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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空气似乎有些湿润,这是一种许久都未有的感觉了,心脏蓬勃的跳动着,那些悲伤,压抑,紧绷的情绪都似乎在这个刹那留在了恒久的之前。
此刻,此时,顾项城只觉得,自己要好好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嗅着空气里暖甜的气味,身体有些忍耐不住了。
顾项城走到赵船的跟前,看着坐在床上擦拭头发的男人,手指卷过赵船还是湿着的发丝,俯下…身,侧腰部分紧绷成了一条线,暧昧温热的气息扑在了赵船耳廓边上,顾项城扯开嘴角,轻声说着,“再洗一次澡吧……”
赵船一愣,接着就被顾项城给拉了起来,男人抬起手,撩起了他的衣摆,不容拒绝的脱去了他的衣服,视线划过赵船的身体,手指从赵船的背脊上一寸寸往下,划过腰窝往前磨蹭点在了他的肚脐上,轻轻的扣住赵船的裤头边沿。
赵船的脸涨得通红,他连忙用手捂着顾项城的手,磕磕巴巴道:“这……我自己来脱就好了。”顾项城不语,只是放开了手,看着他自己脱去了身上最后一件遮掩物,有些满意的翘起了嘴角。
赵船被顾项城再一次推进了浴室里,浴室中还存有刚才赵船洗过的水汽和洗发露的气味,顾项城把赵船环抱在怀里,下颚抵着男人的肩窝,伸手顺势打开了花洒。
温热的水从花洒中淋下,浇在了两人的身上,顾项城的皮肤微凉,赵船靠在他的怀里,轻轻的蹭了蹭,顾项城的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哼声,他的手扣住了赵船的腰,从背脊一寸寸摸上去,轻轻挠蹭着赵船的后颈。
赵船眯起眼,就像只慵懒的猫,他仰靠在顾项城的胸膛上,背部紧紧的贴实着,遮掩住了那背部美艳的纹身,顾项城收回了手,赵船侧过脸庞,仰望着顾项城坚毅的下颚,视线落在了他颜色浅淡的嘴唇上,抬起手,勾住了顾项城的脖子,踮起脚,把头凑了过去。
唇齿相间,嘴唇互相磨蹭,赵船轻轻咬住了顾项城的下嘴唇,顾项城低低笑了,伸出拇指与食指,摁在了赵船的下巴上,赵船侧过身,顾项城把他压在了墙壁上,狠狠的吻着他。
赵船的背部摩擦在墙壁上,后背一晃而过的疼痛,他不易察觉的轻蹙眉头。顾项城的视线停顿在了他的眉间,哑着声音,“专心一点。”
笑声从赵船喉咙里颤出,他抬起胳膊,手指划过顾项城的胸膛,捏了捏顾项城胸前茶褐色的凸起物,顾项城的身体一僵,待反应过来后,接着便是更加霸道凶猛的吻。
顾项城的手,从赵船的尾骨处摸下,轻轻揉捏着他的臀…部,饱满浑圆的臀…瓣在他手里就像是多汁的水蜜桃,赵船的额头抵在顾项城的微凉的胸膛上,他轻轻喘息着。
水流从花洒里淋了下来,浇在了赵船的身上,水珠滑过男人的脊背一滴滴滚落,卷在了腰窝里流向了那合实的肉…缝中。
顾项城伸出一根手指埋入了赵船的两片臀…瓣里,为他扩…充,硬…物进入的感觉让赵船感到了些许不适,可是很快便好了,紧致温热的肠…壁竟慢慢沁出了一丝丝液体,为他顾项城的进入润滑着,顾项城感觉差不过了,便用手撸…着他那处炙热勃…发的硬刃,让赵船趴在了沁着水汽的墙壁上,自己也贴了上去,一寸寸的埋入了那湿润的洞…口中。
赵船只觉得身体被刺开,发胀却不难受,他轻声喘息着,手臂靠在了墙壁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顾项城的身体徐徐起落,赵船只觉得身体的深处被开发,那种无法忽视的快…感,慢慢磨蹭着他,挠着他,直到最后一直压抑的情绪通通释放,他才松了口气。
顾项城在浴室里还没尽兴,待两人都泄了一次后,他又抱起赵船,把他压在了床上,柔软的大床发出承受重物的响声,赵船把脸埋在枕头里,咬着枕头边上,承受着顾项城一次又一次的索取。
顾项城的身体一直紧绷着,他好似无法满足似的,压着身下的男人,直到赵船被他操…哭了,他才稍稍作罢,动作慢慢变得又如开始时那般温柔,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情绪,慢腾腾的安抚着身下的人。
直到赵船又哼哼唧唧的叫了出来,他的动作就再一次的不温柔了起来,吓得赵船都不敢乱叫,只好捂着嘴,咬着牙忍受着这个男人的大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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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
房间内的光线很明朗,质地轻薄的窗帘透着轻盈的光;朦胧的光线沿着一条直线慢腾腾的落在了靠近于窗边的床上;白色的薄被被卷在了一起,赵船的背脊拱起;纤薄的后背隐约的肌肉紧绷,他细细的哼了两声,而后另一处;便响起了顾项城低哑的喘息。
顾项城撩开了那条白色的薄被,视线落在了赵船的后背;他俯下…身,粗粝的下巴蹭在了赵船的背部,沿着背脊一路滑下,落在了腰窝;落在了浑圆的臀…瓣,吧唧一下,亲了亲。
赵船面红耳赤,脸埋在胳膊窝里,肩膀不停的颤抖。
可当他等着顾项城接下来的动作时,却突然察觉顾项城停了下来,赵船扭过身体转过头看向他,不解,“怎么了?”
