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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下思绪,一笙面上不疑有他,略带有些雀跃的说道:“荷花姐姐,你要参加吗?太好了,莲心塔中有很多宝物和心法,谁有本事拿到了就归谁,而且这样的历练对于法力都会有很大的提高,有很多人在闯塔的过程中进阶了……”
一笙侃侃而谈,一路上将他所知道的全部和田荷花说了,田荷花安静的听着,偶尔提些问题。
选拔前的三个月内田荷花越发的对自己苛刻,忙的昏天暗地,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简单而有些枯燥,但对于田荷花而言没有什么感觉,只知道不断地努力提高自己的能力,与千锦月的一战同样刺激了她,每当回想起自己被音刃攻击的狼狈逃窜的场景就恨得咬牙切齿,知晓自己的差距。
对于吴道长魔鬼式的训练怨声满天的时候也没有吭过一声,哪怕吴道长和她杠上了一般,不断地提高强度和力度。
田荷花疯狂式的拼命看的慕轩心惊不已,而后也脑袋一抽跟着拼命,他的天赋本就不差,算得上是佼佼者,只不过平日里无心修炼,此番废寝忘食的修炼效果显著。
田荷花肩膀上的伤和脸上的血痕不是很严重,本身就是大夫的她对此处理的得心应手,很快便痊愈了,由此也松了口气。
而借刀杀人失败看着田荷花几乎安然无恙的出来的上官蝶惊讶,不可思议,而后是愤怒,闺房中上等的青花瓷器是换了一批又一批,下人们全都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听着房中传来阵阵的碎裂声。
这一段时间内上官蝶也没有再找过田荷花的麻烦,听闻她赏花时踩着一颗松动的石头不小心掉下了湖,摔断了右手。
坐在院子中的梧桐树下看书时,竟然从树上掉下一个马蜂窝,被叮的鼻青脸肿。
夜晚睡觉时,被窝中钻出一条手臂粗壮的花蛇和她同塌而眠,当晚就吓的昏厥过去,连续发烧了三天三夜。
诸如此类“意外”,接二连三,上官蝶精神几近奔溃边缘。
制造一次次“意外”的罪魁祸首每天还在绞尽脑汁的想着各种折磨人的方法,一笙和雪儿每天晚上都要促膝长谈,商量对策,汇报成果,而后俩人在床上笑得打滚。
而更让总是躺在床上养伤的上官蝶心酸的是听说一笙有了相好,俩人甚至还同居了,这个人不是田荷花,是一个精致漂亮的小女孩,这让她又喜又怒,喜的是一笙不喜欢田荷花,悲的是有了新情敌,她现在的精力有限,心力憔悴。
一个假想的情敌让她一直倒霉到现在,气得嘴皮上火,脸上起红痘,可谓是流年不顺。
上官蝶将这一切归咎在田荷花的身上,她对田荷花的仇恨不再是因为一笙的事情,而是因为都是她让她倒了霉运,旧伤不好又填新伤。
上官蝶却从来没有想过被她当做假象情敌的人无缘无故承受她的愤怒,遭受她的祸害,是多么无辜,这一切不过是她自食其果,她非但没有愧疚,反而继续用无稽之谈侵蚀着她的大脑。
紧张忙碌而充实的日子如同流沙从指间滑过,晃眼间便到了报名参加比试的时候了。
学院提前一个星期选出参加比试的十名学生,不分等级,全院学生都可以报名参加比试。
先是搭起各个擂台,抽签对决,三局俩胜,筛选掉一批参赛学生,最后留下的三十个学生同台对垒。
临近选拔,学院中张灯结彩,挽了大红绸缎,热闹的如同过年一般。
到处都在谈论着学院比试的事情,期待着精彩的对决。
其中谈论最多听到最多的便是“田荷花”这个名字,今年竟然一改以往常态,大师兄名字的火热度不及田荷花,退居谈论榜第二名,“田荷花”的出口频率荣登榜首。
一个地字丁班的符徒竟然报名参加高手如云的比试,简直是闻所未闻,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所有人都在想这人莫不是疯了。
各种猜疑相继而来,更多的是看好戏。
“哎,你听说没?有个符徒报名参加了比试,这人是不是傻了,上去给人当笑柄的?”
