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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像红杏所说的,她这个祖母就喜欢掩耳盗铃。
思及至此,左丹青敛眸,掩住眸底的讽刺,旋即抬起头,对白宣吩咐道:“打点水来,我要沐浴。”
既然明天要走,那便干干净净的走吧。
“是,小姐。”白宣咬了咬唇,到底将到了嘴边的劝慰吞了回去,飞快的转身去打水了。
俄顷,白宣准备就绪,左丹青让她伺候着更衣,紧接着就将自己整个人浸入了水中。
“小姐,奴婢给您搓背?”白宣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却被左丹青回绝。
“等下再说。”她靠在木桶的边缘。闭目养神,湿湿的水汽扑上她的脸颊、睫毛,让人觉得无比惬意。
惬意之余,她竟然困倦的睡着了。
迷蒙中,似乎从窗子那边传来了响动,她很想睁开眼看看。眼皮却沉得抬不起来。
“白宣?”她轻声嘤咛,想要将白宣叫过来,却没有听到应答声。
倒是有什么东西痒痒的拂过她的面颊,还带着一股陌生的气息,这回,左丹青彻底被惊醒。可是一睁开眼。却是漆黑一片
原来是偶人用手罩住了她的眼睛。
左丹青气恼,下意识的呵斥道:“白宣!不许胡闹。”边说她还边伸手去将那盖在自己眼前的手扒下来,可儿是当她摸到那细瘦修长又冰凉的手指时,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这手……根本不是白宣的。
左丹青浑身猛的哆嗦了一下,却听到耳边传来窃笑声:
“原来。你也是会怕的。”
这声音如此好听,犹如泠泠淙淙的泉水直接流淌入你的心底,却让左丹青的心瞬间拔凉。
禅心……这厮还真是阴魂不散。
见她已然发觉,禅心便没意思的松开了手,左丹青到反而是僵直了身子,不知该如何动弹,良久,才找回直觉,侧目看向本该守在旁边的白宣,却发现这家伙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是眼前这人动的手脚无疑。
“公子。大晚上的私闯我的闺房,可不是君子所为。”左丹青气得牙齿打颤,却躲在水里不敢出来。
“君子?”禅心闻言做出了无辜的表情,低头将自己打量一边,摇头叹道:“你什么时候觉得我是个君子了?”
还真是被他气得吐血……左丹青默默地翻个白眼,咬了咬唇,含恨道:“这么晚了,公子来此所为何事?”
“晚么?”禅心咀嚼着这两个字,仰头看向窗外,只见明月高挂。夜深如墨。
“的确是不早了……”收回了目光,他苦笑着喃喃自语。
见到他这副摸样,左丹青有些讶异,脑海中有个念头呼之欲出……
“听说你混不下去了?”禅心抱着肩膀,也不顾左丹青的白眼,就绕道浴桶的前面定定看着她,视线还在随处扫荡。
左丹青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回道:“你的消息可真够灵通的。”
“是啊,还要多谢卫珂,他最忠心了。”说到此处,禅心莞尔,笑容竟有几分妖冶。
“他捎信儿来说你要被送走?”
“是又怎样!”左丹青咬牙切齿,她的确是让卫珂捎信求助于禅心,但可不是让他大半夜过来偷窥她洗澡的。
“你脸红什么,反正你也看过我,正好扯平了,谁也不吃亏。”禅心摊了摊手,一脸人畜无害的摸样。
左丹青这回瞪圆了眼睛,原本还模糊的答案瞬间得到了肯定,她抖了抖唇,轻轻吐出了那个名字:
“你是……凌夜?”
对面的人闻言果然笑的无比灿烂,绝美的容颜顿时放大在她面前,讨好的口吻试探道:“你知道了?怎么样?是不是喜欢我更多一些?”
这都什么跟什么?!这家伙大晚上专程过来,难不成就想问这么一句?左丹青彻底无奈,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凌夜却不依不饶,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儿,像是喃喃自语的开口:
“说吧,我这么漂亮,喜欢我,你不吃亏的。”
左丹青这回哭笑不得,挥开他的手,正色道:“公子可否先出去一下?容青青更衣?”
