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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卓少将却被这句违心的认错讨好了。
一串血珠从针孔中冒出,气味飘散撩拨着敏感的神经末梢。他执起那只手,双唇覆上手背,濡湿的舌尖舔过小小的针孔,进而暧昧地吮吸起来,纯美的血液荡漾开来,獠牙伸长轻抵住肌肤,却并没有进一步深入的意思。
血族唾液中带有麻痹作用的蛋白酶如同致命的海洛因,会让供血者产生迷幻的快感,白翊死死咬住下唇,努力保持着清醒,但呼吸还是不可抑制的急促起来。
“你要是把自己咬破我就不会再忍耐了。”希尔维森挑起眼角,言辞间半是调侃半是威胁,舌尖依然游离在肌肤表面,而针孔已经愈合了。
为什么会这么被动?!小白队长气得牙关轻颤,又不敢表现出来,最后只能在心里埋怨重生成这种如同废物的少年身体。
“这姿势不太舒服。”他确实不舒服,前一天丛林里的经历导致多处软组织受伤,外加失血性虚弱,这会儿被压得胸口发闷,全身都在叫嚣的疼着。
“不舒服?”希尔维森舔了舔嘴角,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少年光裸的白皙脖颈,一寸寸滑向脊背,在腰线稍作停留,最后肆意深入两腿间的缝隙。
压住脊背的膝盖挪向另一侧,少将很干脆地跨在少年身上,恶意地用下面顶了顶,“你想舒服的话我可以随时奉陪的。”
沁凉的气息吹进耳蜗,白翊整个人都炸毛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男人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白翊一愣,他的身体还维持着被牵制的尴尬姿势,可牵制他的人却以一个慵懒的姿势斜倚在门框上,反应过来后当即从沙发上爬起来整理好衣服。
沉默蔓延开来,希尔维森脸上始终是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白翊完全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他们不在一个水准上,不论力量还是气场,这种差距导致他随时都处在被压制的弱势。
思维世界内,小白队长把自己上一世熟练运用的锁喉擒拿、各种军械都在某少将身上用了一遍。
剧烈的大脑波动丝毫不差的传入希尔维森意识中,后者被对方乱七八糟的诡异思维逗得笑出声。白翊猛地抬起头,才意识到有关纯血血族可以阅读思维的问题,白净的脸颊刷的红了。
“作为一个人类这样算不错了,”希尔维森中肯评价,“等你做到那些的时候我们倒是可以来试试,不过你输了的话……”手指交叠,指节咔嚓作响,少将扬了扬下巴笑而不语。
少年吞了吞口水,脑袋里闪过无数种变态到极致的惩罚措施。
“你想的那种也会有。”希尔维森肯定道。
白翊:“……”
小白队长抱着脑袋内心在咆哮!他怎么会想那种东西!真是疯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腕上的通讯器闪了闪,希尔维森把注意力从某个纠结的少年身上收回来,按下语音接通,安琪拉的声音立刻响起来,“hi,boss~和您的新血袋玩的还愉快么?那个还小家伙还能下地么?差不多该穿衣服了哦~血检没有问题,飞行器充能完毕,咱们该回家啦~”
“……”白翊恨不得冲过去把那玩意儿吃了。
希尔维森斜睨着那张表情精彩变化的脸,心情愉悦地问道:“斯诺的联络器怎么在你那儿?”
“哈哈~那家伙颈椎被我扭断了,还没醒过来!”
“呃……温妮上尉,去……干了她……”
“是,中校!”
“啊啊啊啊,温妮不要啊!我的手指!次奥——!”
按断通讯,梵卓少将解锁控制节点,房门划开,“走了,带你回家。”
那人半侧着脸,柔滑的发丝垂落着,光影交叠在他身上投下一层明明暗暗的色彩。白翊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这个简短的句子带着莫名的熟稔感让他瞬间有些失神。
四百年前他的父母都是高级生物医学博士,病毒爆发时他们被联盟保护在基地最内部,进行疫苗的相关研究,出最后一趟任务时他已经两年多没见过他们了,而这一世他没有家……
——他却要带他回家。
基地舱门开启,飞行器垂直上升,引擎爆发出巨大的轰鸣,掀起澎湃的热流。经过数百年的演变,城市荒废变为丛林中灰色的群落。白翊单手撑着舷窗,夕阳下瑰丽的世界仿佛从天堂降至人间。
浓郁青翠的丛林,穿行着受病毒感染变异的动物,但再一次看见白翊只觉得感慨万千——这个真实的、让人又爱又恨的世界啊!
