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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敢说他没有错吗?”
那人沈默。
“那就对了,你是哈萨克人公选的族长,应该秉公任直、顾全大局,不要因为萨洛美是你弟弟,而产生任何的私心。”
“我没有。”
“既然如此,就应该将他革职。”
“但是目前没有合适的人选,我问你,刚才是谁说要顾全大局?”
赛门哑口无言。
(高H产乳生子)7
萨洛美不想听他们争吵,转身往回走,一路上低垂著头,避著看向自己的那些人,他实在没脸面对他们,直到一头撞在南希身上,浑浑噩噩的他才回过神。
“逃避并不解决问题。”南希挡住去路,直言不讳地对他说。“我们应该尽快查出谁是凶手。”
萨洛美呆呆地站在那,不置可否。
“只要尸检报告出来,我们很快就会找到答案。”虽然对方没有什麽反应,南希仍没放弃给他打气。
“希望如此。”久久,萨洛美才抬起头,姿态表现出几分信心。
在几个元老的逼迫下萨洛美不得不立下军令状。如果再出事,他将交出手中的权力,让能者居之。
可就算如此,依然人心惶惶,食物和水就快耗尽了,雄尽量把自己那份节省下来让给队伍中的雌,可终究不能解决问题,身体较弱的哈萨克人在恶劣的困境中开始陆续死亡。
今天是来到X星的第六十一天。
情况非常糟糕,食物和水一点也没有了。
我们仍旧没有走出‘无人区’。难道X真的是颗死星?
南希合上笔记,望了望天。天空是一片死气沈沈的灰色。他开始想念母星,那里的天空有小鸟飞过,有蓝天白云。
第六十三天
很多人已疲惫得走不动。库克教授因为严重缺水而昏倒了。
萨洛美告诉我,他有预感,我们会全部死在这里,但是我不相信。
老族长说过,哈萨克族是宇宙所有族系中最顽强的,没有什麽能够打倒我们,只有我们自己打倒自己。
“南希你在干什麽,还不快点跟上?”
男人赶快将笔记夹在腋下,快步向招呼他的人走去。
“注意不要掉队,跟紧!”因为连著几天没睡,萨洛美看上去异常疲惫。一头漂亮的头发乱蓬蓬的,脸上、身上满是灰尘。
在他转回头时,南希心里掠过一丝温暖,他刚向前走了一步,就听见‘砰’的一声,那人居然四脚朝天地摔倒在地。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上前欲将摔得眼冒金星的男人扶起,却不料有了意外的发现,“咦?”
在男人的脚边,居然有一抹嫩嫩的绿色。他不敢置信地擦了擦眼,然後俯下身仔细端详这小小的生命体。
然而在他探视这棵不知是什麽品种的小苗时,萨洛美亦在打量这小东西:“不会吧?太神奇了!”
“嘘……”南希向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後脱下自己的鞋子,往里灌土,接著小心翼翼地将幼芽捧起放进鞋里,“先别让其他人知道。”
抬头见萨洛美望著自己手中的幼苗,两眼大放绿光,一副饥渴万分的样子,不由将鞋子藏在身後:“你别露出这种表情好不好?”
男人舔了舔嘴,不无遗憾地说:“我真的好想一口把它吃了。”
南希翻了个白眼:“起来,我们去找库克教授。”
“的确,X星上还存在另外的生命。”
没想到他将东西带给库克,库克并不吃惊,只是一副喜忧参半的表情:“这意味著哈萨克族能够在X星存活下去,但种种迹象表明这个挑战会是多麽的艰巨。”
南希似乎意识到什麽,问:“是不是拉里已经把尸检结果对你讲了?”
教授赞许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点了点头:“作案的是来自X的外星生物。”他继续说道,“拉里在案发现场找到了类似精液的白色粘稠,最後确定那些雌被杀死之前曾被强迫受精。”
听言,萨洛美脸色大变,似恨不得立刻为惨遭侮辱的族人报仇雪恨,南希脸色也很难看,然而库克丝毫未被两人悲愤的神色所感染,继续面无表情地向他们讲述更多的发现:“他们身怀一种特殊的毒素,此毒素能够麻痹猎物的神经系统,让人防不胜防,因而他们才能在护卫队的眼皮下得逞……”
“教授,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自己的族人惨死在他人的暴力之下,你是如何做到对此不动予衷的?”
