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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哥,当然关我的事。”钱洲双手抱胸,说:“被一只狗操也就算了,毕竟是人都会有点疯狂的举动,可是你对那只狗的感情好像有些过分了,杜牧生现在是不是可以对你为所欲为?”
“你答应帮我保密的,小洲。”钱涯整理好床,正要出去,听到钱洲那一段话,跨前的脚转了个弯,一个大跨步来到弟弟面前。
“是的,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毕竟他懂这件事说出去会造成什么后果。
“那我告诉你。”钱涯的眼神透着一股名叫认真的情绪,“我爱牧生。”
说罢,他转身走出休息室,背后传来弟弟失措的大喊:“你疯了──”,他听若未闻。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疯子,多他一个也没事。钱涯想。
老哥真的疯了,为那个非人类疯狂了。钱涯简直不知道怎么言喻自己现在的心情,他只有像小丑一样自己对自己说:“噢这真的太神奇了,他妈的!”
看着收拾办公室液晶显示器旁边的光碟的钱涯,钱洲坐立不安,过了一会又叹了口气,离开了。
钱立,八十多岁的老爷子,钱氏集团现任总裁的爷爷,年轻时是个作风强硬的男人,现在则是个不易相处的牛脾气老人。
平时总是待在老宅的他,今天毫无预兆地来到了钱氏集团公司大楼,员工们顿时一片兵荒马乱。
这个老太爷最爱的就是挑员工的刺──其实也不是只爱挑员工的刺,只是对于自己不待见的事情,他总是会很直白地呵斥,加上时时板着的脸以及不好惹的身份,更给人一股凶神恶煞的感觉。
刚挂断秘书的电话,下一秒就听到敲门的声音,钱涯起身仔细并且快速地查看了下衣着是否哪里不整齐,确认一切无恙之后坐下,沉稳道:“请进。”
推门进来的果然是钱立老爷子,他的表情很严肃,这是钱涯出生以来经常看到的、几乎是他最家常的表情。
钱立首先四处看了看,办公室很整洁,大孙子笑吟吟走上来迎接,他满意地点点头,经由大孙子搀扶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嗯,看起来你比小洲那孩子到处都好得多。”钱老爷一边点着脑袋,一边满意地说:“说,小洲那小子刚刚有没有找你通风报信?”
“电话聊了两句。”钱涯笑道。
“我就知道。”钱老爷轻微地哼了哼,“来跟我说说公司的事儿。”
“是。”
钱老爷很看重公司,钱氏集团由钱老爷父亲一手创办,可以说是白手起家,第一代时还只是个小厂,到钱老爷这代突飞猛进,由小厂进化到了大公司,到了钱涯父亲这一代更是飞黄腾达,然而因为车祸,钱涯父母早逝,钱涯早早接手了公司的一切。
所幸钱涯不负众望,扛起了公司的事物,并且刚公司的业绩缓慢且稳定地增长,让钱老爷很是欣慰,自从钱涯展示了自己的能力之后,他便不再过多关心公司的事,只偶尔问问,有的时候也会操劳一下两个孙子的事,比如说,孙媳妇。
“嗯……最近公司的业绩都没怎么增长啊。”钱老爷子一手撸着山羊胡须,不是太满意,但也不打算插手,“算了,现在公司整个是你的,你想怎样都行,只要别给搞得不成样、给钱家丢脸就是。”
“我会的。”钱涯点点头,此时的他不管怎么看都是孝顺的孙子。
“嗯,身体怎么样?有没有看上哪家的大小姐?”