“我看肯定是此人不自量力,参加比试的人随便拎出来一个都高她俩个等级,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不一定,有内部消息称此人深藏不露。”
“得了吧,深藏不露怎么可能在地字丁班?”
“其实我还是希望有奇迹发生,这个人能够进入最后的学院对决,毕竟从最低处走上来的人能够鼓舞人心,到时候我肯定也会信心大增,自己说不定某一天也会像她一样。”
“痴人说梦,再厉害也不过是踢下几个人,能够进入终极对垒已经是极限了,还想进入前十名。”
……
自从报名后每天都要接受各种质疑不屑好奇的目光,田荷花仿佛大家谈论的不是自己一般,气定神闲,该睡觉睡觉,该吃饭吃饭。
学院比试的这一天,晴空万里无云,蔚蓝的天空一碧如洗,让人的心情不由的跟着明朗。
第十三章 最后一张底牌
“小心点,上官蝶在这次比试中会动手脚。”上次那个被田荷花“下蛊”的女子走过来将木盆放在石墩上,低声说道,声音有气无力。
女子双眼凹陷,眼睛黯淡无光,眼眸下覆着厚重的黑眼圈,嘴唇苍白毫无血色。
“受宠若惊啊,这么关心我,到时候就靠你在台下帮我盯着对方了,我的命可是交在你手中。”田荷花刷着牙齿含糊不清的说道。
“你能不能认真点?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情,我想帮你可惜有心无力,现在看东西都不清楚,几道重影在眼前晃悠。”女子脸上染上一抹忧色,“你可千万别死。”
这世道果真是风水轮流转,以前在她面前盛气凌人助纣为虐想置她于死地的人现在低声下气的祈求她别死。
“放心,死不了,不然你这些巴豆岂不是白吃了。”田荷花看了一眼女子瘦骨嶙嶙的身子,叹了一口气,“别再吃巴豆了,不然你自己先把自己折磨死了。”
女子点了点头,这蛊虫在身体内确实没有什么感觉,只要田荷花没事她就不会有什么事情,所以她干脆放之不管了,再多吃几次巴豆的话,指不定她什么时候眼前一黑掉进茅坑了。
“头好晕。”女子踉跄了下身子,倚在了田荷花的身上,揉着额头说道。
“这几天没课你就留在寝室好好休息一下,上官蝶那边若有什么情况立即通知我。”田荷花推开了女子,将盆中的水倒掉,“不要想着出什么花招。”
“我哪敢。”女子步伐不稳摇摇晃晃着身子和田荷花一起回屋,“你若是男子该有多好。”
田荷花身上总有一股气息让人忍不住想靠近,淡淡地似清雅的莲香闻着很舒服。
“你风花雪月的书看多了。”田荷花不由的笑了一下,“我若是男子,你现在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
女子颤了颤身子,跟在田荷花的身后。
沙场上人声鼎沸,鼓声震天,各种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仿若穿透穹苍。
三十六个半人高的方台整齐的排列在沙场上,如同沙漠上搭起的一个个蒙古包。
每一个方台下方都围满了人,各自为看好的对象叫好喝彩。
激动兴奋洋溢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方台上波流涌动,精彩的对决让台下的人看的热血沸腾。
田荷花随意站在了一个方台下看了一会儿,台上符箓翻飞,水火雷电来势汹汹。
抽签的队伍排成俩条长龙,让不少人看的望而却步。
“不去抽签吗?”慕轩拍了一下田荷花的肩膀问道。
“你来了。”田荷花转头应了一声,“队伍太长了,晚点去。”
“小心点。”慕轩点了点头,他虽然也想参加比试,但是明白就靠这几个月拼命一下甚至是已经进了一个阶级,想要进入学院的前十名是不可能。
参加的人随便抓一个出来都是符师级别。
从筛选的比试方式就可以看出来,残酷严峻,三天中每一天三局两胜,若是在第一场比试中负伤便影响第二局的比试,所以这需要参赛者拥有绝对的实力以及运气。
突然人群一阵涌动,俩条排队的长龙缩短了不少,只有稀稀落落的人还在排队。
千锦月抱着六弦琴,一袭宽大的黑袍,所过之处形成一个空荡荡的圈子,阴冷的气息让人有一种寒冬腊月的错觉。
抽了三张牌子后朝着五号方台走去,顿时手中拿着五号木牌的人觉得手上的物事如同烫手山芋,恨不得立刻丢掉。
