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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自从船上的最后一个女人承受不住没日没夜的轮流索欢死了后,到现在他们已经一个月没有碰过女人,此刻一个个双眼泛着狼光,兴奋异常。
“有艘大船朝着我们逼近。”田荷花看着那传出和野兽一般吼声的大船皱眉道。
“骷髅。”尹右看着那张扬的旗帜眯了下眼睛,“是北海之地的海盗,以我们的速度他们追赶不上。”
“我们走得掉,但是萨满他的村庄走不掉,这些海盗们迟早会发现萨满的村子。”田荷花回望了一眼他们来的方向。
北海之地的海盗以掠夺为生,所过之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遇船便劫,遇村便扫荡。
“他们现在的样子真像一匹匹饿极了的狼。”一笙听着那响亮的嚎叫声,仿佛是要威慑住对方,让猎物吓得不敢动弹,嫌恶的说道。
“墨七,解决他们!”
不带一丝感情的语气吩咐下去。
“是,教主。”在墨七的手势下,俩艘船调转方向,朝着大船迎面而去。
“哦!他们疯了,大哥,他们朝着我们划过来了。”瘦高个子跳了起来。
不是应该拼命逃走吗?怎么还朝着他们的大船迎面划了上来。
海霸将眼睛凑到望远镜上,剑刃折射出的亮光差点晃花了他的双眼。
“攻击!”
一声令下,船员们拿着用冰块所雕的银白色弓箭,漫天箭雨朝着来势汹汹的俩艘小船射去。
海霸惊恐的看着那漫天的箭雨被折射着幽冷光芒的利剑砍断,然后在他睁大的瞳孔中调转方向,朝着他们射过来。
箭雨足足扩大了一倍,形成一张密不可透的大网向大船兜头罩下,将大船射成一只刺猬。
海霸躲在一块木板后面,朝着躲在他背后的船员一脚踢过去,“快去打开水闸!用水浇灭这些狗杂粹!”
被踢了一脚的船员跛着脚跳进了甲板下。
从大船的前端开启了一个四方形的洞口,一阵摩擦的声响后,从黑黝黝的洞口中伸出几根圆柱形的管子。
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雪白的水柱从管子中喷涌而出,带着势不可挡之势。
同一时间俩艘小船上的所有人都蹬离原地,足尖轻点绕过喷薄的水柱跳向大船的甲板。
俩艘小船被水柱冲的抛向了几尺的高度。
局势转变的太快,令人措手不及,海霸在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直挺挺的倒在了甲板上,从脖子上汩汩的冒着鲜血,他还有许多武器都没来得及使用,对战过那么多的大船,没想到竟是这么憋屈的死去,死在俩艘小船的人上,瞪大的双眼带着不甘心。
不过他应该感谢对方可以让他痛快的一剑,没有学他的手段让人生不如死。
这艘船收割过数不清的生命,船员们看过太多生死,手上沾染了太多鲜血,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生死,没有想到真正到来时,却双腿发软,原来漠视他人生命不等于能够漠视自己的生命,原来任人宰割的感觉是这样的让人奔溃。
新鲜的热血冲刷着甲板,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厚重血腥味。
一笙和雪儿兴奋的坐在船头,指尖旋转着冰箭,射向那些跳水落荒而逃的船员,看着那血染的海水,热血沸腾,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
扑通扑通下水饺一样,一具具尸体被踢下船,溅起阵阵血花。
听着上面的惨叫声,求饶声,痛苦声,犹如催命的鼓点在耳边萦绕,瘦高个子跑到船底,拿起一柄斧头朝着船砍去,木屑横飞,将手上的斧头抡的只看见道道残影,瘦高个子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看见有水溢进来,手上的动作愈发疯狂了,就差一点他就可以从水中潜逃走了。
“不准过来!”听到声响,瘦高个子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举着斧头看向来人。
“你敢靠近我一步,我就放火烧了这船,同归于尽!”
说着瘦高个子拿起燃烧着火焰的铁盘,顿时手被烫的嘴角剧烈抽搐起来,手指发抖的几乎拿不住铁盘,极力忍耐着想将烫人的铁盘扔掉的想法。
墨十三听不懂瘦高个子的话,只觉聒噪的慌,但看到他手上的动作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以他的速度在瘦高个子放火前他就可以结果了他,但是看到瘦高个子被烫的五官狰狞扭曲在一起的模样,顿觉好玩,来了点兴致。
尤其是他那一头竟是黄色微卷的头发凌乱的跟着晃动着,软软蓬松的弹跳着。
瘦高个子感觉自己快坚持不住了,他都隐隐闻到肉香味,夹杂着焦味,抖着声音吼道:“离开这里,不然我放火了!”
