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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几天我失宠来着,再有万般的本事也施展不开啊
“《夷方算抄》居首功也,允王每见卧泉,则携一题至,卧泉得一题,则冥思多日,然终是无功,允王再携一题一解至,如是者三,卧泉求见书之高人……”
姬昭颇有深意地望了陈茜一眼,看得陈茜浑身发毛,轻咳一声,以清嗓子:“允王便说,这书是他三弟写的!并邀请他到府上做客!”
“就这样,卧泉就被你们骗到手了?”陈茜觉得不可思议。
“若是允王又告诉他,舍弟乃女子呢?”
大晋规矩——大家女子不好抛头露面,绝色的女子要防狼防虎!
陈茜想想,觉得这办法实在无赖,再一想想,就想到另外一层:“陛下,你们不会把他软禁了吧?”这两只混球绝对干得出!
姬昭笑着点头,连声赞陈茜聪慧!
陈茜真想教训这只无赖:丫丫的,你听没听说过严子陵和刘秀啊,当年人刘秀为了留住子陵的心,都舍得客串半夜“抱枕”,你有没有听说过诸葛亮和刘备啊,当年人刘备为了得到孔明的心,跑了三趟茅草屋啊,你呢?请不到就用骗的,骗不到就用关的,真是给皇帝这个职业丢脸。
陈茜瞪着姬昭,阿q了半晌,方意识到这个世界没有上面所述的光辉形象!心道——缺乏榜样的力量支撑,无怪乎这个世界的皇帝素质不高。
总之,憋了半晌,陈茜终于憋出这么一句来:“允王真是——小人!”
陈茜很想加上皇帝,但是辱骂当今圣上,那可不是罚罚银子禁禁足就能忽悠过去的,不死也能掉层皮,所以,千错万错都是允王的错,与皇帝一点关系没有。
皇帝大人看着陈茜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很想笑,揉了揉陈茜的脑袋:“爱妃啊,怎么能怪允王呢?朕觉得这件事允王办得很漂亮(因为是朕亲自指导的)!”轻咳一声,继续道:“爱妃不是告诉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么?”
陈茜听了,真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得了,这皇帝的领悟能力也忒高了……
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皇帝陛下苦苦正在等下寻思掰倒三大家族的计策,陈茜很狗腿的凑上去。
“陛下,臣妾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
“哦?”
”陛下,咱们能不能搞点暗杀、下毒什么的。您现在不是天机阁主吗?随便弄点毒药,保管让他们死得无声无息,风过无痕,雁过无声……”
姬昭受不了刺激,喷了陈茜一身的茶水:“咳咳……爱妃,你怕是评书传奇什么的看多了罢?咳咳……若是江湖的那一套……咳咳……在朝廷也行得通的话,朕就没有那么多烦恼了!”
“厄……?!”这是为什么呢?
姬昭把她拉进怀里,一下一下地顺着她披散的长发:“爱妃,江湖行走,讲得是个人恩怨,快意恩仇,江山朝廷,讲的是天下苍生,万民福祉!”
陈茜恍然大悟,杀一个江湖侠客,左不过影响一家一人,而杀一个朝廷大员,动摇的是万里江山。三大家族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处置不当,大晋可能提早走向衰亡!
“明白了?”
陈茜认错态度极其端正,点头得如可爱小狗。
“爱妃,暗杀?下毒?这些阴损招数谁教你的?恩?”
阴损?!你不是一向擅于此道吗?你往我身上下毒就不阴损?作为你最“宠爱”的妃子,我自然是夫唱妇随!
姬昭看出陈茜心思,大言不惭道:“我本江湖中人!”然后又补了一句:“朕才是一国之主!爱妃之毒乃宫外所中,说起来,朕于爱妃有救命之恩!”
陈茜无语地望着姬昭,有一种皇帝为什么能执掌江山那是因为他的脸皮比江山还厚的理解!看着他笑得意气飞扬,低叹一声,似怅然又似感慨:“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陛下自是能得偿所愿的!”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爱妃,你当真认为如此!”
陈茜挣脱皇帝大人的怀抱,身板挺得笔直,义正词严:“确实!臣强主弱,陛下若是放任下去,臣将不臣,而陛下想做洚城一布衣而不可得,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
姬昭抚掌而笑:“爱妃说得极是,朕今番受教了!”
陈茜谦虚:“陛下英明!”
所以……
现在……
陈茜望着皇帝大人一脸得意的样子,只好强撑:“陛下好手段,臣妾佩服!”
