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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冽的五官宛如美玉雕琢,完美的找不出一丝瑕疵,肌如白雪,亦真亦幻,惊为天人。
幽暗的黑眸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让人无法生出半分亵渎之意,双膝中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住情不自禁的想要跪在他流云一样逸动的雪袍前。
君子仙修长如玉的手指抚上田荷花的脸颊,轻轻摩挲着,黑眸深处翻涌着万千复杂的情绪,洁净的指尖有着隐忍的颤栗。
“银发?”田荷花看着那银河一般的长发亲启红唇。
“你答应我,若是你以后遇到一个银发男人,千万不要靠近他。”
想起夜千狐曾经在她耳畔轻喃的话语,田荷花拂开君子仙摸着她脸颊的大掌,手指却从那如玉的手中穿过,扑了个空。
田荷花别过脸去,向后退了一步,淡淡道:“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
“你变了。”君子仙低叹一句,收回手指,负手而立,望着远方深邃的双眸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田荷花看着他修长的背影似乎染着一层淡淡的落寞。
“怎么可以忘记?”君子仙的黑眸中闪过一抹几不可见的伤痛,似有若无的声音被风一吹就散了。
而后转头看向田荷花,俊美如天神的面容冷若寒霜,“你会想起来的。”
“你想干嘛?”手腕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田荷花惊叫道。
第三十章 惊恐的春梦
“你不是想要这个?”君子仙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掌心中悬浮着一颗鲜红欲滴的果实,沁血剔透,妖艳诱人。
花王的果实,老三和那个男子想要找到的东西,珍贵的堪比这次比试第一名的奖励,一颗便能够让人的修为大涨,馥郁的香甜味散发出浓烈的诱惑力。
田荷花将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现在只想对这个银发男人赶紧避而远之,他实力实在是太过强大了,虽然对他口中的莲儿有些好奇,“你放开我,我不想要。”
“莲儿,从你口中说出的话总是十句有九句是假的。”君子仙优美的唇瓣微微弯起一道弧度,刹那间,俊美如神袛的脸上迸射出万千风华。
他笑得有些柔和,但从黑眸中透出冰冷寒入骨髓,如同暖春中未完全融化的冬雪,让人不禁沉浸在那冬寒的温暖中,而后慢慢的寸寸凝结成冰块,成为一个完美的心甘情愿的冰雕,他手中杰出的艺术品。
修长洁净的手指微动,剔透的果实便在空中划过一道血红色的弧线飞进田荷花轻启的红唇中。
“你放——”微凉圆润的食人花果实钻进唇齿后便顺着喉咙滑进腹中,田荷花抚着自己的脖子对着君子仙怒目而视。
烫人的灼烧感从腹中燃起,田荷花感到一团火焰从自己的身体中炸开,火山喷发一般,血管中的血液如同滚烫的岩浆,炙热的感觉流遍四肢百骸。
田荷花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肚子蜷缩着身子,从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水,不断地从红唇中溢出挣扎的呻吟声。
“热,我好热……”连空气都能够灼伤人,田荷花只感觉每一次呼吸都是一种折磨,四周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烈火,从肌肤燃烧到灵魂深处,将人焚烧殆尽。
君子仙的脸上无波无澜,漠然的看着田荷花那被烫的绯红的小脸,双眸中带着令人战栗的冰寒之色。
连意识都被燃烧的昏昏噩噩,田荷花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消瘦的锁骨和雪白的肌肤,小巧玲珑的柔软因为急促的呼吸而起伏着,让人看了一眼便舍不得离开目光。
君子仙蹲下身子,光洁饱满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田荷花绯红的脸颊,光滑的肌肤带着灼热,仿佛融化了指腹一般。
一阵冰冷的寒气袭来,纾解了折磨人的火热,田荷花扬起迷蒙的俏脸,双颊染着红晕,秀眸中氤氲着雾气,汗水浸湿了碎发,贴在脸颊上,伸手去靠近那源源不断散发着森寒之气的大掌,却扑了个空。
有些不满的颦起了秀眉,红唇中吐出娇嗔而柔媚无力的声音。
就在田荷花以为自己快要被烧成白痴的时候,一种骨肉分离的疼痛瞬间袭来,那是一种灵魂被硬生生剥离肉体无法言喻的痛楚。
恐惧和痛楚如同潮水一样将田荷花泯灭,无底洞一样的黑暗将她吸食进去,灵魂在万劫不复的黑暗中孤寂的游走……
蒲扇似的睫毛轻颤,田荷花慢慢地睁开眼睛,等她从黑暗中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温泉中。
温暖的水流包裹着自己,抚慰着酸软无力的四肢,刚一动弹身子,便被拉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中。
修长有力的手臂揽在纤细的腰间,秀美的后背靠着结实的胸膛。
从耳畔传来浅匀的呼吸声,如同羽毛一样轻拂着脸颊。
田荷花僵硬住身子不敢动弹,全身乏力的连手臂都抬不起来,耳边细微的喘息声如同一只优雅从容的野兽即将进食时从鼻翼间喷洒出的热气。
君子仙从背后紧紧地禁锢着田荷花,身子密无间隙的和她贴在一起,抬起田荷花的手臂,拂出一道温热的水流轻轻地搓洗着。
当君子仙的手指游移到田荷花的胸前时,田荷花剧烈的挣扎起来,“你真的认错人了,我叫田荷花不是你口中的什么莲儿。”
对于田荷花和小猫挠痒一样的抗拒,君子仙轻而易举的便化解开,翻转过她的身子,冰冷而深邃的双眸紧紧地注视着她,“吾自己的女人吾会认错?”
