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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周道长点了点头,抖了抖手中的闪身符后从原地消失。
田荷花不禁有些担心周道长会不会明日一早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地上。
将趴在桌子的一笙挪到床上后,田荷花捏了下雪儿酡红的脸颊,滑滑嫩嫩的,和水豆腐一样,“我去收拾桌子,你帮忙照顾一下一笙。”
“嗯。”雪儿乖乖地点了点头应道,而后一板一眼的将一笙的靴子脱下。
田荷花将桌子收拾干净后,对着正在用毛巾给一笙擦脸的雪儿挥手道:“雪儿,我先回去,天色很晚了,早点洗漱好后睡觉。”
“知道了,花姐姐。”雪儿打了个哈欠,困意绵绵的说道。
田荷花掩上门后回到自己的院子去,倒床便蒙头大睡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第二日田荷花醒来的时候,耀眼刺目的阳光透过窗户射进屋内。
起床整理好自己后,田荷花去食堂简单吃了一下早膳,就着腌菜喝了一碗稀粥,然后又回到房间中。
盘膝坐在床榻上,田荷花望着躺在手心中的莹白色内丹,鹌鹑蛋大小,和夜明珠一般散发着柔和的光晕,精致的如同雪白的糕点。
将内丹塞进嘴中,冰冷滑口,田荷花闭上双眸。
一股暖流充盈在腹中,愈来愈热,田荷花引导着它慢慢的自全身流转一遍而后汇聚丹田。
陡然暖流运转的越来越快,田荷花竭力控制住它,光洁的额头上渐渐冒出汗珠。
暖流开始横冲直撞,田荷花此时的面色已经苍白到极点,身体也越发的僵硬。
田荷花刚吸收了花王红果的力量,此时又吞下了内丹,过多的能量已经超出身体的负荷,如同一个皮球一样越吹越大,已经临近爆炸的边缘。
“修炼道术不可急于求成,急功近利,物极必反……”雪竹的话语回荡在耳边。
田荷花紧皱着秀眉,果真是不能一口吃成一个胖子,可是此时已经无法反悔,没有退路了。
“千狐,千狐,千狐……”
一滴清泪从田荷花的眼角滑落,落入锦被中,渲染开一朵水花。
血管膨胀的痛苦让田荷花恨不得立即放弃,但是心里一遍又一遍默念的名字让她咬牙坚持着将暖流控制住。
一场持久的拉锯战无形中展开,田荷花竭力控制住体内的暖流,仿佛是一个拽着绳子被马拖行的人,粗粝的地面摩挲掉一层皮肉,但依旧是紧紧拽住手中的绳子不放手,死也不放。
也许是被田荷花的毅力所折服,或者是精疲力尽了,暖流的速度缓缓地慢了下来不再那么霸道,田荷花丝毫不敢松懈,依旧牵引着暖流一遍又一遍的流转身体。
“噗——”一口热血喷出,田荷花倒在床榻上,身体累的每一处地方都不想动弹,衣服湿的仿佛从水中捞出来一般,苍白的唇勾起。
田荷花低声笑了出来,终于结束了……
休息了一段时间后,虚脱的身子渐渐有了力气,田荷花站起身来,握了握自己的拳头,休息俩天,她便可以完全恢复了,最重要的是她进阶了,符皇初级,假以时日,她就可以去妖界了。
想到这里,田荷花眉眼一弯,嘴角边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看着屋外的天色,傍晚时分,原来已经盘膝坐了一天,可是感觉很短的事情但又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疼到最后都已经麻木了。
梳洗了一番后,田荷花打算去找一笙,帮忙调查一下关于李玉的事情,毕竟一笙对于清虚地界很熟悉,人脉也广,托个人比她瞎打听快多了。
刚踏入一笙的院子便感觉气氛有些不对,看着紧闭的房门,田荷花狐疑的叫道:“一笙,在不在?”
“咳咳——”从房中传来一阵咳嗽的声音。
房门打开,一笙将脑袋探出门来,眨了眨眼睛,“荷花姐姐,你怎么来了?”
