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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左丹青这犀利的眼神看的非常不自在,琼书尴尬的红了脸。哪里还敢再说半个“不”字?只好忙不迭的应道:“七夫人请随我来。”
左丹青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只见琼书将门推开,恭敬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她一脚踏过门坎,待看清金丝楠木桌上摆着的药碗,而白宣的手正伸向它的时候,顿时花容失色,惊声叫道:
“别喝!”
白宣的动作果然停了下来,歪头看向左丹青,眸光中写满了不解。疑惑的开口询问:“怎么了?”
“先别喝它!”左丹青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伸手按住白宣的胳膊,然后转眸对云梓叮嘱道:“快去找大夫,就说三夫人动了胎气。”
云梓闻言立刻行动,直将屋子里大眼瞪小眼的琼书和瑶画看的呆愣在原地。
“出了什么事情?”白宣很少看到左丹青露出如此紧张的神情。于是下意识的看了看那药碗,试探道:“这药有问题?”
“我……我也只是猜测。”左丹青硬着头皮开口,她向来信奉的信条是防患于未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是见到白宣一脸茫然,她只好大概解释道:
“这些日子总有个鬼鬼祟祟的丫头在我们院子里转悠,今天被云梓抓到了,说看到她正在假山后头的泥土里埋药渣。”
“居然还有这种事?!”白宣骇然,吞了吞口水又补充道:“是什么药渣?”
左丹青咬唇,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再隐瞒,只好无奈的说:“具体的是哪几味药我也没弄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里头有附子!”
见左丹青回答的斩钉截铁,语气无比肯定,白宣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附子是用来做什么的,作为一个有了身孕的女人,她自然非常清楚,只是……她素来为人和气,从不结仇,到底是谁要害她?
白宣因为思考刚刚的问题,脸上的笑容不由得凝固成了冰点,左丹青看到她这副样子,不由得暗恼自己慌不择言,光涂一时口快忘记考虑白宣的心情。
带着补救的想法,左丹青坐在白宣旁边的椅子上,柔声劝慰道:“你先别急,这还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到底对不对,还要等大夫看了再说,还有……”说到这,她话锋一转,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就算退一万步讲,我没有看走眼,那东西也未必就是针对你的。”
闻言,白宣却果断摇头,苦笑出声:“呵呵,你不用安慰我,这个家里目前有孕的,就我一个,这件事情十有*是冲着我来的!”
左丹青无言,也知道白宣心情不好受的,她想了想,又张口问道:“可是这时机也不对,若是真心想要害你,为什么不在刚确认了那会儿?”言罢,左丹青的眉心锁的更紧。
孩子月份越久,自然就越稳,这会儿贸然打掉,岂不是一尸两命?!思及至此,左丹青只觉得后脊梁骨阵阵发冷,不知道那幕后黑手是谁,竟会想这么恶毒的办法,而且好巧不巧的在自己的院子捉到?!
寒潭般的眸子轻轻眯起,左丹青深邃如墨的眸底划过一道冷光。
要是跟给她查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定要那个人好看!
就在她同白宣言语间的功夫,外头突然传来了嘈杂的响动。左丹青和白宣对视一眼,皆是不明就里,还是琼书机灵,连忙跑出去看了一眼,很快就返身回来,急忙忙的禀报:“三夫人、七夫人,好像是老夫人她来了。”
左丹青立刻敏感的抬起头,心里泛起了嘀咕,安老夫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这时候的。所有事情放在一块儿。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吧。
还有……云梓去请的大夫呢?
她满腹狐疑的跟着白宣等安老夫人进门。令他惊讶的是,跟着安老夫人一同进来,竟然还有两个嬷嬷,她们领着的。是一个被打的整张脸都肿起来的丫鬟,左丹青看向她的装扮,竟然是西院的!
“这是怎么回事儿?”左丹青扶着白宣起身,一边给老夫人见礼,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谁知安老夫人轻蔑的瞥了左丹青一眼,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亏你还知道问我这个老婆子,原以为冉将军为人正派,他孙女也该是个知书达理的,可是……私设刑法。虐待下人,这就是冉府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做派?!”
