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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提那个姓孟的名字,可顾熙年却很敏感的察觉到。叶清兰近来的好心情。绝对和这个莫名其妙蹦出来的孟子骏有关。
这个丫头,实在是太招人了。好不容易解决了崔煜和薛玉树,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叶元洲,现在又冒了个爱慕者出来……
此时的顾熙年,只觉得心里不舒坦,却并未把孟子骏放在眼底。更没想到,这个山东来的少年会成为他最强有力的情敌!
最近朝堂上波涛暗涌,两派势力正在较劲的紧要关头。顾熙年身为太子派的中坚力量,确实也没多少余暇去想别的事情。所以,这些纸条带来的消息虽然让他不太痛快,却也很快的放到了一边。
山东剿匪捷报频传,圣上心情高兴,已经召沈长安回朝准备封赏了。
这样的结果早在顾熙年意料之中。正所谓虎父无犬子,沈铭能成为本朝第一武将,绝非浪得虚名。沈长安虽然年轻,也着实有几分沈铭的风采。治军严厉令行禁止,兼之兵强马壮,对付一些不成气候的流匪自然不在话下。
当然,因为种种原因,他曾经计划好的后续环节早就中止了。所以,沈长安才能在一年之内回京城。
沈长安回了京城之后,先回忠勇侯府安顿,然后等着皇上传召。心里揣着请皇上赐婚的美梦,又加倍想着心上人,恨不得立刻就冲到定国公府去。好在总算有一丝残余的理智,按捺下了这个冲动。
倒不是怕别的,主要是未来的大舅兄太难缠了……
沈铭生性严肃,信奉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就算心里再为儿子骄傲得意,脸上却也没什么笑意,反而把沈长安喊到面前训斥了一顿:“……山东那一点民匪,你竟然花了这么久时间才剿灭,亏你好意思洋洋自得。到了圣上面前,先给我跪下请罪去!”
沈长安被泼了这么大一盆冷水,也不乐意了,不假思索的反驳:“爹,那些流匪到处流窜,又占据地利,我就算是再厉害,也得追到人才能动手吧!我手下那些兄弟这次可吃了不少苦头,阵亡的受伤的都有,就连我自己,也受了两次伤。在圣上面前,我还指望着为他们表功,凭什么还要请罪!”
纵然心疼儿子受伤,可沈将军的脸上却丝毫不露,绝对连眉毛都不动一下,继续沉着脸训斥:“无知!鲁莽!就不知道用脑子多想想,你的功劳摆在那儿,就算不说,圣上也是心知肚明,绝不会少了你的封赏。正因为如此,更应该表现出为人臣子的谦逊来。这样才能更让圣上欣赏你。说不定赏赐还会更多些。”
要不怎么说沈将军是武将中的一号人物,就凭着这份揣摩圣意夹着尾巴做人的态度,圣上怎能不器重?
沈长安也不是蠢人,这道理一听就懂,只是直率的性格使然,不乐意这么做就是了。偏偏他还说的理直气壮:“身为武将,想的就是保家卫国,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就让那些文官去做。我做不来!”
沈铭最不耐烦他顶嘴,立刻瞪了过去,说话也没原先文雅了:“老子是为了你好,不听也得听!”
若换在往日,父子两个大概又要大吵一架。可今天的沈长安却有些反常,想了想竟然咧嘴笑了:“爹教训的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沈铭疑惑的打量沈长安几眼,喃喃自语:“脑子没受伤吧!”
沈长安翻了个白眼:“我只受过两回轻伤,早就好了。脑袋安然无恙,从没受过伤,爹你行行好,别咒你亲儿子了。儿子我还没成亲没为老沈家开枝散叶传宗接代呢!”