“你感冒了?是不是昨晚雪儿没给你盖好被子冻着了?”说着田荷花伸手放在一笙的额头上,“嗯,是有点烫。”
“没有,刚刚喝水不小心呛到了。”一笙摇了摇头走出房间并顺带着关上房门,“雪儿还在睡觉,我们不要打扰到他。”
“还在睡,这都几点了。”田荷花无奈的说道,雪儿真的是一天中除了吃就是睡了,不过脑袋瓜子倒是聪明,她每次布置的任务基本上都能够完成。
“荷花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找我?”一笙疑问道,像田荷花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大部分都是他和雪儿不请自来一起去她院子中闹腾。
“是关于李玉的事情——”
“哦,对了!我正准备和你说这件事呢。”一笙猛然想起来,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喝了酒后现在脑袋还晕晕乎乎的。
“从古塔中出来后,我就托了个人调查了一下关于李玉的事情,她和上官烟儿之间会有多大的仇恨才会有那样的恨意,一个是因为好奇,另一个是怀疑她接近我们的动机有些不纯。”
一笙摸着下巴叹了口气,“今天那人来找我了,不过了解到的消息很少,只知道一夕之间李家上下一百二十三人口全部命归西天,是被上官家灭门的,李玉的真名是叫李清婉,只有她一个人逃此一劫幸存了下来,可惜现在……”
静谧的沉默流淌在俩个人之间,半晌后,田荷花开口道:“我先回去了。”
“你是不是答应了李玉什么?”一笙俊脸一沉,“上官家权势滔天,只手遮天,你可不要乱来。”
“放心,以卵击石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田荷花语气沉重的轻轻拍了拍一笙的肩膀。
俩人又是一阵无言的沉默。
“一笙……”从屋内传来雪儿有气无力的叫唤声。
“荷花姐姐,雪儿醒了,我去看看他。”一笙提高了音量说道。
从屋内又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哼哼声。
“去吧,我走了。”田荷花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你走,走啊!”嘶声裂肺的声音在脑海中划过,田荷花感到自己的脚步有些沉重,如同灌了铅一般。
一路沉思着回到自己的院子,朝着阁楼走去,蓦地,田荷花脚步一顿,颦眉在院子中环视了一圈。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田荷花扶着楼梯的把手,鞋底踩在木制阶梯上发出“吱呀”的声响,拖出诡异的长度。
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寻去,田荷花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院子中的树下。
蹲下身子,田荷花手指捻起一撮土放在鼻间轻嗅,猛地站起身来,拾了一根木枝弯腰将松软的泥土刨开。
一小截淡蓝色的衣角从泥土中翻露了出来,泥土很松软显然是被人刚挖过不久,田荷花刨了几下后便将泥土翻开。
陡然,田荷花的面色一变,握在手中的木枝顺着纤细的手指滑落掉在地上。
第三十二章 不是我杀的
泥土中埋着一个嘴唇青紫面容僵青的女子,胸前擦着一把锋利的剪刀,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她淡蓝色的衣裳,这个女子赫然就是陶宇的妹妹陶欣。
田荷花赶紧蹲下身子将手指探在陶欣的脖子处,没有脉搏的跳动,她已经死了。
白皙的脖颈处有一道淤紫的勒痕,肌肤还有些温软,应该是刚死不久,田荷花翻开陶欣的眼帘,又抹了一点她胸前的血液,她基本可以确定胸前的这把剪刀是后来加上的,而且是在陶欣刚死后,陶欣致命的伤口便是她脖子上的这道勒痕,陶欣是被活活勒死的。
指甲处残留有血色的肉丝,应该是挣扎时指甲划过凶手的手臂或者是身体的其他地方留下的,田荷花的目光掠向陶欣胸前的剪刀上,秀眉微微地蹙起。
凌乱的脚步声传入耳畔,一群人正在向她的院子中急匆匆的赶来,田荷花刚站起身来便见七八个穿着黑色长袍红色里裤脚蹬高靴,头戴黑纱帽的官差冲进院中。
来人气势汹汹,其中俩个官差不由分说的便上前用刀柄架在田荷花的脖子上。
为首的官差看了一眼埋在泥土中的陶欣后冷冰冰的对着田荷花说道:“你涉嫌杀人,麻烦姑娘和我们走一趟。”
其他的官差将陶欣的尸体从泥土中挖出,用白布将人裹住,动作粗鲁蛮横。
“人不是我杀的。”田荷花眸光清冷的看着为首的官差道。
“是不是你杀的,官老爷自会给你主持公道,但现在你必须和我们到衙门去一趟。”为首的官差手一挥,站在田荷花身旁的俩个官差便抓住田荷花的手臂压着她走。
“别碰我,我自己会走!”田荷花避开俩个官差的触碰,脚步泰然的向外走去,脊背挺直,如同霜雪中的松柏。
跟在田荷花身后的官差们看着田荷花的眼神就如同看着死人一般,现在这么傲待会就只有跪地求饶的份了,惹了上官家的人,不管人不是不你杀的,随便安插一个罪名,最后的结果都不会让你好过的。
“欣儿!欣儿!”陶宇如同一只疯狂的狮子冲了过来,直接就将俩个揽着他的官差撞飞了,抢过陶欣的尸体,掀开白布一看,顿时陶宇高大的身子踉跄了几步。
“欣儿……”陶宇哽咽着声音低吟道,从胸腔中发出悲鸣的声音,俩行清泪从他的眼中滑落。
蓦地陶宇看向田荷花,悲伤地眸中流露出的恨意让人胆寒,“那蛇是我引来的,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就行了,为什么要杀欣儿!”
