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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老夫人和四丫头费心了,也请四丫头帮我转告一声老夫人。就说我真是感激不尽。”
“恩,六姨不用客气,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哎呀,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院子里了,白宣,咱们走吧。”
“哎!好的!”白宣早在旁边忍笑忍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得到左丹青的命令立马抱着箱子就要出门。
“诶?”孟雅看着白宣将唯一值钱的红木箱子也抱走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
“怎么?六姨还有事?”左丹青歪着头,明亮的大眼中写满了疑惑。
“没……没有……外头冷,四丫头小心别冻着。”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孟雅坐回了椅子上。
“恩,多谢六姨关心,青青先告辞了。”左丹青仍旧笑容不改,心情愉悦的迈出安雅居的大门,只留下屋内左丹凤和孟雅二人大眼瞪小眼。
左丹凤看了一眼,孟雅眼前的东西,不厚道的笑出了声:“我说六姨,四妹妹送的这些礼物,您都挺喜欢的吧,哎呀呀,配您也的确正好。”
正好?什么正好?是这东西的寓意配她正好,还是暗讽她不值钱?孟雅腾地的起身,手指紧绞着衣襟,最终还是将想要脱口而出的质问忍了回去。
见到孟雅闷葫芦一个,怎么打也不出声,左丹凤也自觉没意思,又瞧见左丹青也没送什么要紧的东西,于是推脱有事,转身回了自己的院落。
左丹凤前脚刚走,孟雅就抬着铜盆摔倒了地上。
“哐啷!”的剧烈声响将正在忙活的丫鬟月季下了一大跳。
“夫人……您……您没事吧?”自从订下了日子,月季就改了口,对孟雅的称呼从小姐变成了夫人。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孟雅目光怨毒的看向阖上的木门,似乎能透过它盯上早已远去的人。
剧烈的喘息了几下,孟雅冷笑道:“四丫头可真是有意思,居然送我这些不值钱的东西,你说她是不是根本不想将我放在眼里?”
月季怯生生的走上前拾起铜盆,将里面的物什都摆放好,忐忑不安的答道:“兴许是夫人您想多了,四小姐没准正是一番好心呢,何况这东西她就算不送也是正常。”
“是啊,她送了,还以应老夫人的名义,这不是让我照拂于她么。”孟雅点了点头,眼睛又陡然眯起。
“最可恶的是凤儿那个丫头,她居然敢笑话我!还说这些配我正好……我算是看透了,她们母女,没有一个好东西!”孟雅到底不是傻的,苏慧心不能有孕一事半个字都没跟她提过,还有左丹凤,虽然表面上十分热情,但是举手投足间总给她一种瞧不起自己的感觉。
原本舒畅的心情因为这两人的造访彻底变得糟糕,孟雅转身躺在榻上,胸口憋着一股怨气,闭目养神。
跟孟雅恰恰相反,长青阁中,左丹青主仆二人的心情却是无比畅快。
“小姐,您太有意思了,我之前看到您交给红杏姑姑的礼单,还以为都是些什么好东西呢。”白宣捂着笑痛了的肚子,揉了揉眼角的泪花。
“行了,瞧你那点出息。”左丹青无奈,白宣这丫头,碰上什么好玩的事儿能给自己先笑疯了。
“嘿嘿,奴婢这点出息您不早就知道了么。”白宣吐了吐舌头,又忍不住想要笑出声。
“该佩服的是红杏姑姑,我没想到她将我的意思理解的这么好。”毫不吝啬的夸赞了红杏,左丹青竖起一根大拇指。
“哪里哪里,小姐都写得那么清楚了,我怎么会不知道,何况我幼时在乡下,也见过这些。”像红杏家中的状况,都是些平头老百姓,能够送些盆儿啊鞋子尺子的,真是再实惠不过了。
“人啊……都是给惯出来的。”想到孟雅刚刚那嫌弃的表情,左丹青忍不住冷哼。
“可不是,奴婢以前觉得每天能填饱肚子就好了,现在嘿嘿……要有红杏姑姑亲手做的红枣粥才是完美啊!”白宣不合时宜的插了一句嘴,末了还舔了舔嘴角,明显是在意淫。
“你啊……就是个吃货。”左丹青无奈,伸手不客气的拍了拍白宣的脑门。
“嘶,疼。”白宣抱头鼠窜。
红杏见到她们二人打打闹闹的摸样也十分欣慰,笑的眼角的细纹都皱在了一起。她在衣襟上抹了抹手,打断左丹青和白宣,开口道:“行了行了,都是大姑娘了,还这么闹,小姐您等着,我这就去给您做红枣粥。”
