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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怕什么,如今不还是早着呢么。”
越是这样,孟雅就越觉得毛骨悚然,左丹青见她小脸煞白也不答话,就添油加醋的补充:“怎么?二娘没听过这样的事情?青青在郦城可是见过不少,听长辈们也讲过许多,不说别的,光是我们府上长房里头的玄英大哥,说起来也并不是大伯娘亲生的,那又怎样,不还是跟亲生的一样养着,而且说出来还是正房嫡出呢,不比那些个庶出的更是体面?”左丹青每说一句,就感觉孟雅的面部肌肉剧烈的抽动一下。
她是从乡下来的,宅门中的那些明争暗斗也只是做姑娘的时候听那些长辈闲聊谈起,见到自己还避讳的跟什么似的,所以做梦也没想到最先竟是应验在自己身上。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一时间,孟雅的心思百转千回,只见她反握住左丹青的手,颤声道:“不会的,表姐她不会如此心狠。”
左丹青心知她已经动了心思,但却又不想让表意太过明显,于是故意这样说给自己听。
“母亲是什么样的人,相比二娘比青青还要清楚,不过既然二娘注重姐妹亲情,青青也不强求,你既是不愿意到我这边,那就算了吧,只当我今日什么都没说过。”言毕,左丹青转身竟是要走的摸样。
孟雅怎会让她如愿,赶紧上前拦住,卑微恳求道:“那……那依四丫头的意思,我该当如何?”
听她这么讲,左丹青才勉为其难的挤出一丝笑容,神神秘秘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放在孟雅的手上:“喏,有了这个东西,不愁二娘留不住父亲。”
孟雅见状赶紧将纸包打开,低头匆忙扫过里面的东西,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这这这……分明是大烟。
“怎么?二娘是不敢,还是不忍心?”左丹青目光灼灼,看的孟雅心肝直颤。
“你就不怕我拿了这东西去跟老祖宗说?”孟雅咬牙,对着左丹青开口。
“怕,怎么不怕,只是青青如今是个孩子,又怎么莫名得了这东西,再说了,我拿了它又能作何用,二娘想说尽管去说,姑且看看祖母是信我这个亲孙女,还是信你这个才进门没多久的外人好了。”
想要威胁她?还太嫩了点。
见到孟雅羞红了脸低下头,左丹青也没有再为难,只丢下了一句:“东西给二娘了,肯不肯用,就是您的事了,青青先告辞。”
看着左丹青离去那瘦削的背影,孟雅无奈苦笑,这个四小姐,还真是够狠心,竟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对付自己的父亲。
只是……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同流合污呢?
孟雅有些恍惚,但当她看向那许久都只有自己一人的榻上,瞬间狠下了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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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听涛小筑
北方的春天向来来的要晚些,已经是四月的末尾才能在光秃秃的树杈中见到点点绿意。
左丹青披着一个短袄,伫立在窗边,目光追随着窗外的云朵漫漫飘远。
“小姐,喝杯热茶吧?”白宣捧着茶杯走到左丹青的面前,拉起她的手将茶杯放在上面,然后扳正她的身子面向自己,抱怨道:
“您也不怕在这风口着了凉!”说完还伸手摸向她的脸颊,入手处果然是一片寒凉。
“没事,这里风也不大。”左丹青捧着热茶喝了一口,暖流顺着喉咙一直淌到腹中,无比惬意。
“风不大也不行。”白宣故意板着脸将窗户关上,拉着左丹青到绣墩上坐下,长叹一声之后无奈安慰道:“小姐,我知道您这些日子在府里头憋坏了,不过外面太危险了,您忘了上回咱们从国公府回来的时候遇到的那些杀手了?老夫人也是知道了这个,才说什么也不肯让您过去的。”
“我知道。”左丹青难得见到白宣这一本正经的摸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放下茶杯解释道:“我知道现在出去不是时候,只是有太多事情我还没安排,唉……总是放不下心来。”
“别说别的,最近扣子也说口信越来越难送了,怕是咱们已经给将军府的人盯上了。”白宣不是不明白左丹青此时焦急的心情,只是即便如此,她也不敢让自家主子去冒这个险。
“盯上了?”左丹青挑眉,重复着这三个字,满是讽刺的冷哼道:“看来苏啸天是不打算放过我了。”
听了左丹青的话,白宣也忍不住撇嘴,咕哝着:“是啊,苏家人也真够无耻的,明明是自己先起了害人的心思。自食恶果之后还赖在咱们身上!”
