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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得意地一笑,“当然是我拿来的,我管它是不是熬给侧妃的!小姐,你先喝了它再说。”说着将燕窝端过来。
苏瑾璃卧在软榻上,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现在不饿,清风,原本这府里当家的就是侧妃啊!”
这破王府还稀罕这么点东西嘛!
刚才从南嚣尘那回来,她还喝了一大碗燕窝鱼翅粥,只是想准备些午后甜点罢了!MD也这么苛刻!
“侧妃怎么样?”清风现在对夏紫柔已经反感得不行,“永远只是个侧——”
“大胆!”落花园外一声厉喝,截住了清风的话。
是个陌生女人的声音,紧接着,院外走进一群人来。
“你个小小的丫环,也敢在这评判侧妃的不是!”为首的,是个保养极好的中年女人,裹着件兔茸长麾,盘着紧紧的发髻,丹凤眼斜挑,指着清风怒喝。
从面容上来看,与夏紫柔倒长得有几分相似,苏瑾璃心中一下便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清风十分不服气,一扬下巴,“夏夫人,我们这是王妃的院子,也是你能乱闯的吗?”
夏夫人便是夏紫柔老娘,轻蔑不屑地俯视了眼靠在软榻上的苏瑾璃,很快拿开眼睛,对着清风道:“小蹄子,你最好弄清楚现在王府里是谁当家!你擅闯厨房,抢走侧妃的燕窝,我女儿身子正弱,有个三长两短你们王妃担待得起吗?!现在又公然在院子里嚼侧妃的舌根,王府里岂能要你这样的下人!”
苏瑾璃见这夏夫人一点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干脆眯着眼,笑笑地看好戏。
“来人!把这个目中无主的丫环拖下去,打个50大板!”夏夫人气势汹汹地吩咐。
然而,后面跟来的厨房一大群仆役,因为知道是侧妃当家,所以燕窝参汤这事敢一口回绝,但是,若要他们教训跟着王妃的贴身大丫环,他们可都没这个胆子了。
谁不知道王妃现在变得比以前厉害了?
清风见没人动,更是得意地叉住腰,“哟,这是王府,不是夏府,给你脸上贴块金,还真把自己当如来佛!”
夏夫人脸上也极不是面子,悻悻道:“好啊,好,这事我回头禀告王爷,连着你们也一并处罚!”说着,丹凤眼一一扫过身后的人。
上前一步,就去拿石桌上搁着的青瓷碗,看那碗燕窝还没来得及动,准备拿回去。
苏瑾璃才慢悠悠站了起来,吵也吵够了,闹也闹完了,还想没事人的拍拍屁股就走吗?
“欧——”苏瑾璃一个前倾,抚住胸,呕了一大口痰,正好全溅进了夏夫人手里那碗燕窝。
“啊!”夏夫人看着那些脏兮兮的东西,尖叫一声,本能地松手后退。
“哐当!”青瓷碗连着燕窝全掉地上了,碎成一片一片的。
“最近身体不好,夏夫人,您可要多担待担待。”苏瑾璃缓缓开口,声音清且脆,“只是,夏夫人,王府里的燕窝可珍贵得紧,本王妃喝一碗还得记个数儿,您就这么把一碗好燕窝糟蹋了。”苏瑾璃说着,从地上拣起一枚青瓷,往太阳光下照了照,对着捂嘴的夏夫人道,“唉,夏夫人,你知不知道,你打碎的这只碗,可是宋窑出来的,宋窑不知道吧,那里面出来的瓷器都是价值连城,你说,本王妃该拿你怎么办呢?”
正文 第139章 罚跪
夏夫人失手打了燕窝盏,不好说什么,只是悻悻道:“是你这个丫环不敬在先!”
苏瑾璃懒懒地抱着胸,问道:“夏夫人,请问你是几品诰命?”
‘二,二品,怎么了?”夏紫柔的父亲是侍郎,夏夫人故而是二品诰命夫人。累
“没怎么。”苏瑾璃笑得好不灿烂,“本王妃是一品诰命,比你高,你却带人闯进本王妃的院子,对着本王妃的丫环大喊大叫,这就算了,进来时,好像也没给本王妃行礼吧?你可知道,当今圣上最讨厌什么?最讨厌欺上凌下!上次,上官大人在围场要刺杀我,您瞧瞧现在,上官大人手臂也断了,职也被革了,您就不觉得害怕吗?”
夏夫人怔了一怔,这事她听说过,可是没什么好怕的啊!
