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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一个人,也说了这句话,然後就真的把我关了一百天。”
“是……雷麽?”有些恶意地希望著,如果是的话,情况就对自己有利多了。
“不,是雷……把我救出来的。”想到正是因被救而失去了雷的爱,语气也不由得悲伤起来,不过,这一切都要结束了,只要再等些日子,等迪恩的爱已经足够深的时候……
“要是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救你的!”有些懊恼地发现自己又问错了问题,把怀里的人转过来,让他面向自己,听见自己的承诺。
正对著那双湛蓝色的坚定双眸,罗昭觉得自己的心脏象被人捏著,疼得更厉害。
“如果,你救我的代价是……永远的忘记我,你也会救麽?”问这个问题很危险,可他想知道。
“怎麽会有这样的事?”这种代价……很奇怪。
“你会麽?”
“……会。”
“为什麽?”
“因为,如果由於我的自私而害死你的话,我会痛苦一辈子的!”
罗昭望向他,语气变得有些尖刻:“可就算活下来,却被最重要的人忘记了,我难道不会痛苦一辈子麽?”
打了个冷战,难道说……
“雷……把你忘了?”
点点头,有些落寞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心里苦苦的。
看到他为那个人露出的落寞和悲伤。
他在自己面前,从前是冷冷的,现在是微笑的。
感觉,很温柔却也很遥远。
不知道,哪一天,他会不会因为自己露出这种表情。
一惊,自己在想什麽!
自己应该让他幸福不是麽?!
不应该再让他有这种伤心的感觉。
“昭,”温柔地啄啄他的鼻尖,半开玩笑:“我知道了,如果碰到你说的那种情况,我决不会放弃对你的记忆,我会替你报仇,然後为你殉情,这样可以麽?”
“不要!”沈入悲伤的人突然睁开眼睛,“不可以为我死!不许!我……”明显的语无伦次。
迪恩慌了,他不懂为什麽自己总是说错话。只能笨拙地用手抚慰著眼前的人;“好好,我,我……不会让你遇到这种那麽危险的事!昭……你别……”
随著他的呼唤和抚慰,罗昭的似乎从刚才的狂躁中清醒了一些。
“对不起,我……没事了……”
环紧了手臂,心里又是一阵苦闷,如果是恋人之间,应该不会有这麽客套吧?
如果是恋人之间,应该不会有这麽多不知道的事吧?
“下午我要去见委托人,一起去?”赶快离开这个自己不擅长的话题。
“嗯,不了,我还是……在家里等你。大约什麽时候回来?”
“不知道,至少也要五六点。真的不跟我一起去麽?我有点……”下意识的环紧手臂。
“不用担心,刚刚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抬起头微笑,“谢谢你。”
三十一克利夫
“罗伊特先生,从意大利过来的军火今天上午九点验货。”
“知道了。休,通知查克去验货,多带些人。”
“嗯。”
“罗伊特先生,伍德先生对我们的价钱不满意,希望能再低些。”
“嗯,伍德还价?休,你让杜安查一下日本那边的货是不是从其它地方漏进来了?”
“好的。”
……
“罗伊特先生,迪恩少爷今天上午出庭,下午要去见一个科特案子的证人。罗医生今天早上去了趟超市,这是他购物清单,没发现什麽有潜在危险的东西。”
“嗯,继续盯著。”
……
忙了两个小时,觉得头有些胀痛,习惯性的按按太阳穴。
“少爷,您又头疼了?我帮您按下。”
“唔,麻烦你。”
“好些了麽?”
“嗯……休,那些德国人可真难缠。”
“下次如果您两天不睡觉去谈判,会觉得他们更难缠。”
“休,你在生气?”
“没有。”
“你在生气,呵呵,我听出来了。”
“……”
“我不过二十四个小时没睡而已,不会谈错价钱的。”
“三十六。”
“什麽?”
“是三十六个小时,少爷!”
“呵呵,你果然生气了!”
“少爷,您要知道,保护一个精神不济的人对保镖来说负担很重的。像前几天那样不顾自己身体的熬夜是对您的安全很不利的一件事。”
“我只是睡不著而已。况且有你在,我一定没事的。”
“……”
“……”
“少爷?”
“……”
看著终於靠在椅背上睡著的人,休叹了口气:“我知道,您因为迪恩少爷的事睡不著。”
“简,看呐,我们的小克利夫会拿枪了!”
“保尔!别让他拿那麽危险的东西!”
“哈哈,我的小克利夫将来要像我一样继承整个罗伊特家,枪是朋友!对不对,哈哈!”
“西奥!我知道你一直爱她,快带著她们走!”
“保尔!”
“替我照顾好她们!简,克里夫不能无父无母的长大,快走!”
“保尔!不……”
“简,保尔他……没逃出来。”
“……”
“简!简!医生!”
“简,不要这样,看你这一年里憔悴了多少……让我照顾你,照顾克利夫,好麽?”
“……”
“简!噢,我的简!”
“克利夫,你看,这是你的弟弟,迪恩?凯?皮特,要好好照顾他噢。”
“简!我们被他骗了!”
“保尔!你……不!”
“简!西奥,你这个混蛋!”
“西奥……保尔……”
“简!!!”
“克利夫,把那个小杂种给我!”
“……”
“克利夫!别!爸爸求你!快下来!……我不会伤害他的!我保证!”