沈铭听的哭笑不得,很自然的踹了过去。沈长安早习惯这样的待遇,动也没动,任沈铭结结实实的踹了一脚。
沈铭踹过了一脚之后,立刻正色说道:“我已经替你在兵部打点过了,这次借着剿匪的功劳,正好挪一挪位置。兵部尚书会上奏折,提你做兵部主事。这可是正经的从四品官职,你一定要在圣上面前好好表现,千万别弄砸了。”
沈长安对升官却不怎么感兴趣:“爹,你就别为我操心了,那个什么兵部主事我不想做,我已经想好要什么赏赐了。”
沈铭又惊又怒:“你个混账,好好的兵部主事你都不想做,你要做什么,兵部侍郎还是兵部尚书?就凭你的资历,不熬个十年半年,想都别想……”
眼看着老爹真的要发脾气了,沈长安立刻安抚道:“爹,你别想歪了,我绝不是嫌弃官职小。我想的另有其事……”黝黑的脸上难得的有一丝红晕,然后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出了心里的打算:“我想求皇上为我赐婚。”
沈将军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你真的想请皇上赐婚?”
沈长安喜滋滋的点头,眼里闪着待嫁少女的娇羞和喜悦……不对,是春心萌动的少男娇羞。
不过,这样的表情放在这么一张阳刚的男子脸上,实在不怎么搭调就是了!
沈将军皱起了眉头:“你该不是还惦记着定国公府的顾小姐吧!”
那是当然了。沈长安连连点头,可还没等他说什么,就听沈铭沉声说道:“不行!”
第三百六十三章 拜服
“为什么不行!”沈长安的反应很激烈,音量陡然拔高了:“她是堂堂的国公府小姐,还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又不是配不上我,是我配不上她才对。”
沈铭听的一肚子火气,音量也高了起来:“国公府小姐又怎么样,你就没出去打听打听。她自小就性子孤僻异于常人,连出来见人都不愿意。我怎么能让你娶这样的女子!你要是想成亲了,我这就打发人去找官媒来,为你找一个漂亮健康的媳妇……”
“爹,这辈子我只娶她一个。你要是不同意,就等着我打一辈子光棍好了。”沈长安无视沈铭要吃人的眼神,面无表情的说道:“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要是你背着我给我定了亲事,我也绝不会承认。也别想着逼我成亲。”
沈铭当然不会被他这区区几句话吓住,冷哼一声说道:“你现在翅膀硬了,我说的话你听不进去了是吧!你喜欢谁不好,非要喜欢顾惜玉那个丫头。就算我不计较她的性情脾气,可你以为定国公府这门亲事就是这么好攀的?先不说别人,光是顾熙年那一关你就过不了。你知不知道,我刚收到你要回京城的消息,顾熙年就来找过我了!”
什么?沈长安一愣,脱口而出问道:“他找你做什么。是不是要和爹商议我和顾妹妹的亲事?”
想的倒美!沈铭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正好相反,人家是来暗示我,千万别去皇上那里求指婚的事情。他已经提前向皇上禀明过了,顾惜玉年纪还小,至少得等到十六岁再议亲。”人家的态度可是非常明朗,就差没直说你儿子就别痴心妄想了。自家儿子又不是找不到媳妇了,何必上赶着受这个闲气!
沈长安不假思索的应道:“那我就再等两年好了。反正,我这辈子非她不娶。”
沈铭被气的青筋直冒,一脚又踹了过去。沈长安这次利落的很。迅速的退开躲了过去。
沈铭用力过猛一脚落空,踉跄了一步差点摔倒。好在沈长安眼疾手快,快速的扶了自家老爹一把,急切的问道:“爹,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沈铭嘴硬的很。面色却和缓了不少:“总之,明天上朝面圣的时候,什么也别乱说。免得自取其辱惹人笑柄。趁着这次剿匪有功,先做上兵部主事。熬上几年,就能做到兵部侍郎。”
沈长安对做官兴趣缺缺。满心想的还是指婚的事情,口中敷衍的应了,心里却在暗暗盘算着该怎么向圣上张口求指婚。这件事他已经盘算近一年了。不试一试实在不甘心。。。。。。
父子两个正说着话,忽的有小厮来禀报:“老爷,顾侍郎派人送了请柬来。”说着,恭恭敬敬的将手中大红烫金的请柬奉了上来。
沈铭满心疑惑的接过了请柬,翻开看了一眼,然后皱起了眉头:“好端端的,他请你吃饭做什么?”为什么有种宴无好宴的感觉?
沈长安一听,顿时心花怒放:“他真的要请我吃饭?”
未来的大舅兄对他还是挺好的嘛!竟肯为他接风洗尘。要是吃饭的地点就在定国公府就更好了。说不定还能趁机见顾惜玉一面。
想及此,沈长安心里更激动了:“请柬上有地点吗?”