陶宇目眦欲裂的喊道,仿佛恨不得将田荷花撕裂成碎片,下一刻他确实也这么做了,陶宇将陶欣的尸体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而后朝着田荷花冲来,通红的双眼好似一只疯狂的野兽露出着凶光的双眸。
“我要杀了你,替欣儿报仇!”
田荷花侧身避过陶宇虎虎生风的拳头,皱眉道:“你冷静点!人不是我杀的!”
可是此时的陶宇已经理智全无,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杀了田荷花,所以对于田荷花的话语充耳不闻,只是拼命的不依不挠的挥舞着拳头。
站在一旁的官差握着剑正欲上前,被为首的官爷抬手阻止了。
陶宇的拳头已经毫无章法,但是每一下的力度可以砸碎一块石头,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田荷花一脚抬起踹中陶宇的腹部,顿时如同猛兽一般嘶吼着的陶宇摔向地面,捂着腹部恶狠狠地看了田荷花一眼后,又立即弹跳起来。
田荷花抽出束灵索捆住陶宇冲上来的身子,冷笑道:“如果人是我杀的,我会傻的把人埋在我的院子中,白痴一样等着官差的到来?我希望你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而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让你的妹妹死不瞑目!”
陶宇高大的身子颤了下,而后颓然的跪在地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跪在地上一步一步的挪到陶欣的尸体旁,紧紧的抱着陶欣冰冷的身体哭泣着,嘶哑的声音让闻着无不悲伤。
“好戏看好了,是不是可以走了?”田荷花语气嘲讽道,唇角扬起一抹鄙夷的弧度。
走在路上,路过的人纷纷对被一群官差“前呼后拥”的田荷花侧目而视。
田荷花前脚刚踏出清虚学院,后脚她杀人被捕的消息便不胫而走,迅速的传至每一个角落。
棒打落水狗是不少人喜欢做的事情,原先对田荷花妒忌羡慕的人此时纷纷冷嘲热讽,幸灾乐祸。
但是同时也有不少人相信田荷花是被人冤枉的,替她担忧,深表同情。
有时候从天堂到地狱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升堂!”
“威武……”肃穆的声音伴随着阵阵刑木的跺地声。
“啪”的一声震响后,端坐在座位上的官老爷厉喝一声,“大胆罪犯田荷花,见到本官还不快跪下!”
说话间脸上的横肉抖动着,肥头油耳,粗短的十指上有一半都戴着玉扳指。
“如果大人对得起头上的这几个大字,民女今日便给你跪下。”田荷花指着官老爷头顶上的黑色牌匾凛然道。
“清正廉明”四个大字透出一股正气浩然,让人不禁肃然起敬,可惜被官老爷那一身捞了不少油水的肥肉压倒了大半。
官老爷顿时脸上冒出了虚汗,而后再次猛地一拍惊堂木,顿时心底的底气又充足了起来,他可是堂堂衙门大老爷,怎么被一个小小的平民叱喝的心惊胆颤。
“大胆刁民!你该当何罪?杀人埋尸,如此歹毒行径,天理难容。”官老爷怒喝一句,一双豆大的眼睛愣是给他撑出一条缝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田荷花冷嗤道。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上刑具!”官老爷又拍了一下手中的惊堂木,身上堆着的横肉抖三抖。
“大人这是打算屈打成招?”田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