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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真是对不住公子了,请见谅啊。”
看夷光接过银票,这才一溜烟跑了。
范蠡走至夷光身旁,“这位公子,以后可……”
“要小心”三个字还未说完,正好对上夷光抬起的脸,忍不住惊讶道,“殇儿!你怎么在这?”
“这大街是你家的啊,兴你站着,就不兴我过了啊。”
夷光倔脾气的哼了哼,她还在气愤范蠡当初退婚算计她的事情。
范蠡本想再说什么,眼眸扫了下墙根,发现倒地的姬吴人,不由得皱皱眉,还未待开口,忽然听到带头的青衣人说道,“大人,是我们要找的人。”
范蠡抬手制止,将手中的银票又都检查一遍,垂了垂眼眸,看不出表情,“你认识他?”
这话是问夷光的,夷光瘪瘪嘴,“是的,可否请问大人,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殇儿,你还在怪我?我也是有难言之隐……”范蠡眸中闪过一丝痛楚,随即恢复镇定,“你可以离开,但他不行。”
“为什么他不行,我们一起来就要一起走,还是我们有何地方得罪大人了。”夷光没好气的白了范蠡一眼。
“他是槿门要的人。”范蠡幽幽开口。
“它要我就给么,请大人让开路,我们好过去。”夷光拖起姬吴人,另只胳膊伸出去打开范蠡挡道的身体。
不肯放人
带头的青衣人抱拳颔首,“大人,槿门要的人我们不能不给,更何况他还是刺杀越王的凶手。”
夷光向前走的身体停顿住,刺杀越王!
一些零碎的记忆开始慢慢拼接,她记得初来书院的路上,曾经救过一个黑衣人,检查的当时也说是有关刺杀越王的事情。
初见姬吴人没把他跟黑衣人联系起来,现在看来,某样倒是有些相似。
“自己都招惹了些什么人,真是想消停的过日子都不行。”夷光摇摇头,甩掉刚理出的思绪,加快脚步向前走。
后面的青衣人堵住夷光的去路,“放下他。”
“不放又如何?”夷光抬起头,盯着一群青衣人。
“你可以不放。”范蠡走过来,还未等夷光心中的窃喜冒出头,就被范蠡下面的话泼了冷水,“但是,你的家人……”
是啊,她承载这个身体,不光为这个身体以前做的事情承担,还要为这个身体身边的亲人想想。
她转头看着姬吴人,拍拍他的胳膊,她在想一个两全齐美的方法。
可是这种情况之下,青衣卫的紧逼,姬吴人生命的流逝,实在没有时间让她多想。
最后只有咬咬牙,“爹爹娘亲就托给蠡哥哥照顾了,就算死也要跟他死一起。”
“他对你那么重要?”范蠡再次听到夷光喊他蠡哥哥,心中有丝窃喜。
可是听到夷光愿与姬吴人一起死,让他高升的心情又沉入谷底。
他苦笑,“我想尽办法保住她的性命,她却愿与别人同穴而眠。”
范蠡肯放他们走人
夷光忽然觉得范蠡在这寂静的夜色下很是孤独,有股想去安慰的冲动,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
不管怎样,她都不想再去招惹面前这个危险的男人。
她轻声道,“蠡哥哥,看在范施两家的情分上,请你一定照顾我的家人。”
“你真的想救他?”范蠡伸手搭在姬吴人的手腕上,无奈苦笑,“他已没救。”
夷光踉跄几步,稳住身子,“你……骗我。”
“槿门的飞花剑法果然名不虚传,一招致命。”范蠡不像是在回答夷光的问题,倒像是夸赞槿门。
“即使如此,我还是要把他带走。”夷光吸了吸鼻子,眸中的泪开始像断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
范蠡有些费解,望了眼夷光,“你竟然为了他哭?”
“君子不可言而无信,我答应过他,如若他死,会将他的骨灰撒向云梦山以西。”夷光闭了闭眼,还是无法相信姬吴人死去的事实。
“殇儿,你果然跟以前一样执着。”范蠡轻笑,似是回忆起美好的事情。
“蠡哥哥,你永远是殇儿的好哥哥,永远是我哥哥的好兄弟。”夷光将姬吴人放在地上,吸口气,跪在地上,对着范蠡磕头。
“殇儿,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随后像是做什么痛苦的决定,“我放你们走便是。”
“大人不可!”一堆青衣人异口同声的说,虽然纷纷跪下。
“放他们走!”范蠡转回身,脸色已恢复正常。
南子他们来了
“如果让督主知道,在王上面前告你一状,那大人您的性命……”青衣人跪在地上,语气忧虑。
“无妨,他乐意进谗言就进吧。”范蠡轻笑,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范兄,段无良那老家伙你都不怕,可真厉害啊。”房顶传来一男子的笑声,范蠡抬头上望的功夫,那人已经落在了范蠡的面前。
青衣卫纷纷起身,围住那人,只见那人不疾不徐,拍了拍手,“南子,范兄想你了,快下来吧。”
然后扫视一圈青衣卫,轻笑,“范兄,你就是这样待客的?”
