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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都过去了。”蛇祖将敖嘉打横抱起,这一夜过得心惊胆战。天知道,到了最后,敖嘉泄出来的液体已经如水一样的稀薄,可是还是在不断地泄、不断地泄、不断地泄!根本无法止住!看到这样的敖嘉,蛇祖悔得肠子都青了。
“我……对不起……”蛇祖红着眼抱紧敖嘉,“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是我的错……再也不会有下次了。不要……不要恨我。”
☆、转变(一)
敖嘉全身都湿嗒嗒的,头发上滴来下的水滴几乎都要冻结成冰。这千年寒潭哪里是凡人受得了的地方,药力一去,敖嘉就连嘴唇都冻得乌青,蛇祖不敢待慢,一边运力护住敖嘉的心脉,给敖嘉体内灌注灵力祛寒,一边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客栈。
回到客栈,怕敖嘉身体受不住,蛇祖还不敢用热水来烫他的身子,只能先让敖嘉泡在冷水里,再一点点地向浴桶里灌入热水。
他最担心的不是敖嘉肚子里的宝宝,反而是敖嘉的身体。他的本体是生于幽冥极寒之地的冥蛇,对于极寒天生就有一定的抗性。只要敖嘉肚子里怀的是自己的种,就是再不济也不会被一点小小的寒气伤到。
肚子里的宝宝可以替母体抵御寒气的入侵,这也是蛇祖敢于带敖嘉去泡寒潭的一大原因,但是以敖嘉现在的反应来看,蛇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短短几个月,不知道以肚子里宝宝的成长度,能不能替敖嘉挡下足够的寒气。
“乖儿子,给爹争口气啊!要是连你娘亲都保不住,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你别出来见我……”蛇祖搓搓敖嘉还是冰冷的手,突然放出一句让人汗颜的狠话。
说归说,蛇祖自己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他看着昏死在浴桶里的人,狠狠心,撬开敖嘉冻得紧紧咬死的牙关,将之前准备好的一大碗汤药顺着他的牙缝统统灌下去。
“嗯……咳咳咳……”这碗药一灌下去,总算得到了点成效。敖嘉的脸色变好了一点,一扭头,被呛得咳了两声。
“敖嘉。”敖嘉终于有反应了,蛇祖心中一喜,忙向敖嘉凑过去,“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还冷不冷?还难受吗?”
“嗯……”这样泡在水里让他全身发软,敖嘉动动胳膊,想把手抬起来,没想到手才一动,身上所有的地方都开始隐隐作痛,全身像要被人撕裂一样发作起来,敖嘉咬着牙忍住,还是痛出了一身的汗。
“你别动啊。”蛇祖心疼地把他湿漉漉的头发拢到耳后,用手背试试他额头上的温度,“没刚刚烧得那么严重了,还是多泡一会儿吧。我在水里放了点药,多泡泡对身体有好处。”
“哼……”敖嘉闭上眼,艰难地动了动头,想把蛇祖放在他额头上的手甩开,但这样一个再简单的不过的动作却让他全身都布满了牵扯的痛感。
“放手。”敖嘉紧闭的眼角流出一滴泪,嗓子哑得让蛇祖的心疼得不能疼再疼。
听了敖嘉这样的话,蛇祖殷切的脸寒了寒,他舔舔嘴角,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得太过泄气。本来嘛,不管敖嘉是在什么情况下喝下的药,醒来之后脸色都不会太好看。蛇祖早点做足了心理准备,打定了主意,这回不管怎么给他脸色看,他都不能莽撞,必定要温温存存地尽好为人夫的责任。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真看到敖嘉冷冷的脸,心里还是难受得跟针扎一样。
“敖嘉你……”蛇祖看他敖嘉依旧苍白的脸,正想问问他想不想吃点东西,但话一出口就被敖嘉疲惫地打断。
“你出去……”没有恨,也没有怨,语气里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要是非要说有,那便只剩下了全然的疲惫。这话要是放在平时,蛇祖早就气得跳起来了,唯独在这时,蛇祖乖顺地点点头,无条件地应承下来。
