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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尔捂上脸的手,及时挡住了落下的一滴泪。
苍把赛尔轻轻搂进怀里,脸色也变得沈重。
失踪这个名词用在一只天使和一只黑龙身上,实在非常可笑。但问题是,随著时间流逝,现在面对的情况,正渐渐指向失踪这个方向。而且更严重的是,他们俩个主人竟然完全感应不到对方的气息。气息消失,说明了什麽?
那个人已经死亡。
这也正是苍和赛尔不愿面对的猜想。
失踪?死亡?哈,真是笑话!天使和黑龙即使来到这个世界,能力依旧不减,能运用各种魔法的他们比人类要强大多了。一个神族一个龙族,不可能有人是他们的对手!可为什麽他们会消失得如此彻底?
要是失踪的话,那带走他们的,是谁?
Aaron明显想到了这个问题,正要开口的时候,冥王帮他问了出来:“这段时间,你们有没惹谁了?”苍回忆了一遍,摇摇头,赛尔捂著脸,也摇摇头。
公寓里一阵沈默。
赛尔哽咽:“他会不会……会不会已经……”
苍摸摸赛尔的头:“赛尔,别乱想,没事的。”
冥王与Aaron对视一眼。
Aaron思索一番:“这样吧,你们在这边住几天。”
“啊?”苍不解。
Aaron严肃道:“既然能让他们俩人同时失踪的话,对方估计来头不小,你们在那边未必安全。”冥王笑笑补充:“这边有六层结界,比防盗门还管用。”
Aaron撇撇嘴,不可置否。
人生有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比如说,冥王睡了好几天的沙发,盼星星盼月亮终於再次睡回了柔软的大床。苍和赛尔明天还要上班,俩兄弟在另一间房睡下了。苍搂著赛尔,赛尔一整个晚上都埋在苍的怀里,泪水早已濡湿了衣衫。苍也睡不著,他作为兄长,必须给弟弟足够的信心,不能表露出半点脆弱。“没事的,他们没事的,可能明天就回来了。”苍喃喃道,他只能重复这句话来给自己一点信心。Aaron也睁著眼,望著天花板:“阿紫,把你的手拿开。”
冥王缩回手,赌气般捞高被子盖过头。
Aaron问:“你对这失踪有什麽看法?”
冥王埋在被子里不理他。
Aaron转过脸:“阿紫,问你呢。”
冥王闷闷哼了一声。
Aaron也不理他了,自顾盯著天花板。他知道这个冥王肯定耐不住寂寞主动搭话,果然,没多久,冥王探出个脑袋眼巴巴望著Aaron。Aaron果断翻身背对他,眼不见为净。
冥王轻轻推推他:“我只是有个猜测。”
故意不说下文,等著Aaron搭话。
Aaron假装睡著了。
冥王伸手偷偷搭上Aaron腰间。
Aaron扯开他的手。
“哈,你果然没睡。”
Aaron翻过身,冷冷望著他:“有话快说。”
“在结界里,不就感觉不到气息了嘛。”冥王暖暖的鼻息吹在Aaron脸上。Aaron支起身子:“结界?”
冥王笑了:“就像我现在一样。”
结界?到底是谁有这个能力制造结界?
要困住一只天使和一只黑龙可不容易啊。
Aaron忽然想起了元鹤子。
元鹤子也是魔界来的人,肯定会运用结界。不过,老实敦厚的元鹤子,肯定不会对神族和龙族的人出手。那到底是谁呢?
元鹤子会不会知道点什麽呢?
Aaron心烦意乱地又躺了回去,眼睁睁望著天花板。
冥王轻声道:“现在急也没用,说不定人明天就回去了呢。”“唉……”Aaron叹了口气。
冥王支起身子俯视Aaron:“要是苍的奴隶永远消失就好了,对不对?”Aaron冷冷望著他:“你又在打什麽主意?”
“我只是说出你的想法,你肯定有这样想过。”
“我没有!”Aaron烦躁地吼道。
“要是那个叫斯利亚的天使消失了,那你就可以和苍在一起了。”冥王继续说,“你喜欢苍。”Aaron猛地扯住冥王的领子把他压在身下,咬牙:“我警告你别多事。”鼻尖对著鼻尖,银白的长发垂落在冥王脸侧。
冥王毫无畏惧地顶著Aaron的视线望回去。
俩人凝视了片刻,冥王一笑:“我的身体很暖吧?”