昭姬拉过陈茜的小手,往她手里塞了什么东西,戏谑道:“爱妃金玉良言,于朕多有助益,当受重赏!”
陈茜低头一看——
银票!
两千两!
陈茜弯着大大的眼睛笑了——果然是“金玉”良言啊!
可是……
“陛下,卧泉先生不会那么容易屈从罢?”
姬昭志在必得:“朕可以等!”
陈茜沉吟:“恐怕陛下不能如意!”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恐怕低估了文人的风骨!
出谋
时隔半个月,茜妃以雷霆万钧之势崛起,最让后宫女人恐惧的茜妃在大晋皇帝心中的分量,她能让一个失宠七年的公主重新获得皇帝的认可,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五年前,身为昭王正妃的容贵妃同样抱养过这个孩子,然而换来的是皇帝五年的冷若冰霜!
戚贵妃尤其愤怒……
“又是那个贱人!”戚贵妃咬牙大骂,十二只御供云窑百花白瓷转眼间成为一堆碎片。
“娘娘,您消消气!”她的贴身宫女雨薇低声劝道:“就算那贱人得了盛宠,可一只不会下蛋的雏鸡,哪值得娘娘动气!”
听了雨薇这番话,戚贵妃的心气到底平了些,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肚子,雨薇见了,微微一笑,趁热打铁道:“其实茜妃得宠,最得益的是娘娘!”
“厄……?”她好不理解也!
雨薇眼里闪过一丝不屑,随即便被谄媚掩盖了去:“娘娘,您想啊,茜妃受宠,不就把陛下的心从丽妃那拉回来了?茜妃现如今无法诞下龙嗣,但陛下对娘娘的宠爱一如往昔啊!将来……”
戚贵妃听了,喜色掩都掩不住,是啊,只要自己诞下皇嗣,就能正位后宫,到时候,皇后想要摆布一个小小的妃子,还用找理由吗?
雨薇瞄着戚贵妃的脸色,再添了一把干柴:“娘娘,您非但不能得罪茜妃,相反,您应该把茜妃拉过来!”太后交代的任务,如今可算完成了,面对这么个脑子不好使的主子,雨薇觉得自己至少减寿十年!
戚贵妃兴奋地拉过雨薇的手,激动地说:“对,对,对,伺候本宫更衣,本宫要去芷茜殿看望茜妃妹妹!”
作为茜妃复宠最受冲击的妃子,丽妃明显消瘦许多,她是那么傻,愚蠢而不可原谅地爱上那个男人,作为燕王府不受宠的庶女,这人世间的温情与她无缘,偌大的燕王府,她与生母偏居一隅,亲生父亲的不屑,嫡母的谩骂,兄弟姐妹的嘲讽,她小心而卑微地长大,十六年了,那个她母亲和自己期盼了十六年的男人终于来了,母亲与她的日子开始变得滋润起来,下人对她们的态度也有了恭敬,然而这一切的温情,终如泡影一般破裂,他的兄长——燕王世子告诉她,作为欧阳家的女儿,她应该担负起欧阳家的责任。然后被告知,她将成为大晋新皇的妃子,她哭泣,她哀求,最后,她认命,不是因为什么可笑的欧阳家的责任,而是因为她那可怜的生母!
最终,她嫁给了那个男人!
当那个男人踏入她的碧漪宫,俊脸如春风般笑对她时,她再一次相信这个世界的温情,只一眼,她的心不可抑制地颤动……
她以为,她遇上了她的良人,忘记了母亲的忠告——自古男子多薄幸。
没有爱过,心就不会痛,丽妃不明白,她的每一次相信,换来的,却是彻底的凌迟!?
她怒过生母的不争,她发誓,她绝不会不会走上母亲的老路……
所以她接近茜妃,讨好茜妃,希望借力上位!
所以她设计,她要铲除她前进的障碍!
差一点就成功了……
她的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茜妃,你等着!
葭彩殿里,贤妃靠着软垫,听着滴漏声声,她谋的不是一时,是一世,她是李家的嫡女!
皇宫里,女人实在太多,却只有一个皇上,她们活着,争的是恩宠,死了,争的是荣耀!算计是每天都会出现的戏码!芷茜殿的主子却无聊地啃着一只石榴……
“芸儿!”
“娘娘!”
“去把坠儿叫进来!”