“哎,好。”蛇祖扑上去亲亲敖嘉的额头,敖嘉本能地想闪开,却被蛇祖牢牢地托住。有些冰冷的吻落在敖嘉的额上,唇上,脸颊上,蛇祖用私语般的声音问道,“你好好地再泡一会儿,我去给你做熬点药的。我弄完就来抱你上床,你……”
蛇祖的话还没有说完,敖嘉般不耐烦地把头侧向一边。蛇祖知道敖嘉不喜欢听他说话,不想看见他,纵然有千般万般的不情愿,也只能酸酸地收在心里。
最后给敖嘉抹了抹额头的汗,蛇祖轻手轻脚地走出门,准备把门合上。
“你若是真心疼我,便只要做一件事……永远地从我眼前消失。”
门就要合上的一瞬间,蛇祖听到敖嘉这样幽幽地说了一句。他手上的动作一顿,却再没勇气进去面对敖嘉。
不管你相不相信,从今以后我会比任何人都疼你。不管你现在想不想离开我身边,总有你不愿离开的那天。
被敖嘉折腾得怕了,蛇祖没敢去厨房熬药,而是弄了个小炉子,就蹲守在敖嘉的房门口用小火煎。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把窗户开了个小缝,没事就往里头瞅一两眼。本来住隔壁的客人对他这样的行为还小有微词,被蛇祖瞪上两眼立刻就老实透了。
没人干扰,蛇祖抱着个小扇子摇啊摇的,很快,三碗水就煎成了一碗水。见火候差不多了,蛇祖把药一斟,药渣子往路当间一泼,端上药就去找敖嘉。
房间被蒸汽薰得雾蒙蒙的,开门就能闻到火心莲那奇异的芳香。敖嘉还是以那个姿势斜靠在浴桶沿上,漂亮的眼睛低低地合上,一脸累透了的样子。
蛇祖没敢惊动敖嘉,弄了件袍子把敖嘉一裹,就抱到床上去。
敖嘉本就浅睡,加上这几天让他心惊胆战的事不少,神经已经敏感到了极点。所以蛇祖这么一动他,他就惊醒过来。
“你……你又要怎么样……”敖嘉一见蛇祖要将自己抱到床上去,才回复了几分血色的脸一下子就又白了,敖嘉一挺身,不顾身上几乎要寸寸碎裂开的疼痛,单手抵住蛇祖的胸膛,就要挣脱出去。
“哎哎哎……”蛇祖着急地把敖嘉按住,“你急什么啊,我是想把你抱到床上去休息休息,你靠着浴桶的沿儿睡就不硌着慌么?”
敖嘉这才放了点儿心,老老实实地让蛇祖抱着。
蛇祖见敖嘉老实了,心下大定,笑道:“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就是再急,你身子没养好我敢乱来么?万一折腾死,我不就亏大了……”
蛇祖说到这里,见敖嘉面露不悦,也没敢再往下说,“我的意思是我是真肉疼你。”
敖嘉咬咬唇,把头侧到一边不说话。
得,药效褪了,不会乱发情了,发烧也有些好转了,不会乱撒娇乱咬人了……敖嘉又开始冷冰冰地没意思了。
蛇祖看着自己手上的齿痕叹口气,也许弄点药性温和一点的那个什么药给敖嘉吃,也不是个特别坏的主意。
将人小心地放在床上,蛇祖拿着毛巾就去扯敖嘉身上的衣服。
“你……你做什么!”他这个动作又让敖嘉警惕起来。敖嘉用力推了蛇祖的手一下,红着眼把自己身上裹着的衣服牢牢捂住,气得脸都红了,几乎要哭出来,“你……你有没有人性,我才……我才……你就要……”
蛇祖看着敖嘉这样小恼怒的神情,不由有点醉了。他笑起来,摸摸敖嘉的头发,“你是不是想歪了?急什么?我是要给你把身子擦干,你这样湿漉漉的,一会儿怎么睡?”
“那……那也不许,我……我可以自己来。”敖嘉犹豫了一下,蛇祖的话不但没让他放松,反而把手里的衣服攥得更紧。
“你自己怎么来?”蛇祖拍拍敖嘉的手,又好气又好笑,“你的胳膊抬得起来么?你他妈的别说梦话了,我说不动你就不动你,你觉得我要是真想把你怎么着,我还会像现在这样衣冠楚楚地站在这里跟你说话?”
蛇祖说着,三下五除二就把敖嘉身上裹着的袍子扯开,敖嘉有些瘦削的身体彻底暴露在他的视线里,一览无余。
蛇祖的喉咙有些止不住有些发紧。要知道昨天整整一个晚上,都是他在尽心尽力地伺候敖嘉,又要给他下火,又不能让他磕着碰着,他自己根本没怎么释放过。
好在美色当头,蛇祖自制力还是不缺的,收心收心再收心,蛇祖总算将自己要剥下人皮化君子为色狼的冲动忍住了。好在蛇祖没有愣多久,为了不让敖嘉看出自己的异样,他马上低下头,目不斜视地替敖嘉擦拭起身体来。
“嗯……嗯……你轻一点……”也许是蛇祖为了剖明心迹,擦拭的力道过分地狠了,敖嘉受不了地一侧身,开始呻吟。
“闭嘴!”蛇祖瞳孔深处的金芒闪了又闪,天知道这句话给他的冲击力有多大,就是之前两人做得最狠的时候,敖嘉都没这样求过他,这么猛地来一句,蛇祖不由血脉贲张,差点就擦枪走火。
将手劲放轻柔,蛇祖继续往下,好死不死,他一低头就看见了敖嘉两腿之间已经半抬头的**。蛇祖有些担心地抬头看敖嘉:“怎么?药效还没有过么?”