“这可不是我要的。”左丹青摊了摊手,装的十分无辜,其实也偷偷吞了吞口水。
红杏忍俊不禁,转身出了门。
谁承想,没隔多久她就又折返回来,一脸愁容的说:
“厨房里的人说最后剩的红枣都给环佩居送去了,恐怕要等到明天。”
“环佩居?”左丹凤挑眉,那不是三小姐左丹佩呆着的地方么。
“是啊,就是环佩居,也真是奇怪,平日里从来没听到那儿有什么动静的。”红杏也有些疑惑。
“恩,的确是挺奇怪的。”看着红杏迷茫的表情,左丹青勾起唇角,心中暗笑,这不正是大好时机么。
“唉,那怕是只有等明天了,不如小姐您换点别的?奴婢现在就去做?”红杏试探性的开口,生怕左丹青不高兴。
没想到自家小姐脸上不仅没有半点失落,反而还十分兴奋,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激动的开口:“不必了,等晚膳一同跟祖母用吧,现在……白宣,跟我走一趟,咱们去环佩居溜达一圈。”
“环佩居?”白宣情不自禁的抱了抱肩膀,要知道这里可是整个左府最阴森恐怖的地方,先不说院落的位置就隐藏在几棵大树后头,更夸张的是那儿每到晚上从来都不会掌灯!
每次走过去都是黑漆漆的一片,白宣送衣服去浆洗的时候曾经路过几次,唯一有那么一回见到屋里的灯亮了,绿幽幽的还跟鬼火一样,给她吓个半死。
“怎么,你不乐意?”左丹青撇了撇嘴,白宣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对那些牛鬼蛇神忌惮的很。
可惜自己却恰恰相反,只因她现在,跟十八层炼狱爬上来的索命的厉鬼没有分别了!思及至此,左丹青冷笑,黑亮的眼睛划过一丝危险的寒芒。
ps:
三更,感谢【赤铯妖瞳】童鞋的小粉红,看来以后笑话还是应该多一点吖~吓吓~o(n_n)o
第一百四十三章:卧虎藏龙
夕阳渐落,将天际的云霞镀上一抹赤红色的金光。
环佩居外,茂密的大树遮蔽了夕阳的余晖,将整栋房子笼罩在阴影里,看起来让人从脚底莫名升腾出一股寒意。
左丹青来到树下,看向不远处紧闭的房门,示意白宣跟上。
白宣却迟迟不肯迈步,哆哆嗦嗦的开口道:“小姐……您真的要过去啊?”
“恩,不然呢?”知道白宣见到这副情景有些打怵,但左丹青铁了心要历练她,于是突然抓着她的领口,拉到自己面前道:
“怎么?你不敢?”
“才……才没有,奴婢这不是想着万一等会儿老祖宗喊您一块儿用膳,您再脱不开身嘛。”白宣傻笑着解释道,挠了挠头,像是要显示自己点都不怯懦一般,大步流星的走向前。
看着她挺得溜直的背影,左丹青摇了摇头,无奈苦笑,旋即跟上。
主仆二人很快来到了环佩居的门外,左丹青垂眸看了一眼台阶,发现这里虽然僻静无比,但是石阶却清理的非常干净。
“铛铛……”白宣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轻轻叩门。
等了半天,却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不在?”白宣疑惑的歪了歪头,刚想转头跟左丹青汇报,却听到自家主子毫不犹豫的吩咐:
“继续敲。”
“是。”白宣只好认命的回身,没想到还不等她抬手。木门就被闷声打开,黑漆漆的屋子里头突然露出了一张惨白的脸,将毫无准备的白宣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
“你们是什么人?”这张脸的主人是一个看起来似乎三四十岁的妇人,她见到有外人进来。脸上立马就浮现出十分戒备的神情。
“啊,是这样的,听厨房说剩下的红枣全都送到环佩居来了,奴婢想来问问,能不能求几颗回去给我家小姐熬粥?”起初的惊吓过后,白宣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努力对着那妇人挤出一个笑容,毕恭毕敬的询问着。
“你家小姐是哪位?”那妇人见白宣有几分眼生,眼神中的戒备仍旧没有去掉。
“是我。”左丹青站在白宣的身后柔声开口,伸手拍了拍白宣的肩膀。示意她让到一旁。
那妇人见到左丹青。眉毛纠结的拧成了一坨。跟当年月姨娘这么像,恐怕正是夫人前些日子叮嘱过自己的,府上才找回来没多久的四小姐。
确定了左丹青的身份。那妇人的脸色更冷,左丹青却丝毫也不在意,仍旧笑吟吟的问道:
“这位姑姑,您打算就让青青站在外头吹冷风么?”
