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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王府的书房里,轩辕煜危险的眯起眼睛,盯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年轻的男人,忍不住磨牙。
“禅心公子好手段,本殿真心佩服。”轩辕煜皮笑肉不笑的开口,满目阴狠。
闻言,禅心居然毫不客气的收下了他的恭维,还面带笑容的回敬道:“彼此彼此,殿下谬赞,禅心愧不敢当。”
“你就不怕我回去跟父皇禀明实情,到时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么!”轩辕煜震怒的拍桌,这种明明充满了怨愤,却又奈何不了他的感觉还真是抓狂。
“实情?殿下想要说什么样的实情?是您假扮山匪去偷盗赈灾银两?还是将这些嫁祸到已故的苏大公子身上?然后将自己摘清呢?”禅心自顾的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道:
“哦!禅心差点忘了,以四殿下如今的处境,还是应当牢牢抓住苏家,不该闹翻的,唉……那真是可惜了,恐怕这回殿下在圣上面前就只能说是自己的过错了。”
言毕,禅心一副十分遗憾又痛心疾首的摸样看着轩辕煜,气得他双手颤抖,强忍住冲动才没有将桌上的茶杯摔在禅心的脸上。
“你!有种!你就不怕我将苏陵带回去验尸,让大家查到他并不是染病,而是中毒致死么!”如若不是苏陵死的蹊跷,轩辕煜也并未怀疑这城中的疫病有何问题。
“这恐怕有些难度,此次我们赶回丰都路途遥远,时间也很长,殿下一定要保护好苏将军的尸首,别让他轻易腐烂啊。”禅心微笑着调侃,轩辕煜的脸色愈发阴沉。
没错,就算他将尸首保管的再好,也难以保证不被禅心动什么手脚。到时候岂不就是前功尽弃。
就在他思忖的时候。禅心却又突然开口:“诶?禅心差点忘了,怕是殿下您的如意算盘打不成了,前两日为了防止疫病再次传让给百姓,在下已经下令将全城得病而死之人的尸首全部焚烧,恩……念及苏大公子护银有功,所以特地将他的骨灰盛装起来交给殿下您。”说到这里,禅心拿出一个檀木所制,十分精巧的骨灰盒放在轩辕煜的面前,正对上轩辕煜几乎要吃人的眼睛。
“举手之劳,殿下不必感谢。”禅心假装没有看懂轩辕煜喷火的眼神。气死人不偿命的开口。
“你!”轩辕煜举起檀木盒,就想要砸向禅心。他明明将苏陵的尸体看管的很好,这人到底是用了怎样的手段,竟然将苏陵毁尸灭迹!
“殿下何必动怒,还是莫要对死者不敬。”禅心恭敬的抱拳,一脸诚恳的摸样,让轩辕煜现在恨不得拔剑结果了他。
见到对方濒临失态的边缘,禅心见好就收。恭敬的行礼告辞道:
“禅心今日来见殿下,其一是将苏大公子的骨灰交予您保管,其二,就是通知您三日后启程,希望您早作准备。”
言毕,他毫不犹豫的转身,动作潇洒的扬长而去。
留下书案后的轩辕煜拼命的喘着粗气,终于,他大手一挥。猛的掀翻了桌子。
“哐啷!”檀木盒跟着桌上的东西一同狠狠的摔在地上,盖子被摔碎成两半,里面的骨灰撒了一地。
见状,轩辕煜颓然的坐回了太师椅中,疲惫的扶额,良久才声音沙哑十分无力的唤道:“来人……”
※※
马车颠簸的向前行进,左丹青坐在车厢里,素手轻轻挑起车帘,看着身后豫城巍峨高大的城门变得越来越模糊,伴随着自己的渐行渐远最终化为一个黑点消失不见。
左丹青放下车帘,终于长舒一口气,对白宣感慨道:“终于走了。”
“是啊,等回丰都就好了,咱们到时候再也不用过提心吊胆的日子啦!”白宣当然十分高兴这次能够全身而退,脸上满是兴奋与喜悦。
“呵呵,只怕是回丰都才更不太平呢。”左丹青冷嗤一声,脑海里浮现出苏氏那张充满了算计的脸,叹道:“我接连弄死她两个侄儿,这回……我跟她还有将军府的梁子,结的可深了。”
“小姐您是担心二夫人报复?”白宣明白左丹青的意思,说到底,她现在左府还是苏氏管辖之下的一个小小庶女,如果苏氏想要使绊子那她们正是防不胜防。
