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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透,“云爷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曾经去过你那个时代一趟,遇上了你的爷爷,俩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我这一生造诣最高的便是在算卦的方面,那时候便算出将来某一天你会魂归异世,将之告知你爷爷,你爷爷怕你孜然一人在异世会受了委屈,希望我到时候能够将自小跟着你的宝物送还给你,也好让你有个保障。”
流云道长慢慢的解释道,声音平静如水,说道田荷花的爷爷时言语间带了一丝缅怀。
田荷花执起矮几上的茶杯将其中的清茶一饮而尽,眼角处含着晶莹的泪水,仿佛想起了曾经爷爷带着她去抓虾捕鱼,下地除草摘菜,一幕幕场景走马观花的在脑海中浮现。
俩人似乎都陷入了回忆中,一时间静默无言,只有香炉中的三根清香升腾着袅袅的白烟,带着香火特有的气息。
收回翻飞的思绪,田荷花不禁问道:“云爷爷,您是如何跨越时空,从古代到现代去的。”
撕裂时空隧道,穿越千年,从过去和未来之间穿梭,这种强大的能力恐怕只有传说中的神可以做到,据她所知,流云道长达到了符圣初级,这不足以让他能够穿越时空。
田荷花想起了在乾坤镜上看到的那场威力无穷的大爆炸,在那种横扫一切的毁灭下,最后只有流云道长幸存了下来,会不会是和这个有关?
“对,正是十八年前的那次爆炸撕开了时空裂缝,这世间也只有那种毁天灭地的恐怖力量可以做到这一切,我当时正好在爆炸的中心,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处在了十分新奇的地方,当爆炸结束白光消失的时候,我便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时代,这边只是一瞬间,但我在那边已经待了几个月。”
流云道长的声音依旧平淡如水,但带着一丝几不可闻摇曳的颤音,很细很浅,似乎是对于那种力量还有些心悸。
田荷花不禁开始怀疑流云道长是不是能够看清别人内心的想法,和明镜一般洞悉世间万物,让所有的思虑无处遁形。
“你不必顾虑,我无法窥探别人内心深处的想法,只不过卜算的多了,这方面也通点一二了。”似是看出了田荷花的考虑,流云道长开口解释道。
自小他就在修习法术方面差强人意,却在算卦这方面天赋异禀,现在早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田荷花点了点头,现代很多算命先生靠的是套话应付,推理,心里揣摩,再加上对于手相面相的研究,都能算得出不少东西,而依流云道长这让人望尘莫及的算命能力,倒也不是难事。
虽然这种想什么都能够被人猜到的感觉不是很好受,但好在只是猜的准确,不是真的看清人心中的任何想法。
“云爷爷,关于那次爆炸是怎么回事?”田荷花疑问道。
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剧烈的能量波动,而且记得当时乾坤镜映射出来的场景在白光迸射开前有个道士高兴的一边跑一边叫着说“观主得道飞升了!”
“天机不可泄露。”流云道长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打着玄机说道。
对于这句话田荷花不可谓不熟悉,干这一方面的行家都知道这句话的奥妙之处,并将之运用的得心应手,尤其是算命先生。
若是真有些能耐的道士说出这句话时往往大部分是因为想要知道的事情结果不是很好,不想多言,也有可能是因为触及忌讳,无法多言。
坑蒙拐骗的假道士往往喜欢用这句话来故弄玄虚,不懂装懂,配上高深莫测的语气。
看流云道长在此事上不想多言的样子,田荷花也无法多问,一句天机不可泄露便是包罗万千了。
“你自会知道的,在莲心塔中若是发现了什么,出来后便来找我吧。”
见田荷花秀眉轻皱,流云道长言道,若是就让她这么回去,恐怕今夜定是睡不着觉,辗转难眠。
听到流云道长有些松动的语气,田荷花心中的雾霾就像是射入了一道光束,将雾气一点点驱散,这事情只有流云道长一个人知晓,流云道长不松口,便是永远也无法知道为什么会出现那样剧烈的能量。
对于此事如此好奇,是因为听了流云道长的话后感觉和自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清虚学院总给田荷花带来隐隐的熟悉感,仿佛很久很久以前来过这里。
“那您第二次是怎么穿越时空隧道的?”没有了那种能够撕裂空间的力量,流云道长是如何再一次的到现代去,田荷花问道。
“我借用乾坤镜的力量并运用自身的法力,站在曾经发生爆炸的地方,最终成功穿越时空。”说起此事,流云道长那白色的眉毛似乎都有些得意的飞扬起来。
“您闭关修炼想必也是因为此事?”田荷花看向流云道长仍旧有些苍白的面色,“您受伤了。”
是肯定的语气而不是疑问的语气。
流云道长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满头白发随着丝丝颤动着,仿佛整个人一下子就苍老了不少,“小伤,荷花,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亲爷爷看待,我答应过你爷爷要好好照顾你的。”
“只是因为去取束灵索和追魂灯?”流云道长的样子分明不是小伤,田荷花有些惊讶,“云爷爷,这值得吗?”
