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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蹲在我刚才掉进去的那个洞口旁仔细看着,我凑到近前问他:“什么动物能挖出这么深的洞啊?太厉害了!”
他沉吟了一下,说:“应该是人。”
“人?”我愣了一下,蓦然反应过来,“人挖的,你是说这是盗洞?”
“嗯,错不了。”五哥点点头,接着说:“洞壁都被夯实了,只有人为了进出方便才会这么干。而且,用的工具明显是小型铁锹。”
我在里面时哪顾得上注意这些,此时探头一看,可不是么,洞壁上好多铁锹拍出的印子。
“那……”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尸块,说出心中所想:“那东西是不是从里面钻出来的?”
五哥再次点头说道:“除此之外没法解释它是从哪来的。”
原来,这座小山包里面藏着一座古墓,不知道哪个缺德的盗墓贼找到这里并挖了盗洞,然后里面的鬼东西不知道怎么就跑出来了,也不知道这盗墓贼是死是活,我估计若是已下到里面,八成是活不了了。
我问他:“这事咱怎么处理?”
他站起来说:“走吧,回家。赶明打个匿名电话,告诉相关单位这里有疑似盗洞的洞穴就行。”
我又指了下那些尸块,问那些东西怎么办。
五哥说:“没关系,外人一看就是被野兽拖出来撕扯碎的。”
嗯,确实是被野兽撕扯碎的……蟒二爷上身时好可怕!
两个人被雨水浇透了,此时天彻底黑了下来,夜风一吹更是冷得受不了。五哥刚请完神正浑身疼痛着,我虽然四肢酸疼,但还是装作无事的样子走过去搀扶他。
他笑了笑说:“从现在开始就靠你了!”
我知道他是开玩笑的,但眼下的事实确实如他所说:他刚请完神,身体几乎被掏空了,还浑身疼痛,而且眼睛的时效也快过了,所以两个人中我相比较而言稍微好一些。
“放心吧,豁出去命我也会护着你!”说着,我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然后用一只手揽住他的腰,扶着他往前走。
他听完我的话,搂紧我的肩膀,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没白疼你啊!”
我:“……”
本来他说前半句时,我还有些脸红,觉得凭我们俩之间过命的交情讲这些怪难为情的,结果他莫名其妙地加了后面一句……还疼我,说的自己跟长辈似的,真让人无语。
五哥说往回走又是爬坡又是下坡太费劲,直接顺着小山包往下走,到了山脚下沿着路往南走,我们依然可以到家。于是,我扶着五哥往山下走去。
估计是云彩里的雨终于下得差不多了,此时,云层慢慢散开,月光洒了下来,这让我们夜行时方便了许多。
路过一片小树林时,我们赫然发现地上有好多血迹和动物的尸体残骸,每一只动物的死状都极其凄惨,基本都是七零八碎的。不用猜也知道,造成这一局面的是那个怪物。它咬死这么多动物,若是遇上人类,肯定也会扑上去。
“五哥,为什么那东西非要跟着我,反而对你没兴趣呢?”我突然想到了这一点,便开口问他。
他笑着回答:“因为你一看就细皮嫩肉、口感好!”
“再乱说我就丢下你自己回去了!”我佯装生气道。
“你能找到路吗?”他继续笑。
我:“……”
我确实找不到啊!哪像他从小住在这里,对这里无比熟悉。
“它之所以追着你,估计是你身上的气味或磁场等原因吸引了它……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
算了,正如五哥所说,他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东西,所以知道得不比我多多少。而且,既然已经除掉了,也就不用再多想了。
我们俩正走着,突然听见路边的草丛里有响动,便立刻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咳……咳……”
类似于人类的咳嗽声,在夜晚寂静的山林里让人汗毛倒竖……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看正版文的亲,非常感谢!【鞠躬
第77章 命定
我和五哥俩互相搀扶着往山下走;两个人又累又冷又饿;五哥现在还全身疼痛,而我已经冻得手脚快没有知觉了。眼下若是出了什么事,只能靠胡长河顶一顶了,可它若是离开我,我很可能会招来阴魂之类的东西……总之,我们必须尽快赶回家;不然情况不容乐观。
可偏偏这时候,路边传来了咳嗽声,我和五哥愣在当场。
荒郊野外的;会是谁在咳嗽?
