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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宇扔了过来,之后,像一只发狂了的野兽般转身扑向了丧尸。
席星宇颤抖地爬出树从把婴儿拉了进来,再抬起头,那位母亲已经被丧尸和人群淹没,无影无踪。他看向手里的婴儿,孩子闭着眼睡的很香,仿佛根本没受外界影响,不哭不闹。可是,他掀起包裹,立刻愕然发现这孩子全身的皮肤都是灰白色的,当那双大眼睛因为他的举动而睁开时,只有一片灰白色。
这是个丧尸婴儿。
一时间,席星宇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处何方,地狱还是人间,或者说,变成了人间的地狱?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无力起来,颤抖了会儿,他正想把手里的怪物扔出去时,婴儿笑了起来。就和其他婴儿一样,挥舞着胖嘟嘟的小手,天真的咧开长了小牙的嘴。
席星宇感觉就像是从地狱回到了人间,突然的
53光合作用
唐堂在席星宇出去的那一刻时;心底就涌起强烈的不安。他们一起执行了那么多次任务,虽说不会迷信;但那种玄之又玄的感应倒是越来越真实,无论是成还是不成,每次都有些莫名的预感;然而,哪一次的坏感觉都没有这次来的厉害。
他想要扑过去把席星宇拉回来;储雨的动作却更快;在他刚抬起腿时就扑过来揪住了他,厉声喝道:“你干什么?”
“不行;星星这样不行!”唐堂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来;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堵得他几乎无法呼吸,“我要去拉他回来!”
“你疯了!”储雨一只手死死捂住唐堂的嘴,“别说话,别出声!”
唐堂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席星宇拐了个弯,往另一边走去,他的眼睛几乎充了血,如果不是储雨的力量太大,他几乎就要挣脱出去了。等席星宇没了身影,储雨的手才松开,他趴在楼洞的柱子后面,胃里一阵接一阵的绞痛。
现在,只有等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唐堂死死盯着楼洞外的公路,期待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当那声巨响传来时,唐堂几乎像是压到底的弹簧般窜了出去,只可惜,他快,储雨比他还快。以丧尸人极为可怕的力量拉着挣扎不休的他往楼洞的入口窜去。一行七人顺着楼梯连滚带爬地跑进二楼的房间,关好门,从窗户中往外看去。不一会儿,亡命的人群以及追食的丧尸大军就滚滚而过,如同一股洪流般碾过公路。
唐堂在人群中看见哀嚎的男人、嘶吼的丧尸、尖叫的女人以及垂死绝望的老人,这惨烈的场面冲击着他的神经,令他脑中刹时一片空白。烟尘和血肉一起四溅飞散,不时有丧尸从墙头跳下来,追击零落剩下的人,当庞大的主流人群跑远后,所有的旁观者都是脸色铁青,说不出话来。
场面逐渐平静了,剩下零落的丧尸和尸堆中蠕动的半死人,唐堂再也忍不住,蹦起来下了楼冲上了公路,哪怕他身上仅剩下一柄匕首。那是退伍后席星宇买来给他作生日礼物的私人订制,勃朗宁款,手柄底刻有他俩的首写姓名。他一直保养良好,并且永远带在身上,为此,经常在过安检时被人拦下来,为了解释这柄匕首的来历也不知道费了多少口舌,不知错失了多少娱乐。
这不仅仅是一把匕首,更是他们之间羁绊的证明。
唐堂的眼里仿佛什么也看不见,那些丧尸被他远远地甩在身后,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奔跑着,任何阻挡的东西,要么绕过去要么直接捅过去,哪怕这会儿是上帝来,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动手。也许,只要他的眼前没有出现席星宇,就会这么一直跑下去,直到自个儿死掉或者这个世界毁掉。
幸好,这一切并没有发生。
蓦地,唐堂看见前面走来的人,那一刻,他感觉不是自己救了席星宇,而是席星宇救了他。他冲过去,一把抱住爱人,用力抱得紧紧的,直到席星宇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谁叫你来的?”席星宇的口气有些虚弱,严厉中透着几分关怀,“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你他妈|的是来送死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啊!?唐堂,你给我滚起来!”
