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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头仙之破煞(完结)作者:艾苃薇-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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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飞出去好远!

    胡长河突然变大了身体为我挡住了小怪物的一击,同时它也一巴掌将那东西扫了出去。

    只不过,胡长河因此受了点擦伤。它的肩头有一丝血迹渗了出来,将那里的皮毛染红了。

    远处的五哥身上,突然爆发出了一声狼嚎声,接着就见一道灰影突然从五哥身上弹射而出,向我奔来!

    转瞬间,郎天月就出现我的面前,它看了眼胡长河的肩头,眼睛眯了眯,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我吓得登时不敢说话了。我又一次连累胡长河受了伤,所以愧疚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当绿影再次来袭,郎天月以奶狗的形态直接迎了上去,跟那绿影纠缠在一起。一灰一绿两道影子紧紧交缠并四处游走,看得我们应接不暇。

    期间只能听见两种野兽的叫声,是谁占了优势根本无从得知。

    五哥跑到我身边,一边打量我一边问我是否安好。我告诉他自己没受任何伤,就是胡长河受了点伤。

    他感激地看了胡长河一眼,然后皱着眉说:“我们可能遇上麻烦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他联系不上蟒二爷了。就好像手机突然进入信号屏蔽区突然联系不上外界一样,五哥跟蟒二爷特有的联系被切断了!

    见远处打斗的两条影子一时间难分胜负,我趁机问五哥是不是这片区域被那怪物下了结界一类的阵法。五哥说暂时还不清楚,等离开这里后,才能知道到底是自己这边出了问题,还是蟒二爷那里出了问题。

    胡长河默默地将伤口舔舐了一番,然后抬起头看了眼打斗中的身影,突然大声说了一句:“走了!”

    我正纳闷它为什么突然让我走,就听见远处传来一个声音:“马上就好!”

    我:“……”

    胡长河这是以扔下郎天月不管作威胁,让它速战速决吗?令人惊奇的是,这方法看起来相当管用!

    很快,那条绿色的影子渐渐放慢了速度,直至最后完全停了下来。灰色身影的郎天月也停了下来,它看了眼胡长河的方向,轻轻摇了下尾巴,似乎宣告自己胜利的同时希望能得到某人的赞赏。它此时虽然神情得意,但身上已经多处挂彩,多处皮毛都被血染了色,看起来有些狼狈。

    我没想到,以郎天月的道行对付这个怪物也这么费劲,即使郎天月上个月受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那也说明了这怪物确实厉害。如果来的只是我和五哥外加胡长河,那我们怕是早已横尸在此了。

    我低声对胡长河说:“看在它听你话的份上,别再给它脸色看了吧。它有多紧张你,你也看见了。”

    胡长河没有回答我,只是兀自舔了舔爪子。

    虽然我总是跟胡长河没大没小的,但它毕竟是仙家,所以我也只能提醒一句,具体怎样,还是要看它自己。

    我们朝郎天月走去,然后看见了躺在地上的绿毛小怪物。

    这东西近看真的像只小猴子,此时它虽已不能动弹,却依然冲我们呲牙咧嘴,充满了敌意。

    郎天月在一旁说:“赶紧除了它,万一它趁机将养好,我们就麻烦了!我除不掉,你们快想办法!”

    五哥略微沉思了一下,问我是否还有水,我连忙掏出刚才喝剩下的水递给他。五哥接过瓶子后,先用神龙锥照着小怪物的胸口刺穿过去将它钉在地上,然后便将水倒在了它的身上。

    水落在小怪物的身上后发出了“兹兹”的响声并伴有白色的水汽。小怪物被水一浇便哇哇直叫,身体沾了水的地方则像被腐蚀了一样迅速变黑。它疼得直接挥舞起爪子,五哥见状连忙将我拉至身后,然后用剩下的水把它从头浇到尾。

    小怪物终于在全身都变成了碳一样的黑色后,停止了叫声。五哥拿过我的神龙锥拨弄了一下它的身体,见它确实没了反应,略微松了口气。他让我再去车里取些水来,我便立刻去取水。