芸儿立刻领会了她家娘娘的意思,苦着脸,哀求道:“娘娘,你别是又想斗地主了罢?”坠儿是芷茜殿里对这项游戏最有领悟力的孩子,每次都能与她家娘娘配合得天衣无缝,成功地刮走她身上的所有银子!
“芸儿,你现在怎么说也是芷茜殿的尚宫了,月俸涨了三倍,你不会这么小气吧?快去,把坠儿叫进来,今天本宫要大战三百回合!”
芸儿差点仆倒,三百回合?她的裤子估计都被她家娘娘算计了去……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陈茜慌忙丢下她那一把包揽大小王,三个二通吃的好牌,瞪着大大的秋水眼望过去,只见本应该在宣政殿加班的某男一脸不悦地站在那儿……
“没……没什么啊?”陈茜过去行礼:“就是宫里太闷了,臣妾正在训练她们的脑瓜灵活度呢?”其实这话不假,君不见博彩业的精英都是顶尖数学高手啊!
姬昭望着一桌子花花绿绿的方纸板和凌乱的银子,知道他家妃子热爱赌博业,要不是他提早一步把她召进宫来,估计她已经开始开赌坊了,立刻觉得自己有先见之明,阻止了这个女**害平民百姓。
他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挥挥手示意两个宫人退下,陈茜亲自为他奉上茶点,眼见他一脸落寞,立刻化身贤良妃子,为君分忧解难
“陛下,发生了何事?怎的郁郁至此?”
“爱妃可知,江南富庶,乃我大晋粮仓?”
陈茜点头,很巧,这个世界也有江南,云江两岸,鲤湖玄湖流域,拥有大片肥沃的土地,粮食产量占有全国五分之一,所交赋税占全国三分之一,是大晋的经济中心!
“爱妃,每年粮草北调,损耗约占五成!”
陈茜很能理解,比方说大晋皇帝需要从江南调运10万斤粮食,以每辆马车一千斤为准,需要出动一百两马车,每辆马车需要配备一个车夫,为防水泊梁山各路英雄豪杰,所以还需要配备100百个骑兵,50个步兵,从江南到洚城至少得走一百天,若是运气不好碰上点土匪强盗暴风雪什么的,那就不好说了。这一路上,人要吃的,马要吃的,还有颠簸翻车撒掉的,等到了洚城,10万斤粮食还剩五万斤已经很阿米托福啦。
陈茜很悠哉地喝了一口茶,笑眯眯地说道:“陛下,臣妾若是给您出个一劳永逸的法子,陛下应该怎么谢我呢?”
姬昭怀疑地望着陈茜,陈茜跳下来,跑到寝殿取出一张大大的舆图来,就展开在地上:“陛下,您看,这里,是分割江北江南的云江,这里,是洚城,自西而东的河流有洛水、济水、缁河、徐河及云江,南北向的有洛水南枝及济渠!”陈茜用手指云江——济渠-徐河-缁河-济水-洛水南枝-洛水-洚城自南而北画了一条线:“若是开挖了这么一条沟通洚城及洚城的运河呢?造大船以载,万万斤粮又何足道哉?”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近了老鼠会打洞,陈茜跟着古代第一精英这么久,居然会用“哉”了,陈茜觉得很骄傲。
姬昭眼睛一亮,却马上暗淡下来:“开挖运河,损耗极大,朝臣们必然不会同意!”
陈茜反驳:“此事若成,利子孙于千秋万代,至德者不合于俗,成大功者不谋谋于众!对百姓,只需让他们见利,利之所得,陛下纵有千般过错,陛下于彼仍不失英明之主!”
姬昭心头敞亮,把女孩软软的身子圈住,含笑道:“爱妃所言甚是,朕便作一回专厉无德之君罢!”
陈茜刮着他的鼻子:“陛下是昏君,臣妾自是妖孽,想必陛下不知如何说服那般大臣罢?陛下,臣妾当是最好的说头!”
“恩?!”什么意思?
“陛下,江南繁盛,臣妾神往久矣!”
姬昭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你愿意?”
陈茜浅笑:“为何不愿?”然后凑到他的耳边:“臣妾连借口都为陛下想好了,您这样……”
姬昭大笑,接着,深如寒潭的眸光紧紧地锁住陈茜:“爱妃何以如此?”
陈茜顺口就答:“臣妾全力帮助陛下,陛下便可早日执掌江山,臣妾也可早日离开皇宫啊!”
姬昭被陈茜这番话给噎住了,待反应过来后,只觉怒气上涌,一把推开陈茜,站起身来:“爱妃所做的一切,便是为的离开皇宫?”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