唐堂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像个疯子般重新冲过去抱住人,浑身颤抖。席星宇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也不再呵斥,只是静静的呆在他的怀抱里。
过了好一会儿,唐堂终于平息了激动的情绪,放开席星宇,板起脸想说些什么,话还没出口,一声稚嫩的轻笑打破了他的计划。他低下头,看见一张脸肥嘟嘟的脸,仔细辨认了下后,他愕然发现了那个婴儿灰白的双眼,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什么也不要说。”席星宇的声音里满是疲惫,“你要是不闭嘴我就要你好看。”
唐堂当机立断的顺从了席星宇的命令,闭着嘴摸了摸席星宇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番,颇有些意外:“我|操,你看起来比我还干净啊!”
“废话,我一早就躲起来了,你当我傻啊,刚才那样还跑出去?”席星宇没好气的道,又踹了唐堂一脚,“谁叫你跑来的?不对,你肯定是自己跑来的,你个二货!我们当初怎么说的,不要跑出来找我,等我回去!除了会给我找麻烦你还会什么!”
“我错了我错了!”席星宇没事什么都好说,唐堂没脸没皮的赔着笑脸,一连串的道,“我就是担心你啊,谁知道突然发生这种事。”
席星宇斜着眼睛:“你知道发生什么事?”
唐堂一怔,脱口而出:“不是爆炸吗?”
“爆你个头!”席星宇更加没好气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都敢来?”
这时候,其他人终于赶了上来,屁|股后面还带着几只丧尸。处理干净后,他们才一付惊魂未定的表情围过来,面面相觑了几秒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杜光急慌慌的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干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干……”席星宇停顿了一下,道,“算了,你们跟我来自己看吧。”
几人又往前走了十几步,当他们停下来时,唐堂也忍不住张大了嘴巴:在他们的左侧,原本高高的围墙缺了一大块,墙上出现了一个长达十几米的缺口,有高有矮,像是一段被啃得残缺不全的西瓜瓣。那里的尸体堆积得老高,一层一层的,鲜血与断残碎肉叠在一处,又被踩得稀烂,混合成一个红色的小山包。大部分人都死了,剩下一些正在逐渐转变成丧尸,缓缓地抬起头,挣扎着张开嘴发出饥渴的吼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杜光脸色铁青,神经质地重复着这句话,“墙怎么会倒?发生了什么事?”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有人看守的缺口?”唐堂问道,“原本有这么大吗?”
“没有!”杜光急慌慌的道,“原本就顶上缺了一点啊,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储雨不以为意地道:“肯定是丧尸推的!”
“不可能!”杜光喊了起来,“这里因为本来有缺口,所以特意加固定过,而且还派人看守,没可能这么容易就倒塌的啊!别的地方都没倒呢!”
唐堂仔细看着这块死亡之地,突然意识到一件事:“等下,你们看啊,这墙不是从外面倒的,是从里面倒的。这些人也不是往里面跑,是从里面往外面跑。”
杜光露出恍然的神色,随即更加迷惑起来。唐堂也懒得再听解释,顺着尸体和砖块堆积成的斜坡爬了上去,偷偷看向里面——更多的杀戮、更多的尸体、更多的混乱。不过,比起刚才的逃亡狂潮来已经好了许多,他轻手轻脚地蹲下来,对着席星宇打了个手势,等席星宇爬上来后,他们趴在山包顶窃窃私语。
“我感觉是里面的人想要从这个缺口逃走,这才挤塌了墙。”唐堂恨不得捏起鼻子,这里面不仅有浓重的血腥味,还有严重的腐烂臭味,中间更混杂了粪臭和垃圾味,“这帮人在里面生活得不怎么样啊。”
“那是当然的,这么多人挤在这么一块小地方,卫生食物都跟不上,怎么可能好。”席星宇脸上满是惊悸的神情,“再说这是墙根,你自己想想墙根有什么作用?”
“露天公共厕所。”唐堂小声咕哝了句,刚准备说下句,一声小小的啼哭响了起来。
这声音不大,可是足以吸引墙里少数还新丧尸的注意力。席星宇眉头一皱,用力捂住那婴儿的口臭,唐堂紧紧盯着场里那些新生丧尸,那些家伙正四处转着脑袋,一付警惕的模样。
“对了,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席星宇的耳语声响起。
唐堂一边忍着痒痒的感觉,一边轻声回答:“没。”
“这会儿死人太多了,血腥味盖住了。”席星宇小声道,“刚才我刚出来时闻到过下雨后树林的味道。”
“啊?”唐堂一怔,随口笑道,“难道这些丧尸变树了?”