……
“少爷,少爷?”
惊醒。
“您又做噩梦了?”
“……”
“您的茶。”
“谢谢……我睡了多久?”
“不到半个小时,再睡会吧。”
“不了。”站起身,活动了下。
又做了那个梦。
人的记忆,真是有意思的东西。
“罗伊特先生,罗医生出门了。好像是去了他原先住的那栋房子。”
“跟住。”
“是。”
冷笑,罗昭,你终於露出马脚了。
三十二法阵
“昭,今天中午我不能回去了。”上午的庭审比预期长了许多,下午还要去见科特案的证人,中午真的是不能像往常一样赶回家陪恋人午餐。
“哦,没关系,照顾好自己。晚上几点回来?”那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听。
“嗯,可能会比平时晚一些吧。”爱死了这种向老婆报备日程的感觉。
“好的,一会我去超市买些东西,等你回来。”
“嗯,注意安全。”宠溺。
“嗯,你也是。”挂断。
罗昭看看锺,十一点刚过。
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迅速穿上外套,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
“整理花圃?”克利夫听著手下人的报告,“你说他抓了个迪恩不在的机会跑回原先的住处整理花圃?”
“是的,他连屋子都没进,就呆在院子的花圃里一直忙。”其实他也很想看见帕尔家的人出来接头啊什麽的,可真的没有。
眉头紧锁。罗昭在耍什麽花样?
用这种事来警告迪恩的话,只会被他指责“你凭什麽跟踪他?”
急不得。
在迪恩那里住了快半个月才有这麽一次可疑行为,足以说明对方的耐心很好。
可他到底在图谋什麽?
想起前几天看到的迪恩和他纠缠在床上的录像,如果他是想借由这件事使他失眠、情绪间歇失控的话,那他还真的做得很好!
头又在疼。
一只手拦下了克利夫近乎自虐地戳著自己太阳穴的手指。
“少爷,也许真的没有您想得那麽复杂。”一边顺势在他的头上轻按起来,一边缓缓地开口说出自己的看法。
“休,你没见过他看迪恩的眼神。”
“抱歉,在您需要的时候生病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他可能是有一点喜欢他,但是那种由於能够达成某种需要而产生的喜欢。”
“很强的目的性?”
“对,跟迪恩那种坦诚地希望付出的眼神不一样。”
“再加上他之前跟帕尔关系那麽密切,所以您认为这是伯尼的一个计划?”
“不得不防,你也知道,伯尼这家夥野心很大。”微闭上眼,休的手指一如既往的知道哪里会让自己好受些。
下午三点。
罗昭把最後一个复杂的记号刻在青石上,对好,埋进土里。
只要再加一个开关符号,这巫术阵就能在需要时把自己传回聚集地。
历时一年多的法阵建造终於就要完工。
看著隐藏在花圃下面的巫术阵,笑了笑。还好那场所谓的“意外”没有波及这里,也幸好这些自己精心挑选过的生命力顽强的植物在没有人照顾的这十多天里还生机勃勃。
这也是自己不得不宣称等修缮结束就回到这里的真正理由──想再找一个方位吻合、有大片空地、属於自己支配、能够长期的让自己的手沾满泥土而不被怀疑的地方,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走向巫术阵的中心,再加一个开关符号。
“开”应该是这样的,“关”应……
扑通!
“哎呀!”
跌坐在法阵中央的人用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时间思考了下发生的事,一把夺过愣在一旁的罗昭手中的刻刀,大力地把“关”符的最後一笔完成。然後坐在开关符石板上,大口地喘著气。
“谢谢你,不管怎麽说,你的法阵救了我。”缓过气的人终於抬起头,用充满感激的目光看著目瞪口呆的人。
然後──
“罗罗罗罗罗罗、罗昭?!!!”
“从花圃里突然冒出来的人?”克利夫重复著手下的报告:“这麽说,花圃下面有密道?”
“肖克,一会儿我给你解释,现在用你的巫术把这个阵加固,然後垂直挪到地表三米以下的地方,快!”罗昭瞟了瞟街对面已经看了整整三个小时报纸的男人正在打电话。唉,恐怕这片花圃要被克利夫重新翻一遍土了吧?
这叫什麽?人算不如天算?
三十三清醒
“喂!我不管你是谁,这个玩笑开的太过火了。”坐在石板上的人已经从刚刚的震惊中恢复过来,没理会罗昭的话,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皱著眉看著他。
“肖克,”了解他为什麽会有此种反应的罗昭一把抓起对方的手,“感受我的资质,真的是我!”
呆住,不敢相信自己所感受到的:“你、你没死?”
“没有,我……”
“那你为什麽不回去?!”瞬间,肖克由惊愕转为暴怒,一把抓起罗昭的领子:“你明知道雷他为了救你……你却!”用力一推,手中的人没站稳,跌坐在地上。
“你听我说……”一边解释,一边想要站起来。
“你这个卑鄙小人!亏我还一直那麽相信你!”愤怒得失去了理智,哪还听得见对方的辩解,跨步上前,一拳向还没完全站稳的人招呼过去。
勉强躲过,“肖克,你听我解释……”
“有什麽好解释的!”这次巫师干脆凝神施术,顿时周围一片飞沙走石,小小的旋风卷著大大小小的石块直冲罗昭扑去。
皱眉,生气。
他知道自己的情况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可是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