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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对于蛇祖这种别有目的的殷勤,敖嘉自然是一副敬而远之的样子。
冷冰冰的话没有吓退蛇祖,反而让他更火热地贴上来:“昨天晚上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会把你抓成这样。这样吧,我自己犯的错我自己来收拾,让我给你上点药,做个小按摩,就当我将功赎罪了好不好?”
蛇祖不等敖嘉回答,就猴急猴急地去抓敖嘉的手,不能吃肉,喝点肉汤也好啊。虽然一只手满足不了自己,但这手好歹也长在敖嘉身上,他勉为其难地摸摸就当是一亲芳泽了。禁欲期的男人伤不起。
可是他都这样低声下气委曲求全了,敖嘉还不让他如愿。见他粘粘地贴过来,敖嘉滴水不露地向后一靠,仍旧冷着一张脸,一个好脸色也没有,连个衣边边也没让他粘着。
“不用你操心。”敖嘉板着脸,斜靠在床的护栏上。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敖嘉宽大的衣衫里不经意地露出了一截柔软的腰枝,一身媚骨让蛇祖的喉咙猛然一哑,目露凶光。
与初来时那个未经人事的少年不同,许是久经**,敖嘉的气质与初见时发生了明显的改变,他的一举一动看在蛇祖眼里,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媚惑。无论是说话的声音,还是一个简单低头的动作,都能恰到好处地拔动他心底最没有抵抗力的地方。
“我的祭品……”蛇祖再不畏畏缩缩,他无视敖嘉的挣扎,大笑着揽过他的腰,一边小心翼翼地玩。弄,一边忍不住用话去逗弄他,“真是淫。乱呢,经过我无数次的调教,你真是变得越来越讨男人喜欢了呢。”
淫。乱?这个男人居然用这样的词来形容自己?敖嘉的脸刷地变白了,胸膛开始剧烈地起伏。沉睡的记忆开始苏醒,脑海里忽地出现昨夜镜子里看到的影像,那个男人绯红的面色,欲拒还迎的姿态,还有梦呓一般的呻吟,自己真的是这个样子的么?敖嘉的手止不住地轻颤起来,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无地自容。敖嘉身子一软,这个事实让他近乎崩溃。
“你走开啊!”敖嘉的眼里不知何时笼上了一层轻雾,他狠狠地推了蛇祖一下,试图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你胡说,我才没有!”
“哦?没有么?”蛇祖坏笑起来,在敖嘉的脖颈上吮出一个吻痕,“我倒是很喜欢你这个样子呢。一想到这么冰清玉洁的一个人被我干到露出那样的表情,我就止不住地兴奋……”
“你闭嘴啊!”连声音都颤抖起来,敖嘉狠狠地给了蛇祖一个耳光,打断了他下面的话。蛇祖一愣,还没来得及发火,敖嘉就缩起身子抱着肩轻泣起来,“我才没有,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你这个混蛋、恶棍……”
看着敖嘉瘦瘦的身子还在不住地轻颤,蛇祖的一腔怒火哪里还发得出来。他第一次注意到敖嘉好像很介意这个词。虽然心里不愿意承认,但看敖嘉难过的时候,他真的有些后悔了。
“哈哈,骗人的,我才没有很淫。乱……我才没有!!我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不该是这个样子的,都是你害的……都是你!你去死啊!为什么不去死!”敖嘉突然抓住蛇祖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然后是一顿乱七八糟的捶打。
蛇祖的眼皮一跳,身上并不痛,但是这种入骨的敌意让他忍不住上火。要是平时,他早就一巴掌扇过去让他吃点苦头了。可是现在情况特殊。
蛇祖怨毒地盯着敖嘉良久,最后还是妥协了。自己不是想从加害者变为保护者么?为什么不从现在开始呢?反正自己皮糙肉厚,耐打耐磨,这么咬一口他能有多疼?可是敖嘉就不一样了,细皮嫩肉的,身子弱得风一吹就倒了,肚子里还有一窝的小蛇崽在啃他的精血,自己一巴掌下去不死也得重伤,他何必要跟敖嘉计较呢。反正最后不管是伤着敖嘉还是小蛇崽,后悔的都是自己。
“乖~”蛇祖有些无奈地轻抚他的背,像安慰一只炸了毛的猫,“是我的错还不成么?你一点都不淫。乱,真的。”
“你还说!”敖嘉才稍稍平静下来一点,又被他点燃了怒火,狠狠地刮了他一眼。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蛇祖笑起来,把一个手指头放在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你一夜没有睡,身上一定很累了吧?我给你揉揉腰,你闭着眼睛好好休息一会儿,怎么样?”