顾项城皱眉,起身向前,宽大的手掌扣在赵船的肩膀上,指腹沿着赵船的背脊划过,突然赵船身体一颤,顾项城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下的这块皮肤,指尖轻轻点了点,赵船竟是猛然躲开,皱起眉,痛得无法形容。
顾项城看着赵船,他的视线一遍遍的扫过赵船的背部,手指颤抖,脸上的表情低沉。
当顾项城与赵船安然从小岛上离开后,他们以为,他们的危机结束后,可是谁曾想到,这才是刚刚开始。
同赵船一样,当日从舰艇中下来,登入小岛的士兵们都出现了身体不适的症状,他们的皮肤开始出现红肿瘙痒,更有甚者,竟然已经出现了溃烂的现象。
不知是因为赵船的体质比起常人来说要为不同的原因,若按照正常人类,在小岛上三天,其皮肤早已溃烂,可赵船在离开了小岛之后,才发现了红肿现象。
这种皮肤溃烂的情况,其实与岛上的强烈的太阳紫外线有关,一方面,军方对于鬼域的概念,大概还存留在畸变的怪物,在面对着只有树木的小岛时,虽知道是鬼域,可也松懈了。
可小岛上终年没有动物,登岛的人也死的极快,这座鬼域,虽没有鬼怪,可却存有着比鬼怪更加可怕的东西,那便是类似于核辐射一般的能量放射。
此后,军事基地内的士兵凡是登上岛,受到光线辐射的士兵陆陆续续都产生了皮肤红肿的症状,他们的这种情况,医生根本无法治疗,而在几天之后,便有了第一个人死亡的消息。
因为此事,霍戚刃几乎是日夜难眠,可在另一方面,他派去研究所的士兵们却为他带回来了个好消息。
这些士兵,一登上研究院所在的孤岛时,就发现了留置在小岛沙滩上的数个变异体,这些变异体都是从研究院最后一层逃出来的。
当日由严燕朝带领的人切断了研究院第二层以下的楼层联系后,余下的这些变异体便发现了事态的不对劲,他们无法上去顶楼,就连日常的食物也无人提供,当他们发现自己快要饿死时,这些人终于是在最后一层找到了出口,并且逃了出来。
士兵们为这些逃出来活下去的变异体提供了食物与水,并且把他们带到了基地。
然而原本收获变异体是件兴奋的事,可霍戚刃此刻却高兴不起来,当他看着日渐衰弱的士兵时,心里便是压抑不了的沉郁与难受。
……
赵船闭着眼侧躺在顾项城的大腿上,男人的手指卷着赵船脸颊旁的发丝,指腹轻轻碰了碰赵船的额面。冰凉的手指触到了温热的额面,手掌慢慢的贴了上去,手心里略高的温度,让顾项城抿起嘴唇。
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症状。
赵船发烧了。
随着一直持续着,不肯退去的热度,赵船红肿的后背,也出现了瘙痒与溃烂的症状,男人的脾气渐渐变得暴躁,他看着赵船疼痛的样子,胸膛剧烈起伏,努力的压抑着自己心里的情绪,他在房间里无措的打转,不停的转动,可是那该死的让人崩溃的痛吟却一直在他耳边回荡。
顾项城的身体颤抖,他蹲在床边上,视线怔怔的落在赵船光裸的后背上,那里原本艳丽娇美的女脸此刻已腐化枯萎,光滑的皮肤渐渐破开,流脓出血。
他有很多话想和赵船说,可是……他看着赵船溃烂的皮肤,手掌轻轻碰了碰赵船的手背,温度高的吓人,顾项城屏住呼吸,呆呆的看着变得虚弱的男人。
当顾项城渐渐知道城城的存在后,他也会感受到那另外一个男人琐碎的情绪,起伏高浅,让他讶异的鲜明情绪。
他只觉得在自己那颗心脏里,另一个声音在撕心裂肺的哀嚎,而他自己则沉郁的压抑着。
他有时候会厌恶城城,可更多的时候却是羡慕他。
顾项城伸出手,手指在碰到赵船的脸颊时,又缩了回来,他的目光落在赵船微红的脸上,男人黑沉沉的眼里似乎天生就是那般平静,就算刚才他几乎崩溃,可当他压抑下了自己的心情后,便又是如此。