前一排一直在注意他的女特战队员走过来在旁边坐下,伸手一拍。看似随意的动作却带着恐怖的力道,白翊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板上,领口一紧被对方从后面勾住,轻轻一带,他整个人向后一仰撞上两个浑圆柔软的物体。
“哎呀,真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忘记你是人类了。”甜美的女性嗓音,对方嗤笑着道歉。
希尔维森坐在最前排闭目养神,斯诺在他旁边用便携式全息光脑编纂文件,安琪拉受气包似的缩在角落里紧紧握着自己的中指,三人对后面的动静完全置若罔闻,而飞行器内的其他队员则不怀好意看了过来。
白翊上一世活了25年,最后接触的异性是军事学校内和男人一样彪悍的女博士们,后面这类尺寸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在看什么呢?”温妮搂着白翊,胸部紧紧贴着他,作势往舷窗外望了望,余光满意的看到少年的耳垂泛起血色,“你真奇怪,以前我们带回来的幸存者一般只会打哆嗦,和死人没什么两样,你居然还有兴趣看风景。”
少年纯黑的眼底微微动容,双唇抿紧,指尖触及玻璃在舷窗上轻轻刮过,似乎想去触摸外面那个鲜活的世界,“这大概就是死人和死过一次的人的区别吧。”
埋头打字的斯诺手指停下,身边的希尔维森缓缓睁开眼睛。
“哈?”温妮哑然失笑,惩罚似的揉乱白翊的头发,“小鬼,你才多大,一次转移事故而已,死过一次这种事还是等你从军事学院毕业加入特战队以后再说吧。”然后她暧昧凑过去,“姐姐愿意给你提供基因样本哦~”
白翊疑惑地回过头去,女子精美的容颜刹那近在眼前,眼尾一枚泪痣妩媚流转,然后她非常八卦地瞟了一眼自家队长,“告诉姐姐,过去那两天我们boss都对你做什么啦?”
生闷气的安琪拉耳朵一动瞬间来了精神,虚影一闪挤在另外一边,胳膊肘往白翊肩上一搭,“快说快说,会不会很凶残?我们出来半个月了,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啊!他是不是拿你发泄了两天?!”
“……”被两个女人夹在中间的小白队长,“你、你们在说什么?!”
“你该不会一开始就被|干昏了吧?”安琪拉失望的晃着脑袋,火红的马尾跟着甩了甩,然后埋怨的朝队长抱怨道:“boss你太过分了,都不知道温柔点!”
整个机舱的人都笑起来。
脸上窘得挂不住了,白翊怒道:“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好吧!”
“骗谁~”安琪拉啧啧摇头,“boss总不能无聊到看了你两天吧?”
白翊脱口想说‘他就是这么无聊’,下一秒身体下意识绷紧,冰冷的气息骤然靠近,视线里凭空多出套着军靴的修长双腿,视线上移最终落尽那双水蓝色的瞳孔内,白翊吞了吞口水,那句话生生卡在了嗓子里。
把少年拉进自己怀里,那一刻希尔维森影帝附体,指尖挑起少年削尖的下巴,眼底的戏谑笑容退去,神色认真,甚至含着关切自责的意味,“这两天委屈你了,以后我会温柔的。”
一道天雷劈下,白翊差点魂飞魄散:“……”
两个八卦的女队员先是一愣,继而笑作一团。
白翊扶着额角叹气,重生不足72小时,他感受到了来自新世界的恶意。
八小时后,飞行器减速,缓慢驶入地下世界的舱门。
弦窗外经历过短暂的黑暗,天光亮起,没有一丝一毫过度的时间,人类费时百年铸造的地下蜂巢内,一轮初升的人造太阳正从东方升起,白翊不可置信的看着窗外的世界——那是久违了的、没有丧尸和杀戮的安全地带,带着亿万年来来岿然不动的古老质感,就像神把世界原封不动的保存了下来。
——他曾希望自己早生百年,以换取一个平凡安宁的世界,而这个愿望竟阴差阳错的四百年后得以实现,尽管它只是人为构筑的虚伪安宁,尽管它难以取代自然做到尽善尽美。
——inued
☆、Chapter 7
飞行器嗡鸣着停止运转,舱门开启,白翊伸出手,阳光斜斜照亮半只手掌,带着晨曦柔和的温度。
“你!快下来!”