“爷爷,我身体很好,还不想结婚。”钱涯有些无奈地说。
“都快三十岁岁的人了,还不想结婚?像什么话!”钱老爷严肃地说:“你爸在你这个时候都已经有了小洲了,听爷爷的话,早点找个好女人,爷爷我也不是多么古板的人,不讲究什么门当户对,只要你喜欢、并且那个女人心地好能持家,我就放心了,不会干预你们的事。”
“爷爷,我还年轻呢。”男人四十都算年轻,更何况他还不到三十。
“已经不小了,是时候该找个对象了。”钱老爷固执起来谁也挡不住,钱涯只有暂时服软。
“那我慢慢来吧,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的。”
“嗯,行。”钱老爷点头。
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忽然毫无预警地被大力推开,一只高大的萨摩耶犬窜了进来,钱老爷被吓了一跳,萨摩耶犬哼哧哼哧跑到钱涯旁边,直往他腿上蹭。
“牧生,停一下,牧生,听话,乖一点,坐在地上,听话。”钱涯赶紧安抚不知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的杜牧生,杜牧生不解地直晃尾巴,但还是乖乖蹲到了一边,这时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这就是前些天报纸上你几千万也不卖的那条萨摩耶犬?”钱老爷平复心情后,皱起了白眉。
“是的,它叫杜牧生,是个很可爱的孩子。”钱涯摸摸杜牧生的脑袋,呵呵笑着。
“看来你是很喜欢它。”钱老爷自刚才一闹,倒没怎么生气,皱紧的眉头也舒展开了。“男人没女人的日子有个动物陪着也是不错,不过你别光顾着逗狗,把正事耽误了,记得早点找个媳妇,就这样,我先走了。”
“我让司机送你。”见爷爷起身,钱涯也跟着站起来,跟上去,钱老爷却挥挥手,示意不用。
“我去外头慢慢走一会,然后再去小洲那里一趟,不用司机。”
“好,爷爷慢走。”
“嗯,回去好好工作。”
七
目送爷爷离去,钱涯回屋锁上门,蹲到钱涯面前不轻不重地捏它的两个毛耳朵。
“你吓死我了,居然就这么跑进来,还好爷爷没有生气,不然有你受的。”他抓着那两个耳朵拉扯,此时还有些后怕,幸好爷爷对动物没什么偏见。
“汪汪!”杜牧生猛烈晃着尾巴,突然变成了少年的模样,颖红的小嘴轻轻开合,“主人,请为牧生生个小宝宝。”
“呃,咳咳──”钱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瞪大了双眼,看着前面突然变身的小家伙,像看什么稀奇一样,“给你生……谁生?生什么?”
“主人生个小牧生。”杜牧生兴奋地挥舞着双手,显得很期待,“牧生刚刚出去听到一个人类朋友说,主人可以为牧生生崽崽。”
“人类朋友?”钱涯瞪着眼抱起娇小的牧生往休息室走去,一边还严肃地说:“你居然背着我在外面乱交朋友,进来好好给我说清楚,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谁教你的?”
杜牧生被放到床上,没觉察到主人微弱的醋意,他吱吱喳喳高兴地说一通,逻辑有些乱,钱涯理了很久才明白了那么一点。
“以前受过他的帮助?他也知道你能变身的秘密?”钱涯的醋意更盛,除了自己,竟然还有人知道牧生的事……“那个家伙叫什么……沈依梓?”
“嗯嗯。”杜牧生连点头。
“你误会沈依梓说的话了,他说的是棒棒插进雌性的体内,而主人我是雄性,雄性双腿间这玩意雌性是没有的。”钱涯教导道:“所以主人是不可能为牧生生小宝宝的。”
“可是牧生的棒棒就插到主人的洞洞里……生宝宝不是在洞洞里进行的吗,跟雌性雄性有什么关系啊……”杜牧生没太听懂主人的话,但也知道生宝宝的愿望估计没那么容易实现,顿时噘起了嘴。
“牧生也有洞洞啊。”钱涯拍拍杜牧生小巧的臀部,又戳戳那紧闭的菊穴,杜牧生“唔”了一声赶紧蜷缩身体双手往后抱着屁股,大眼睛滴溜转,可爱极了,惹得钱涯忍不住又捏了捏他的脸蛋,“但是牧生不能生宝宝,因为牧生是雄性,就和主人一样。”