“你说什么?”墨十三冷漠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迷茫。
“我说出去,出去!什么鸟语!”瘦高个子气急败坏的吼道,拼命的指着楼梯,因为抖动,几滴滚烫的油脂溅在手背上。
看到墨十三那尚还有些稚气的五官,对比手上炙热的铁盘,瘦高个子果断的将铁盘快速的丢在桌子上,然后呼呼的吹着还在冒烟的手掌。
“你很有意思,想必阎王爷会很高兴见到你。”墨十三冷酷的脸上难得染上一抹淡淡的笑意,粉红色的唇瓣一张一合,吐出好听的声音,不轻不重听上去有些温柔,但手上的动作却很干净利落。
轻轻甩了一下剑身,鲜红的血珠从剑刃上滑落,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十三?”尹右看了一眼湿淋的船底,然后将目光扫向墨十三。
“禀副使大人,船有些破损,正在修补。”墨十三找了块闲置的木板将漏水的地方补上,拿着铁锤一阵敲打。
“教主喊你吃饭。”尹右秀气的眉毛轻皱,似乎对于这潮湿阴冷又带着血腥的气味很嫌弃,转身踏着阶梯离开。
墨十三一个手抖,差点将原本砸在铁钉上的锤子砸在自己的手上。
将船身清洗干净,大船立刻继续前进行驶,因为血腥味在大海中总是一种罂粟般的香气。
从船里找到了一桶酒,刚刚大开杀戒一番,酒自然是抚慰沸腾热血的最好良药。
小船上的食物随着小船被冲上了天全部丢失了,看到大家一个个从身上的包袱里拿出肉干,一笙兴奋的心情顿时被泼了一盆凉水,他俩个装满了各种吃食的大袋子啊,心里悔恨交加。
当时遇到那五只庞大的怪物,他就将身上俩个鼓鼓囊囊的包袱卸下,准备大干一场,哪知道怪物还没有近身就尽数被肢解了,后来就遇到巨型蜘蛛了,哪再顾得上包袱。
结果所有人的包袱都没有丢,就他的一个没有了,早知道就不这么贪心了,应该前面的袋子装的满满的,背后的装少一点,这样至少就可以和大家一样留住一个包了。
一笙正在懊恼的时候,雪儿直立起身子用后脚走路,前肢捧着从其他人那里搜刮来的几块肉干,蹲坐在一笙旁边,学着他以前施舍的模样,用利爪戳了一块给一笙,鼻孔朝天,斜睨着眼神。
一笙冷哼了一声,从雪儿的怀中挑了块最大的撕下一根放进嘴中嚼着。
众人坐在甲板上,喝着酒,吃着香喷喷的肉干,看着远方的地平线,蓝天与大海相交,海水拍击着船身,溅起一朵朵白色的浪花,只觉这景色真美……
在海上航行了几日后,远远看到冒着白色尖端的岛屿所有人都十分高兴,大船上的淡水和食物已经消耗完了,包袱里的肉干也所剩不多,他们终于到了雪海森林。
一笙丢了俩个包袱的郁结早已丢到九霄云外,被找到大船上珠宝的兴奋所取代,质地温润细腻的珍珠装了满满一盒子。
大船慢慢的靠近岛屿,入目的竟是一片耀目的火红色,红的妖艳,红的似火,红的绚丽。
一人多高的血红色花朵蔓延成火海,翠绿色的茎杆亭亭玉立,血红色的偌大花瓣娇艳欲滴,花蕊中散发着蜜人诱甜的香味,丝丝缕缕的甜味仿佛将人溺毙其中。
穿梭在花海中,身边耸立的是一根根翠绿的茎杆,如同碧绿的玉柱一般。
“人间仙境。”香气甜的诱人,脚底如踩地毯一般,柔软的惊人,这些花朵美的不可思议,一笙赞叹着。
连见多识广的尹右也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脚底一声断裂的脆响,田荷花低头一看,靴子底下正踩着一根骨头,一眼便认出来了,是人骨。
“荷花姐姐,你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一笙看着田荷花脚下白森森的骨头笑道。
“越美的东西越有毒。”田荷花移开靴子抬头看着这茂盛的花海说道。
“但也是最吸引人的,甘之如饴。”一笙嬉笑着看向田荷花,“荷花姐姐,你不也是深陷其中。”
“你这叫羡慕嫉妒恨,我家千狐才没有毒。”田荷花挽着夜千狐的手臂娇笑道,似乎是被这甜丝丝的香气感染到,那笑声中的甜蜜简直让人溺毙。
夜千狐宠溺了捏了捏田荷花的脸颊,嘴角荡起的笑容怎么也收不回来。
一笙夸张的抖了抖身子,“鸡皮疙瘩掉一地了。”
蹲在一笙肩膀上的雪儿也跟着抖了抖身子,肥了一圈的身子差点站不稳脚跟。
“喂喂喂,你别把跳蚤抖到我身上。”一笙不满的抗议道。
你才有跳蚤,全身都有跳蚤!雪儿风中凌乱一样抖着身子,毛茸茸的脑袋和嗑了摇头丸一样晃着。
尹右若有所思的苦涩笑了下,没毒吗?