左丹青没有理会白宣不满的抱怨,而是专注的想着自己的事情,脑海里也不由得蹦出一个人影。
“小姐?小姐?”白宣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却见她的目光猛的扫向自己,毫无先兆的开口:
“你说这府里头是不是有比我还想出去的?!”
经她这么一提。白宣顿时想到了鸾凤阁的那位主子,脸上也不由得挂上了不怀好意的微笑。
“是啊,当然有,怎么,小姐提她做什么?”
“当然是想借借她的光了。”左丹青起身,方才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
“借光?怎么个借法?”白宣见她接下披在身上的短袄,拉开柜门打量着里面的衣衫。就知道她这是要准备出门。
“既然她想出去我就成全成全她,我想苏府要是见到我们一块儿,不至于再那样干脆利落的下杀手吧?”言毕,左丹青嫣然一笑。明媚的笑容晃花了白宣的眼睛。
“这真是个好主意。”白宣点头如捣蒜,赶紧伺候着她更衣。
主仆二人收拾好东西先去了鸾凤阁,跟左丹青事先预想的一样,左丹凤果然不大待见她,自顾的摆弄着桌上的棋盘半点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白宣对于她这样的态度很是气不过。想要扯着左丹青离开,却被左丹青暗中掐了掐手臂示意稍安勿躁。
丹凤捣鼓了半天也解不开那个残局,终于意兴阑珊的扫向她们,扯了扯嘴角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徐徐开口:
“呦……瞧我。光顾着玩,给四妹妹都忘了。”
她假惺惺的说着,放下手中的棋子走到左丹青面前,见她半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还以为是在因为刚刚自己的怠慢而恼恨。
这么想来,丹凤不由得有几分得意,踱着步子绕在左丹青旁边开口:“四妹妹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怎么有空来看我啊……哎呦,我差点忘了,您可是陛下亲封的乡君,怎么,是不是我这个做姐姐的见到也应当行礼啊?”
王氏念在左丹青年少,怕养娇了她的性子,所以特意嘱咐她莫要在家里头端架子,左丹青为了在她面前装乖也痛快的应承了,谁能想到左丹凤会不知好歹的拿出来说事儿。
看她这一副跳梁小丑的摸样,左丹青暗自觉得好笑,嘴上却还要敷衍道:
“哪里,暂且不论大姐姐比青青年长,就以您平日从不折腰的品行,青青怎么好意思受您的大礼呢?”
左丹凤乍一听还以为左丹青是在夸她,很是得意了一番,可是转念她才反应过来,这丫头是在说自己不知礼数目中无人呢!
望着左丹凤变幻莫测的小脸儿,左丹青垂眸掩住眼底的讽刺,心想着自己今日是要请她当挡箭牌,还是应当放低身段。
于是还不等丹凤发作,左丹青就开口转移话题道:“妹妹前两日收到了季小姐的拜帖,说要请我去听涛小筑赏曲,不知道大姐姐有没有兴趣?”
朔北的乐坊不像是郦城那般鱼龙混杂,像来都是文人墨客们的地方,就好比如今左丹青口中提起的听涛小筑,是前朝一位隐士的居所,后来被他的子嗣翻修扩建,渐渐成为了一处有名的丝竹之所。
左丹凤自然也是知道那里的,不过她虽然音律技艺不差,却也只是附庸风雅,早年巴着左玄英去过一次,还被里面的老匹夫点评为虽有韵而无神。
所以提起这个听涛小筑她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如今在府里头憋得发慌,再不出去恐怕就要霉烂在家里头了,于是她清了清嗓子,斜睨了左丹青一眼,问道:
“四妹妹今儿怎么惦记着还有我这么个姐姐了?”