Aaron触电般弹起。
冥王抛出个媚眼:“来,再压一次,大力点。”
Aaron这次可不会上当了,抬手狠狠擂了他一拳。
“呜呜……”冥王苦著脸揉揉被打疼的肩膀,“人家只是实话实说嘛。”Aaron不再受他的激将法,躺回去翻身不理他。
冥王轻轻推推。
“啧,别烦。”
“白龙。”冥王的声音从身後传来,“可能就是囚禁我的那些人哦。”Aaron果然被话题吸引,翻过身望著他。
冥王笑笑:“其实我一直觉得,他们好像在做什麽试验。”
“试验?”
“嗯。”
“例如,抽你的血?”
“嗯。”
“难道说……”Aaron灵光一闪。
“对,我的血有强大的魔力。”冥王轻声道,“神族也是,龙族也是。”“魔族也是。”Aaron帮他补充。
“对。”
“他们到底想干什麽呢……”Aaron茫然,视线对上冥王。
冥王趁机眉目传情:“来,亲一个。”
“阿紫……”Aaron扶额。
冥王可怜兮兮地望著Aaron。
Aaron再次翻过身背对他,眼不见为净。
“切。”冥王也翻过身背对他,“热脸贴上冷屁股。”
“你你你……”Aaron气闷,“你讽刺我是……”
“我可没有说哦。”
“你你……”
“你不是冷屁股,是热屁股。”
Aaron赶紧挪开屁股。
“白龙,你真可爱。”冥王笑出声。
“阿紫……”Aaron额上青筋直跳。
“睡吧。”冥王不逗他了。
似乎感觉到视线,冥王转头,对上Aaron的眼。
两人静静望著。
冥王:“你想说什麽?”
Aaron:“你还记得路线不?你飞过来,应该也记得大概方向吧?”冥王抿抿嘴,翻过身捞高被子盖过头,不再搭理他。
第二天,苍早早下班回去公寓一趟。
留言的字条还是放在台上,公寓里空空的没有人回来过。於是他给赛尔打了个电话,要他下班直接去Aaron那。人生有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总会有一些突如其来的转变把事情推去另一个方向。比如说,苍的一个电话。
正是这个电话拯救了赛尔。
子浩和几个男人昨天来的时候,赛尔已经和苍出门了。今天守在楼道附近,却只看到苍一个人进出,等来等去还是没有等到赛尔。赛尔一整天无精打采,经理以为他没休息好,很贴心地允许他提前下班。於是提前下班的赛尔与冥王分坐沙发俩端,苍回来的时候提著一些水果和菜。冥王瞄向赛尔的戒子。
那个戒指已经被赛尔抚摸了好多次,深蓝色的戒子里似乎还散发著龙族的力量。冥王好奇:“黑龙送你的?”
赛尔红著眼,点点头。
冥王眼前一亮:“你现在去睡觉吧。”
“啊?”赛尔抬头。
“有这个联系就好办了。”冥王示意那枚戒指,“你试试进他的梦里问问他在哪。”“什麽,进梦里?”苍从厨房走了出来。
冥王笑了:“你们也不是进过我的梦嘛。”
赛尔和苍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之前梦里的紫色身影就是冥王。“我……我该怎麽进?”赛尔一脸紧张,只要能找到达克瀚,他什麽都愿意尝试。不过上次去冥王的梦里,似乎没有什麽特别的条件啊。“去,睡觉。”
然後赛尔一脸紧张地躺在床上,冥王和苍站在一边。
“上次为什麽我会进你的梦?”赛尔疑惑,“苍也是。”
“我的精神感应比你们强。”冥王笑笑,“可能那时候你们的精神状态不好,被我影响到了。”“哦……”
“放松点。”冥王提醒。
赛尔闭上眼,努力放松自己。
半小时後,赛尔睁开眼,一脸焦虑:“睡不著啊……”
“放松,不要想太多。”冥王提醒。
赛尔又闭上眼,半小时後,赛尔一脸焦虑地睁开眼望著冥王和苍:“我睡不著啊。”冥王出去,回来後手里拿著两瓶酒:“喝。”
咕嘟咕嘟……
一瓶酒下肚,赛尔脸色泛红:“嗝!这是什麽酒啊?挺甜。”冥王一转标签:“Chateau Petrus,法国葡萄酒。”
苍感叹:“哇,柏图斯,贵东西啊。”
赛尔晕晕乎乎,可还没到醉的程度。
冥王观察赛尔:“有没想睡觉的感觉?”