“不光是因为去取你的宝物,我其实已经修炼到了符圣中级,但无论如何也突破不了符圣高级,我就想着通过极大地发挥自己的能力,能不能够一举冲破符圣中级达到高级,结果不仅没有达到符圣,我现在变成是符师级别了,乾坤镜也只剩下是三成法力了。”
说起这样的结果,流云道长一派风轻云淡,但听得田荷花是震惊不已,从符圣中级跌到符师,这消耗的足足是几百年的法力。
“本来修炼法力就不是我擅长的,现在可以一心一意的卜算,指不定算卦的能力又会更上一层楼。”流云道长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豁达的说道,“不必可惜,有失才有得。”
流云道长拂了拂袖子,笑道:“此番前去现代,也了却了我多年的心愿,上一次你爷爷本是说带我去西安看兵马俑,去夏威夷度假,可惜还没去我突然就被召回来了,这一次虽然时间只有一个月,但也玩了不少地方,你那个时代真是神奇,真是不虚此行啊。”
人生百年,走遍大江南北,见到的东西都没有去现代带给流云道长的惊奇多。
流云道长掐指捏符做了个障眼法,顿时摇身一变,齐耳的白色短发,身上的白袍变成了儒雅华美的宝蓝色唐装,嵌镶金络银的铜钿样花纹,融合了现代气息和古典高雅,给人一种硬朗的感觉。
“如何?”流云道长颇为得意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装扮,站起身来整了整衣领。
“不错。”田荷花朝着流云道长翘起了大拇指,逗的他笑着伸手捋着自己变短的胡子。
趁着流云道长心情愉悦,田荷花继而问道:“云爷爷,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穿越吗?”
她掉下悬崖后为什么没有去地府报道,而是直接带着记忆穿越到了古代,而且还是一个自秦朝后分裂出的平行时空,一个架空的朝代,难道真是地府出了纰漏,正好被她钻了?
“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流云道长收回了障眼法,盘膝坐下。
田荷花无奈的笑了下,冥冥之中自有注定这句话总是可以解释很多巧合。
“关于我和一笙相遇的这件事情,也就是云爷爷你为何要步步引导我来清虚学院?”田荷花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云爷爷,这回你可不能在和我打哈哈了。”
“清虚学院从尊祖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符神了,十八年前的那次爆炸让清虚学院元气大伤,与兴起的驱魔学院相比较已是逐渐衰败,实力大不如前,如若不是有雪竹这孩子撑着,学院的威望不知道还能够支持多久,我这观主做的也是挺失败。”
讲起雪竹,流云道长脸上露出一抹欣慰之色。
听了流云道长的话语,田荷花想想现在的清虚学院确实是外强中干。
“我希望能够在有生之年看到从清虚学院走出一个符神,而你就是这个人,也不算是我让一笙步步引导你来这里,狐狸最终肯定会被接回妖界,这一切都是会发生的,一笙只是在你渴望实力的时候给你一个提醒。”
第二十三章 天上掉馅饼
“符神?我?你为什么会如此确定我就能够成为符神?”
