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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凉见状转身离去,以大师兄的身份组织逍遥派各堂人员向后撤退。
吴不修远远的看了宁凉一眼,心中大感安慰:瞧瞧,虽然宁凉平日里很嚣张,但是大是大非面前还是很拎得清的嘛。他这个做师尊的,可不能不如弟子啊。
所以他等申不直说明刚刚在石壁中的情况后,便领着申不直与无妄大师汇合,齐齐向净月宫内部攻去。
无妄大师唱了声“阿弥陀佛”,边走边赞道:“吴贤侄的弟子,有大能。”
吴不修听了这话自然是高兴的,然而,无妄大师却不想给吴不修这个机会,他忽然补充道:“吴贤侄需要对那年轻人勤加教导,方能化解某些劫难,否则,孽缘终究只能是孽缘啊。阿弥陀佛。”
吴不修委顿了。这老和尚要不要这么犀利?给他点虚假的安慰都不行?
算了,他自认口才比不过无妄大师,还是不要找虐的好,眼下还是将净明等人找出来再说。
吴不修应了一声“晚辈受教了”,随后便让申不直押后,好护着点无妄大师。而他自己,则先去最里面一探究竟。
吴不修明白,净明能把事情搞得这么大,显然是得到了后援,照申不直所说,净明身边一直待着一个假扮成净月的人,那么这个人,多半会成为突破口,借以打开僵局。
吴不修计划得很好,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骂申不直冲动,他自己却也有大意的时候,就比如现在,当他驻足在大殿之中,聆听了片刻之后,他认准了一个方向,举剑潜行而去。
偏偏,此时的净明躲在了与他相反的方向,已经摁动大殿内陷阱的机关。至于蛇十三,净明看了看脚下的死尸,笑得怨毒。
刚刚蛇十三想趁着净明不注意的时候行刺净明,净明恼羞成怒,干脆拼着伤势复发,将蛇十三灭了口。
蛇十三死了,等净月回来,净明只要将责任全部推到蛇十三身上,到时候死无对证,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在石壁被破开的时候,净明就来到了净月宫内部机关的旁边,谁敢进来,只得死路一条。
此时,她摁下了机关,眉头都不带眨一下的。
她看了眼依言留在大殿之外的申不直和无妄,派手下出去制造了一点动静,想将两人引至吴不修所处的位置。
偏偏,申不直刚刚被吴不修训过,此时此刻,他很想努力表现一下,证明自己是个听话的好师弟。
于是,他双臂一横,拦在了无妄大师面前,说道:“大师,恕晚辈不能让您以身犯险。大师兄说了,不让晚辈进去,还叫晚辈护得大师周全。以大师兄的能力,那几个妖孽根本不在话下,大师就随晚辈在这里等着吧。”
无妄大师转动手中佛珠,终于点头:“也好。”
话音落,两人身边忽然卷过一道旋风,两人只看到一道月白色配山青色的身影从身边掠过,随后,便听到大殿内传来轰隆隆的机械巨响。
那身影,便是宁凉。
他在千钧一发之际冲进大殿深处的陷阱中,赶到吴不修身后,举剑帮吴不修挡下了后背袭来的箭雨。
吴不修来不及多说,另一个方向的箭矢已经毫不留情的向宁凉后背射来,吴不修挥剑,落雨飞花出手,不断将箭矢击飞出去。
再次背抵背,吴不修却觉得,身后传来的温度冰冷彻骨。是不是错觉,他无暇思考,只管扯住宁凉向一旁跑去。
刚刚迈出去一步,他又不小心启动了地面上的机关,与宁凉双双下落,掉进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吴不修感受着四周传来的触感,料想这里大约就是净月宫的地下寒潭。水温太低,要不是他早已运足内力进行抵抗,他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喊了声宁凉的名字,吴不修嘱咐道:“速速运内力抵御寒冷,为师来想办法出去。”
宁凉不傻,已经在做着同样的事情,然而他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他循着声音,在黑暗中摸到了吴不修的脖子,不由分说将其扣住,火热双唇,不容抗拒的叼主了吴不修冰凉的唇。
吴不修再次被咬了,舌尖传来腥甜的味觉,他的耳边传来宁凉气恼的声音:“师尊为了申师叔,真的是很拼呢。师尊就不怕一去不回,留下弟子孜然一身吗?”
