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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多情,谁说我喜欢你了。”田荷花懊恼的瞪了他一眼。
“你不用害羞,也无需过多解释,本座准你喜欢。”夜千狐骨节分明的手指移向田荷花嫩滑的脸颊。
捧着田荷花眉目清秀的脸蛋,低头温热的唇瓣覆在那光洁的额头上,虔诚而暧昧的哑声道:“这是本座给予你的权力。”
那认真而性感的声音重重的撞击到田荷花的心里去,额头上的温度是这么炙热,烫的人仿佛要融化了一般。
“哭什么?你是本王的人,在这宫里就要横着走,这是本王给予你的权力,你若再敢丢了本王的脸,本王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
“荷花,荷花!”夜千狐神色紧张的看着身体僵硬,表情呆滞的田荷花,焦急的唤道。
“千狐……”无助带着颤栗的声音瞬间让夜千狐的心百炼钢化成了绕指柔。
紧紧地将田荷花拥在怀里,夜千狐轻柔的抚摸着她的秀发,心疼而温柔的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脑海中总是闪过一些莫名其妙的画面和声音,然后不由自主的想哭,那不是我,总有一种惶恐的感觉,有一天我不是我了。”田荷花伸出双手抱住夜千狐劲瘦紧致的腰身,语无伦次的说道。
她讨厌这种身体出现不受控制的莫名反应,那不是她,最可怕的不是身体被别人或是另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夺走,而是你在身体里面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却无能为力。
夜千狐饱满的指腹轻轻按压在田荷花的额边,柔声道:“无论真与假,我一眼便能辨之。”
田荷花紧紧攥着夜千狐衣料的芊芊玉指慢慢的放松下来,眼皮愈来愈沉重,眼眸闭上前,田荷花再想,为什么每次被夜千狐气得牙痒痒时,总是四两拨千斤掉了。
夜千狐打横抱起昏睡过去的田荷花放至床上,紧握住微凉的素手,浓密的睫毛在眼眸处投下一层阴影,深邃的双眸晦暗不明。
他相信前世今生,但他更相信他自己,遇神杀神,遇魔噬魔。
也许……他们前世也是认识的,夜千狐勾唇一笑,爱怜的摩挲着田荷花的脸颊,沿着清秀的五官细细描绘,隐隐熟悉的感觉,但陌生的五官。
陡然,夜千狐修长的手指飞快的移向田荷花的下颚弧线处……
第四十三章 美人苑
没有易容,可自己为什么会有种奇怪的错觉,就好像田荷花长得不是这个样子。
松开田荷花的秀手,替她掖了掖被子,夜千狐走至画板前,执起画笔。
手臂微移,动作优雅而闲适,细长的画笔如同跳跃在指间的精灵,那认真思索的如花眉目引人流连,作画的夜千狐本身就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卷。
一个女子大致的轮廓跃然于纸上,一袭烟笼荷花百水裙,身姿曼妙,五官画的不真切,模糊的仿佛戴着面纱,只不过眼角下方有一朵盛开的烟粉色荷花,显得格外突出。
扔了画笔,夜千狐站在雕花的窗棂前负手而立,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景色。
天色渐渐暗黑了下来,胭脂一样薄媚的晚霞渐渐褪开,银灰色的天空缓缓流淌着寂寥。
远处柔弱的女子提着裙摆向着这边跑来,神色紧张,苍白如纸的脸色终于有了俩抹血红。
夜千狐依旧站在窗前,保持着负手而立的姿势一动不动,如同雕塑一般,颀长的身子投下一道影子。
“荷花妹妹,荷花妹妹!”雨柔抚着胸口喘息着,一边着急的拍着木门。
田荷花嘤咛一声,而后一个激灵的从床上蹦起来,几秒钟的怔愣后,一边穿鞋下床,一边应道:“雨柔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田荷花正准备去开门时,入定了几个时辰的夜千狐终于动了身子,手臂微动,木门应势打开。
“荷花妹妹,姐姐现在就带你离庄,你快点离开这里。”雨柔跨入房间后就拉住田荷花的手腕急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雨柔姐姐你等下,我还要扶着我哥哥,他脚不方便。”田荷花说着转身去扶屋内的夜千狐。