库克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话会被打断,不由微微愣了一下,半晌,他才扶了扶眼镜,以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调子说:“尊敬的队长,你提出这样的疑问,我只能说你看问题的角度太狭隘,想问题的深度太肤浅了。”
作家的话:
大家满意了吧~~~希希的攻出来了~~~不过还是只小嫩芽~~~~~~~~~~
(高H产乳生子)8
“弱肉强食是自然规律,就是神也别想和它抗争,何况是在它统治之下的人?再者,你要明白,哈萨克族没有经过任何人的同意就进入了X星,也就是说,我们才是入侵者。在有些星球,排外意识特别强烈,往往不分青红皂白便以暴力驱逐外来者。我想这正是目前我们所遭遇的情况。”
南希拉了拉队长的手:你别这麽激动好不好?然後转向教授:“我觉得没有这麽简单,这事大家还得好生谈一谈。”
早上五点。我睁开了双眼。
萨洛美一夜未归。昨天晚上,族长召集几个元老召开紧急会议,他也被叫去了,不知道他们商讨得怎样。
希望不要再出事了。
在母星,早上是空气最新鲜的时候,他从十二岁开始晨跑,早上六点准时起床,久而久之便养成了习惯,因而就算X星上没有计时器,有时他也能够知晓时间。
在X星上整整两个月的挣扎求存,很多人都丧失了时间观念,有的甚至不再关心早晚,因为他们已经绝望,且并未察觉放弃希望有多麽可悲。男人拿起笔,在纸上写下这句话,然後转过头,看向昨天捡回来的植物,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丁点笑容。连这麽脆弱的生命都顽强地挺立著,而强大的哈萨克族有什麽理由不坚持下去呢?
只是……在没有水的情况下,不知道它能够活多久,毕竟它那麽小,看似才破土而出,如果是只动物,恐怕还在母亲怀里吃奶呢,他顿时有些发愁,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过几天给它换换土,免得这家夥给渴死了。可能这也算是一种心理上的寄托吧,他至小父母双亡,导致性格比较内向,总觉得自己是孤独的,不会得到别人的关心和了解,亦不会拥有一个温暖的家。後来,一个偶然的际遇,他做了族长儿子的仆人,从此他尽心尽力、恪守本分,甚至渐渐失去那个实则叛逆的自己。
就在这时,帐篷被掀起了一角,萨洛美走了进来,南希的脸立刻变作面无表情,男人扫了他一眼,然後蹲在那株小草面前,看稀奇一般看了半天。见状,南希的脸色有所缓和,然而对方接下来说的那句话立刻让他横眉冷对。
“南希,我快饿死了。”他用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球瞅著他,“我们一起把它吃了吧,好吗?”原来在母星上,每顿都是大鱼大肉,汤自然也是山珍海味,就是如此,他还挑嘴,现在他终於明白,在没有水的情况下,就是把一片绿叶放在嘴里嚼一嚼尝尝水分也是好的啊。
每次萨洛美提议把它弄来吃了,手中的它就会轻颤一下,一定是幻觉,南希想,肯定是我心中不希望如此,所以才会觉得小家夥在害怕。“你干什麽!还给我!”南希恶狠狠地瞪著那个趁他没注意把鞋子抢走的家夥,那副又气又急的样子把男人逗笑了:“我说南希,恐怕现在才是你最真实的样子,平时那副扑克脸,就跟没有喜怒哀乐的木偶似的。”
接著又借题发挥道:“我以为你很在乎我,却不料在你心中我连这麽小小的一棵杂草都不如!”说著说著那表情越发显得受伤。
南希背後一阵恶寒,粗声粗气地答道:“那不一样!”
听言,男人靠过来,一脸暧昧:“有什麽不一样?”说著把那根可怜的幼苗从土里扯出来,放在鼻间嗅著它的清香,就仿佛那是一块到嘴的肥肉一样。
“把它还给我,”南希咬了咬嘴唇,脸色有些难看,隐忍道:“算我求你。”
萨洛美看著他就仿佛看著一个不认识的人,揶揄的表情一点点地变得严肃:“我不知道它对你来说为什麽那麽重要,但是南希你别忘了,我是你的主人,主人的命令作为仆人的你不能违抗。”
听言南希眸子一闪,竟变得十分硬气:“如果你渴了,可以喝我的血,如果你饿了,可以吃我的肉。但请不要伤害它,我承认它对我有著特殊的意义。”说到最後,他的声音变得小小的,“它就像母星的灵魂,难道你不觉得?”