蛇祖伸出手,正准备搭在敖嘉肩上,对方却狠狠地将他推了开来:“别碰我!”
敖嘉语气里的厌恶让蛇祖的呼吸不由一滞,好啊,自己这么低声下气,这个祭品居然还不领情?!
“啊!”还是淤青的手又被大力地捏住,敖嘉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你再说一次?”
“你身上脏!别碰我!”
☆、闹市(三)
“我身上脏?嗯?”蛇祖杀气腾腾地道,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敖嘉痛得连牙关也哆嗦起来,剧烈的疼痛让他两眼发黑,但他依然毫无惧色地直视蛇祖的眼睛。
“我就……我就知道……呵……”敖嘉咬着牙,嘴角扯出一个艰难的笑,“我就知道,我放过你,你却不会放过我……真是可笑。”简直就是农夫与蛇血淋淋的现实版本。
蛇祖被他脸上那种嘲笑的表情彻底激怒了,他狞笑起来,硬冷的手狠狠扣住他的下巴,金色的眼中全是冷然,“那你为什么要放过我呢?你明明有选择,你明明可以杀了我逃走,而你却没有。你做选择的时候你就要做好今天的准备。甩不掉我就要跟我永远绑在一起。你知道不知道?!”
蛇祖此刻满心满心的都是愤怒。在他看了,敖嘉有机会却不逃走,就已经是认可他了,为什么现在还这样对自己。这个祭品是在耍他玩么?那他之前那种种呆呆傻傻,跟个老婆奴一样的表现到底算个什么?!一想到自己居然被这个可恶的祭品玩得团团,蛇祖心里火就怎么也灭不掉。
他要一个解释,他要一个解释!
敖嘉看着那个陷入狂怒中的男人,止不住地冷笑:“你弄错了吧。我不愿意杀你,是因为我不想以后记起你的时候,会让我觉得你身上有一点点能让我愧疚的地方。我希望我那时候想到你,会觉得你是一个全然的恶棍,而不是一个牺牲自己让我得救的男人。你希望我待在你身边,你希望我喜欢你?哈,我偏不。我要用我的余生来恨你,来诅咒你!”
这些话源源不断地从敖嘉漂亮的嘴里涌出来,蛇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原来真相是这样么?亏他还以为他们之间会有一丝丝的可能。原来都是骗人的,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在自欺欺人,原来这个祭品只是为了报复他么?只是为了维护自己在他心目中恶棍的形象,好让自己更彻底更完全地恨他么?真是恶毒呢。
蛇祖只觉得自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冷笑两声,将敖嘉狠狠地推在床上。自己则背过身去,面色苍白地望着炽热的太阳。他和敖嘉真的可能么?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得到任何东西的男人第一次动摇了。
敖嘉没有言语,他全身都在为自己刚刚说的话而激动地颤抖。看到这个怪物这样失落的样子,他得到了一种报复的快感,这种快感让他全身都处于这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当中,终于,赢了一场,终于扳回了一城……
“用你的一生来恨我,真的值得……”
蛇祖伤心地闭上眼睛,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敖嘉飞快地截断:“我乐意!”