左丹青心下一沉,表面上还陪笑道:“老夫人您这是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哼?到现在还给我装蒜,别以为小七父母早逝。你就能将我们这些长辈不放在眼里了,这丫头就是从你柴房找到的,你现在还好意思跟我说的听不懂么?!”
原来这就是那个倒了药渣埋起来的丫头?!左丹青瞳孔猛地一缩,看向那瑟缩在嬷嬷身后战战兢兢的小丫头,眸光霎时变得无比冰冷。
云梓虽然是练家子,却恰恰因为她的功夫从不轻易出手暴露自己,想要捉到这丫头太容易了,根本没有抓了人再毒打一顿的道理,左丹青越想越觉得蹊跷,抬眸又看向那丫头满是指痕的脸,顿时心口一紧。
这指印的顺序不对!若是别人打的巴掌,应当是食指在上,可是这丫头脸上的红印子,却是食指在下,也就是说……是她被关进了柴房之后,自己打的!
自己前脚才离开北院,这丫头后脚就被送到了老夫人那里,左丹青咬牙,到底是自己太过大意,心急着白宣,竟然落入了别人的圈套。
听到安老夫人的斥责声,白宣也无比震惊,暗道不妙,赶忙上前劝慰道:“婆婆您先别生气,七弟妹刚刚一直在我这儿,恐怕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情。”
白宣这一句话就想将左丹青摘清,谁知安老夫人却冷笑着回道:“就算她不知情,那她教养的那些下人呢?明知道只是你二嫂的贴身丫鬟,还敢明目张胆的打人,她……她这哪里是打人,根本就是在打我的脸!”
闻言,白宣的心底也“咯噔”一跳,因为三房日子过得惨淡,牛氏又早年丧夫安老爷子生怕外人传出他不是善待孤儿寡母的谣言,以此来影响他仕途,故而长房对三房从来优待有加。
思及至此,她不禁为左丹青隐隐担忧,一时间竟将那药渣中有附子的事情忘到了脑后。
左丹青见事态不妙,刚想张口辩解,门外却突然冒冒失失的冲进来一个人。
那微微有些蜡黄的脸色,紧抿着薄唇擦了厚厚的胭脂却还难掩憔悴的女人,不正是这两日称病未出的牛氏?!
一道闪念自左丹青的脑海划过,惊得她一时间喘不过气来,刚到了嘴边的话也吞了回去,她微不可查的勾起唇角,准备静观其变。
第二百九十一章 偷盗药材
见到牛氏如此冒失的闯进屋来,安老夫人原本就不悦的脸色更加阴沉的厉害,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就沉声道:
“不是说这几日病得厉害么?不在屋子里好好歇着,跑来你三弟妹的院子里做什么。”
闻言,牛氏的身子就是一震,言语间难掩神慌张的神色,匆匆将屋子里扫了一圈,在看到自己那个被打肿了脸的丫鬟时,那表情仿佛是见了鬼似的,写满了惊惧。
左丹青看了不禁觉得有几分蹊跷,这吃了亏的怎么好像比自己这个欺负人的还心虚似的?
好在牛氏反应快,转眼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装出一副被吓傻了似的样子指着那丫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儿,枇杷,是谁给你打成这副样子的?!”说到最后她的尾音还带着些许颤抖。
安老夫人讨厌她这一惊一乍的样子,碍着这么多人在场,不方便直接数落,只好不耐的摆了摆手,将她身边的王嬷嬷无意中听见了呼救,然后找人从柴房里给这丫头救出来的三言两语的说了个大概。
除了牛氏,同样站在旁边的左丹青和白宣也将整个过程听的真切,二人对视一眼,眸中的情绪皆是晦暗不明,显然都在这件事情上嗅到了几分阴谋的味道。
“这……这不可能吧。”牛氏瞠目结舌在原地,看了看枇杷肿成猪头一样的脸,又看了看斯斯文文的左丹青,像是根本不能将二者联系到一块儿似的。
“老夫人,二嫂,其实这件事我也不清楚,人虽然是我的侍婢关的,可是她脸上的伤可跟我们半点关系也没有。”左丹青仔细想了想,觉得在安老夫人这种精明的老太太面前,还是实话实说要来的风险更低一点。
果不其然,安老夫人听见左丹青的辩解,不屑的冷哼一声。指着那小丫头惨不忍睹的脸道:“人都给打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说没关系,我倒要问问,这丫头是做了什么事儿让你看不顺眼,让你下这么重的狠手?”