作家的话:
小嫩芽正处於极度幸福中~~~~~啊哈哈~~~~~~~~~~事实证明,长得无害就是吃香啊~~~~~~~~~~~
(高H产乳生子)9
“好啦,我开玩笑的。”见他当真了,萨洛美不由有些生气,“你见我什麽时候端起主人的架子压过你?”我顶多不过吃吃你的豆腐,占占你的便宜。不过这句话他不敢说出来,虽然他没见过对方生气的样子,但直觉那会是非常可怕的。
又过去了一个星期。
死亡无所不在。能熬下去的人所剩无几。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我只知道不能像他们那样,惶惶不可终日。
“罗杰,今天你又长高了。”
男人放下笔,目光落在眼前的植物上。
很奇怪,明明没有水和阳光,更无养分可浇灌,它却不断在成长,前几天冒出一片嫩叶,最近身躯似又拔高了些许。
他每天都关注著它,以此来转移寒冷和饥饿所造成的痛苦,他甚至给它取了个名字,它就像他最亲密的朋友,陪伴他渡过最艰苦的岁月。
从前,他最喜欢种花,把萨洛美伺候好了,闲暇之余,他就会摆弄下那些花花草草。他还记得,自己种的一盆花,紫红色的花瓣,浅黄色的花蕊,在阳光和月光下是两种不同颜色,浑身散发著迷人的香气,美丽极了,但是罗杰跟它们都不一样,大概是因为处境不同吧,他将罗杰视为宇宙之身赐予他的宝贝,如果每天不和它说说话,他就会感到烦闷,就会被恐惧所包围,没有人不害怕死神的脚步声,没有人,只要有思想,就会有弱点,就算是他南希,也有别人所不知道的懦弱的一面。
男人伸出手,爱怜地去碰在风中轻轻摇晃的嫩叶,但是刚挨到就猛地缩了回来,指头上多了一抹红色。原来叶子上面有刺,南希感到有些意外,他将受伤的手指放进嘴里吮了吮,看著罗杰的目光终究没有浮上责怪的意思。
这时,前方突然传出亢奋的尖叫声,叫声此起彼伏,一波比一波疯狂热烈。
“南希!”萨洛美出现在他面前,脸上尽是欣喜,“你猜我们发现了什麽?”
不等他回答,男人就抓住他的手,南希被扯得向前踉跄了几步,“等等!”
萨洛美不削地看著他回身将那棵植物抱起来放进怀里的举动:“南希,你已经不需要它了,你看,那是什麽?”
他顺著男人的手指望去,不由惊讶地瞪大了眼。成片的绿树,弯曲的湖泊,天啊,那是一片绿洲!
“这简直就是神迹!”萨洛美喜不自禁地赞叹著,“走吧,亲爱的,我们还等什麽?”
南希看了看他,再看了看那些争先恐後奔向绿洲的人们,终於向前迈去,脸上仍然挂著不可思议的神色。
当跑在面前的人率先到达了绿洲,确定那并不是海市蜃楼,泡沫般的美景,不由迸发出阵阵欢呼声。
“哈萨克族终於有救了。你看这儿多美,我们可以在这里搭房子、开田地,开始新的生活,说不定会找到更多更大的绿洲,我们的下代、下下代会依靠X星的资源生存下去,我族发展壮大指日可待。”
已经有人在幻想美好的生活、计划全族的未来,可南希一点也不觉得喜悦,搞得身边的男人不住埋怨:“你看大家多高兴啊,就你一个人还那麽愁眉苦脸。”
那人转过头,正色道:“你难道没嗅到一股奇怪的气味?”
萨洛美问:“什麽气味?”
南希说:“进入绿洲,我们应该嗅到泥土和青草的气味,但是这里没有一丁点芬芳的气息,反而有一种刺鼻的腥气,就像是腐败的肉和血所散发出的。”
萨洛美皱了皱眉:“南希你多虑了。X不是母星,你不能以母星的标准来衡量它。”
南希反驳道:“既然X不是母星,为什麽星球上会出现我们母星上所有的形式的生命体?”
“X星上既然存在生命,说明它肯定具有和我们母星所重合的地方,比如有植物的存在。”萨洛美指了指他护在怀里的小草,“也流动著水这样纯净的液体。如此解释的话,一切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