是啊,千万个理由都抵不过一句“我乐意”。不管值不值,不管划算不划算,就是乐意。
掷地有声的“我乐意”之后,四周已经是一片难耐的寂静。幽幽的寂静当中,说一句俗的话,那个时候,蛇祖的心都碎了。
“敖嘉。”极其宁静的气氛里,蛇祖疲倦地开口。
“哈,你要说什么?”敖嘉挑起眉,面带挑衅地迎向蛇祖,像一只斗鸡一样做好准备攻击的姿势。
“你高兴就好。”蛇祖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然后再也说不出话了。他能说什么呢?他爱的这么深的人却恨他恨得这么完整。
敖嘉以为他会好好教训自己,像之前的许多次一样。打他,抱他,对他用强,不管怎么样,都会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让他认清谁是他的主人,是谁在主宰他的命运。他设想过很多次,设想过很多种难堪的遭遇,设想过很多种惊怒的表情,唯独缺少这一种。
突如其来的宽容让他瞬间手足无措,让他好不容易使出的蓄力一击像打在一堆棉花上一样,软绵绵地无处着力。
敖嘉已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时间在沉默中消贻殆尽,两个人不知僵持了多久。最后还是蛇祖轻轻地开口了。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还残留着昨夜血迹与尘埃的衣服,干干的嗓子有些喑哑:“呵,我还真是够脏的。”
从不曾低头的男人第一次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如此之低,总是无情调笑众生的语气化为了一种让人心酸的无奈。
可是他前所未有的低姿态却没能换来敖嘉丝毫的怜悯,敖嘉依旧铁石心肠地倚着栏杆,望着窗外一脸的木然,不想搭理,不愿搭理,不屑搭理。
“敖嘉,我的错。”从未跟人赔过笑脸的蛇祖不得不强笑着给敖嘉赔小心,“敖嘉,一夜没睡,你一定累了。来,我给你按按肩揉揉腰什么的,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听了这话,敖嘉什么都没有回答,只是将身子向床栏那边靠了靠,闭上眼睛,脸上的表情依旧木然,像个泥塑木雕的美人儿。
“敖嘉,栏杆上靠着不舒服,会硌着肩的,要不要我把自己的胸膛借给你枕一下?绝对舒服。”蛇祖看着敖嘉那一把瘦瘦小小的骨头直心疼,这样硌着多难受啊。生气归生气,心疼归心疼,就算敖嘉再不给他好脸色看,他仍旧做不到对他的一切坐视不管。
“你走开。别烦我。”敖嘉闭着眼睛厌恶地皱皱眉,一副不愿让人打扰他清梦的样子。
敖嘉这话一出口,蛇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实了。他不怕敖嘉打他,不怕敖嘉抓他,更不怕敖嘉无理取闹,他什么都不怕,就怕敖嘉冷着脸不跟他说话。说句难听的,敖嘉不说话的时候就像一只把头缩进自己乌龟壳里的乌龟,就是老虎来了也咬不开他。
这时敖嘉一说话,蛇祖心里一松,觉得总算把这小倔驴又哄回来了,于是抓住机会大干快上:“敖嘉你穿这么少,一定冷得慌吧,我给你暖暖。”说着,手一伸,就想把敖嘉的手拢在自己手心里。
“不用你操心。”敖嘉把手一缩,不领这个情,反而把自己的肩膀一抱,往床尾缩得更紧。
“我怎么能不操心呢?”你肚子里还有我的小宝宝呢,你不冷小蛇崽也冷啊,蛇祖默默地腹诽。
敖嘉把眼一睁,似笑非地睁着蛇祖:“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很清楚,你别在我面前装体贴装温柔,再装也遮不住你残忍嗜血的本性!”
“!”敖嘉这话差点没把蛇祖披的羊皮给揭下来。蛇祖脑袋一热,本能地想暴走,亏得还有一丝清明不住在心里提醒自己:你要忍住……饶是这样,蛇祖的脸也不由地要僵上一僵。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脸上挂着温柔的笑,蛇祖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温情,只是眼底的冰冷却暴露了他真实的想法。
既然对方无意承认,敖嘉也没有意愿太过咄咄逼人。他冷哼一声,重新闭上眼,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似的。蛇祖的脸却在他闭上眼的瞬间彻底挂了下来。
兜了一个大圈,两个人的关系又回到了起点——敖嘉又不理他了。蛇祖心一横,只好使出杀手锏:“敖嘉,你别跟自己过不去。你不是想出去玩么?只要你乖乖的,等你睡醒了,把精神养好了,我们就下山去传一圈散散心,好不好?”
打定主意无论蛇祖说什么都不予以理会的敖嘉突然打了一个颤,他有些意外地看向蛇祖:“你说的都是真的?”蛇祖开出的条件真的是极其诱人,敖嘉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日子没有与世俗界接触了。深埋已久的渴望又蠢蠢欲动,敖嘉在欣嘉的同时又止不住困惑:这个男人不是一向讨厌自己脱离他的控制范围么?
蛇祖笑起来,敖嘉的反应让他相当满意。总是这样关着,就是只狗也会被关出抑郁症,更何况是一个怀胎的少男呢?就是没有今天这档子事儿,他都打算带敖嘉出去散散心:“当然了。”适当的运动有助于小蛇崽健康成长。
“不过……”蛇祖的话锋一转,盯着敖嘉不怀好意地笑起来——至少在敖嘉看来是这样。
“骗子!你休想!”敖嘉脸一白,不知道将这“不过”理解成了什么意思,当下就气冲冲地回过头去,抱着自己的肩膀再不理蛇祖。
“你想成什么了?”蛇祖哭笑不得,“不过你不准再这样靠着栏杆睡,让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