不过被苏瑾璃这么一说,她刚才进来时,确实没有给她行礼,可以前一直这样,都习惯了,怎么感觉这王妃像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似的?夏夫人偷偷打量苏瑾璃。
苏瑾璃面色一凛,喝道:“夏夫人,现在你记住了谁才是这王府的王妃?还不行礼?”
夏夫人心中暗忖,看今日这女人的模样,架子摆得很足啊,不过她依仗自己女儿在王府风头大盛,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可能给苏瑾璃行礼?随即道:“我是侧妃的母亲,侧妃现在在这王府当家,何须向你行礼?”闷
苏瑾璃懒洋洋地走到她面前来,伸出右手手指,轻佻地挑起夏夫人的下巴,“侧妃?没听到叫侧—妃吗?永远只是侧室!当家又怎么样?当家也还是侧妃!你女儿这辈子就是给人做小的命!”
“你——”夏夫人一口气在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
“还不想行礼?这么多人眼睛看着呢!你要是不行礼,本王妃的面子往哪搁啊?”苏瑾璃咯咯一声笑,松开手,回到软榻上坐着,“清风,让她给王府正王妃行个礼节。”
“是!”清风笑笑地上前,夏夫人十分警觉,摆好了架势,然而她又怎么知道,清风是会武的。
夏夫人也没看到清风怎么出手,就觉得两只膝盖狠狠一麻,不由自主地扑通跪倒,正对着苏瑾璃。
“唉哟,夏夫人,不行礼就算了,行个礼也不需要行这么大啊!”苏瑾璃从软榻上支起身子,笑眯眯地讽刺道。
夏夫人跪在地上,脸颊已羞得血红,她能听到,身后那些下人都发出了阵阵嬉笑。
她何时受过这等侮辱,十指乱颤,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刚起身,双腿又是一软,跪了下去。这次,是苏瑾璃出手,发出两枚银针,刺在她膝弯穴上,只要她不拨针,夏夫人就起不来。
苏瑾璃仰脸望天,心里十分爽快,原来皇后叫自己跪着,不让起来,也是跟她一样心理。这一招,对你厌恶痛恨的人,果然管用啊!
“夏夫人,还不想起来吗?”苏瑾璃故意问,“如果想起来,就得把礼节行全了才好,要不然,你在这跪一下午,跪到天黑,我也不介意。”
夏夫人只感觉到两腿沉重如铅,一动弹就疼痛无比,意识到是着了苏瑾璃的道,心里那个气愤啊。
今天,她先忍下这口气!
想着,放软了声音,“三王妃,是臣妾不懂事,顶撞了王妃,还请王妃高抬贵手!”
“嗯。”苏瑾璃满意地勾勾唇,“那你说,侧妃是不是就是侧—妃?”她加重了“侧”字的语气。
夏夫人低头答道:“是,侧妃永远只是侧,不能跟正妃比。”
想到夏夫人此时心里面估计快气爆了,苏瑾璃笑得十分得意,从软榻上起身,向她走过来,弯腰伸出一只手,“起吧!你来王府是客,要记着自己的身份,下次再要有这样的事发生,本妃定不轻饶!”
夏夫人轻轻一动,感觉双腿能动弹了,如得大赦,连忙奔出了院,脸色立刻三百六十度大变化,直奔紫柔院。…
正房里,夏紫柔无力地躺在床上,秋菊在一边端着个小碗,碗里是黑糊糊的中药,掺了马尿的中药,一口口地喂夏紫柔,夏紫柔捂着鼻子,心里直犯呕。
“侧妃,夫人来了。”外面一个小丫环挑起了房帘。
夏夫人轻移莲步到床边,脸色极不好看,却没有吱声。
“娘,你不是端燕窝去了吗?”夏紫柔轻咳一声,疑惑地望着两手空空的夏夫人。
“燕窝还在熬。”夏夫人的声音掩不住的气愤,脸色更难看了。
“怎么了娘?”夏紫柔嗅到一丝不对劲,追着问,“谁惹你了?”
夏夫人见女儿细声细气地询问自己,哪还能控制得住,胸脯都气得发抖起来,“怎么了?你们王府那个王妃,现在的架子好大,当那么多人面把为娘的脸给丢光了!”
夏紫柔心里一惊,咬紧牙关,“她怎么对待你了?”
夏夫人将先前在落花园发生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犹自不解气,“让我在地上跪半天,连个小丫环也对着我登鼻子上眼,我这张老脸,今天可是丢尽了!”