“……”敖嘉把头侧向一边,装出一副睡着了的样子,只是两颊的上红晕出卖了他。
蛇祖一愣,马上明白了,心照不宣地笑笑,继续给敖嘉擦身子。
仔细地给敖嘉擦完身子,早就累得不行的敖嘉已经睡着了。蛇祖想一想,跑出去给敖嘉弄了两床暖和些的被子给他盖上。忙完这些,欣赏了一会儿敖嘉的睡颜,他才想起煎好的药只怕早已经凉了,又出去给敖嘉温温药,把迷糊睡着的敖嘉叫醒,半哄半骗地让他吃下去才完全放心。
☆、转变(二)
这个梦,很黑很沉,也很长。敖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深夜了,屋子里很黑,没有点火,他透过开着的窗子看见外面一片迷离的星光,风从窗口里灌进来,带来这个季节最后的虫鸣。
也许是睡得久了,敖嘉现在的精神很好。虽然嘴里还留着古怪中药的苦味,但大病了一场,敖嘉整个人都有如脱胎换骨、浴火重生一般,格外新鲜而自由的空气里,他的心情也出人意料的好。这样的夜里,出去走走也不错。他翻个身,正准备坐起来,谁知身上一沉,居然动弹不得。
透过月光,敖嘉发现蛇祖正霸道地搂着他的腰,以一个强占性很强的姿势压在他的身上。
敖嘉仅有的一点好心情突然荡然无存。原本自由的空气变得压抑异常,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敖嘉?”蛇祖捏捏他的腰,睡眼惺松地叫他的名字。几乎是敖嘉一动的同时,蛇祖就醒过来了,像一条看守着自己最珍视宝藏的恶龙,没有一丝懈怠。
就像个……就像个囚徒一样。敖喜觉得自己气闷透了。所以蛇祖这样问他的时候,他没有回答。
蛇祖却以为他身子还不舒服。他关切地伸出手想去试试敖嘉额头的温度。敖嘉愣了一下,还是忍住没有躲开。冷冰的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蛇祖小心地感受着他的温度,过了好久才笑笑道:“嗯。烧都退了。”
敖嘉咬咬唇,没有说话。两个人之间闪过一阵难耐的沉默。最后还是蛇祖干笑两声,主动找话说,“今天的天气不错,要不要出去走走?你看外面风景多好,我可以抱你上屋顶看星……”
“我又不是女孩子,别用那套来唬我。”敖嘉重新躺回去,还不耐烦地翻了个身,用背对着他,一副不愿意搭理的样子。
蛇祖看着敖嘉冷冰冰的背影,心里满是无语。尽管他不愿承认,但他们两人之间,除了那些短暂而痛苦的肌肤之亲外,实在再难有其他的沟通。总是觉得,敖嘉离自己好远。
“哦。”蛇祖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也跟着敖嘉躺回去,恢复成之前那个搂着他的腰的样子。这样默了半晌,像是想起了什么,蛇祖把自己的身子支起来,又不死心地捏捏敖嘉的肩,“那你饿不饿,你都昏迷了一天了,一定饿得不得了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我跟那些凡人大夫问过了,弄了几张食谱,他们说吃这个对宝……嗯,是对身体好。”
“我不饿。”敖嘉皱皱眉,背着身子,凡是机灵点的人都能听出他语气里的不耐烦。
但蛇祖脸皮多厚啊,敖嘉的什么冷脸他没有见过啊。听了这话,不但不气馁,反而愈战愈勇。他微微一笑,丝毫没有把敖嘉的话放在心里,他抱着敖嘉,又慢慢躺平,嘴里半是心疼半是责怪地念叨:“你这人,什么时候跟我说过你冷你饿?天天冷着个脸,明明都冷得打哆嗦,饿得前心贴后背了,还非得装得不食人间烟火似的。操,我也是真是愣的,你不说我就真以为你没需求呢……”要不是敖嘉一发烧,把第二人格烧出来了,他还真不知道敖嘉心里藏着这么多的委屈。
“我去给你做个阿胶糯米粥吧。”蛇祖摸摸敖嘉瘦瘦的背,在心里琢磨。之前敖嘉那个要流产的样子还在他心头挥之不去呢,每次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