沈铭嗯了一声,把请柬递了过来。沈长安急切的翻看一眼。待看清酒楼的名字之后,不由得遗憾的叹了口气。心里有些小小的失望。转念一想,只要和未来的大舅兄搞好关系。以后想去定国公府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长安,你是不是打算去赴宴?”其实,根本不需要问,沈长安兴奋激动的表情就是答案了。
果然,沈长安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当然要去了。”
沈铭虽然觉得这封请柬来的有些蹊跷突然,可看沈长安那副喜不自胜的样子,也没了泼冷水的兴趣。不管顾熙年宴请沈长安的目的是什么,绝对和沈长安预期的有很大差距。索性就让沈长安自己去碰壁好了。
为了表示对未来大舅兄的重视,沈长安特地洗了个澡,又换了身崭新感觉的武服。自觉英姿勃发风采逼人。不过,这份自信再见到一身月白常服气质悠然的顾熙年之后,立刻凋零了大半。
顾四公子名满京城的第一美男子的称号绝非浪得虚名。根本不需特地的拾掇装扮,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站在那儿,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眼球了。
沈长安见到顾熙年的一刹那,心里想起的却是另一张美的不似凡人的俏脸。毕竟是亲兄妹,容貌气质都有五分肖似。看到顾熙年的时候,很难不想起顾惜玉。。。。。。
沈长安一直盯着自己看个不停,脸上还有可疑的呆滞笑容,顾熙年略一思忖,便猜到了沈长安的心思,俊脸顿时阴沉了下来。
反正是在包间里,除了彼此的贴身小厮之外,没有别人。顾熙年也懒得再装出平日里温文尔雅的风度了,不耐的说道:“你看够了没有。”
沈长安回过神来,立刻陪笑:“对不住了,顾兄,我刚才一时闪神了。今天劳你破费了。”
顾熙年扯了扯唇角,淡淡的说道:“我特地请你到这儿来,是为了方便说话。”他可没兴趣陪沈长安喝酒闲聊。
沈长安早做好被刁难的心理准备了,闻言也不生气,继续陪笑:“要说话也得坐下说吧!”
“不用了。”顾熙年看都没看他一眼,径自说道:“你剿匪有功,明天上朝的时候,圣上必然会嘉奖于你。沈将军已经和兵部尚书打过了招呼,估计你升做兵部主事是少不了的。你老老实实的接了封赏是最好不过。最好别打着节外生枝求圣上指婚的主意。”
沈长安:“。。。。。。”
顾熙年的声音十分冷淡:“我之前和沈将军已经说过一次,今天不妨再当面说一次。玉儿还小,等她过了十六岁再考虑亲事也不迟。你就别惦记她了。”
沈长安总算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十六岁就十六岁,我再等她两年就是了。。。。。。”
“既然你听不懂我的意思,我就把话说的浅显直白一些。”顾熙年直直的看了过来,眼神犀利冰冷:“你和玉儿是不可能的,趁早打消了这份心思。”
虽然沈长安一直知道顾熙年不待见自己,可这样明刀明枪的摆明车马还是第一次。沈长安的脾气也上来了,要不是顾忌着对方是心上人的亲大哥,只怕早就憋不住了。可现在,却只能忍住心头的火气,憋屈的说道:“为什么不可能。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有情人长相厮守有什么不可以!”
听到那句“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顾熙年的脸色终于也变了,冷哼一声说道:“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玉儿那是年幼无知,才会答应在慈云寺和你见面。”
一听到慈云寺,沈长安立刻哑然。这事顾熙年怎么会知道?
顾熙年言辞犀利如刀,毫不留情的说了下去:“我实话告诉你,就算你明天在朝堂上求皇上赐婚,皇上也不会同意。你自取其辱不要紧,可要是连累了玉儿的名声,我绝不会放过你。”
事实上,他要是想对付沈长安,法子多的是。不过,要顾忌着玉儿的名声,就得小心谨慎才行,所以他才会特地约沈长安出来,当面说的清清楚楚。
沈长安楞了片刻,终于有了反应:“好,我明天上朝的时候,不会求皇上指婚。不过,我这可不是怕了你。我只是不想她的名声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