“切……这么小气做什么。”凌夜不满的撅了撅嘴,脾气跟个小孩似的,伸手扯松了自己的衣领,露出锁骨上娇艳欲滴的烨火红莲。
“呐,我也给你看,我们扯平了不是。”
谁要看他了!!!左丹青强压下一口老血,板起脸,严肃的说:“还请公子回避。”
凌夜无奈,只好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左丹青见到那雪白落寞的背影,一瞬间有些恍惚。
若干年后,她无比后悔,没有在那晚,善意的回应那一句喜欢。
哪怕是玩笑一般……
ps:
三更,推荐基友2白的新书《闺宁》
文案:
谢姝宁死了。
同幼子一道死在了阳春三月里。
可是眼一睁,她却回到了随母初次入京之时。天上细雪纷飞,路上白雪皑皑。年幼的她白白胖胖像只馒头,被前世郁郁而终的母亲和早夭的兄长,一左一右护在中间。
着他们往她昔日噩梦驶去身下马车摇摇晃晃,载然而这一次,人生会不会变得不同?
第二百零六章:我叫司冕
夜风习习,凌夜颀长的身影矗立在阴影中,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掌,感受着夜风自指尖缱绻而过,惬意的闭上了眼睛。
如此真实的存在感,许久不曾有过了。
“咳咳……”身后传来少女的低声轻咳,凌夜连忙转身,只见左丹青裹着厚厚的棉衣,将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
见到她这身打扮,凌夜哭笑不得,无奈的耸了耸肩,叹道:“我说……你不至于吧?”
左丹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懒的同他纠缠,直奔主题:
“我需要你的帮忙。”
“你确定你需要的是我么?”凌夜抱着肩膀,隐没在阴影中的脸上情绪不明。
显然没有料到他会这么问,左丹青有些讶异,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有区别么?”
凌夜闻言莞尔,从阴影中走出,一直来到左丹青的面前,才回答道:“恩,没有,说吧,你需要什么?”
左丹青盯着他看了片刻,深吸一口气,这才慢慢答道:“祖母想要送我去乡下避避风头,我也想趁着这个机会脱身。”
她的语气平静无波,直到整句话说完,眼底才划过一丝精光。
“脱身?”凌夜眉心紧蹙,犹犹豫豫的开口:“你要离开丰都?”
“是。”左丹青回答的斩钉截铁,对于这儿,她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也不想再走前世的老路,接下来的人生,她要交给自己。
“那准备去哪儿?”凌夜皱紧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见到左丹青笃定的神色,明白她一旦决定则无可更改。
“这个就不妨透露给公子了。”左丹青狡黠一笑,眼底满满的算计像足了一只小狐狸。
凌夜也不刁难她,而是兀自眯了眯眼。像是赌气撒娇的口吻吧抱怨:“你让我帮忙,却又不肯说所去何处,半点诚意都没有,唉……”
他这是以退为进,在套自己的话么?左丹青额角的青筋跳了几下,只好硬着头皮开口:“我只能跟公子说我会先去一趟绥县,至于之所以要找你帮忙……”说到这里。左丹青的声音渐渐暗淡。眼前也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雾气,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情绪。
“是因为,我担心会有人对我下手。”说到底,左丹青是不会相信王氏有这么好心。与其说让她避避风头以免苏家刁难,牺牲自己的行踪被苏家的人处理掉,才更像是王氏的风格。
也许是她太过于谨慎,但总归小心驶得万年船。
听到左丹青这么说,禅心的神色也渐渐凝重,他沉吟片刻,终于点头。
“我会想办法的,你什么时候走?”
“快了,后天就会动身。”原本王氏想让她明天就走。可是顺丰商行的事情未了。她又怎么能甘心离开,只等着明天小扣子出手,了却所有的心愿。
“这么着急?”凌夜有些诧异,但还是努力平复情绪,弱弱的问道:“那还会回来么?”
闻言。左丹青猛的抬起头,乌黑的双瞳对上璀璨如星的眼眸。
“还会回来么?”凌夜就像是个固执的孩子,不依不饶的重复着这一句。
左丹青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中秋之约,我记得的。”
她说她记得,惊喜自凌夜的眸中一闪而逝,他转瞬换成如花的笑靥。
“那好,我会帮你的。”他突然伸出手,摸向左丹青的脸颊,左丹青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却仍旧没有躲过。
微凉的指尖接触到柔滑的肌肤,左丹青突然有些茫然,到底是他的手更冷,还是自己的心更寒?
