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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动。
‘——嘭!’
见到那人突然被一枪爆头,刘宇倏地回头看向负责警戒的王立秋。只见其正将枪放下,看见他的目光后微顿了一下,开口道:“有点冲动,浪费子弹了。”
刘宇……
因为天亮以后的行动与今晚这个计划的成败相关系,也不算远,而且对路况已经很熟,所以全队打算连夜赶回宿营地。
刚回程不远,突然见到一个人影从宿营地方向奔了过来,在发现几人之后迅速换了前行方向。刘宇一惊,难道是有人去侦察过宿营地吗!
作者有话要说: 经常都是,不管检查多少次,发表之后还是发现有错字,这是太粗心还是怎么了啊……》_《
☆、选择
陈瀚带着几名队员往西北方一路追寻,在尚还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迹时,却突然看到有几个人影从前方迎面而来,全队瞬间在路两旁分散隐蔽。待得近了一些,大约能看清轮廓之后,陈瀚心一沉,现身快步迎了上去,“刘宇,怎么回事?”
来人竟然是刘宇、丁小光以及王启父子。
“队长!”已经拨出军刺的两人闻声后松了口气,刘宇再见到随后现身的另外几个队友,思维一转,“你们是出来追人的?”
“是。”陈瀚道:“你们有看到?王立秋与吴杰呢?”虽然看情况刘宇他们肯定是出了问题,但只要人还好,眼下没有时间再问这个。
“我们在前方看到了一个从这边跑过去的人影,我让王立秋与吴杰去追了。”一看队里这状况,刘宇就知道自己刚才的决定是正确的。
“钱家与丁小光两人送王启他们回去。刘宇带路。有没有交待不许开枪?”
“没有。”这个除非有什么特殊情况,否则一般都是队员自行取舍。
既然被队里的人直接看到,陈瀚不相信顾正然还能跑得掉。只是希望他不要太能跑,以免被王立秋给一枪放倒了就好。
在刘宇带着几人回到遇见人影处,又顺着王立秋他们的脚迹快速跟进了一段,就见王立秋与吴杰已经带着顾某人回来了。陈瀚将人打量了一下,没见有伤残之处,于是松了口气,下令回宿营地。
对于这个应该从来就没有安心跟他们走的人,问任何话都是多余的。而且人追回来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刘宇他们的情况了,虽然看不清,但从刚才一遇见开始,他就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血腥气。那边绝对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你们有人受伤没有?”
“只有我,轻伤,不妨碍。”刘宇自知一身都是血,但那多半都不是他的。
“怎么回事?”
“那些人是出来收集物资的,胜庄应该确实有个民间基地。”
刘宇有点沉涩的将事情经过进行了简约的叙述,陈瀚听后沉默了一下,再问道:“留有需要处理的事情吗?”
刘宇顿了顿,道:“没有。”
回到宿营地,陈瀚看了眼正在与姚青讲话的王晓峰,好像受影响不大,反而是因为又回来了而显得有点开心。据说一开始是睡着了,后来在黑漆漆的夜晚里再加上王启的顾护,什么也没看清,不是很清楚究竟在什么境况下去走了一遭。
王启就不同了,坐在离火堆并不很远的地方缓了这么久,都还是脸色苍白无比。对于他们这一队人回来的事,基本没有给予多少关注。
为了处理伤口,刘宇一进屋将外套脱了下来,上面大片的暗红色触目惊心,必须要想法洗一洗才能再往身上穿了。当然,如果顾正然不介意的话,也可以就此换回来。
陈瀚借着火光看了眼顾某人,只见其淡定得就好像刚才只是出去散了个步一样。重新坐在火边闭着眼休息,更像是一直都没有出去过,弄得领着另一分队去搜查回来的李封聚了半天的怒气完全没有契机往外面发放。不过主要原因是他一进门就看到姚青正在给刘宇缝伤口,于是注意力完全转移了。
“怎么就受伤了呢!”接替了丁小光给手术照明的岗位,李封看着那道几寸长的伤口,担忧之情溢于言表。虽然这个季节不容易感染,但也不容易愈合。而且常言说有伤就有寒,天气已经这么冷了,失血不是小事情啊!