谁承想,听了白宣这句话,左丹青哈哈大笑道:“报复?我看不止,她处心积虑的想要除掉我呢,只是……我并不担心,反而还有些期待呢。”言毕,左丹青暧昧的眨了眨眼睛,让白宣不明所以。
“主子,您还是多多小心的好,惹急了二夫人,她要是真的不顾面子动手,那咱们可就遭殃了。”
白宣说的话句句发自肺腑,左丹青明白她的担心,温柔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解释道:“我知道,放心,这次回去,我和苏氏之间,是应该有个了断了。”
了断?彼时,白宣还并未了解自家主子口中这二字的含义,但冥冥中,却下意识的暗自心惊。
“对了,主子,季小姐这回好像给那个南大夫也捎上了。”白宣蓦地想起自己临走时似乎见到南乐上了季笙歌的马车,于是赶紧跟左丹青禀明。
“是么?”闻言,左丹青点了点头,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那个南乐,似乎并没有说出我们杀人的事情呢。”
“是啊,奴婢也不明白,她明明都那么害怕了,怎么没去跟季小姐告状。”提到南乐,白宣的心情也很复杂。
“谁知道呢,我又不是她,怎么会知道她心中所想。”左丹青摇了摇头,向后靠入车中的软垫,闭目养神,心思却早已飘远。
也不知,南乐口中要寻禅心的师父到底是何人。
※※
临近五月的时候,左丹青一行人终于抵达了丰都。
这一路上,轩辕煜一直称病,左丹青曾偶然见过几次,果真见到他神情憔悴,眉头紧锁,英武的面庞上总是笼罩着一股深深的怨念。
看来豫城的这次打击对他十分严重,就连向来挺拔的背影都有些佝偻。
望着这个曾经被自己疼到心尖儿上的男人此时此刻的状态,左丹青却冷冷的嗤笑用两个字来点评——活该!
与左丹青对待轩辕煜的态度相反,那人每每见到她,竟然都会露出十分怅然的表情,看向自己的目光也饱含深意。
再一次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左丹青似乎还听到了那人低叹一声,道:
“四小姐,你当真要与我为敌么?”
闻言,左丹青唯有嗤笑:“殿下,并非青青针对与您,而是您不肯放过青青啊。”
谁承想,轩辕煜却猛的转头,眸光探究的看着她,干涩的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为什么?本殿自认没有主动得罪过你,为什么从一开始,你就对我抱有如此深的成见和敌意。”
看着轩辕煜如同控诉的神情,左丹青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冷冷的回道:“殿下,您太过自作多情了。”
言毕,她毫不犹豫的撇过了头,大步离去。
眼看就要入城的时候,禅心突然派人将左丹青叫来,两个人找了一处偏僻的角落之后,禅心这才开口道:
“四小姐,前面不远就到绥县了,您不准备回一趟家么?”
听着禅心的话,左丹青十分吃惊,她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提起这样的事情,刹那间,心底涌现出一股热流,让她不觉喉咙干涩,竟良久没有发出声音。
“四小姐可是担心会被人发现?”禅心知道左丹青心底的顾虑,开口道:“放心,子楚的易容伪装功力无人能及,只要你的婢女肯配合,他绝对不会露出马脚。”
“真的?”左丹青心底一痛,想到许久未见面的杨氏,眼眶微微泛红。
“恩,我会替你争取三日,三日之后,你能够赶回就不会被人发现。”禅心贴心的说着,言毕还附赠一个温柔的微笑。
左丹青用力的点了点头,事到如今,她似乎真的有些看不懂眼前之人,明明气质出尘的仿若世外仙子,但是却偏要沾染这世俗中的事情。
时而妖冶时而狡黠,甚至有的时候不择手段……这样的禅心亲口说会等她长大。
她真的能够相信么?
左丹青苦笑,疏离的后退一步,恭敬的行礼道:“那这次就有劳禅心公子帮忙了,青青感激不尽。”
看着左丹青客套的姿态,禅心好看的眉毛不由得拧紧,刚刚……他明明感觉到她的眼中有着异乎寻常的光亮和热度,也就是说,在他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眼前之人明明被感动了的!