扼住田荷花的下巴,力道大的仿佛要捏碎她的下颚,君子仙嘴角的笑意有些残忍,冰寒的语气中透着丝丝恨意,“吾知道吾错在哪里了,错在对你太过纵容。”
君子仙永远也忘不了田荷花对他所做过的伤害,那是永远也弥补不了愈合不了的伤痛,再次见到这个女人,他应该将她挫骨扬灰的,让她受尽万般折磨,让她跪在他的脚下哭着祈求他的原谅,可是……
君子仙猛地一拍水面,顿时激起几尺高的水幕,为什么在这个女人对他做出如此伤害之后,他还会不忍心,这样蛇蝎心肠恶毒的女人他为什么还要爱着她!
五指猛地掐住田荷花的脖子,君子仙冰冷的双眸中涌出彻骨的恨意,他有多爱这个女人,就有多恨她,恨入骨髓,刻到灵魂深处,交融在血液中。
她忘了他,凭什么?凭什么在做了背叛他伤害他欺骗他的事情后还能够忘了他,让他独自一人在这孤寂冰冷的黑暗中游走!
感受到田荷花渐渐的无力,君子仙充满恨意的眸中闪过一抹痛楚,翻转身体将她狠狠地压在池边,大手一挥,田荷花皎洁无暇的身体映入眼帘。
“吾要你!”君子仙冷冰冰的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大掌攥住田荷花光裸的脚踝,分开她纤长的双腿。
“你敢动一下,我就咬舌自尽。”田荷花仰着下巴恶狠狠的威胁道。
“你咬吧。”君子仙一把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精壮而白皙的胸膛,语气恶劣的说道。
田荷花气急,推搡着君子仙压迫性十足的胸膛,一狠心猛地咬向自己的舌尖,不足以致命的地方但是具有逼真的效果。
田荷花痛的死去活来,可是嘴中却没有任何鲜血流出,卷了卷舌头,完好无缺,然后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了。
“这是你欠吾的。”君子仙撑着精悍的双臂,冷酷的双眸中染上了一层旖旎的情欲,深邃的如同要将人的魂魄吞噬进去一般。
“啊!”一声凄厉的叫声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仿佛近在耳畔。
“真吵。”君子仙嫌恶的皱了一下精致的剑眉,抵着田荷花光洁的额头,“将这些恼人的家伙全部灭掉,这样就没有人会打扰我们了。”
冷酷的话语言毕,伸出白净优雅的手指。
想起君子仙之前只是挥一挥衣袖,便将食人花花王连根拔起的景象,田荷花明白他说的灭掉是什么意思,而且她也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将进入莲心塔中的其他人全部消除干净。
田荷花赶紧握住君子仙的手指,说道:“赶走就行了。”
一笙还在莲心塔里面,她不能让君子仙这么动一动手指,然后一笙就不明不白的死去。
“莲儿,没想到你引以为傲的脸蛋变丑了,黑色的心反倒是变红了。”君子仙饱满的指腹轻轻点着田荷花的胸口冷笑道。
“所以说我和你口中的莲儿完全是俩个人,你想要做什么,报复在我身上是毫无意义的。”田荷花动之以理晓之以情的说道,真诚无比的双眸一片澄澈。
君子仙凝眉似是在思索着田荷花的话语,如玉的肌肤隐隐有光泽流动。
田荷花紧张的等着他的反应,心里默默祈祷着。
“可是吾已经停不下来了。”君子仙认真的说道,不同于双眸中淬着冰粒的冷漠,身下烙人的灼热抵着田荷花。
嘴角扯过一道冷酷的弧度,君子仙猛地挺身……
“啊!”紧闭不安的双眸蓦地睁开,田荷花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你终于醒了,没事吧?”雪竹收回轻拍田荷花脸颊的右手,有些不自然的收回目光问道。
田荷花环顾四周,不是什么袅袅升腾着热气的温泉,远处挺直着食人花,身边潮湿的泥土地上躺着被拦腰砍断的食人花花骨朵儿。
看到雪竹别过脸去不自然的神色,领口凉飕飕的,田荷花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襟松垮的扯开,香肩半露,赶紧伸手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你怎么会昏倒在这里?”雪竹疑惑的问道,看到田荷花冷汗涔涔的苍白面容,继而又柔声问了一句,“做恶梦了?”