刘宇看着一针针的缝合,虽然因为局部麻醉而感觉不到痛,但视觉效果还是挺让人不舒服的,于是移开注意力与李封交谈道:“行动失败,起了冲突。”
李封注视着伤口,有点遗恨,“若是我去就好了。”
“什么意思!”刘宇挑眉,“你去事情就摆平了,我去就只能负伤回来了是不是?”
“是…啊不!”李封一意识到问题,马上改口,“我是说人多力量大,我要是能一起去,你大概就不会受伤了。”只可惜上次擅自行动的问题都还挂在陈队长那里悬而未决,所以最近一直都在表现‘一切行动听指挥’。
“好了。”姚青手法娴熟的给包扎上,开始收拾用具,“幸好不在关节处,养起来不算麻烦,最近不要用力。只是这衣服……”保暖衣与里衣的袖子因为与伤口粘住了,加上为了方便手术,所以剪了,眼下伤处要如何保暖才是问题。
“没事。”刘宇抬了抬手臂,皮肉伤,又是左臂,如果无紧急情况,倒也影响不大。至于保暖,袖子还有半截,伤处纱布都缠多层了,随便再找点干净的布条裹一裹,应该不比原来差。耳内听得旁边一阵细碎的声响,侧头一看,只见李封正脱下保暖衣往他面前一放,“这件穿上。”
刘宇怔了一下,笑道:“算了,现在穿套头衫也不太方便,明天再去附近的房屋里找找吧。”
“这个简单。”李封宝刀一拨,将衣服拎起在前胸那一块上当中一划,“你看,成开衫了。”
刘宇……
事情再紧张,缓下来时也要能进入休息状态,这是他们必须拥有的素质。趁着天色还未亮开,全队继续进入轮休。因为这一奔走及惊险历程,王启的状况更不好了,但他还是坚持裹了张毯子到一个小房间去休息。王晓峰见状也非要跟去,姚青便又在屋内翻出了一个破盆给装了一盆红炭端过去。
陈瀚看着在休息时也倦态毕呈的刘宇,对先前的险恶境况虽未亲临,但也能推想。在这个时期会从安全区出来混的,就算是逼不得已而出来的,也很少会有善茬。所以他才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去了解,那样更有可能接近真相,但没想到答案居然会是这样的猛烈。
很清楚这个世道有多诡异,但却也必然要与世接触。这次能算是全身而退,是万幸。胜庄那个基地内的情况也未必就真有那样恶劣,但估计王启已经没有信心再去尝试了。
他们可以将人送到基地前,但不可能再进去给彻底安顿下来,那样如果情况有异常,他这个小队要想脱身也很麻烦。况且能保一时,也未必能安一世。眼下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先前的休息时间已经足够,此时考虑着这些,更是睡意全无。而被追回来的顾正然内心里显然也没有表面上那样平静,过了一会,便起身靠在窗边看着外面出神。
这人对情况的观察与对时机的掌握都很不错,那个时间是刚刚将头一天赶路的疲倦缓解过来,而且昨晚安排的执勤人员之中,就王义与张元这一组相对毛糙一些,如果他再晚一会醒来,再拖延个一二十分钟是很有可能的。只是没想到居然会被从前方堵上吧。
陈瀚观察了一会,最后还是走了过去,“在感慨人算不如天算?”
顾正然回目看了看他,竟略带笑意道:“在想以后会不会被捆起来抬着走。”
想得倒美!
陈瀚被他这话刺激得停顿了一下,才平缓道:“不把你带回去,我们也没有办法回基地。在这个遍地危机的时期,还能活着都不容易,你不要再让我们为难。”
顾正然闻言不置可否,目光重新转回到先前的方向。
陈瀚也不再说话。就那一句,也已经过分了。这样的话不应该出现在执行任务者与任务对象之间,在不顾忌此人意愿的状况下,他也没有立场要求这人理解他们的处境。
沉默间,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在旁边响起。
陈瀚侧头一看,只见是王晓峰走了过来,于是低身将他抱起,“怎么不睡呢?冷吗?”