“谁?”五哥低喝一声;同时试图将我拉到他身后去。
“我过去看看吧!”我没有躲到他后面,而是往前走去;却被他一把拉住,我宽慰道:“放心吧,有狐仙在不会有事的!”
他这才松开我。我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一看,草丛不深根本藏不住人,四下看了看都没有人的影子。正纳闷是谁咳嗽呢,突然草丛里又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我循声望去,借着月光,看见一只刺猬快速跑过钻到远处的草丛里了。
我恍然大悟,对五哥说:“五哥,是刺猬!我听我们村里的老人说过,刺猬的叫声就跟人咳嗽一样。”
五哥一听明显松了口气,说:“是普通的,还是仙家?”
“普通的。”我答道,因为刚才那一只确实没有光晕,不是白家的仙,只是个野生小动物。
“那咱走吧!”
“嗯。”
我朝五哥走去,这时胡长河突然立起了身子,往五哥身后的方向望去,我也随之看了过去,然后不由地脚步一顿。
在视线将将可及的方位,我看到了好几个影子,有人形的,有动物形的,至于到底是什么、想要干什么,一时间让人难以猜测。
五哥发现我的异状后,一边问我怎么了,一边侧过身往后看,见到那些影子后也是一惊。
“到我身边来!”五哥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我赶紧跑到他身边,他却将我护在了身后。
就在我们紧张万分、如临大敌时,那些人形影子竟然齐齐地冲我们鞠了一躬,动物形状的则是伏在地上垂首……
这是?我和五哥对视一眼,见那些影子做完这些后便四散消失了,我们才明白它们只是来感谢我们的。我们俩寻思了一番,觉得来道谢的,八成都是有至亲被那活尸咬死了,所以见我们除了那东西,特来此表示感谢。那几只化成人的显然是已经得道的,而几只动物形的,也应该是通了人性的,若是普通动物,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又是虚惊一场!
我和五哥松口气后,继续互相搀扶着往回走。之后的路,走得无比顺畅,再没有遇到任何古怪之事。
终于到家后,住在东头的大姐一家已经熄灯睡下了。我们轻手轻脚地回到西屋去,五哥不顾身体的疼痛立刻用电磁炉烧起了水。
我冻得浑身冰凉不说,嘴唇都有些麻了,牙齿不停打架,比洗了冷水澡还要冷。另外,之前逃跑时我摔了两跤,又掉进过泥洞里,此时浑身上下脏得跟个泥猴子似的。
水烧好以后,五哥立刻招呼我过去洗头洗脸。将上身的脏衣服脱了后,我光着膀子开始洗了起来。五哥又烧上一壶水后,去车上拿了我们预备换洗的衣物。我脱了裤子洗了脚后,赶紧换上干净的秋衣秋裤,然后爬上炕用大棉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捂上被子后,我才稍微暖和了一点,总算是缓了口气。
他洗漱完后,也换了身衣裳,然后将大姐端过来已经凉掉的饭菜热了一下后,端到炕桌上喊我吃饭。我捂着被子只露出脑袋和一只胳膊,匆匆吃完了饭,再次爬回自己的被窝里。
五哥收拾好了碗筷,又煮了些姜水。我们俩喝完姜水时,同时舒了口气,对视一眼,忍不住轻笑了一下。唉,总算是活过来了,刚才真是快冻死了。
炕没有烧火,很凉。昨晚还好,我们俩大小伙子火力壮睡着也没觉得怎么着,但是今晚就不行了,身体暖和不了就怎么也睡不着。
“到我这来。”五哥见我辗转难眠,在黑暗里轻轻说道。
我顾不了那么多,立刻爬进他的被窝里,当他一把抱住我时,我顿时感觉到了无尽的温暖。啊,抱着他就像抱着一只火炉,好暖和!
身体越来越暖,困意也随之袭来,不知不觉我就趴在他怀里睡着了。
等到再睁眼时,薄薄的窗帘已经抵挡不住窗外强烈的阳光了。
我看了一□边,发现五哥不在,也不知道他去哪了。被窝里很暖和,这一觉也睡得很沉很舒服,我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咦?我突然发现褥子非常暖和,可以说是热……
啊!一定是五哥起早去外间烧炕了,我就说怎么这么暖和!
