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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压到柴房去,等璃璃身体好了后,再细细审问!”南嚣尘并不是对清风与万十三说,而是将如意的肩衣挑起,直接将她从观景台上抛了下去。
“啊——”如意惊得失声尖叫,头朝下,脚朝上,以为必死无疑。
然而,纤腰上猛然一个力道踢过来,她整个身子又反弹了出去,重重砸在院角的墙根下,正砸得头晕眼花之际,腰间衣服被人轻轻一拎,便被抓离了院子。
南嚣尘望了清风与万十三一眼,面上并无表情,“你们进来!”
清风咬住牙关,小心肝早已失去了正常的跳动节律,到了此时,她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就不像话了。
与万十三对视一眼,大有一番上战场的感觉,跟着南嚣尘进了主卧。
南耀将如意锁在了柴房,派人密密看守着,出来便遇到了修落雁,她已经将日常用品打了个小包袱,准备搬来与苏瑾璃同住。
“长公主。”南耀细声细气唤了一句,修落雁点点头,却看到清风从二楼走了下来。
“清风,你把这件事和长公主说一声。”南嚣尘并没有下来,高高地站在观景台上嘱咐。
清风点点头,领着长公主走到偏房里,把前前后后的事情和南嚣尘刚才在屋子里的决定都告诉了修落雁。
“我要去看如意!”清风眼里满是愤恨与不甘,捏紧了小拳头,“居然敢骗本姑娘!还差点伤了小姐的性命!”
刚才在南嚣尘面前,她不敢放肆,可此时,她再也掩饰不了气愤的心态了。
修落雁此时关心的是苏瑾璃,没有理会清风,径直上了观景台。
清风见她走远,一路问到了关押如意的柴房。
关押如意的下人都是认得清风的,清风顺利地进了柴房。
破旧的柴房内,地上散乱着柴草,如意缩成了一团,不停地揉着腰,腰间疼得像要断了似,听到门吱呀开了,她本能地一抬头,看到清风兰色的绣花鞋踏了进来。
“居然敢骗我!”清风见到她,所有的恼恨涌了出来,上前就给如意一脚。
清风是练家子,这怒火下的一脚可不轻,直把如意踢开三米远,扶着暗黄的墙壁,闷声哼哼。
清风过去,扯住如意的长发,迫使她扭曲的尖脸对着自己。
如意满脸恐慌与哀求地看着她:“清风姐姐,我错了,别打我!”
“哼,你错了?”清风冷冷哼了一声,“你都错到想要对自己的小姐下手了!如意,像你这样忘恩负义的奴才,还不如趁早死了算了!”如意凄凄哀哀,却无法反驳一句。
清风拧住她的下巴,“你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清风可不信,如意有这么大胆子!“是柔侧妃是不是?”
如意眼里氤氲着泪水,却死死咬住口,什么话都不说。
清风恼怒之极,扬声道:“不说话就代表承认!我不管你是哪个人派来的,只要你敢伤害小姐,那你就要承受应有的代价!”说着粉拳如雨点般挥下,对着毫无招架之力的如意一阵拳打脚踢,直舞得酣畅淋漓。
如意直被打得遍体鳞伤,中间晕过去好几次,嘴角被血丝沾满,清风这才住了手,怒意未消地走出柴房。
“找个大夫给她上上药,免得她死了!”临走前,清风吩咐了守门大哥一声。
回到主卧时,修落雁已经命一个随从的丫环将房里的软榻摆摆好,与床相隔不远,在榻上垫着厚厚一层鸭绒被。
进来时,南嚣尘正坐在床边,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
清风望紫檀木高角床上瞄了一眼,床上已然拉起了紫色的床帘,四角垂落的紫色纱曼随着开门的风势轻轻扬起,漫天紫色,极为好看。
“长公主,都安排好了?”清风低低问修落雁。
修落雁瞧了眼清风,点点头,见她满脸兴奋的红色,微微一笑,想来,她定是去教训如意了吧?
这一次,南嚣尘一步也没有离开主卧。
是夜,风清月朗,南嚣尘斜斜地靠在软榻之上,任由窗外的月光洒在皎洁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睡意。
南府西北方向,一柱火光站天而起,紧接着,有人高喊了一声,“走水了!”
一人传一人,无数的脚步声惊破了这个安静的夜晚。
“小尘尘,走水了!”南耀从一楼直接飞了上来,破门而入,“是你的书房!”
