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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会不知,自己的力量异常微小,可他不愿就此等待,漫无目的的等着别人帮助自己脱离困境,这般被动绝非卫峰所期待。他必须有所作为。
卫峰朝玄谋的臂弯内缩了缩,倚在恋人的怀抱合上了眼。
确定卫峰安然无恙,帝江与佚名转身奔至蛮蛮兄弟的住处。帝江对蛮蛮的谈话消息格外怨念,这两人明明是可以提供给帝江诸多有用信息。
岂料,兄弟俩说话特别警惕,好像生怕泄露了秘密。
这会儿,蛮二弟刚为哥哥疗了伤。蛮大哥并未卧床休息,他摆摆手,将弟弟唤至跟前。他牵过弟弟的手,要看对方的伤情,偏偏蛮二弟握着拳头死活不松手。
见状,蛮大哥叹道:“这儿没别人,别硬撑了。”
听闻此话,蛮二弟默默地松开拳头,露出了伤痕。天雷骤降,他根本避不及:“哥,我没事,这点小伤不痛。”
“都说了别硬撑,”蛮大哥心疼地连看了好几眼,“我替你换药。”
蛮二弟收起平日的锋芒,静静地坐在哥哥的身边,一副罕有的听话模样。药草敷在伤口引得一阵剧痛,蛮二弟下意识地往回缩手,偏偏蛮大哥拽得紧,不给他开溜。
“坚持一下,多换几次药,恢复快些。”蛮大哥劝说。
哥哥发了话,蛮二弟只得老老实实地坐在那儿不再乱动。
帝江好奇不已,想不到那个呲牙咧嘴的蛮二弟竟有这般安分的时候,倘若他在帝江他们面前也能表现得这么规规矩矩,事情可就好办了。
坚信蛮二弟听从哥哥的吩咐,帝江思索着有个主意兴许可行,他偏头看着佚名:“你说,如果我们绑了他们其中一个进行威逼利诱,另一个会不会乖乖的说实话?”
闻言,佚名的想法与帝江不一致:“实话会不会说,我不知道,但另一个找你拼命是肯定的,打草惊蛇也有肯定的。”
帝江霎时一脸血,他原本以为佚名会双手赞成他的意见。
为蛮二弟换了药,蛮大哥轻轻地拍了拍二弟的肩膀:“怎么,还在介意钦原的话?”
“我见不得那个女人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她自己能有多少本事,狐假虎威罢了。”蛮二弟对此愤愤不平。
“我们不需要敬畏她,也不需要敬畏任何人,只要等待一个结果就够了。”蛮大哥平静道。
蛮二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哥,这次真的会有我们想要的结果吗?我觉得祭祀恐怕有大麻烦。那个身穿红袍的小子到底是谁,难不成是……”
他的话并未说完,他别过头往外望,凝视天空。冷不丁的丢下极具威力的天雷,没有多少人会这么做。
听明懂了弟弟的意思,蛮大哥否定了对方的猜测:“不是他。”
“但两道雷……”蛮二弟疑惑不解。
“那人力量强大是真,但绝对不是他。”蛮大哥略微顿了顿,“假如是他,下手断然不会这么轻,他怎么可能对我们手下留情。”
听到这些话,帝江不由低头打量自己的手,自我反省,他的仁慈居然被蛮蛮发现了。
帝江确实没有除掉对方的想法,蛮蛮死了,安排必定打乱,与其让欣山平添更多的变故,不如按照对方的计划往下走。这样反而利于帝江控制局面。
此外,帝江有点小得意,看来他比帝俊稍微善良那么丁点。
蛮大哥不知屋外有帝江,可他相信自己此刻面对的对手并非帝俊。回顾往昔天火焚烧的痛楚,以及至今残留体内的无尽折磨,蛮大哥坚信不移,帝俊的心,远比红衣青年狠得多。
“哥,有句话,我不知该问不该问。”蛮二弟显出些许迟疑。
蛮大哥直视对方,没有躲避:“想问什么,就问吧。”