“你们要多少,我现在去给你们拿。”妇人仍旧没有半点想要开门的意思,左丹青透过她的身后,从门缝里见到了一个人影。
门缝透入微弱的光线照在里面那人的脸上,依稀可见她瘦的有些脱了形的下巴,左丹青顺着她苍白的容颜看上去,正好对上了她投来的视线。
那一刹那。四目相接,里面的人突然捂住了嘴巴,用凄厉到刺耳的声音尖叫道:“鬼啊!”
白宣嘴角抽搐了一下,眸光也飞速的扫向室内的人影,只见她蓬头散发,面无血色,大大的眼睛似乎还隐约泛红,想来是因为布满了血丝,见到此情此景,白宣忍不住抱怨,还敢说我家小姐是鬼,也不知道比较起来,到底谁更像鬼。
那妇人见到里面的人跑了出来,立刻换上了衣服阴狠的表情,连句解释也没有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白宣气结,没想到这妇人竟是如此不给她家小姐放在眼里。
左丹青伸手拉住白宣要拍向门的巴掌,轻轻摇头,眼神中充满了警告。
白宣固然无奈,也只好退了下来。
走到白宣让出的位置,左丹青没有再叩门,而是清了清嗓子,大声唤道:“这位姑姑,若是您嫌弃青青面子不够大,青青就只好去祖母那儿求了。”
果然,她话音刚落,门就“砰!”的一声被猛的打开,幸好白宣反应及时将左丹青拉开,才没让她撞在门上。
那妇人脸色不善的瞪了她们主仆一眼,动作利落的抄起地上一个布袋,“刷”一声的飞到了她们的怀里。
“都在这儿了。”说完了这句,又传来剧烈的关门声。
“你!”白宣怒不可遏,抬脚就要踹门。
“行了,咱们走吧。”左丹青却在这时冷静的开口,清凉的声线也帮白宣找回了一丝理智。
“小姐,这狗奴才怎么胆子这么大,居然一点也不给我们面子。”虽然控制住了情绪,但是白宣还是愤愤不平。
“她当然胆子大了,因为……”左丹青垂眸,转身,向着院外走去。
“哎,小姐,您等等我啊,因为什么?”白宣见左丹青离开,无奈跟上。
“因为她根本就不是我们府上的奴才。”走了两步,左丹青又回头,恍惚中觉得那个黑漆漆的大门像是能将人吞噬的漩涡。
“不是我们府上的?小姐,您是怎么知道的?”闻言,白宣一怔,显然还有些云里雾里。
“她是我那母亲大人从将军府派过来专门看管三姐的,呵呵……”说到这里,左丹青勾起唇角阴测测的一笑:“恐怕,那女人还是个高手呢。”
“高……高手?”白宣吞了吞口水,她半点也没感觉出来那人会武,那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什么也不会,要么就是个高手。
“是啊。”左丹青没有过多的解释,脑海里却回忆起对那个妇人的零星印象。
当年是因为左丹凤入宫,苏氏才将她调遣到丹凤的身边。也是那会儿,自己才知道原来在左府里还卧虎藏龙着这样一个高手,苏氏留了一个心眼,没有将这个名为苏春的妇人卖身契一并交到老祖宗手里。所以她仍旧是苏家的奴才,与左府无关。
这也是为什么她敢对左丹青如此不客气的最大倚仗。
没有察觉到自家主子陷入沉思,白宣还为这次无功而返不住的遗憾,于是她边走边出声抱怨:
“真是的,看的这么紧,就算是不疯的人都非得憋疯了不可!”
“你说什么?”左丹青突然顿住脚步,侧目看向白宣。
“呃?我说他们给三小姐看的太紧了啊。”
“不,下一句。”左丹青深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