“快点,我听雪说他要纳你进门,荷花妹妹,我知道你有心上人了,可是雪做出的决定无人能否决,所以我现在偷偷放你出山庄。”雨柔一边解释一边在前方带路。
“什么?”田荷花一脸紧张的惊呼道,加快了步伐。
“你们快点呀!”雨柔急的催促道,她这绣花步子走的比他们还快。
田荷花搀扶着夜千狐的手臂,夜千狐跛着脚,不急不缓的跟着。
也顾不得避嫌了,雨柔转身欲帮忙田荷花搀扶夜千狐,却被夜千狐不动声色的避开了。
田荷花语气尴尬的解释说:“哥哥不喜他人触碰。”
语毕,四周灯火通明,举着火把的下人们由远及近,将三人团团围住。
“大胆妖孽!”一声正气浩然的大喝如平地惊雷响起。
只见一白须飘飘,青衫拂荡,仙风道骨的老者仿若从天而降,如同神明降世,青袖中的符箓激射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在雨柔的身上。
而后拂尘一挥,气定神闲的站在一旁,颇有风范。
“二位没事吧?”南宫雪适时赶到,关心的问道。
见田荷花一脸疑惑,受惊似的看着他,南宫雪无奈的叹息道:“俩位有所不知,夫人她身染怪疾,有时候魔魇附身,会做出一些不好的举动。”
南宫雪脸色惆怅的看着雨柔,“也都是怪我不好,雨柔她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雨柔她身子骨柔弱,无法孕育子嗣,为了不让南宫家无后,我只好娶纳妾室,没想到刺激了雨柔,大病后,中了妒忌的魔魇,有时候会变得不能自己。”
身子被定身符定住,雨柔狰狞着面容看向南宫雪,火光摇曳,映照在她的脸上,显得扭曲而怖人。
“庄中来了陌生的女子,雨柔就会发病,做出不合常理的举动来。”南宫雪将雨柔抱起,对着站在一旁的秋华吩咐道,“秋华,带着俩位客人下去歇息吧。”
田荷花和夜千狐相视一眼,跟着秋华回到了厢房。
不稍片刻,丫鬟们端着晚膳进来,一一布置在檀木桌上。
待丫鬟们离开掩上房门,田荷花扫了一眼桌子上丰盛的菜肴,挑眉道:“最后的晚餐?”
看来是开始动手了,已经在饭菜中下了蒙汗药。
“那个道长很厉害。”夜千狐不容置否,想起刚刚那个道长露的那一手,眯了眯狭长的眼睛。
“叩、叩、叩。”敲门的声音突然响起。
田荷花手指搭在门扣上拉开一道缝隙,是一个丫鬟低眉顺眼的站在门外。
那丫鬟挤进屋内后,低垂的脑袋抬起,“荷花妹妹,是我。”
雨柔穿着粉色缎绸背心,梳着垂挂髻,即使是丫鬟打扮,一如既往的明艳动人。
“荷花妹妹,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听到雪和李伯的谈话了。”雨柔拉过田荷花的双手语气诚恳道,那冰凉入骨的手寒气四溢,冷得渗人。
“你难道就没有私心吗?”田荷花盯着雨柔的双眼问道,抽回了自己的双手。
“我……”雨柔目光有些闪烁,对上田荷花那双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顿时没了底气。
响起之前无意听到的对话,她确实是有私心的。
“少爷,那对兄妹今日清晨已经来请辞了。”
“这么快,本来还想多留他们俩日。那荷花姑娘和以往所见的女子不一样,似乎有些蹊跷。”
“那少爷准备怎么办?还继续把她收进美人苑吗?”
“柔儿,你怎么来了?”
……
美人苑,是南宫雪收纳妾室的后院,他竟然要把田荷花送到那里去,她顿时心如刀绞,伴随着一阵恐惧,田荷花身上有一股气息让人忍不住喜欢靠近她,不由自主的相信她,她怕南宫雪到时候会真的喜欢上她。
那些后院的女人不过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她怕田荷花会变得不一样,她送田荷花走,不仅是为了田荷花,更是为了她自己。
“你还是不够了解南宫雪,不够相信你们之间的爱情。”田荷花摇了摇头道。
信任是维系情感的关键,猜疑只会让俩人越走越远,互相折磨。
“是他!是他将我的信任一点点消耗殆尽,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到头来还不是背信弃义。”雨柔声音梗塞的叫道。
“你真以为你喝的汤药是什么西域红汤?”田荷花冷冷一笑,“是——”
“不是!”南宫雪怒吼一句,破门而入,打断了田荷花的话语,凌冽的掌风将木门击的四分五裂,伴随着巨大的声响。
第四十四章 八点档
“雪?”雨柔内心油然生出一股害怕的感觉,颤声问,“到底是什么?”