他顿了顿,轻声道:“赵船,我会让你好起来的。”说完,他便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了镜子前,他关上了门,沉沉的看着光滑的镜面。
“……城城,赵船是这么称呼你的吧!”顾项城上身微曲,双手撑在了镜前两侧,直直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我把身体让给你,赵船快要死了,你去把胡重温找来,让他像当初救我们时的那样,让赵船好起来。”
顾项城的声音很轻,他静静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目光游移,慢慢垂下了眼,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打颤,他的喉结耸动,突然身体打了个哆嗦,像是遭到了剧烈的冲击,一个不稳,手掌滑开,手腕撞在了镜柜上,愣是滑跪到了地上。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喘气,脑袋只觉得撕心裂肺的疼,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从这具身体内被生生扯去撕碎,他的灵魂,他的生命,在这一刻,都似乎将化为乌有。
顾项城闭上了眼,靠在身后的墙壁上,他的思想不受自己控制了,疯狂的转动,最后落在了当年,那个似乎被繁花簇拥的年纪。
他在那个转角,看到了那个像只小松鼠般小心翼翼的男孩,他想上前攀谈,可那个胆小鬼却自个儿一溜烟的跑了。
他去找他,却发现自己再也碰不到他了。
“赵船,我有好多话对你说,可是一直都没说出口,对不起……也许以后也都没办法说了。”
“对不起……”
待再度睁开眼时,那双黑色的招子,便已成了幽绿如祖母绿般璀璨的眼眸,镜子中的男人抬起脸,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鼻尖轻皱。
城城眯起眼,细细的看着镜子里的人,扯开嘴角,漫不经心的笑了。
他打开门走了出来,走到床边,城城打量着趴在床上的赵船,明明有很多话要说,也很心疼他,可是城城却没有上前也没有接近,而是生硬的离开了。
……
当年,顾项城在注射基因针之前的情况与如今的赵船一样,都是濒死的模样。
那个时候,顾项城被顾司令的敌人给抓了去,绑架威胁顾司令,可顾司令却没有丝毫反应,那个对手恼羞成怒,就给顾项城注射了过量的毒品,造成了心脏衰竭,而顾项城被顾司令的人找到时,已经奄奄一息了。
那个时候,身为主人格的顾项城已经昏厥,一直苦苦支撑着这具身体等待救援的人来的,是里人格城城。
一身浩气的顾司令,指着地上被注射毒品的废物,淡淡道:“就算治好了他,也是个瘾君子,就把他……丢给研究所吧。”
“反正他也不是我的儿子。”
这句话顾司令说的很轻,可是城城却依旧听清了,那话语间的轻慢与讽刺,都让城城欲裂,他听着,却只觉得耳膜轰鸣,一阵阵的疼袭上后颈,让他想要在地上扭曲的爬起来,想要手刃这个男人,可那时,他却什么都办不了,毒品所带给他的并非是享乐,而是无穷无尽的痛苦与无力。
那天,城城就躺在冰冷的地上,他听着顾司令的话,任由冷涩怨恨的情绪慢慢的把自己淹没,在无止境。
送入研究所,当城城注射基因针时,他感受着基因针所带来的那种窒息的绝望,他突然觉得害怕,那一刻,他想起了顾项城,他不愿自己一个人背负这些怨恨,他让顾项城清醒,他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