吴不修很快反应了过来,糟糕,他完全料错了,当时看着宁凉带着帮派弟子离开,他觉得宁凉是为了让同门避开混战,他还很欣慰来着。
现在看来,多半是宁凉被打翻了醋坛子,怒气发作,又因为身后围观者太多,他不想给吴不修难看,只得先去一边转移注意力去了。
吴不修有些无奈,解释道:“为师——”
宁凉在吴不修耳边咬牙切齿:“师尊不必多说了。弟子也不是胡闹之人,不会见不得师尊与别人相处。但是,师尊想要关心申师叔的话,绝对不行!弟子很小气,师尊只能是弟子的!”
声音在空旷的寒潭上空来回震荡,听得吴不修心神剧震,这小魔头,真的是个霸王龙啊!
完了,他怎么忘了,刚刚穿越过来这个世界的时候,申不直跑来青龙堂屁颠屁颠想告白,而傅不旅也搀和了进来,试图说合他与申不直,这些事,宁凉都是知道的。
吴不修现在打翻了醋坛子,他很不安,不知道后果会怎样,不清楚蛋蛋还能不能保得住,更不知道申不直会不会提前被宁凉杀掉。
以原著宁凉的鬼畜属性,他和申不直怕是真的惨了。吴不修被自己吓到了,他彻底傻了,甚至忘了运内力去抵抗寒潭水的肆虐。
宁凉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将吴不修环住,很认真的说道:“师尊,不要再刺激弟子,弟子不是君子……师尊?你怎么了?冷吗?弟子帮你暖暖?”
见吴不修没有反应,宁凉急了,将他的半臂衫解开罩在吴不修身上后,又将魔怔了的吴不修一把抱起,在及腰的潭水中跋涉起来。
虽然他不清楚出口在哪里,但也不能坐以待毙,就算是看不见,只要认准方向,多试几次,总会找到突破口的。
这么想着,他一步不停的在潭水中穿梭着。
吴不修的脑袋有点沉,在他自己察觉到之前,已经躺在了宁凉的怀中。
当宁凉抱着他在水中走了几分钟之后,他忽然清醒了过来,醋坛子被打翻,宁凉居然没有动粗?
好吧,他又侥幸躲过了一劫,他驱动起丹田处的内力,将身体上的寒冷赶走,之后他轻声说道:“为师无碍,放手吧。”
宁凉不依,死死的抱住吴不修不肯他下来,不由分说,低下头在吴不修嘴上啃了几口。
这还不够,他又含住吴不修的耳垂磨了片刻,还不忘在吴不修脖子上种下几颗草莓。
吴不修被啃得浑身战栗,差点喊出声来,他就知道,不能低估这个家伙,要不是还在寒潭中,他相信,他的菊花怕是都要告急了。
吴不修喘息不定,良久才平息下来,他将话题岔开:“为师想起来出口的大概位置了,你放为师下来,为师带你出去。”
宁凉终于听了,他将吴不修放下,却又紧紧的攥住了吴不修的手。
额头抵在吴不修胸前,宁凉的声音极尽隐忍:“师尊,别想丢下弟子一个人离开,永远都别这样想。”
吴不修扶额,这祸害是多没有安全感?这绝对是恋父情结吧?原著宁凉一直对原装吴不修下不了手,绝对是因为恋父情结吧!
吴不修好醉,却也能够体谅宁凉,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已经在曲解宁凉真实想法的道路上一去不回了。
他不知道的是,宁凉嘴上那么说的时候,心里想的却是:别想丢下弟子去找申师叔亲热!
吴不修要是知道他又理解错了宁凉的意思,多半会找块板砖将自己拍晕。
奈何,他不知道。
他只管任由宁凉牵着他的手,像个小可怜一样跟在他身后,一步步向出口走去。
原著对净月宫地下寒潭的交代不多,吴不修能够绞尽脑汁的回想了起来,他都开始佩服自己了。
师徒二人在黑暗中依然是绕了点弯路,直到吴不修触摸到一个长着獠牙的墙壁石雕后,终于确定没有走错路。
很快,两人眼前出现了微弱的白光,吴不修心中大喜,偏在这时,他的两条腿上都传来了滑腻的触感,吴不修一个哆嗦,明白该来的还是来了。
“蛇军来了,小心点!”话音出口,吴不修将宁凉拽到身后,随后拔剑出鞘,原地缓速转圈,一剑一剑哗啦着潭水。
有小蛇当场毙命的,也有小蛇躲过一劫后直接将吴不修的双腿缠住的,同时,它们也没有忘记去招呼宁凉。
就在这时,吴不修前方传来一个模糊的黑影,黑影一出现,蛇军立即尽数退下,只在吴不修与宁凉的腿部留下了几道勒痕。
那人的声线很柔,语气有些许孱弱,对吴不修说道:“吴仙师怎么落进了寒潭之中?是奴家的师妹做的吗?”