南嚣尘从软榻上一蹦而起,脸色剧变,披衣出门,清风与修落雁正从一楼赶了上来,气急慌慌的。
清幽的月光洒下来,南嚣尘嘴角轻勾一抹冷笑,四个人,四双眼睛,无须多言,一刹那,已经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
原来,果然有人不闲着!
南嚣尘二话不说,从白玉栏杆上翻身而下,清雅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南耀连忙跟上。
修落雁站在观景台上,站得高看得远,看着远处冲天的火柱,不由得心惊胆颤。
她几时见过这等壮观的场面了,回头瞅瞅暗无灯火的主卧,与一旁脸色发白的清风,她更觉心里没有底气。
“怎么办?”修落雁问,绞着双手,声音有些微颤。
清风看了看楼下,“要不,我们去找十三?”
“好。”修落雁连忙答应着,想来,这是目前最安全的办法了。
清风折身,带上主卧的大门,修落雁心里有些恐惧,虽然是现代人,可也没经历过今晚这样的事,不由得上前牵住了清风的手,清风反握住她的手以给她安慰,两人手牵着手,沿着楼梯走下来。
身后,一抹黑影从屋顶上翻下,轻轻一纵,便从窗子里跳进了主卧。
清风与修落雁走到了一楼楼梯口,两人的手心都渗满了汗水,回头瞧了眼主卧的房门,两人眼光对视,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惊骇与颤抖。
正文 第147章 痴心女计嫁皇门,有情郎独怜侧妃
黑影潜入了主卧,径直走向中间的那座床。
幽淡的月光轻轻洒在室内,漫天都是紫色的纱帘,隐隐约约可见床上一头如瀑的青丝,黑影心中大喜,走到床边,一手挑起了帘缦。
然,迎接他的,是一把冰凉的刀刃。累
坐在床上的女子,并不是苏瑾璃。
青丝如黛,眉眼若峰,双目间透着的是冰冷,“结束了。”
随着她冷冷的三个字,屋里灯火亮了起来。
女子从床上跳下来,将黑影转了个身,黑影看到了站在身后的南嚣尘。
“是你?”南嚣尘一身白衣,此刻,犹如谪仙般,拢起眉宇,竟然是那晚中了他催魂散的天机阁副阁主!
“我中计了!”副阁主眼里都是愤恨。
南嚣尘勾起薄唇,轻轻一笑。
刚才那把火正是副阁主放的,击东打西,掩人耳目,这一招已经老套了。
“你没死?”南嚣尘倒很好奇,这天下还有谁能破他的催魂散!瞬间眉眼间散出了戾气,“那么今晚,你可以死了!”
“你尽管试试!”副阁主忽然一个旋身,手里洒出一点白末,不知道是什么,劫持他的女子啊地一声叫,闪到一旁,副阁主破窗飞出,南嚣尘跟着跳了出去。
“别过来!”楼梯下,黑暗处传来一声女子的轻呼。
南嚣尘稳稳落在院落之中,手里的毒矢刚欲发出,却看见,副阁主手里多了把银光闪闪的剑,剑锋的另一头,正架在修落雁的脖子上。闷
“别伤害长公主!”清风在一旁叫道。
突然后悔之极,早知道明月在上面搞不定这个男人,她就应该跟长公主躲进偏房,偏是她好奇,想要看看屋里发生什么,故而没有离去。
“谁乱动,我立马要了她的命!”副阁主收紧了手里的剑,锋利的剑刃在修落雁雪白的颈口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修落雁心里虽是大慌,可是,此刻她需要镇定。
从外表来看,她竟是一丝都不惧的。
南嚣尘投鼠忌器,一时犹豫不决,桃花眼怒目看着副阁主,“别伤她!”
“南大夫,你们别管我!”修落雁连忙叫道。
“少废话!”副阁主低头点中她的哑穴,冷冷呵斥,一手挟制住她的腰肢,丢下一句“后会有期”,翻墙而去。
“长公主!”清风“哇”地一声再也压抑不住哭意,“长公主,是我害了你!”清风此刻,只想被那黑衣人带走的是自己!
南嚣尘并没有追出去,他捏紧了拳头,柳眉拧起,右手食指与拇指放在口里,长啸了一声。
“嗖嗖!”