王晓峰摇摇头,看了看顾正然,然后靠在他肩上不吭声。
“爸爸休息了吗?”陈瀚听了一下,一时没听见王启的咳嗽声,估计是趁着平稳的时候睡着了。
王晓峰点点头,还是不吭声。陈瀚猜他大概是睡不着,一个人醒着在小房间有点害怕,所以出来了。于是也就不再问什么,只是将他抱到火边坐下。一个决定差点将他扔进火炕里,要说不愧疚是假的。
过了一会,王晓峰突然起身跑到顾正然旁边,从衣兜里拿出一张叠起来的纸递了过去,“顾叔叔,爸爸让我在心里数够五百下的时候,把这个交给你。”
顾正然诧异的接过,打开看见上面有字迹,于是拿着往火边走来。陈瀚也意外的站起身,只见顾正然面色一变,将纸丢给他:“让姚青进来一下,你带王晓峰就在这。”说着已经转身往王启所在的房间快步走去。
陈瀚拿过纸张,上面只有一段话,虽然比较凌乱,但也让人能看得明白。
顾先生:
虽然对你的身份并不清楚,但既然能受到陈队长他们的千里护送,我知道你并非常人。在人群之中的生活能力与基础,应该比陈队长他们在野外的生存能力还要强,所以今天便将晓峰托付与你。虽然也想过带他一起走,但却终将还是不忍心。我也不知道将他留在这个残酷的时代里是不是正确的选择,但却还是希望他能健康长大,慢慢变老,所以恳请顾先生能接受这个请求。若有灵魂,结草衔环,若有来世,甘为牛马。再三恳请。
——————————王启留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又写回归到这里了!
评论系统又抽风了,昨天回复的,今天还是只在后台才能看见,章节更新了它都刷不出来。ˋ︿ˊ
☆、永源
于王晓峰声嘶力竭的悲涕声中,在这次任务里,小队第二次将人埋入地下。
500是一个数字,换算成秒也就不到十分钟,但却也足以致使天人永隔,此生不复相见。
姚青很明显的感觉到,他对王晓峰的心理修复彻底的崩了。这个小孩虽然之前对他与陈瀚以及队里的一些人都还是挺亲近的,但父亲在他心中的位置与分量终归无人可以取代。如山崩,似地裂,巨创难弥。
从确定死亡到埋葬结束,顾正然都没有再说什么,对于王启的委托并没有表态是否接受。陈瀚也没有问及此事,他觉得就算是问了,最好的答复也是不置可否。
作为一个非常冷静、自有想法的人,在如今这个世态下陡然面对这样一个托付,没有直接说拒绝接受,很大原因应该是托付者已经无法听见了。而只要队伍还在,这样一个小孩子那是无论怎样也是可以带着的。以后的事,今日说来都嫌早。
来时沿途留下的车辆,有一部分成功的得以再次利用,在车、步交替前行之下,三天之后,全队赶到了离涬江不足百里的地方。过了涬江,距承京也就只几日的路程,而且会越来越好走,因为基地驻军对周边一直是在大力整顿。
——涬江,全国的主脉水流之一,将国土进行南四北六的划分。横跨于江上的很多大桥都在各种灾难之中损毁,再加上江岸城市的恶劣现状、灾后多雨的洪水滔滔,南北通行现在是很艰难的事情。
在距江岸城市永源市二十多公里之外的眉乡县,小队在郊区选了一处民居住了下来。
作为一个全球性的巨大灾害,没有人能将这个消息压制下去。而在陨石灾难预警之后,全球的人口集聚点都进行了一次大调整。有钱有势的人飞去了测定中受灾最轻的国家,普通人中有很多都奔向了从各种消息渠道得出的轻灾省,不管正确不正确。永源这个临江市,也聚集了远远超出平时的人口,倒不是因为是轻灾区的原故,而是就在永源市区边沿,有一座横跨涬江两岸的永源大桥。
永源市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江岸城市,但作为一个通往大江两岸的枢纽之地,灾前及灾后都有太多的人流。在发现了无法诊治的病毒时,政府开始以为只是地区性的,所以将像跨江大桥这种要塞之地立刻就封锁了。
在通讯系统严重受损的情况下,桥头两岸被因不知情而陆续赶来的人群拥塞成灾,急速形成了江岸城市人口的大量膨胀。后来病毒大面积暴发,除了原本就是人口众多的城市之外,最严重的便是这类地区。在已掌握的情报之中,于拥有尚未被灾难损毁的跨江大桥地区,永源已经是相对来说情况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