“帝俊他如此待你,时至今日,你是否依然对他心有爱恋?”蛮二弟的话问得十分直接。
蛮大哥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帝江瞬间满头黑线,佚名则表示除却画像,他也不介意记录六界的情感故事。
许久,蛮大哥徐徐道:“爱与不爱有何区别。”
他的手染尽了鲜血,他的心装满了恨意,他早已回不到从前。无论欣山得到的结果是怎样,欣山均是他最终的坟墓,他走不出这儿,也不想走出这儿。
他累了,也倦了,死亡或许才能让他获得安宁。蛮大哥此生最大的心结是他拖累了自己的弟弟,与他一道堕落。
倘若有来生,他不会再做错误的决定,喜欢错误的人。倘若有来生,他还想和蛮二弟成为亲兄弟。
他会竭尽全力守护自己的家人,让弟弟拥有幸福美满的家庭,儿孙满堂,他会展开自己的翅膀,为他们撑起一片天。
至于今生,他只能止步于此了。
帝江偏着脑袋看了又看,无比纠结望向屋内,他盼得脖子都伸长了,但蛮蛮兄弟始终闭口不提,他们究竟与哪个坏人合作,即将做怎样的大坏事。
两兄弟守口如瓶的高超技能,简直令帝江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打扰大哥静养,蛮二弟没多久就出了房间。帝江紧跟其后,他本以为蛮二弟要沉默到底,谁知道蛮二弟忽然停下脚步。
“哥,我不会让你死的。”蛮二弟眉头紧锁,他恶狠狠地瞪天,咬牙切齿地挤出了两个字,“帝俊。”
见状,帝江抹了一把冷汗,帝俊这会儿理应在天界打喷嚏,这么多人心心念念的记挂他。
天使蛋:孽缘啊孽缘~
帝俊,打喷嚏中……
☆、第 36 章
帝江与佚名坐在金色大椅内,悬于半空。尽管隐去了身影,但是帝江依旧觉得,他们飞在空中比留在地面休息更让帝江安心几分。
他十分在乎佚名的情况,他不能再让佚名出事了。
这会儿,佚名倒是比帝江轻松些许,他再次翻出画卷,仔细的对帝江抚琴图进行修改。为了方便佚名作画,帝江专程变出了一张小木桌放置在大椅内。
帝江凝视着画卷中的自己,表示十分满意,一位相貌俊美的红衣青年正在抚琴,画面十分养眼。
他内心暗自琢磨,只要有了佚名这幅新画的抚琴图,从今往后,世间的书籍内,他将不再是那个挥动着小翅膀的胖蛋,也不是佚名往昔画卷里的那位不穿衣服的青年,而是漂漂亮亮的上古之神帝江了。
外貌形象得到了拯救。
倘若帝江此次能够顺利解决掉欣山的危机,兴许往后对帝江的介绍,不再是咬尾巴傻笑,而是添加几条全新的注解,认为帝江是一位了不起的上古之神,亲自下凡拯救众多生灵。
当然,这些目前仅仅是帝江的自我想象,事情具体会发展到怎么的地步,其实帝江心里也不太确定。
不忍打扰佚名修改自己的画像,帝江仰头默默地望向宁静的天幕。
片刻后,佚名修改好帝江的红袍细节,他抬头正欲询问帝江对画卷有何其它要求,意外发觉帝江望着天空发呆。
佚名沉思小会儿,略微猜测帝江的心事。他相信,帝江多半不是在观察天空的云彩长什么模样,而是思索天界的事宜。
天界内居住着一位六界闻名的神,天帝帝俊。若帝俊出面,诸多困境即刻就能迎刃而解,若帝俊坐视不理,重担则落在帝江肩头。
“蛮蛮两兄弟,”佚名不由顿了顿,若有所思,“他们貌似特别在意天界的一举一动。”
“他们哪会在乎天界有何动静,估计只是想要得知天界某一位的决定罢了。”帝江淡然应道。
蛮蛮兄弟,蛮大哥铁定关切帝俊的感情多少,对帝俊爱恨参半,蛮二弟却痛恨帝俊到了极致,恨帝俊用天火焚烧了他的哥哥,使得蛮大哥痛苦不已。
帝江看了一眼自己的画像,回忆起那些世间对于自己的描述,不禁感慨万千。他问佚名:“在世间,世人如何评价天帝的所作所为?”