她终于问道正题上去了!左丹青敛眸,遮住眼底兴奋的神色,恭敬的回道:“老夫人,我之所以关了这丫头,是因为她鬼鬼祟祟的摸进了我们北院,正好被我的侍婢云梓看到了。就抓了起来。不过我保证。云梓她只是关了人,绝对没动她一根汗毛!”
“你说她鬼鬼祟祟的进了北院?”安老夫人反问了一句,再看向牛氏的时候眸光中充满了探究。
牛氏听见了猛的将头抬起,连忙开口道:“这……怎么会。七弟妹……你该不会看走眼了吧?”
左丹青抿了抿春,眼底的笑意不减:”二嫂,要不是老夫人将人带过来了,我还真确定不了是哪个,只可惜这丫头蠢了点,怕担责任竟然将脏水泼到我的身上,这就由不得我不认得她了。”
“侄媳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安老夫人的视线又转移到了左丹青的身上,看着眼前清秀的面孔笑吟吟的回答:
“是这样的老夫人。我的侍婢云梓今儿撞上这丫头的时候,正看到她在我们花园的假山后头倒药渣然后再埋起来。”
“药渣?!”这两个字一出口,牛氏和安老夫人的脸色皆是大变,安老夫人沉声,又补问了一句:“什么药渣?你把话说清楚点。”
“扑腾!”房间里突然传来膝盖撞击在地上的声音。众人闻声回眸,都震惊的发现那个叫枇杷的丫头匍匐的跪倒在地,用力的磕头,脑门一下一下的撞击在地面上,转眼就见了红。
众人都瞠目结舌的看着她犹如魔怔般的表演,其中牛氏的脸庞更是失了血色,额角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紧抿的嘴唇也惨白的吓人。
左丹青深吸一口气,提步走到安老夫人身边,指着那小丫头道:“老夫人您且看清楚了,这丫头脸上的指印可不是别人打得,分明是自己留下来的,想来是怕我们追究她,才故意恶人先告状,来诋毁我们。”
安老夫人闻言眯起了有些浑浊的老眼,定睛一看,果然如左丹青所说,那丫头脸上的指纹方向不对。
见安老夫人听了自己的话有所松动,左丹青连忙趁热打铁:“老夫人,云梓当时光顾着将那些药渣呈上来给我看,断然来不及动手。”
牛氏看到安老夫人的表情似乎是越来越对左丹青深信不疑,心知不能再坐以待毙,连忙疾步冲到枇杷面前,抬起一脚就踹在她的肚子上,只是力道有些大,反而让她自己虚弱的身子有些踉跄。
旁边的两个嬷嬷见状连忙将牛氏扶稳,可是却被她强撑着推开了,一副避她们如蛇蝎的摸样。
左丹青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暗中思量着在云梓回来之前,先不提自己猜测其中有附子的事情,以免让安老夫人多心,也给自己惹出更多麻烦。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对着安老夫人继续道:“我寻思着咱们府上常常用药的也就是三嫂这儿了,所以就特地跑过来问一句,私心想着会不会是三嫂这儿掉了药材?”
牛氏眼睛滴溜一转,立刻对着还跪在地上不断战栗的枇杷骂道:“你这小蹄子真是贼胆包天,竟然偷东西偷到三爷的院子里了!”
“你给我住嘴!”安老夫人的低吼一句,拄着拐杖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可怜兮兮的小丫鬟道:
“是你偷了三夫人房里的药?”
枇杷战战兢兢的抬起头,看到安老夫人那犀利的仿佛可以洞穿一切的眼神,哆哆嗦嗦的道:“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也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左丹青在一旁看着,默默的翻了个白眼,这丫头的智商可真是让人着急,好像根本不知道于是含糊其辞,安老夫人就越生气似的。白宣则走过来,担忧的握住左丹青的手,眸光中迷茫的神情似乎是猜不透左丹青为什么绝口不提附子的事情。
正如左丹青所料,问不出来半点有用的消息,安老夫人双目赤红。郁积的火气仿佛在喷薄的边缘。
幸而云梓终于在她爆发之前跑了回来,领着大夫进了白宣的院子。
刚一进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