这话一出口,唐堂自个儿愣住了,沉思片刻后喃喃自语道:“说不定还真是,你记得刚才杜光说的,有些丧尸白天的活动力增强,晚上反而减弱了。”
“然后呢?”
“傻嘛,光合作用呀!”
顶着席星宇扔过来的一个大白眼,唐堂自信满满的道:“肯定是这样!”
“肯定你妹!”席星宇突然拽了唐堂一下,“丧尸来了,快跑!”
唐堂抬眼一看,不远处有几个丧尸正在慢慢地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般。他赶忙爬下尸山包,对一直茫然无措的杜光道:“走,去正门看看。”
一行人飞快地跑在路上,与刚才的混乱相比,现在只有一片死寂,人人心头都揣着一只兔子,时不时就蹬两下腿,但当他们看见军区正大门时,心里的兔子瞬间就像嗑了药般发起疯来。
54大爆炸
大门已经被扯破了;半扇铁门倒在地上,金属门板上全是坑坑洼洼的脚印。一排路障和乱七八糟的家具、重物、卡车堆成了一道障碍物;在路障周围满是持枪士兵,就连屋顶和两边围墙顶上都被占据了。
“我|操!”唐堂脱口而出,“人都在这边哪!”
席星宇踢了唐堂一脚;转头看向杜光。
杜光这时候不需要提醒就跑了过去,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大喊大叫的;没想到;他还没到门口,一串子弹就打到了脚下;骇得他大叫:“我是杜光啊!我是出去检查实验村的!我昨晚出去的;我是杜光啊!我原本就住在里面的!”
路障后静悄悄的,席星宇能够听见许多人粗重的呼吸声,甚至还有轻微的叩叩声,他猜测那是牙齿打颤的声音,不由得有些奇怪。
按理说,这帮人本身就是当兵的,也是这段时间抗击一线的主力,至少也是见惯了丧尸的吧,至于这么害怕吗?
“证明你没被感染!”墙头上突然传下来这么一句,“不证明不给进!”
“我、我没事啊!我怎么证明啊!”杜光急得满头大汗,“你让杨主任出来,我和他说!我好好的!”
“哪个杨主任?我不认识!”有个皮肤黝黑的士兵从障碍物后探出个头来,大声道,“别套近乎,没用!”
“我不是套近乎!”杜光这个技术兵显然不擅长处理这样的场面,脸色狰狞扭曲的咆哮道,“杨环环主任派我出去的,她知道我!让她来和我说!我和你们说不通!”
一听到这个名字,尽管知道不应该笑,席星宇还是忍不住翘起了嘴角,唐堂更是毫无顾忌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在紧张的场面上颇为格格不入。杜光回头恼怒地瞪了一眼,军区里出来的另外三个小兵也是一脸惶恐。
只有席星宇一行四人都是满脸的无所谓,包括圆通在内,全都面带微笑。这一路的流浪已经给了他们信心,唐堂令他们无所畏惧,席星宇令他们有安全感,这个小小的团体在短短几十天中培养出了一段坚固而奇特的“友谊“。
障碍物后没了声音,不一会儿,刚才喊话的人重新冒出头来:“杨环环是吗?”
“是!”杜光赶紧应道,“是她派我出去的!”
障碍物后随即被推出来一个人,那是个女人,染了浅红色的头发。等她走近了,席星宇发现她的皮肤非常奇特,薄得吓人,几乎是半透明的,甚至能够看见皮肤下的血管。按理说这样的皮肤应该相当不错,可是,当一个人的脸和脖子上交错纠结着无数青色细线时,就算她长得美若天仙,恐怕也没人会想多看第二眼。
杨环环走过来时一条腿不自然地瘸着,所有人都看见她腿上的伤口。杜光的脸色蓦地变了,迎上去刚想说什么,那女人却举起手做了个制止的手势,停在了几米之外。她锐利的视线扫视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了席星宇脸上。他心中一动,把婴儿交给唐堂后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