伴着范蠡的笑容,还有刚才灰袍男子的喊声,一道瘦弱的紫色身影落地,“范兄,别来无恙啊。”
“你俩不在蔡国呆着,跑我越国干什么呢。”范蠡扫视两人一眼。
“这个……”扁鹊还未说来镇上找夷光的事,南子嬉笑道,“当然是来帮范兄的忙喽。”
青衣人抬头,暗想,房顶上藏两个人,一群训练有素的禁军居然都没发现,不由得心惊,那这两个人的武功得多高。
“请大人责罚!”青衣人又纷纷跪下,将剑杵在地上。
范蠡轻笑两声,“他俩只是轻功高而已,论武功,不如你们。”
意思就是,你们不用太自卑,还是好好干好自己的本职吧。
夷光拖着姬吴人走了几步,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转回头,惊讶的喊道,“扁鹊!南子!”
此前的担惊受怕,已让她的意志开始变得脆弱,突然看到可以依靠的熟人,恐惧袭满全身,忍不住哭泣起来。
遇到熟人有安全感
扁鹊跟南子快步走上前,南子扶住快倒地的夷光,“我跟扁鹊回书院,小四说你们来镇上了,我们就连夜赶了过来。”
扁鹊蹲下身子摸了摸姬吴人的脉搏,然后探探鼻息,无奈叹口气,摇摇头,“怎么会伤成这样?”
“我们去平安花苑,然后陌桑弹琴,我看到好多蛇向我爬来,随后姬吴人过来,我就睡着了,然后醒了就发现……他变成这样了。”夷光边抽泣边叙述。
“平安花苑,陌桑,弹琴,蛇……”
扁鹊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所有的单音节开始联成一条线。
忽然伸手将姬吴人反趴在地的身体拨正,将伤口处的衣服撕裂,发现原本刺伤的左胸,已经呈现一朵木槿花的形状。
扁鹊讶异道,“槿门飞花剑!”
夷光从未听过什么槿门,也没听过飞花剑。
她也不知道自己下山看个人也会惹上什么大人物,以为是自己害了姬吴人,哽咽道,“都是我不好,如果不下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不管你的事,槿门找上的人必定是越王想杀之人。”扁鹊叹口气,对姬吴人的身份开始产生怀疑,一个普通人不会引起越王的注意,除非他是哪国储君。
南子拍拍夷光的后背安慰,“没事的,放心。”
槿门,江湖中第一个大杀手门派,每次杀人时,死者伤口处都会呈现木槿花的形状,没有人知道槿门门主是谁,她从不露面,据我派出的探子回报,槿门似乎与越王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每次死的人都是越王想杀之人,当然,偶尔也会有几个作恶的富商被杀,估计是为了掩人耳目或者为朝廷筹集军饷。
冰雪莲
夷光听完扁鹊所说,愣了下,死人伤口才会呈现木槿花的形状,那么……
“他还有没有救?都是我害的”
“也算有救,也算没救。”扁鹊直起身,望了眼正走过来的范蠡,“想必范兄是奉命在这守株待兔喽。”
“扁兄真是聪明,一语中的。”范蠡望了眼哽咽的夷光,“有救!”
“那快些救他!”夷光有些激动,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死人,她只是希望自己过的平淡,别人也过得幸福而已,不想让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
“世间难求冰雪莲,他……也相当于是没救。”范蠡指了指地上的姬吴人。
这无异于已经判姬吴人死亡,夷光记得上次病发时,说世间冰雪莲已没有,忍不住眼泪再次落下来,“是我害的。”
南子见夷光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心疼道,“别责怪自己,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夷光开始恼怒的大喊,怒极反笑道,“如果不是我来到这个年代,如果不是我要看公输般,如果不是我要去花苑看赌场……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
南子抬头看了眼扁鹊,“扁兄,还是将你的冰雪莲给姬兄吧。”
“当初可是为了施兄拿的。”扁鹊有丝不愿,自己辛辛苦苦从蔡国偷回的镇国之宝就给了个不知哪国的储君,还讨不到人情,就实在不想往外拿。
范蠡听后震惊的盯着扁鹊,“扁兄,你将冰雪莲偷出来了?”