屋顶上飞下两抹黑影,枝叶密密,暗影掩住了他们的面容,两个模糊的身影,追着挟持长公主的黑衣人而去。
“清风,上去看看明月有没有受伤。”南嚣尘吩咐了一句,闪身出院,进了隔壁的院落。
推开一间偏房的门,原来守在暗处的几名黑衣人见主人来了,连忙藏起身来。
南嚣尘早在下午的时候,就把苏瑾璃换到这里来静养,并召唤回了明月和守在其它各地的贴身侍卫——黑风十八骑——从小跟在身边的,最信得过的十八个侍卫,由明月假扮苏瑾璃,黑风十八骑轮流看守偏院,以防万一。
没想到的是,真地有人不闲着,而且出手这么急。
想想都心有余悸。
南嚣尘走进内室,关上门,内室里摆设很简单,中间一张大大的红木床,苏瑾璃躺在床上,正睁着眼睛,她已经醒过来了,眼骨碌碌一转,看到了南嚣尘。…
“别动!”南嚣尘上前,温柔地制止了她接下来的翻身,“你现在胸口有伤,不要乱动,这段时间,你忍着点儿。”
苏瑾璃嘴角轻抽,无语望天。
要她不乱动,那比要她死还难受啊!
南嚣尘看到她悲愤的表情,嘴角偷偷一笑,思量再三,还是决定不把修落雁被天机阁副阁主劫走的事告诉她。到床头拉了拉铃铛,很快就有人送了一碗药粥过来,珍珠小米粥里加了燕窝、人参都不少补血的药物。
“璃璃,我喂你喝些粥。”南嚣尘温声说道,将她贴在额上的碎发缕开。
昏暗的烛光,掩映着一室的温馨。
然,京城外的黑夜,一路弥漫着肃杀之气。
第二日清晨,南嚣尘正在观景院里练剑,两个黑衣人一身疲惫地回来了,他们跟了副阁主一夜,那厮却十分狡猾,不知怎么就跟丢了,但所幸的是,修落雁被他们找回来了。
修落雁这一夜确实是受了不少惊吓,鹅黄色的宫衫褶皱着贴在身上,素净的脸庞上犹自没有退去恐惧之色。南嚣尘只得让明月陪在她身边,好好地安慰她,更没让此时的修落雁去见苏瑾璃了。
如此,过了十几日,苏瑾璃在南嚣尘的悉心调养下,渐渐可以下地了,没事就搭着清风的手到院里晒晒太阳,修落雁陪她聊天,那晚的事,自然谁也没有再提起过。
这一天早晨,苏瑾璃正迷迷糊糊地睡着,忽然被院中一阵吵闹声惊醒了。
自从受伤后,她的听力比平常身体好时要差不少,隐隐约约竟是听到夏紫柔的声音。
她没有听错,确实是夏紫柔来了。
她大病初愈,娇体扶风,秋菊扶着她站在翡翠楼后的休息室,想进后院,南耀等人拦着并不让她进去。
“耀叔叔,你就让我见见王妃吧!”夏紫柔一面说,一面抬袖擦眼睛,苍白的面容上,挂着几滴水晶般的眼泪。
“大小姐,你身子都不大好,怎么就出来了呢?还是快回王府吧,小璃璃的伤还没全好,不能见客。”南耀苦口婆心地劝着她,这段时间,来找苏瑾璃的可不止夏紫柔一个。
自从苏瑾璃被修景弘休了之后,这件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修月国,大街小巷都在嚼舌根,谈论宰相府二小姐的事迹。
到后来,苏瑾璃用心头血换休书的事情,渐渐演变成这样一个事实:三皇子憎厌三王妃,宠爱侧妃,侧妃病后,三王妃心甘情愿地献出心头血为侧妃治病,只愿多得三皇子一眼亲睐,然而,献血过后,身体虚弱,可能活不了多久了,于是,悲惨、明正言顺地被三皇子抛弃了。
甚至,龙门桥、天桥旁说书的也每天不嫌烦地说着这个故事:痴心女计嫁皇门,有情郎独怜侧妃。
当这个版本传到苏瑾璃耳里时,苏瑾璃不由一笑。
流言、八卦,哪里有嘴,哪里就堵不住啊!
夏紫柔娇娇弱弱立在堂里,扶着秋菊的手,似要站不住了,她将粉红色的斗笠往上拉了点,挡住门口吹进来的风,依旧哭哭啼啼:“耀叔叔,我只有几句话要跟王妃说下,就算师哥在这里,他也定是会同意的。”
南耀皱皱眉,南嚣尘今天正好被召进宫了,他临走前吩咐过,不许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