那个声音异常粗暴,一个穿着隔离防护服的男人扣住白翊的手腕把他从舱门拖出去,连同另一架飞行器内的茜茜一起塞进全封闭医务车,迅速带离。
“切……我真想撕了他!“温妮把指节按得咔咔作响,恶狠狠地说。
“进入蜂巢接受系统检查是必要流程,这里是完全内循环的地下帝国,如果不小心让病毒携带者混进来后果可不是闹着玩的。“关闭光脑,斯诺推了推眼镜,来到自家队长身边,轻声汇报,“上将让您回来以后马上去一趟他那边,联络官强调了很多遍,不能耽搁。”
语毕,斯诺安静地站在那里不再言语。
沉默延续了几分钟,梵卓少将靠在座位里似是假寐,窗口透进来的阳光将他脸染上一层淡淡的金色,眼睫轻颤了睁开,水蓝色的眼底笑意依旧。
“和联盟科学院打个招呼,检查完我会去接他。”
副队长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犹豫道:“蜂巢运转初期,上面规定转移来的c级平民去向统一由斯坦森上校负责,按照您和他的关系,这人恐怕要不过来呀……”
“谁让你要人了,”希尔维森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只需要转达‘我去接他‘这个意思。”
“……”斯诺头顶上冒出一排省略号,目送自家队长的背影消失在舱门后,长出口气,无奈的开始整理设备。
安琪拉不明所以地凑过来,用胳膊肘戳了戳斯诺,“哎哎~boss的意思我怎么没明白?不是要人是什么?”
斯诺黑着一张脸,嘴角抽了抽,说:“明抢。”
“哈?!”安琪拉惊得睁大眼睛,满脸兴奋,扯出合金软鞭扬手一抽,机舱甲板登时出现一道凶残的凹槽,“啊啊啊啊啊啊!boss太帅了!咱跟哪儿打?!”
无视掉s气场爆棚的某人,斯诺摇了摇头,心里默念闭嘴保智商,抱起设备径自走了出去。
温妮适时走过来,温柔握住那只握着软鞭的手,“你精力太旺盛了,趁着休假,赶快找人放松放松。”然后她挑起安琪拉的中指,咔嚓搓断,“不然的话全队的智商都被你拉低了,少尉。”
“!!!!!”目光在断指和温妮的背影间来回逡巡,安琪拉把卡在喉咙间的一口老血咽回去,长鞭一甩,怒吼:“你们这群人渣!”
◆
自末世降临以来,军事和科学被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人们无时不刻不相信着前者可以化解危机,而后者可以在某一天创造奇迹。
特殊战斗部队总部犹如一座强悍的钢铁堡垒,扎根在整座蜂巢的最深处。
随着‘叮‘的一声,电梯在顶层停稳。
希尔维森优雅地跨出来,军靴与金属地面碰撞发出低沉厚重的回响。一架悬空的钢铁涌道连接起电梯和中央会议室,少将靠在栏杆上悠闲地点了支烟,他身后有数百米的垂直高度。
烟草的气味被高空的气流瞬间吹散,希尔维森惬意得眯起眼,似乎很享受尼古丁的味道以及被消磨掉的时间。
一段不久前接收到脑电波占据了少将的思维,那是少年被医疗兵拖下飞行器时思维深处的强烈反馈,非常简短的内容,只有一个名字,他的名字。
“希尔维森——!”来自大脑深处地振动,模拟出少年略带惊恐的嗓音。
眼底轻佻的笑意逐渐消隐,水蓝色的眼眸如同一捧清澈的水,希尔维森缓缓勾起唇线,那张俊美的面容退去轻浮带着异样的柔和味道。
他在受到威胁时大脑中波动着自己的名字,这是潜意识内的求救信号,但又没有信赖到用语言表达出来的程度,仅仅是下意识的,就好像坠落的人会去攀附最近的障碍物。
唔……如果他真的求救了,自己又会怎么做呢?少将反复思考着这个伪命题,心情莫名变得愉快起来。
半小时后,烟蒂被按灭在栏杆上,希尔维森松开作战服领口的两颗银扣,军帽脱下来勾在指尖上,步履潇洒的朝甬道尽头的门走去。
进入信息采集区域,智能系统自动核对各项体征指标,数十秒后身份确认,10英寸厚的合金大门缓慢拉开——
阳光将这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