扁兄果然是爱美人不爱江山
“是啊,不过是南子怂恿的。”扁鹊狡猾的向南子望了眼,如果这算是叛国,那你这个始作俑者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也要跟我一起流亡。
范蠡听后有丝苦笑,“扁兄果然是爱美人不爱江山,佩服佩服!”
“范兄,你又拿几年前的事重提干嘛,那都很久远了。”扁鹊无奈的摇摇头,苦笑。
当年为了重遇长桑君,自己舍弃蔡国的储君之位,投奔到范蠡住处躲了一阵,今日重提此事,让扁鹊心中不免惆怅。
夷光见扁鹊拿出冰雪莲,挣开南子的胳膊,踉跄几步,跑过去,“扁兄,快救他。”
扁鹊将冰雪莲用手掌托起,一运功,冰雪莲开始在手中融化成浓浊的水,扁鹊蹲下,将化掉的冰雪莲敷在姬吴人伤口处。
不一会,伤口开始慢慢长合,只是姬吴人依然昏迷不醒。
范蠡转身对带头的青衣卫喊道,“去将马车牵过来。”
“大人!这……”青衣卫有些为难,脚步踟蹰不前。
“叫你去,没听到么,送他们出镇。”范蠡再次大声喊道。
带头的青衣卫有些悻悻然,点点头,这才将马车牵过来,又帮忙将姬吴人抬到车上,这才站回队伍。
夷光走到范蠡面前,笑了笑,“蠡哥哥,谢谢你,你是个善良的好人。”
虽然这样说很俗套,但是夷光实在拿不出任何词语来答谢范蠡,也只能这样简单直接一些。
矛盾的范蠡
“嗯,回去好好休息。”范蠡点点头,手拍了拍夷光的肩膀,望天,如若不是那个诅咒,也许……
范蠡甩甩头,不容许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目前最重要的是安全送他们出去。
扁鹊走上前,笑道,“范兄,段无良的计谋失败,会不会影响到你?”
“放心,那只老狐狸不敢把我怎样的,你们放心走吧。”
范蠡笑笑,眉毛轻挑,“我的实力你还不知道么。”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么完美的行刺计划断送在你手里,你想想他能轻易放过你么。”扁鹊叹口气,连连摇头。
“计划?什么行刺计划?”夷光有些错愕,是自己落入了别人的计划,还是别人落入了计划。
自己成了无辜的代罪羔羊,还有那个什么段无良,跟财旺钱庄的段掌柜是一个人,弄的自己一头雾水。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范蠡阻止,他不希望她牵扯太多,那样太危险。
“可是你有危险!”夷光思索过两人的对话后得出这么个结论。
“没事!你蠡哥哥的手段你又不是没领教过。”范蠡淡淡的笑了笑。
望着范蠡淡淡的笑容,夷光竟有些难过,心中一丝隐隐的痛。
以前看后人评论范蠡说,他是个谪仙般的人物,无心仕途,一心归隐山林,儒雅异常,根本不像个官场中人,面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笑容。
可是此刻这笑容看在夷光眼中,却有那么一丝苦涩,也许……
有些东西不是她所理解的,想到这,眸上已沾了层水汽,语气哽咽“那……蠡哥哥要保重。”
假装受伤
“好了,好了,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我们离开才是上上策。”南子扯着夷光就往车上拽。
“你们快些上车吧。”范蠡闭闭眼,希望他们不被段无良逮到才好。
“走吧,路上再给你解释。”扁鹊冲着夷光点点头。
夷光与南子先上车,等了扁鹊一会,发现还未上来,掀开车帘望去,只见扁鹊抽出剑,目露凶光,朝范蠡刺去。
范蠡不闪不躲不抵抗。
夷光心惊,他们不是好兄弟么,为何会这样,连忙喊道,“蠡哥哥小心!”挣扎着要下马车。
南子拦住夷光,“放心,扁鹊有分寸。”
扁鹊又使出诈敌的计策了,只是范兄要受些苦了。
扁鹊一剑伤到范蠡的胳膊,毫不手软,深可见骨,收回剑,从腰间拿出小瓷瓶扔过去,“这是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