左丹青就知道她还要自持清高一把,自然也不恼怒,笑吟吟的答道:“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左家的女儿不是,听季姐姐的意思说,这回去的不仅仅是我们这些女儿家,还有几位殿下也会过去玩玩。”
几位殿下也去?左丹凤眼睛不由的一亮,怀疑的盯着左丹青,撇了撇嘴:“你会有这么好心?”
“这……其实也是上回从豫州回来的时候。听四殿下提起了姐姐,所以……”左丹青话只说一般,却也足够让左丹凤无限遐想。兴奋的满脸通红。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只是……祖母那儿怎么办。你是知道的,她老人家总觉得女孩子应当矜持,不该乱跑。”
左丹凤在心底冷嗤,什么应当矜持不该乱跑,你要是没得罪太后,她巴不得直接给你送到权贵们的榻上去,她这个好姐姐。就连得了便宜都不想卖乖。
“姐姐怕什么,既然四殿下说了这话,祖母又怎么能不放人,再说了。这听涛小筑巴掌大的地方,又怎么会传到太后耳朵里去,你尽管放心就是了。”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吧,不过话说回来,你可不能贪玩。耍到太晚归来就不好了。”左丹凤这会儿又端起了长姐的架子,看的左丹青哭笑不得。
“是,妹妹知道。”嘴上不冷不热的应着,左丹青心中却在窃喜,终于成了。
※※
终于盼到了出门的日子。相比于左丹青,许久没出来透气的丹凤更为兴奋,她们一早就出门做上马车,向着听涛小筑赶去。
坐在自己的马车上,丹凤得意的踩了踩铺着的驼绒地毯,对左丹青炫耀的说:“四妹妹觉得如何?是不是坐我的马车要给更舒服些,你也真是的,下回跟老祖宗求个好的,省的没几天就坏上一次,多麻烦。”
左丹青面不改色的听着,也不接话,倒是白宣在一旁看了直翻白眼,暗想要不是怕被跟踪追杀,她们会坐大小姐的马车?!
丹凤见左丹青也不搭理自己,不由得觉得有些自讨没趣,她冷哼一声,突然转移话题问道:
“那个季小姐说的是不是就是靖远侯府的那位?上回被选作圣女的?”
“啊?不然呢?大姐姐以为还有哪个季小姐?”左丹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双漆黑的眸子分外渗人。
“我就是问问,只是想着四妹妹怎么突然跟她关系如此要好了?不知道靖远侯想来不待见咱家么?”
那是不待见你和苏氏吧?左丹青敛眸,掩住鄙夷的目光。
“这……青青还未曾听过,只是觉得季小姐人很不错。”
“不错?切……”左丹凤嗤笑一声,突然神神秘秘的对着左丹青勾了勾手指。
左丹青装出一副迷茫的样子,轻轻将身子凑过来,只听她在耳边说道:“一个别人穿过的破鞋,还妄想着嫁入五皇子府,要我看啊,还真是痴心妄想。”
闻言,左丹青猛的瞪大眼睛,不解的看向丹凤,却见她恶劣的笑了笑,继续道:“所以啊,四妹妹,以后这样的人,还是离远一点的好,省的让别人也猜忌你的清白。”
她竟然这样说?!左丹青心中警钟大作,居然会有这样的话传出来,明明苏陵已经死在了豫州,难不成除了自己,还有人要拿这件事情做文章?
莫名的,左丹青感觉到这一切十分不简单,与此同时,她不禁联想到前世季笙歌的命运,在新婚之夜猝死,难道……这其中也有猫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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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趁机脱身
迈上青砖堆砌的石阶,听着耳边渐渐传来的丝竹声,左丹青有一种恍若隔世的之感。
曾几何时,她也来过此处,并不是为了赏乐听曲,而是为了向师兄辞别。
只是没想到那一次诀别便是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