佚名迎上帝江的目光,透过帝江的眼神,佚名大概明白了几分,帝江也许一直有点介怀世人对他的误解。帝江这会儿打听帝俊的情况,无非是要进行对比。
他如实回道:“基本上,世人均在颂扬天帝的无限功德,所有能用的好词全都不遗余力的用于称赞天帝。”
听闻此言,帝江笑了,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那是他们不敢说帝俊的坏话。”
头顶的天雷天火说来就来,诋毁天帝的惩罚可不容小视。
“那在你眼中的天帝如何,他是怎样的一位神?”佚名反问。目前有帝江在他身旁,足以抵挡天雷攻击,佚名不妨直接问帝江的想法。
“我不常见到帝俊,对他了解甚少。”帝江缓缓应了句。
帝俊和帝江的生活大不相同,帝俊永远有处理不尽的大小事务。虽说天界的众神会尽力为帝俊分忧,可帝俊肩头的重任没有别的任何神仙抗得住。
每逢遇到难以抉择的麻烦事,均得帝俊亲自做决定,他必须扛住失败之后的责任。
帝江叹了口气:“帝俊特别忙碌,天帝的日子一点儿不轻松。众神皆说,帝俊是一位永远无法停下来安心休憩片刻的帝王。”
对于帝江给出的评价,佚名静默半瞬,说道:“如此看来,还是上古之神的日子好过,乐得清闲。”
帝江顺势点头,应了佚名的说法。然而下一刻,当帝江回过神,彻底领会佚名的言下之意,他瞬间一头冷汗。
佚名莫不是认定,帝江是一位除了睡觉吃饭就闲得冒烟,无事可做的上古之神。尽管帝江的生活实情与佚名形容的差不多,可佚名能不能不要说得这般直截了当。
清了清嗓子,帝江掩住自己的情绪,把话题从自己这儿绕回帝俊:“帝俊平时通常不会轻易现身,忙于六界之事。他偶尔前往庆宴,我也就在那儿见过他几次。他一般只停留小会儿,转身就走。估计没有什么人什么事,值得他关注太多。”
不过说起来也应如此,假如帝俊专注某事某人,投入了大量精力,必定导致帝俊缺少时间解决另外的事宜。帝江畅快喝酒的时候,帝俊始终在琢磨着六界的将来。
“天帝长什么样?”佚名好奇。
听到这个问题,帝江的嘴角微微抽搐,佚名该不是又在盘算为帝俊画像。帝江对此简直劝说无力,帝俊有什么值得佚名画,佚名已经画了帝江抚琴图,足以令众神佩服感慨。
难道他帝江还能比帝俊长得丑不成?
平心而论,虽说帝俊长得也算不错,但帝江坚信画了他就没必要画其余神了。再说了,以帝俊那个极少露面,出现一下又很快离开的匆忙程度,佚名想要专心致志的作画实在不容易,并且,帝俊对待佚名的态度,绝对不及比帝江对佚名好。
有感情和没感情的差异不要太大。
“以后若有机会,你见到他就知道了。”帝江回答。
闻言,佚名接受了帝江的意见,他认为帝江虽有几分隐瞒,但讲得不无道理。根据帝江的描述来绘制天帝图未必准确,待往后,倘若他当真有缘见天帝一面,到那时,他再画也不迟。
佚名抛开了对帝俊外貌的关注,他进而问道:“世人皆赞扬天帝的法力无边,他果真如此厉害?”
提及这个方面,帝江首先表示了认可:“帝俊,他确实挺厉害,不过……”
“不过?”佚名感到帝江还有后话。
“他是厉害,但我和他打架,我未必输给他。要不是他派了一群天兵天将合力对付我,我才不会被擒。”帝江稍有不满。
意料之外的话使得佚名顿时安静下来,他静静地打量着帝江不吭声了。帝江觉察佚名的神情有点不对,恍然意识到自己兴许说多了。
奈何,有些话,帝江埋在心底已久,始终不知该给谁说听,憋在心中闷得慌。
好一会儿,佚名收起了画卷,他直视帝江,话语急切:“他派了兵将捉拿你?”
对此,帝江给出了肯定的回复。
佚名非常不理解,帝江到底犯了什么错,帝俊竟然派人擒获帝江。
帝江权衡再三,有些话,过了千年了,他不能再说给周成旨听,但他想告诉佚名:“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一个糟糕透顶的凶兽,以至于天帝亲自派兵对付我?”
“我相信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这阵子,我认识和了解的帝江值得我信任。别人眼中的你是什么样,我不在意。”佚名直言道。
不确定佚名说这些话,是不是单纯为了宽慰自己,可帝江听到这些,心里随之舒坦了不少。
“千年前,我曾住在誉城。尽管人界的生活不及在天山自由自在,但我非常喜欢这种温馨平淡的感觉。可惜,有个家伙不允许我久居人界。”帝江说道。
佚名耐心地听帝江讲诉以往,他早就在等这个时刻,等帝江开口告诉他一段过去了的往事。
“我在誉城住了一段日子,与大伙的关系不错,我把卫峰当作朋友,还有周成旨。”说到这个名字,帝江的话语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