可是为什么眨眼间,她就可以用这样疏离的口吻跟自己说话。
禅心不甘心的握紧了手心,看着左丹青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四小姐又何必跟在下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言毕,他毫不犹豫的转身,大步离去。
望着禅心雪白的背影,左丹青莫名的有些惆怅,她开始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
然而眼看着他一步步远去,最后左丹青仍旧没能开口挽留,知道禅心的身影消失在密林的尽头,左丹青才长叹出声,敛眸涩涩的一笑,用低的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对不起……”
ps:二更~
第一百八十一章:南擎来客
走在绥县的街道上,看着熟悉的街景,左丹青有一种仿若置身于梦境中的错觉。
为了掩盖子楚的身份,白宣没有跟来,陪伴在左丹青的身边就只有卫珂。
跟离去时的冰天雪地不同,此时的绥县春暖花开,一片生机盎然。左丹青带着卫珂穿过一条条小巷,终于来到杨氏居住的院落。
就在她想要伸出手去叩门的瞬间,竟又胆怯的缩了回来,前人口中的近乡情怯,此刻她终于无比真切的体会到,无法想象杨氏见到自己会有多么激动,不知不觉的,左丹青自己先红了眼眶。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卫珂走上前,代替她叩响了院门。
“谁啊?”院子里传来温柔的问话,这样的声音左丹青再熟悉不过。
卫珂侧目,用眼神询问左丹青是否要开口,左丹青却摇了摇头,卫珂只好保持缄默。
杨氏见没有人回应,心中有些疑惑,刚想拖着不大利落的腿脚去开门,却被屋中的客人出手制止。
“这位大嫂,您不方便,还是我去吧。”客人的声音儒雅温柔,杨氏有些不好意思。
“这……这怎么使得。”
“那有什么,举手之劳,大嫂不必客气。”客人微微一笑,径自起身走向院门,轻轻拉开。
左丹青心情正十分忐忑,担当大门被打开,入目是一个陌生男人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不由得僵住。
杨氏这时也从屋内走了出来,看到来人是半年未见的左丹青,立马露出惊喜的表情:
“招娣!你回来了!”言毕,她就急匆匆的拖着不大利落的腿脚赶过来,完全忽略了还有旁人在场。
见到了杨氏,左丹青也十分激动,但当她的目光扫到门口那个男人的时候,心情不由得渐渐平复下来,疑惑又警惕的问道:“娘。这位是?”
想到之前虞朗对自己的叮嘱。左丹青莫名的对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男人起了提防之意。
“哦,这位是南先生,是虞先生的朋友。”杨氏见状连忙解释,转头又对南先生解释道:“这位是我的……儿子,前些日子在外边上学,现在才回来。”
儿子?男人听了杨氏的解释,自觉有些好笑,刚刚他明明听到了一声“招娣”这可不大像是男孩的名字。
“南先生好。”听到眼前之人是虞远山的朋友,左丹青就收起了不友好的目光,礼貌的对着他点了点头。
“不知南先生全名是什么?”左丹青笑眯眯的开口。不经意的侧目,突然发现卫珂的脸色十分古怪。
与此同时。南先生也一眼瞥见了左丹青身旁的卫珂,表情不由自主的变得有几分严肃,再次看向左丹青的时候,眸光中更多了几分审视。“
“在下全名南蚀,不知小公子如何称呼?”南蚀玩味的盯着左丹青这张稚嫩的小脸,讶异于她竟会有这样的气势,让他不由自主的就自报家门。
“哦。我叫墨银,南先生叫我银子便好。”左丹青边说边走进门,还顺道打量着这个南蚀的摸样,从年纪上看,此人应当也就二十左右,可是说话行事却十分老成,而且娘亲竟会称他为先生……难不成,是自己看走眼了?
就在她满腹狐疑的时候,杨氏拽着她的胳膊压低声音道:“南先生已近三十。你务必要注意礼数。”
闻言,左丹青连忙点头,暗叹这人的驻颜功力还真是了得。
杨氏说完了这句,又疑惑的问道:“诶?怎么没见到白宣?那位公子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