南宫雪突然不敢去对视雨柔质问的眼睛,那般的脆弱,仿佛一触既碎,伸手去碰雨柔的身子,“柔儿,没什么。”
雨柔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南宫雪的触碰,纤弱的身子摇摇欲坠,如同风雨中飘扬的柳絮。
“雨柔姐姐,这汤药怎么是红色的?好生奇怪,看上去就像是鲜血一般。”
脑海中蓦地闪过田荷花惊问的话语,雨柔踉跄的身子倏的一震,抖着音调问道:“是……人血?”
“是人血,雪,是人血对不对?你告诉我呀!”雨柔泪眼朦胧,揪着南宫雪的衣服晃着他的身子嘶声叫道。
怪不得那西域红汤中有一股腥甜的味道,原来她喝的是一碗碗人血啊,这样的她和吸血的魔鬼有什么不同。
是谁的血?她喝的是谁的鲜血?
突然想起那一次,因为南宫雪纳妾的事情,他们一直在冷战,最后终是抵不过自己心中的好奇和嫉妒,一个人跑到美人苑去,站在拱门外偷偷地向内张望。
这时,一个五官标致,长相水灵的女子慌慌忙忙的向外奔跑,还不时的回头张望,她的身后一群身着薄纱,年轻貌美的女子步步逼近。
“小姐,你救救我吧,求你救救我吧。”仿佛是溺水的人抓紧水草一般,那女子抽泣着,紧紧地扯着她的衣角,躲在她身后。
后来雪从里面出来,告诉她不过是些后院女人之间争宠的斗争,那惊惧不安的女子因为推人进湖,害怕惩罚所以潜逃。
她本就心中极其厌恶和怨恨,也未作多想,和南宫雪吵闹了几句后,不欢而散。
现下想来,那女子惊恐的目光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如同跗骨之蛆,雨柔的后背冷汗涔涔,腹中翻江倒海。
“雪,是那些女子的血吗?”雨柔氤氲在眼眸中的泪水滚落,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道,喉咙哽塞的仿佛说不出话来。
“柔儿,你别瞎想,不是的。”南宫雪将雨柔紧紧地抱住,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她颤抖的后背,语气苍白而无力,只有抱紧她,让她像以往一样在自己温暖的胸膛中渐渐安静下来。
雨柔狠狠地推开南宫雪,弯腰俯着身子干呕,好像要将自己的五脏六腑吐出来才罢休,她只觉胃中翻滚,恶心的作呕敢冲遍全身。
原来美人苑的那些女子不是南宫雪纳的妾室,并非如他所说的是传宗接代的工具,而是喂她喝血给她治病的血库。
“雨柔,你别这样!”南宫雪一把将雨柔提起,双目血红。
看着雨柔那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不可置信的眼神,南宫雪只觉得自己的心在一遍遍的被凌迟,近乎哀求的说:“柔儿,别这样,好吗?”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不要这样折磨自己。
“南宫雪!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怎么可以如此的残忍,这不是你,不是你……”雨柔一巴掌扇在了南宫雪的脸上,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如花似玉的芳龄,为了她一个人,以前那个仗气冲天,豪气万丈的南宫雪竟然变成了刽子手。
“柔儿,为了你,我别无选择!”南宫雪颓然的吼道,只要她能够活下去,纵使他满身血腥,不得好死那又如何。
“南宫庄主,你真以为那汤药能治好雨柔?你欺瞒着她,那道长又何尝不是骗着你。”田荷花目光灼灼的看向南宫雪,语气同情的说道。
她这里正为俩人好似八点档狗血剧情的深情发泄而感动的无以言语,正是精彩时,夜千狐这厮竟然戳了戳她,眼含不耐的指了指窗外的天色。
好似在说:“快点打好Boss收工,早点回家洗洗睡了。”
她刚刚酝酿好的情感戛然而止,千狐你不懂爱,真的够冷血。
其实田荷花会错了夜千狐的本意,他的意思是南宫雪和雨柔俩人在撕心裂肺的吼叫,在这寂静的夜里,问题弄明白之前,先已经把那道长引来了。
“什么意思?”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