相比于陷入深思的左丹青,凌夜反而十分享受,这样真实的触感,让他觉得无比踏实。
左丹青见到他这陶醉的表情,莫名的有些伤感,张了张嘴,终于开口问道:
“后日……还会再见么?”
冷冷清清的声线伴着夜风一块儿荡入耳中,凌夜一怔,渐渐低下了头,也缩回了手指,嗫嚅道:“我不知道。”
才说完这四个字,他继而就猛的抬起头,十分肯定地说:“不过你放心,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我会叫子楚扮成你,如果有什么不测,他自会应付。”
看着凌夜真诚的目光,左丹青有几分动容,她咬了咬唇,柳眉紧皱,忍不住将他打断:“他知道么?”
“他?”凌夜反问了一声,旋即明白过来,苦涩的咧了咧唇角,回答了左丹青心底长存的疑问。
“知道,他会知道我的想法,你……会觉得我是个怪物吧?”凌夜的笑容愈发苍白,在如墨的夜色中,强烈的对比刺痛了左丹青的眼眸。
“不,我不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轻声回答,心底轻叹出声,自己何尝不也是一样呢,重活一回,在世人看来也同样是异类吧?
凌夜凝视着她乌黑的双瞳,在其中看到了一片真诚,丝毫没有敷衍和厌恶。
一股暖流骤然注入胸口,静谧的夜晚,安静的让他足以听清自己的心跳。
“青青……”他低声呢喃出这个名字,突然跨步向前,将她用力揉入自己的怀抱,任性收紧,让她快要不能呼吸。
“公子,你!”左丹青很是无奈,这朵大水仙还真是我行我素。
“司冕,我叫司冕,你记住。”怀抱并没有丝毫的松动,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幽幽的飘入她的耳中,带着潮湿的气息,熏红她的耳垂儿。
司姓,南擎国姓。
禅心没有骗她,他真的是元宜公主和南擎前太子司青的儿子。
夜风缱绻,那声音也在左丹青的耳边久久不散,待到她如梦初醒,却发现眼前之人不知何时已经没了踪影。
望着骤然变得空荡的院落,左丹青只觉得心中也似乎缺了一块儿,她整理好情绪。转身进门,木门发出一声叹息,将所有关闭在外。
※※
“小姐!小姐!”白宣火急火燎的从外头冲了进来,伏在门框上狠命的喘气,脸上还溢满了兴奋的红晕。
“怎么了?这么急?”左丹青心中猜到了大半,却并不点破,她等这一天等打太久。所以要听白宣一字一句的说个清楚。
“扣子说他昨日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安排那李掌柜的夫人去报官了!今天一大早。换票的就踏破了顺天商行的门坎!奴婢让卫珂去瞧了一眼,那些人都红着脸跟顺天商行里头的伙计争执,有的甚至大打出手!顺天商行完了,他们就要倒了!”白宣越说越兴奋。眸光熠熠生辉。
左丹青脸上却无喜无悲,声音也如常:“未必,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道理你还不明白么?”
白宣的笑容瞬间僵住,皱眉愁苦的问道:“那依着小姐您的意思,他们还能撑多久?”
“三日,不超过三日,顺丰商行必倒,只是我担心的是。有些人听到了风声。将钱迅速撤走,最后倒霉的不过是那个掌柜,还有一干商户,不过……”话锋一转,左丹青又诡谲的笑了笑:“这也够他喝一壶了。损失了顺天商行这枚棋子,往后的路,他可就不好走了。”
听着自家主子的喃喃自语,白宣有些摸不着头脑,诧异地问道:“小姐,您说的是谁啊?”
左丹青没有做声,显然不想将白宣也搅入这滩浑水,白宣见状便也没有追问,而是提起了另一件事。
“听说您要去乡下,大夫人和大少爷还说要过来看看您呢。”提起兰氏和左玄英,白宣的脸色就好看了许多。
这两个人是左府里头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