“没有。”赛尔无奈,虽然有点晕,可好像越喝越精神。
“继续。”又一瓶递过去。
赛尔咕嘟咕嘟喝了一半,终於,红酒的後劲上来,噗通一声整个人躺进了床里。迷迷糊糊中,冥王的声音远远飘来:“一心一意想著对方,你就会找到他……”达克瀚……达克瀚……
达克瀚……
壁炉前的达克瀚一惊,扭头:“赛尔?”
没有人,小屋子里就只有他自己。
窗外狂风暴雪呼呼地咆哮,达克瀚抱著膝坐在壁炉前烤火。
这儿是魔界的北部冰原,达克瀚的家。
达克瀚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来到这,他记得明明跟赛尔去了人类世界。可一睁眼,就在这小屋子里。一切都是那麽熟悉,简陋的床榻,薄薄的毯子,壁炉里的火烧得很旺……达克瀚曾经以为与赛尔在一起的日子全都是梦,直到摸到手指上的戒子。嫣红的戒子,散发著属於赛尔的力量。
属於俩人爱情的忠实证明。
到底发生什麽事呢?为什麽我会回到魔界的北部冰原呢?
赛尔……
达克瀚手放到唇边,用唇轻轻碰著那枚戒子。
赛尔迷迷糊糊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睁开眼,发现周围雾蒙蒙一片。“达克瀚!”他喊了一声,“是你吗?”
四周空荡荡的,声音扩散开,连回音都没有。
“达克瀚你在哪?”赛尔边走边喊,这浓雾空间无穷无尽,没有任何参照物。赛尔觉得自己走了很久,喊了很久。“达克瀚!达克瀚你在哪?”
“达克瀚!”
达克瀚一惊,站起来望向紧闭的大门。
赛尔,是你吗?你来了吗?
达克瀚冲过去,打开门,门外只有呼啸的风雪,没有任何人影。赛尔在浓雾中边走边喊,终於,视线突然开阔,暴风雪夹杂寒气席卷而来,赛尔没有准备,差点被吹翻在地。好冷……好大的风雪啊……
远处好像有一座简陋的小屋子,赛尔认出那是达克瀚的家。
达克瀚,你是不是在那里?
赛尔顶著风雪走向小屋,小屋里的壁炉似乎在燃烧,透过窗户隐隐可见暖暖的火光。赛尔敲敲门,没人应,推推门,门开了。小屋子里壁炉烧得旺,可却空无一人。
赛尔关了门,去到壁炉前坐下抱著膝盖愣愣望著柴火。
好像一切时光倒流,在魔界时候,自己受了伤,也是这样缩在壁炉前烤火。而自己与达克瀚第一次动情交合也正是在这个壁炉前。可达克瀚呢?
他是不是出去,还没回来呢?
那麽等等吧,等等,也许他就回来了。
达克瀚也坐在壁炉前,愣愣望著火苗。
两人就像去了个平行空间,一模一样的小屋子里,明明就是在旁边,可就是见不到彼此。苍望著熟睡的赛尔:“他这是入梦了吗?”
“不知道,等他醒吧。”冥王并不想与苍说话,自顾窝进沙发里看电视。苍坐到床沿,守著赛尔。
赛尔的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哀乐。
壁炉的火好像烧了很久,赛尔觉得自己坐了很久。
这儿没有计时的东西,窗外一直是昏天暗地的暴风雪。赛尔不觉得饿,也不觉得渴,他知道自己在做梦,可他无法控制梦境的走向。时间永远固定在这个小屋子里,赛尔孤零零的完全没了线索。达克瀚是不是去摘雪原蘑菇了呢?是不是去捡柴火了呢?
赛尔心烦意乱地站起来,在小屋子里兜圈子,左摸摸右摸摸,又往床上坐坐,总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干。手摸到毯子,又心血来潮地把床上的毯子叠好,然後打开衣柜,把乱糟糟的衣服一件件收拾好,折腾完又去柴堆那,把柴火整整齐齐码好,墙上的画歪了,赛尔过去扶正……咦?画?
画框里是一副类似图腾的画,人首蛇身的一男一女在往天上飞。达克瀚家里有这东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