见一人信心满满的跳上了高台,手拿五号木牌的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男子穿着短马褂,脸上长满了络腮胡,粗壮的手背上隆起的肌肉强健有力,站在方台上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男子朝着大家双手抱拳拱手一番,见没有一个人敢上来,以为是被他的气势所吓怕了,不禁有些得意。
当转身看到径直朝着这边走来的千锦月时,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方台下围着的人顿时让出了一条道,男子的脸色立刻就僵硬了,怪不得没有人上台,都怪自己这么猴急的就跳上了台。
罢了罢了,反正今日已经赢了一局,弃掉这一场比试,下一场保证胜了就行了,否则和千锦月比试负了伤得不偿失。
男子打了个手势而后从方台上跳了下来,激起了一阵砂砾飞扬。
男子弃场,千锦月不战而胜,这样的结果似乎早已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千锦月脚步没顿的朝着另外俩个方台走去,结果都是如此,而后他黑色的身影消匿在众人的视线中。
所有人就看着千锦月抱着琴在沙场中转悠了一圈,仿佛皇帝巡视一般,而后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了。
俩条长龙又继续迅速排了起来,笼罩在上空的阴郁气息被风吹散,沙场上又恢复了人声鼎沸的状态,掌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如同波浪连绵起伏着。
“花花,你认识他?”慕轩见田荷花的神色有异,皱着剑眉问道。
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太过危险,如同隐藏在黑暗下的一条毒蛇,吐着腥红的芯子游移着冰冷的身体,令人不寒而栗。
田荷花收回视线,看向慕轩,“二师兄,名字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你知道我的意思。”田荷花看向千锦月的目光绝对表示他们以前就见过面,千锦月行踪隐匿,很多人都是今日第一次见到千锦月,但是他手中抱着的琴足够让人一眼便认出他。
清虚学院只有唯一一人会怀抱六弦琴,不用符箓。
“你去帮我排队抽签。”田荷花指着长龙似的队伍说道,“我相信你的手气。”
田荷花没有回答,慕轩也没有在继续追究问下去了,看着长长的队伍认命似的跑了过去。
穿梭在人群中,田荷花眯了下眼睛,加快了脚步,而后将纤细的身子隐在了一个高大男人的背后。
一笙叉着腰左右张望着,疑惑的皱起了眉头,人呢?
雪儿跟着转着脑袋,尖耳朵动了动,而后指着某一处吱吱叫唤着。
看到一笙,田荷花现出身形,没好气的说道:“原来是你这小子,你不叫我一直跟在我身后干嘛。”
“人这么多,我怕你听不清,刚跟着你几步想追上你,你就突然加快了脚步,然后又不见了身影。”说着一笙伸出手臂,晃着挂在手指上的小木牌。
“第一天的比试已经搞定了,你解决没?”
田荷花摇着头道:“还没有。”
眼睛扫视了人群一圈,田荷花轻声说道:“之前有人跟着我,应该是上官蝶派来的。”
“那个女人还不安分?她怎么还想着对付你啊。”一笙疑问道,他真心想不通上官蝶是怎么想的,他都假装和其他的女子好了,怎么还是盯着田荷花不放。
雪儿也都是跟着他,上次上官蝶被雪儿剥光了衣服,要找雪儿的麻烦也是应该冲着他来。
“你觉得她会咽得下这口气?”若是相信上官蝶就这么放过了她,不再找她的麻烦,那她就是相信天方夜谭。
“也对,上官蝶一直都是无理取闹的,我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她,女人心,海底针,我以后绝对不要三妻四妾,不知道那些男人是怎么受得了后院中有那么多女人的。”一笙一副头疼的模样,“那她岂不是和狗皮膏药一样贴着你了,上官蝶尽是喜欢做这种事情。”
雪儿表示赞同的跟着点了点小脑袋。
“这可怎么办?”一笙和雪儿相视一眼后同时拉耸了脑袋,突然一笙抬起头来眼睛中似乎冒着绿莹莹的光亮,“要不神不知鬼不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