田荷花点了点头,不仅是一个恶梦还是一个让人惊恐的春梦,那个银发男人带来的压迫感此刻还清晰的感受到,鼻尖似乎还萦绕着他身上清冷的莲香味。
怎么会有如此真实的梦境,让人身临其境,田荷花的目光掠到地面上的一滩血迹,暗红色的血液干涸的黏腻在泥土上,这是那条红色巨蟒留下的血迹……
这不是梦!灵魂从肉体中剥离的痛楚还历历在身,那个男人到底强到何种地步,简直就是变态,只是一个没有实体的魂魄就硬生生的让她灵魂出窍。
“咳咳——”雪竹清咳了下,殷红的鲜血流淌在修长的指间。
刚刚突然凭空来了一股巨大的力道要将人卷入其中,虽然避过了,但他也因此身受重伤。
“快走!”田荷花掏出生死符对着雪竹刻不容缓道。
雪竹点了点头,他想要的青玉笛已经到手,已经没有继续留在古塔中的必要了,从袖口中飘出生死符。
俩个人霎时消失在原地,徒留一地血红花朵的残骸和空气中飘散的幽香。
田荷花和雪竹的身形凭空出现在草坪上,人群在寂静了几秒钟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以及振聋发聩的欢呼声惊叹声。
刚站稳身子,田荷花便被一笙扑了个满怀,撞得她差点摔倒。
一笙抱着田荷花,抱的那般紧,仿佛下一刻她就会消失在眼前一样。
哽塞着声音,“荷花姐姐,我好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哭什么?跟雪儿待在一起长了都变得多愁善感了,以前那个天塌下来还咧着嘴笑的一笙去哪里了?”田荷花抚了抚一笙颤栗的后背调侃道。
“哪有,我才没哭。”一笙抹了一下眼角,松开田荷花,指着脚下的雪儿笑道,“雪儿这才叫哭。”
刚刚被一笙勒的快喘不过气来,田荷花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小腿被雪儿紧紧地抱住。
雪儿坐在地上抱着田荷花的小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双水灵的眼睛又红又肿,活像一只小兔子。
田荷花弯身将雪儿抱起来,拭掉他凝在鼻子上的泪珠,这只小狐狸真的是越来越爱哭了。
“他哭也是被你宠的。”田荷花促狭了一句,而后关系道,“你后来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和你们分开后阴差阳错下还找到了一颗洗髓丹,之后就突然莫名其妙的离开了莲心塔中。”从贴在木板的生死符上他已经知道李玉遇害了,虽然几次见面俩人都争锋相对,但此时人走了,心里有些伤感,他并不怎么讨厌李玉。
一时间空气中有些压抑的沉闷。
“此次三年一度清虚学院与驱魔学院之间的比试已经结束,根据成绩,最后获胜的是清虚学院,雪竹和田荷花并列榜首!”
浑厚而嘹亮的声音传至四面八方。
人群中又一阵欢欣鼓舞的掌声,也有失望垂头丧气的。
此次比试,驱魔学院损失了俩个人,清虚学院损失了一个人,在所有人眼中他们是勇敢的,是光荣的,每一个用血染生死符的人都是不畏生死,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