吴不修闻言心头一紧,这不是净月吗?
不待他说点什么,净月长袖一挥,寒潭中的石壁上,羊角灯一一被点亮,昏黄的灯光照着四壁,映在水中,不断摇曳。
吴不修看得出来,净月的脸色很白,是一种病态的白,定然是受了重伤所致。
回想来之前的那个沙漠幻境,吴不修不得不承认,净月的修为在短短的时间里有了飞速的进步,虽然还是被他和宁凉联手击败,却也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只是,他与宁凉出了幻境之后,光顾着应付那三个蒙面人,之后又一路不停的赶来了净月宫,直到这时,吴不修才有空闲思考一下:为什么净月要袭击宁凉?
心中所想很快被他问出,净月闻言一愣,随后捂着胸口颓然的笑笑:“奴家心幕吴仙师,只得出此下策,将仙师的弟子除之而后快。”
净月如此直白,吴不修反倒不好再说责备的话了,他想了想说道:“净月大宫主高看吴某人了,吴某意有所属,还请大宫主莫再错付痴心,也请大宫主莫再为难吴某的弟子。”
净月闻言一步步向吴不修与宁凉走来,她指着宁凉问道:“吴仙师,当真对自己的弟子动了歪心思吗?您下得去手吗?”
吴不修被问得哑口无言,一旁的宁凉却早已不耐烦,握剑的手紧了又紧,要不是听到吴不修的那句“意有所属”,他怕是已经将净月一剑刺死。
饶是如此,宁凉还是怒了,敢跟他争?不怕死的尽管来。
宁凉的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长发无风自动,像是随时会给净月来个致命一击。
吴不修可不敢让宁凉乱来,不管怎么说,事情因他而起,他得负责,即便招惹净月的是他穿越来之前的那个吴不修,此时他使用着这具身体,就该担当起应有的责任。
他将宁凉的手扣住,并不看宁凉,只轻声问道:“你信不信为师?”
宁凉不语,反握住吴不修的手,用力紧了紧。
吴不修又道:“既然信为师,那就乖乖的把剑收了。此事为师自有计较,必然给你一个交代。”
宁凉踌躇了,不是不信吴不修,只不过他一向不会息事宁人罢了。
吴不修见宁凉不听话,有些恼,一个脑崩儿对着宁凉毫不客气的弹了过去:“混账,既然信为师,为何又不听话?”
宁凉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嘴角偷偷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吴不修见事情像是有转机,便领着宁凉向净月走去,郑而重之的说道:“净月大宫主应该明白,真心相许的两人,是不存在谁向谁下手的。”
净月本性不坏,吴不修为了弥补原装货的罪孽,只能尽力去说服。
净月的目光,始终盯着师徒二人紧紧扣在一起的手上。须臾间,她已经泪光莹莹:“罢了,奴家受奸人设计,不过只是一枚棋子,如今赶回来,只是想见吴仙师最后一面。净明闹出的乱子,奴家已经无暇去弥补,还请吴仙师念及奴家的一份痴心,不要伤及奴家座下的弟子。”
“净月大宫主何出此言?”棋子?命不久矣?以吴不修与宁凉共同破开蜃景的力道来看,净月就算受伤,也不至于回天无力啊。
吴不修一时转不过弯来,却听净月继续说道:“还请吴仙师带着令徒速速离开吧,这寒潭,怕是快要保不住了。”
吴不修被这一席话弄得更加一头雾水,只是,不等他再问什么,宁凉机警的向身后看了一眼,只一眼,便愤怒到了极点。
他猛然将吴不修抱住,踩上飞剑就要离去,吴不修百忙之中不忘探出手去,将一旁的净月给提上了飞剑。
飞剑承受着三人的重量,勉强向前飞去,这水潭所处的地下洞穴本就不高,如此一来,三人几乎是贴着水面向前飞行。
宁凉的脸色很难看,吴不修却顾不得,净月的话大有深意,他不能看着净月白白送死,救净月一命,也许可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