    又将一瓶水倒在小怪物身上后,见它确实没了生气,五哥才收起水瓶。说来也怪,小怪物虽然被水浇了,身体却十分干燥,估计是因为浇上去的水都汽化了的原因。

    本着不留一点后患的原则,五哥掏出几张符放到了小怪物的尸体上,然后一把火将它烧了。

    仙家们受伤,可以自行处理,但五哥的伤口让我放心不下,天又这么热,那伤口还是被异兽抓伤的,还是去下医院比较保险。

    在我的一再要求下,五哥终于同意了先去医院的提议。

    当我们开车往城里赶时,透过车窗看见天上的乌云迅速集结,没多久,天上便乌云密布,预示着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我们进入医院大门时,只听一声闷雷响起,接着便是大雨倾盆。

    作者有话要说:小恺要“死”了……

 第97章 阵法

    我们来到医院后;去门诊给五哥看伤。

    医生给五哥的伤口消了毒,并且打了破伤风。我见他伤口深问医生要不要缝针;五哥忍不住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里明显写着“求放过……”

    我心说;你也知道害怕了?去年冬天是谁非要按着我;让我手背上的伤口被缝了几针?

    医生说,他背上的伤口有一半位于肩胛骨上所以必须缝针;不然一活动就容易挣开,天气又热;伤口容易发炎不爱好,而胳膊上的那道伤口只要别沾水就没有大碍。

    于是;五哥趴在病床上;生生忍受着缝针的痛苦。

    看着他额角都冒出了冷汗;我心里顿时难受不已。我站在床边,紧紧握着他的手,轻声说道:“转移注意力就不会那么痛了。要不,我给你讲网上的段子听?”

    他闷声“嗯”了一下,我便捡最近看到的有趣段子讲给他听。

    他的伤口一共缝了十针,看着那蜈蚣一样的伤口和针脚,我眼圈忍不住有些发酸。

    这个家伙不是运气超好吗?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呢?难不成受伤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反倒是我,最近一直顺遂,难不成我的霉运都传染给他了吗?我宁愿自己背负这一切,也不想看到他受伤。在西北时,他受伤就已经吓坏我了,这一次比那次还严重。每次看见他受伤,我都心疼不已,我真心希望这个男人能够平安到老,少受些折磨。

    他抬头看见我眼圈红了,用力握了下我的手,说:“没事了,缝完就不疼了!比我送走蟒二爷时,松快多了!别担心!”

    我学着他揉我头发的动作也揉了一回他的头发,轻声说:“别再受伤了,不然跟你翻脸。”

    他笑笑说:“好。”

    他忍着伤痛开车带我回了宾馆,我们打算再住一晚,明天早晨上路回家。

    夜里,他是趴着睡着的。虽然看着他吃了消炎药,但我依然担心他发烧,所以根本不敢睡,时刻留意着他的动静。

    胡长河趴在我床上的另一边,早已阖上了眼睛。郎天月仗着自己白天得了胜利露了脸,也勇敢地跳上床并且趴到胡长河的身旁。见胡长河睡着了,它悄悄舔舐着胡长河肩上的伤口,眼里全是疼惜之色。而它自己背上的伤,只能自行愈合了。

    此次事件,除了我之外,他们三个都受了或轻或重的伤,当真是出师不利。而最让人担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即使离开了荒地,五哥依然联系不上蟒二爷。他感受不到蛇形纹身里的能量波动,而之前他只要摘下指环念几声咒语,那里就会慢慢发热。如果我们回到家后还联系不上蟒二爷,那就说明是蟒二爷那里出了事。

    一想到蟒二爷那么厉害的仙家有可能出事了,我们俩的心情便异常凝重。

    五哥因此坚持明早就走,即使他的伤还没有完全愈合,他依然要尽快开车回去。

    想到此,我忍不住看了眼对面床上的那个人,只希望他明天赶路时不要太劳累。

    ***

    赶了几个小时的车程,我们终于在午后时分回了家。

    五哥一进家门便去了书房,到堂单前给蟒二爷上香,且再次试着联系了他,结果依然联系不上。

    “他那里怕是出事了!”五哥面色沉重地说。

    我连忙安慰他说:“要不,我们明天去趟大龙山看一看吧,到底怎么回事,得先去看一下他在不在家。”