又被他悉心关照了一次……若不是他如此细心体贴,我这次怕是又要大病一场了。我欠他的,早已还不上了……
起来穿衣服时,五哥走进来,说:“醒了?”
“嗯,睡太死了,才醒。”我回头冲他笑了笑。
“那洗脸吃饭。”
“哦。”
吃完饭后,我们没有多做停留,和大姐一家告别后,立刻上了路。
因为路途远,我闲着没事便和五哥聊天,一不小心就问到了他和他姐姐的事情。五哥轻轻叹了口气,也没瞒我,说出了其中的原委。
说起来,他身世比我好不了多少。
当时的农村人没有哪一家不想要男孩的,因为男孩不仅能传宗接代,还能立门户、干农活。魏家连着生了四个女孩后,对于男孩的期盼更高了。终于,魏母再度怀孕了,可没想到临盆时却是难产。当时的医疗水平不发达,孩子的命保住了,魏母却因为失血过多去世了。
魏父独自一人拉扯五个孩子,几年后累得病倒,没多久也撒手人寰了。那时五哥只有六岁,只能跟着姐姐们讨生活。
他十岁那年,大姐结婚了,姐夫家一位懂命理的亲戚看见他后,便说:“这孩子是富贵命,但是谁都克啊,谁也别想借到什么光……”
那位亲戚在县里算命很有名,他这么一说,周围的人全都信了。一听说他谁都克,包括姐姐在内的人都有些怕他了。尤其,姐姐们怀疑父母也是被他克死的,便渐渐疏远了他。
那段时日恐怕是他过得最黯淡无光的日子,不仅贫穷还很孤单。后来,一位道长云游至此,见了他后也看出他命数不同,但是觉得他百邪不侵也是件好事,便问他愿不愿意做自己的弟子。他当时已经忍受不了周围人的闲言碎语了,便毅然决然地跟着道长走了。
那位道长,也就是五哥的师父,不仅教他道术,还供他上学。在他大学未毕业时,驾鹤西去了。
后来五哥毕业后四处闯荡,曾跟着别的医药代表四处推销药品,积累了不少经验外加攒了一小笔钱后,便回来自己开了药店。他做生意顺风顺水,即使开的是平价药店,也利润可观,不久后就开了分店,最后变成了一家又一家的连锁药店……
挣了钱后,他没有忘记还住在乡下的姐姐,曾经常回去看他们,逢年过节便给他们寄钱过去。一开始,姐姐们看他有出息了,也很高兴,甚至困难时会主动找他帮忙。但是在拿了他的钱不久,各家都出过各种意外后,姐姐们及其家人又想起了当时给他批命那人说的话了,顿觉自己正是因为拿了他的钱才被他克得或病或伤。从那之后,姐姐们再也不要他的任何东西了,为了保持距离,对他也渐渐冷淡。如今相见时,只有分外客气,而无半点热情了……
从他大姐那就能看出他们姐妹对他的态度了,不然正常人家自己的弟弟回来了哪会是那个待遇?
讲完这些,他看了我一眼,状似随意地问我:“你呢,怕不怕被我克?”
我笑了笑说:“不怕,不过我倒是怕你被我连累了,我现在可是霉运缠身啊!”
他笑了,笑得很开心,伸手过来在我脑袋上轻轻揉了一下,说:“放心吧,我不会克你的……”
这一点我其实早就知道了,因为我的火气没有再降低过,这也是胡长河再也没提这茬的原因。
虽然五哥不会克我,但我相信他的命格也许真的会克到别人,估计他自己也信,不然他不会一直单身。他的姐姐们也只是想要过安稳的生活而已,所以五哥一定也十分理解,不然也不会那么平静地看待这件事。
我现在知道他为什么认识我不久就要怂恿我跟着他干,原来是知道我不会被他克,而且我的遭遇也让他感同身受了吧。他太孤独了,好端端地非要找个人做助理无非是想有个人作伴……只可惜,我不知道还能陪他多久……不过没关系,如果我死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