兵开始加快速度了,长跑时的缺氧腿部肌肉僵硬等弊端开始出现了。赶超了两个人,只剩下了经管的那个人和其他学院的一个男生。
“兵子,跑不赢没奖励啊!”管兵耳朵边飘过这么一句话,啊,知道,知道,龙最势利!这次准赢。
战场上哪儿有常胜将军啊,快接近终点的时候管兵与那经管的人只剩下了半步的距离,极尽接近终点的时候,经管那人看到管兵快要超越他,也不知怎么想的,伸出一条胳膊作出甩臂的动作,挡住了管兵的视线,管兵一踉跄,在到达终点的时候跌倒了。
还好反应敏捷侧身扶了一下,才不至于整个人爬在哪儿,不过长跑冲刺跌了一跤可不轻,喘着粗气,硬是爬不起来。旁边那个经管的,赶紧伸手,说对不起,说没看着人就看终点了。
葛鹰从看台上看到了,翻身就下了看台,从那边聚集的人群跑去。
管龙已经把管兵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跟着那经管的人对骂。旁边学生会的人在调解。
“5000米长跑项目结束,第三名,XX学院,XXX。第二名,兽医学院,管兵。第一名,经管学院……”报分员在广播里念着排名。
经管的人在旁边呐喊,对着兽医学院的唏嘘。
“这手段光彩啊,那么卑鄙的手段都能使出来!”葛鹰班上败北的人对着经管学院的人喊。
“什么不光彩,那是无意的!这是比赛,受点小伤是正常的!”经管的一个女生站出来跟那人对喊。
“你一女的出来说什么话呢,经管的没爷们了是吧!”
“瞧不起女人算什么爷们……”
总之最后争吵变成了对骂,人身攻击。
“修改5000米长跑项目的比赛结果,第一名,兽医学院,管兵。第二名,经管学院……”
这回,兽医学院的尾巴翘天上去了,拿这事儿挤兑经管的。
具体育部的人说,一开始本来经管的那人是要赢得比赛了,可是那么挡了一下管兵,管兵身子一斜,先一步冲破了终点的白条带。这也算是侥幸,但是却是实实在在的比赛结果。
管兵拿到了第N个奖牌,经管学院的人不服,跟评分委员抗议,但是人有照片为证,清清楚楚的照出了管兵冲破终点时候的画面。真应了一句,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经由此事,经管学院和兽医学院的人正式建立了梁子,不论是学院篮球赛,还是其他,总之学校组织的公共活动,俩个学院的人跟掐架掐上瘾了似的,每次斗得你死我活。
就这么着,在喧嚣的庆贺声中,运动会落幕了。当然管龙到底是不是兑现了他的承诺,还是个未知数。只知道,俩人之后混得跟一个人似的。颇有点甜蜜蜜的调调。
大学匆匆的,两年过去了,学校又迎来了一批新生,看着一群刚入学校的傻孩子,他们也升上了大四,班里的人不再无意义的打打闹闹,都开始了为以后的工作谋划着,有人说要考研,有人说要先去找份工作,自然还有人想投奔公务员的行列,总之,被父母亲人期许着,他们开始斟酌着走上了选定的道路上。他们不再肆无忌惮的在楼道里奔跑,更多的去面试地点,拿着简历,心情忐忑。他们不再说,我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开始着一步一个脚印,小心翼翼往前走。投身社会这个大熔炉中。
二管最后完成了挂科的几门科目的补考,终于开始了最后的打拼,把自己大学四年读下来的书,全部按斤卖给了二手书店,什么二手自行车也挂牌子卖给了学弟,总之所有带不走的东西该卖的就卖了。
大学生活走到最后,校园情侣们,就如那本书上说的,毕业那天我们一起失恋,该分手各奔东西的都果断分手,毕竟,已经开始现实,爱情已经不算最重要的东西,带着校园最纯洁的感情,他们离开了。
大四上半学期已经有人开始提着行李离开,说已经找到了好的公司单位,先去适应几个月。大四的课程基本上是空白的,只需要在最后拿到自己的毕业证书,照一张大学最后的留念,那就是完结了。
“我跟老同学打了招呼,你先去实习一段时间,这种国家的单位毕竟是条件好点。能把握的就把握住吧。”张老拍了拍葛鹰的肩膀,觉得真有点舍不得这个学生。别人都说他是桃李满天下,但是记着他的能有几个。葛鹰这孩子,心眼儿善,每到过年过节的时候,总记得给他打个电话问声好。所以,能帮孩子的事儿他尽量帮忙。
葛鹰还了实验室的钥匙,道了谢,说毕业之后稳定了,来看他。到那时,他就已经有资本以一个社会人的姿态站在老师的面前了。