    五哥点点头,同意了我的建议。我匆忙做了些吃的,他没有吃多少便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去了大龙山。

    沿着上次的路往山上走时,五哥的眉头始终紧锁着。我知道,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蟒二爷出事了,因为蟒二爷是他的仙家,还给他留了特殊的标记,所以他们之间会有某种感应,就像上一次我感受到了胡长河在哪里一样。

    不仅五哥神情严肃,连我身上的两位仙家都反应异常。它们俩蹲坐在我的肩头,时不时地四下望去。要知道,平日里胡长河基本上一天能闭眼睡上二十个小时,堪比树懒。而现在,它神情凝重地不停四处打量。

    我问它们是不是感受到了什么,它们俩摇摇头,说是什么也感受不到,但就是觉得心里不安。

    因为留意它们俩的神态,我稍微慢下来一些,再一抬头,心急的五哥已经走出了几米开外。再往前就是那片松树林了,林子里的地面因为积累了大量枯黄的松针而变得松软,会让人在上坡时有些吃力。眼见五哥先进了松树林,我便快走了几步试图追上他,结果刚要踏进松树林时,突然被人在后面拉住衣领拽了回去!

    我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去时,却见胡长河和郎天月都已经化作人形站在我身后,而抓我衣领的正是胡长河。

    见是他抓的,我顿时松了口气,问他们这是怎么了。我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跳下我肩膀的,当看见他们神情严肃时,我立刻意识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刚松下的一口气,瞬间又被提了上来!

    胡长河指了下前方,缓缓说道:“我们进不去,有阵法。”

    我不由一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他上前一步就要往前伸手,却被朗天月阻止了,然后朗天月代替他做了这个动作。当他把手向前伸出后,只见他的手背上有电光游走,并发出“嗞嗞”的声音。他立刻收回了手,手背上却已经多出了一道灼伤的痕迹。

    我大骇不已,不可思议地看着前面,却没发现任何能阻挡人的东西。

    难不成这就是结界一样的阵法?看不见,但却是真实存在的?虽然知道会灼伤,但我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去试了一下,结果却什么也没感受到。

    “你可以进去,他能你就能。”胡长河说着指了下林子里五哥的身影。

    对啊!五哥走进去了,走进阵法里了!我立刻着急起来,忙冲他喊道:“五哥,快出来!”

    “他在里面听不见,你喊也没用!”郎天月告知我这个残酷的事实。

    而在里面的五哥此时也发现我没有跟上去,他回头四处看了看,明明视线扫过我的方向,却依然没有看见我。他立刻焦急起来,开始大声喊着什么,而我竟然听不见他的声音!看他的口型,应该是在喊我的名字。

    我急了,想要冲进去,却被胡长河拦下了,他说:“如果我们没猜错,这阵法你们虽然能进,但未必能出来。”

    他这么一说,我便不敢轻举妄动了。如果我也进去了,而我和五哥却因此出不来了,那可怎么是好?而且胡长河和郎天月进不去,若是树林里有些什么诡异的东西怎么办?

    见阵法里的五哥开始往回走,知道他看不见我,我急忙将手伸了出去。只要我不是整个身体都进去,应该就没有大碍。

    看见我的手后,他明显一愣,然后快步走过来握住了我的手。但就像我们猜测的那样,他出不来了!就好像有堵无形的墙一样,将他生生关在里面,既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说话,只能看见我穿墙而过的双手。

    我掰开他的手心,在其间写下“阵法”两个字。他看着我的方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我继续在他手心写字,告诉他,我暂时不会进去,会在外面想办法救他,让他别急。

    他冲我笑了笑,然后神情严肃地在我手心里写下“多加小心”几个字。

    该小心的是他啊!阵法里面会有些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我在外面好歹有两个仙家跟着,而他却是只身一人!

    想到仙家,我立刻指了下他的指环。他怔了一瞬,便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忙摘下指环,默念了一会儿咒语后,突然抬起头冲我用力点了几下。原来蟒二爷也在阵法里!

    他通过写字告诉我,他感觉到了蟒二爷的存在,而且感觉力量很充足,应该没有大碍,让我不要担心他,量力而行。

    得知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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