夏紫柔面色转为阴狠,手一挥,宽大的袖子将秋菊手里的药碗挥到了冰凉的地面上,啪啪碎了,黑糊糊的药淌了一地。
“喝什么喝!真要那苏瑾璃看着我喝马尿高兴吗?!”夏紫柔眼里满是森然,怒气冲天道。
秋菊不说话,默默在地上收拾碎瓷片。
夏夫人大惊失色,“马尿?柔儿,你什么意思?”
夏紫柔冷冷道:“我都喝好几天掺着马尿的中药了,都是那苏瑾璃给王爷出的馊主意!”
夏夫人捏紧了拳头,“太过分了,这王妃太过分了!”
“秋菊,重新端一碗药上来!”夏紫柔指着地上的秋菊,“新制的药!”
秋菊嘴微微一颤,却没敢说什么,答应着下去。
“什么新制的药?”夏夫人不解地问。
秋菊出去时带上了门,屋里只剩下母女两人,夏紫柔低声道:“可以让我发病的药。”
“柔儿,你干什么!”夏夫人从床头一蹦而起,“你的病好不容易才复原,怎么能——”
“娘,你小点声!”夏紫柔从床上爬起来,一把捂住她的嘴,“别叫人听去了!我要苏瑾璃死!既然上次师哥的药有效,那么这一次,我肯定可以逃过难关,只是受点苦而已!这么点苦,跟苏瑾璃的死比起来算不了什么!这些日子,我已经喝饱气了!”
夏夫人惊惶地看着她。
夏紫柔慢慢放下玉手,笑得好不阴森,“我要苏瑾璃的心头血!”
“吱呀——”门被推开了,夏紫柔与夏夫人皆是一惊,朝门口看去,原来是秋菊捧着药进来。
“啪!”夏紫柔上前就给她一掌,“死丫头,进来不会敲门吗!”
秋菊手一抖,药盏上的盖哐当了两下,夏紫柔一手抢了过来,打开盖,里面传来一阵难闻刺鼻的药味。
“柔儿——”夏夫人犹豫不决,上前想将药盏端过来。夏紫柔长袖一挥,拦住了她的来向,另一只手,抓住药碗,仰脖子就咕咚咚喝了下去。
“柔儿!”夏夫人惊叫一声,双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娘!”夏紫柔喝完药,连忙过来扶她。
扶着夏夫人起来,药性开始在体内发作了。
“好冷。”夏紫柔开始打哆嗦,秋菊与夏夫人忙将她移到了床上,然而夏紫柔浑身的冷气越来越重,唇色越来越紫,上下牙齿直打颤,秋菊急着去打热水,夏夫人在屋里大叫,“来人啊!侧妃犯病了!快去叫王爷!”
夏紫柔的意识越来越淡薄,双手在空中乱抓乱舞,“冷,冷……”眼看着再冻下去就要冻死了。
“柔儿,你挺挺!柔儿!”夏夫人的声音凄厉无比。
“柔儿!”一个深青色高大的身影撞门而入,修景弘急到床边,看到夏紫柔的寒热散居然又发作了,只吓得面无血色,紧紧握住她乱挥的双臂,将夏紫柔连着被子拥进怀里,“柔儿,乖,不要怕,我在这里!”
夏紫柔修长的五指,探进了修景弘的衣领,在他胸膛前乱摸乱画,寻找着温暖的源点,冰冷的小手,让修景弘几欲崩溃。
过了半柱香时分,一个淡蓝色的身影嗖一下窜进了房,南嚣尘及时赶来。
柳眉微挑,薄唇紧抿,南嚣尘的面色极为凝重,上前二话不话,先拿杯水给夏紫柔灌了一粒白色的药丸,夏紫柔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在床上昏迷了过去。
正文 第140章 明月清风两不欠(1)
南嚣尘从熬药的小院一直移步到抓药的中堂,微眯双眼,保持着高度敏感的嗅觉,然而,并没有夏紫柔所服那些药的气味。也就是说,根本查不出来是谁在夏紫柔的补药里下了这几味与她病相冲的药草,难道,是他诊断错了吗?问题并不是出在这次药上,而是出在他的解药上?累
南嚣尘笔挺地站在中堂里,双手负在背后,沉思良久。
冷不防,身后传来清风娇脆的声音:“就这两支吗?不够不够,再来一根大的吧!”
南嚣尘侧过头,将视现投到站在药柜前与抓药伙计说着话的清风身上。
清风背对着他,微弯着腰,手里在点着什么,他本能地走了过去,“清风?”
清风猛然回头,嘴角扬起笑来,“公子,你怎么在这?”
南嚣尘未答话,垂眸看到她手里绢帕包着的两根小人参,“这是给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