那为何还有那么多人病入膏肓,毒入骨髓。
这片花海大的让人咂舌,田荷花已从一开始的惊艳新奇已到现在的不耐担心。
弦月的升起带走了太阳的最后一丝温暖,黑夜彻底降临。
篝火啪啪的燃烧着,摇曳着火光。
燃料是地上枯萎的花瓣和收集在一起的骨头,田荷花将追魂灯叠好放入怀中。
橘黄色的阴火在白骨上旺盛的跳跃着火焰,带来着与一般火焰无异的热量。
一举俩得,既可以超度亡灵,又可以当做燃料。
夜千狐从背后紧紧抱着田荷花,下巴枕在她的颈窝上,田荷花靠在夜千狐的怀抱中,缩在他为她圈起的温暖避风的港湾。
一笙搂着雪儿,将双手窝在那有些滚烫的肚子上,毛茸茸的身子就像是一个暖炉一样,这个时候一笙就会觉得雪儿还是挺有用的。
俩个守夜的黑衣人保持着警戒的状态,时刻注意着篝火外黑幽幽的四周。
馥郁的香气一丝一缕随着呼吸钻入鼻中,仿佛要给人编织一个最美丽的梦,尹右在这样香甜的气味中浅浅的睡眠被诱导着熟睡。
袅袅的热气氤氲一室,从暗槽中潺潺的流下冒着白气的清水。
白玉石地面上洒落着微微有些卷曲的花瓣。
尹右迈着落地无声的脚步,手心渗出汗水来,紧张兴奋,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如同觊觎许久的宝地终于有一天在自己面前打开大门,清眸打量着每一处每一地。
蹲下身子,纤长的手指拾起一片花瓣,放在鼻尖轻嗅,熟悉的桃花香让人痴迷。
哗哗的水声响起,打破一室的静谧,手指轻颤,花瓣从指尖滑落,施施然飘在地面。
心不可抑止的剧烈狂跳起来,仿佛要冲破胸腔。
热气缭绕间,浸湿的墨发贴在胜雪白皙的后背上,柔顺的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触摸。
那光洁如玉的肩膀滚落着颗颗分明的水珠,梦幻般的魅惑。
鼻血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流进那轻抿着有些颤栗的朱唇间,尹右双脚不受控制一样的朝前走去。
“嗯?”一个抑扬顿挫妖媚的单音节成功让尹右僵硬住了身子。
就在额间的冷汗凝结顺着白净的脸颊滑落到下巴时,那光是背影就让人收回不了目光的人微微偏头。
精致绝伦的侧脸,浓密纤长的睫毛微湿,高挺的鼻子似精雕细琢的山峦,妖冶的红唇微启,引人遐想万分。
尹右僵硬着身子无法动弹,温泉是夜千狐的禁地,擅闯者杀无赦。
“尹右。”夜千狐起身晶莹剔透的水珠从他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溅落,转身趴在温泉边,撑着削尖的下巴看向尹右。
“你竟敢穿鞋进来,污了本座的温泉。”夜千狐嫌恶的看着尹右的云纹靴子,细长的剑眉轻颦,声音三分轻盈,七分魅人。
尹右却整个人如遭电击一般,多久,是有多久没有听到过他用这样的语气这样和自己说话了。
不知从何时起,他从一个脾气骄纵,挑剔无比难伺候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沉稳细心的男人。
是从认识田荷花之后……
他偶尔的娇嗔,偶尔的魅惑只在田荷花面前流露,那媚态横生的样子只给田荷花一个人看。
这样的转变他恐怕自己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