管龙属于最不着急的人,照样窝在宿舍里打游戏玩乐。老爹有那么好的资源,他保证会好好利用的,至于管兵,基本上应该是管龙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宿舍楼已经空了一部分,该搬走的搬走,楼道里到处是撕成几瓣的明星海报,早就用来铺床的校报,废弃的耳机,摔坏的键盘,黑乎乎的臭袜子,这些东西都给他的主人丢弃了。
葛鹰他们宿舍,刘犇犇的床铺空了,据说刘菁也跟他分了手。
二管仍旧是不知愁,整天玩。葛鹰去了张老介绍的实习地,市里的畜牧兽医局报道。因为是新人,免不了受点排挤。但是随着几次大的拯救野生动物的活动,葛鹰也算知名了。
回到学校的时候,院报还有人就这件事采访他,问他的大学四年的心得,葛鹰没什么心得体会,也没什么想要留下的话。直接拒绝了,让他去采访别人。
最后听说那小记者到处说葛鹰这个人太高傲了,得了点成就就端架子。
葛鹰是什么人,他身边的人清楚,看着冷着一张脸,但是有时候心肠挺软的。做的事情不讲究什么对错,想去做就做的,算是独行侠,随性而为。
这两年里,葛鹰再也没有进去小黑屋,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脱离了那种逃避的人生,他有信心有勇气去面对未来所要面对的一切。
“宿舍还有东西吗?什么时候离校?”顾天明问。
“东西不多了,后天离校,明天是领毕业证,最后一次班级聚餐。”葛鹰说。
“留下大学最后的回忆,别后悔,跟同学好好道别。”顾天明柔声说。
“唔。”
“鹰鹰,工作之后,住在我那里吧。”
“唔。”
“以后没什么可以阻挠我们了。我们可以并肩。”
“唔。”握紧了顾天明的手。
顾天明在葛鹰额头印下一吻。葛鹰也亲了亲顾天明的额头。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鹰鹰的大学生涯就这么快结束了~
好吧,留评好冷清哦~俺有点情绪化了。
91、88 祸事成双
离校的那日,班里的众人又再一次聚首,穿着学士服照了几张照片。
“我还是比较喜欢咱们的白大褂,看着有范儿。”班长大人说。这一提议得到了众人的响应,能翻腾出来的,脱了学士服,换上了白大褂。照了大学四年里,他们露出最璀璨笑容的一张照片。班主任最后来见了他们一次,看着这些小子个个英气十足,觉得他们到底经过了大学的历练,有知识和能力傍身,入了社会,应该都能闯得一番天地。
“今天晚上还有聚餐,席都定好了,学校门口的草根餐馆,用班费付账,各位不用带钱包都成,这是咱们最后一次的聚餐。不醉不归吧!”
“好!”下午,该留念拍照的去留念,该最后见朋友的见朋友去了。二管跟着葛鹰逛了图书馆、实验室、操场、食堂、宿舍、教学楼,把他们曾经走过的地方再走一遍。不少人盯着他们身上的白大褂瞧,嘀嘀咕咕说,这是学校有名的一群野狼兽人,兽医学院的,嚣张着呢。此刻也没人管这是好坏话,一通听进去,再从耳朵里冒出来。偶尔碰着了同样穿白大褂的同学,大声招呼,各走各路。他们都默契的都没有脱掉这身褂子,这是他们的证明,一种以自己选择的专业为荣的证明。
“鹰仔,毕业之后你留在这儿,我们却要回去了,真舍不得。”管龙勾着葛鹰的脖子,不舍道。
“人生还长,总会见面的,偶尔有时间碰个面。”葛鹰拍了拍管龙的头,这是他大学四年的好友,总是粘在他身边,为他想着的兄弟。到这里能遇上他们算是幸运。
“会见面的,就是不能这么打闹了。散了这味儿真难受。”管兵看着天空叹了口气。
有时候人会有那么一种感慨,站在路边等着你要等的一辆车,走向终点,在到终点之前,会有人上车,有人下车,这些人是陪你同坐一辆车的人,但是却不能陪你走到最后。有人记得你,聊天时候的愉快,会搭另一辆车来找你,但是却不会永远陪着你。陪着你走完这一路的,也只有那辆车的司机,你的领航人,你的一生的伴侣。
葛鹰一手搭着管龙的肩,一手搭着管兵的肩,三个人感慨的感慨,叹气的叹气,但是总能微笑着看着一帮傻孩子瞪着他们瞅,管龙恶作剧的狠狠瞪回去。
校园逛完了,太阳也落山了,昏黄的路灯亮了,三个人结伴,目的地学校外头的草根餐馆。学校门口三三两两的情侣躲在路灯的阴暗处,吻别,葛鹰还记得顾天明第一次醉酒就是倒在那里,化身幼童跟他撒娇。路上碰着他以前打工的小摊,那摊贩的老板早就忘了他,那是他第一次用自己的劳动力赚钱,给父母买了礼物,给顾天明买了礼物,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