“喔……”杜牧生失望极了,萎靡地垂下脑袋。
“别伤心了,有主人在的时候你应该高兴才对,等主人不在的时候再垂脑袋也不迟。”钱涯拍拍他的小脑袋,安慰道:“来,变回去。”
“嗯,主人会离开牧生吗?牧生一辈子也不想离开主人。”杜牧生说完,变回萨摩耶犬的形态,钱涯此时坐在床边,它前肢搭到主人双肩上,在他脸上舔了下。
“主人也一辈子不想离开牧生。”钱涯微笑着,在对方毛茸茸的脸上亲了一口,“下去吃午餐,青菜。”
“汪……”威武的萨摩耶犬竖起的双耳顿时垂了下去,耸拉着个脑袋,一副好不高兴的样子。
青菜很讨厌,讨厌青菜,比任何讨厌的东西都讨厌。
然而等到进了餐厅的包厢,端到自己面前的却是香喷喷的肉骨头,满满一大盆。
杜牧生愕然抬头,却看到主人宠溺的眼神。
主人的眼神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自己的心却突然怪怪的,一股被溢满的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装得满满的,快要溢出来。
好奇怪啊,真的会溢出来的。
“怎么了?”见牧生居然没有一看到骨头就扑上去,钱涯有些奇怪地问,却见杜牧生突然低头啃咬骨头,喉咙还发出呜呜的声音。
难道还在为刚才不能生宝宝的事落寞?真是的,生宝宝是实在没有办法啊。
钱涯温和笑着弯腰摸摸宠物的脑袋,宠物抬头伸舌头舔舔主人的手掌心,喉咙又呜呜了两声。
主人,牧生爱你。
饱餐之后是慢步运动助消化时间,杜牧生顶着大肚子,随着主人离开公司,出去逛街,漫无目的到处走。
从公司前面一条街一直走到中心公园,钱涯坐到公园绿化树下的长椅,杜牧生在椅子旁边蹲着,爪子一扒一扒,在拨弄自己面前一根长长的小草。公园里人不多,三三两两在各处休息。
此时此刻此地,安静而又舒适。
杜牧生玩腻了小草,头仰着打了个大呵欠,抖抖浑身的毛,抬起一条腿对着长椅的一个椅脚撒了泡尿,接着又抖抖浑身的毛,将毛抖得蓬松蓬松。
钱涯笑得眯了眼,他拍了拍宠物的脑袋,笑骂:“坏家伙。”
“汪汪!”杜牧生嗓门洪亮地叫了声,围着长椅团团转,接着似乎是在转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尾巴,于是使劲弯着身子伸着脑袋想咬那根尾巴,这下就变成了自己在转圈圈。半响过去,转得自己头晕了,杜牧生一个立足不稳,摔倒打了几个滚,所幸皮糙肉厚还有满身厚毛一点事儿也没有,他晃晃脑袋,无辜又疑惑地眨眨眼。
“瞧你那傻样。”钱涯哈哈大笑出声,朝宠物招招手,杜牧生‘唰’得跳起来,颠颠地跑过来,钱涯满意地揉揉它的脑袋,从长椅上起身,说:“带我去哪个沈依梓那里看看。”
“汪!”杜牧生蹭蹭主人的手掌,雄纠纠气昂昂走在前面带路。
沈依梓的宠物医院并不太远,大约走了十五分钟就到了。玻璃门干净明亮,里面更干净整洁,由此可以稍微猜测这里的负责人是多么爱干净的人。
钱涯推门而入,四处看了看,然后喊了声。“请问有人吗?”杜牧生也配合地汪了一声。
没多久,屋内走出一个穿着白色医师袍的年轻男人,长发扎成一束在脑后。他看到杜牧生和钱涯,先是露出讶异地表情,紧接着微微一笑。
“我是这儿的医师。”他走到钱涯面前,礼貌地问:“请问有什么事?”
“你在忙吗?很忙的话我的事可以等一下。”钱涯说。
“没有忙,因为最近我的两位助手生病来不了,我一个人做的话照顾不过来,所以近段时间这里几乎是不营业状态,你有什么事吗?是否需要去里屋谈?”
“是的,需要。”
两人进了里屋,里屋是休息室的样式,有床和几张椅子还有一些说不出名字的器具,那人客气地给钱涯拉来一张软椅,又倒来一杯咖啡,之后锁上玻璃店门,这下是不可能有人突然进来了。
“有事请说。”那人微笑。
“汪!”杜牧生突然叫了声。
“你好,可爱的小家伙。”那人转头面对杜牧生打招呼。
“你听得懂它的话?”钱涯颇惊讶。
“嗯,是的,基本上所有的动物的语言我都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