要知道千万年来也才出了一个符神,成为符神何其之难,流云道长修炼百余年迟迟无法突破符圣高级,最后采用撕裂时空隧道将体内法力极大限度发挥出来的办法,依旧是没有突破最后的关卡,他为何可以如此信誓旦旦的说出自己一定能够成为符神。
“我掐指一算,一缕来自异世的魂魄可以最终走上修炼之道的巅峰。”流云道长手指掐诀,“如果中间不横生变数,不出意外,你会成为符神的。”
“横生变数……”田荷花咬唇笑了下,流云道长的话总是蒙了一层薄砂,都有一条退路,如同禅语一般,仔细揣摩像是说了什么又好似一阵云烟一样什么都没有说。
既然如此,那她再多问几个问题也不为过吧,田荷花摸了摸鼻子憨笑了下,“云爷爷,你单单是因为希望我可以成为符神然后才让我来清虚学院的吗?”
总觉得这样的理由太过简单或是牵强,让流云道长会为此“处心积虑”。
田荷花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疑惑都找到答案,继续不耻下问,她觉得自己快成为十万个为什么了。
流云道长神色不明的看了田荷花一眼,看的田荷花都有些不好意思的讪笑着。
流云道长脸上没有任何的不耐,只是用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还是那句话,从莲心塔中出来后,有缘自会知晓的。”
流云道长不得不感概田荷花的思路如此清晰,不错过任何一个问题,当他说她会成为符神时,田荷花没有表现出忘乎所以的激动,而是十分冷静的找出事情的关键,一件事情总能衍生出不少问题,几乎让人无法招架,难怪一笙跟着她服服帖帖的,这样的人着实不好糊弄。
田荷花不得不有些郁闷这种一知半解的感觉,好在自己的心性本就淡然,不然也不能和流云道长打这么久的太极。
俩人又各自执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已经微凉的清茶,入口变得有些丝丝的甘味。
相坐静默无言,只有薄纱轻卷,仿佛俩个人在对弈,人生如棋,田荷花感到自己和流云道长各是捏着棋子的人,进行着一场无言的棋局。
流云道长从矮几下方端出一个泥瓷炉子,放在矮几上面,又执着一个不锈钢的勺子,拨了拨泥瓷炉子里面的炭火,对着下方的通风口处吹了下,炭火慢慢地烧红起来。
田荷花帮忙着将茶壶架在炉子上,炭火缓缓地熨烫着壶身。
看着手中的不锈钢勺子,流云道长将勺子放在矮几上起身拂袖笑着道:“荷花,初次见面,云爷爷给你准备了份见面礼。”
田荷花也跟着支起膝盖站起身来,就见流云道长从隔墙中拿出一个雕刻精美的木匣子,神秘兮兮的打开。
田荷花朝着匣子内看去,映入眼帘一块镶钻的女士手表,一个奶白色的时尚梳妆镜,还有一些名牌化妆品,蓦地看到这些无比熟悉却又变得遥远的东西,一时间内心感慨万分,情绪翻涌。
伸手从匣子内拿出一个润唇膏,包装壳上印着黑色的英文字迹,隐隐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轻闻一下是水蜜桃味的。
“我就带了五块玉佩过去,拿到古董店卖掉后,揣着人民币到处游山玩水,太划算了。”流云道长想到自己只用了五块玉佩就在现代吃喝玩乐了一个月,有些兴奋的说道。
“谢谢云爷爷。”田荷花也不客气的收下了匣子,大大方方的谢道,这些东西不管自己用不用,留个纪念也好,这个水蜜桃味的润唇膏想必千狐一定会很喜欢。
田荷花捧着木匣子抿唇笑靥如花,散发着一丝香醇的甜味。
流云道长不着痕迹的握了一下拳头,极其细微的叹了一口气,“我这里还有一样你的东西。”
田荷花抬头惊惑的看向流云道长,难道是她留在现代的什么东西,或者是爷爷托付给她的东西,想到这个可能,田荷花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到流云道长所说的那样东西了。
流云道长起步走向蒲团前的矮几,将矮几搬离原地,咬破自己的食指在地面上方用血迹画着一个不规则的图形,当最后血红的一笔落下,整个不规则图形散发着红色的光晕。
莲花堂内挂着的薄纱微微拂荡着,如同随风摇曳的柔软芦苇。
田荷花惊讶的看着从原先拿出木匣子的隔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