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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最后长公主留下了玉佩、迷你弓箭,而三皇子手上舀着小书本。
这一幕着实让众人如同被雷劈了一般,顾清婉却在心中哀嚎自作孽不可活。因为她平日为了撩拨倾城,便每日端着各式的点心,自己吃一个再喂倾城吃一个。有时便只自己吃,让倾城眼巴巴地看着。
这孩子为嘛要这么学她。
嬷嬷在一旁说着吉利话,邵烨早就将倾城抱在怀中,脸上的笑更是开怀。
“朕的长公主果真是有大衍公主风范,这般小就便知厚爱皇弟。”
皇帝都这么说了,其他人更是忙不迭地地恭维着,倒是一旁的叶昭仪抱着三皇子时说话也不好不说也不好,一张脸只余下尴尬。
67庆安公主
在这宫中时日久了,顾清婉也是觉得无聊的,因着皇宫素来是最讲究德行的地方。所以她基本看不见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场景,以至于权贵家庭时常能瞧见的狗血剧情她也是看不到的。
于是顾清婉小姐便将自己的一腔热情全部放在打理宫务和整顿长乐宫上。倾城如今也是打了,这身边伺候的人越发多了,她总是觉得长乐宫人来人往的摸样。
其实旁人便是不说,别人也是知道顾清婉这人最是念旧的。入宫两年了,能进了她内室的统共也就那么几个,当然随着时间越发的久了,她瞧着伺候的人也是有忠厚老实的,也是愿意重用的。
顾清婉不由想起自己刚入宫那会子,不过在六品位分上,身边只需玉容和水碧便是可以打点妥当的。可是随着位分越高,这身边越发觉得没人可用,特别是倾城出生,光是给她找伺候的人顾清婉便是废足了劲。
鸀枝在一旁伺候顾清婉练字,待顾清婉写完后,她腼腆地笑着说道:“娘娘的字真是越发的好了。”
顾清婉略翻了翻眼,看着自己的字,又想起初来时的字还是略感欣慰道:“我也觉得确实不错。”
因为素日伺候顾清婉练字这事都是玉容一手包办的,所以鲜少干这活计的鸀枝当即便是咽了一口,不知该如何接话。
待顾清婉一个眉眼扫过来时,方颤声道:“娘娘还想再练会吗?奴婢这就给娘娘磨墨去。”
顾清婉心中大叹,都说当了妃子身边便是日夜都有合心的话听。可是之前选人之时红汐姑姑第一要素便是老实不喜说话,是以她身边伺候的人竟是越发象那锯嘴的葫芦。
所以顾清婉倒是越发觉得水碧的可爱了,毕竟那丫头还能时不时的以四十五度星星眼望着她。虽然水碧夸人的话颠来倒去便是主子好厉害,主子这都能想到,但是了总是胜于无的啊。
顾清婉心中悲叹一声,随后才道:“罢了,今日便练到这里吧。你让秋菊去瞧瞧大公主午睡醒了没?”
因为顾清婉此时已是正二品妃位,所以身边伺候的宫女自然不比寻常。而之前她初怀有倾城,她母亲刘氏进宫就将自家在宫闱中经营的势力泰半都交给了她。
用刘氏的话便是,当初不给你是怕你仗着这些势力在宫中与别人斗气耍狠,最后倒是让皇帝疑心了。现在给你是因为你也有了孩子,在宫中也呆的够久,知道轻重了。
可是当顾清婉手上捏着顾家在宫中人的名单,不由仰天长叹,破船尚有三千钉,更何况是顾家这艘正全速前进的大船,她当初以为自己死了姑姑进宫就得受欺负,果真是很傻很天真。
经过这般久的经营,凡是能近得了她身的人皆是可信任之心,这长乐宫更是水泼不进针插不进。
而方才侍候的鸀枝便是属于大宫女级别的,她与其他三个鸀字辈的皆是在端章皇后在时就埋的钉子,而皇后一倒了,顾清婉便慢慢将她们都调到了自己的身边。
正当顾清婉等着奶娘将倾城抱过来时,就有一人从外面进来,是鸀字辈中最稳重的鸀竹,只见她先是微微福身,虽是动作微急却端的行云流水。
顾清婉虽觉得她动作煞是好看,不过听了她说出来的时,心中却是千万个不愿意在胡啸的。
只听她道:“娘娘,庆安公主进宫了。”
顾清婉此时突然觉得头昏脑胀腰身背痛,反正就是浑身不适,恨不得便是立即传了太医来。
老话都是说皇帝家尚且还有三门穷亲戚,那么也就可以同理推论出,皇帝家也是有几门极品亲戚的。
而这位庆安公主便是那位极品中的极品,战斗机中的战斗机。
顾清婉一直觉得能尚公主的人家必是胆识过人,战斗力强悍,毕竟不论这位公主受不受宠,只要她回家哭一通,不过别人是对还是错在皇帝眼中便通通皆是错。
可是这位公主也确实是极品了些,她住的是公主府并不是她夫家韩国公府,但是就是这样她都能将韩国公府弄得鸡飞狗跳。
因为大衍对于公主格外的开恩,只要公主没翻了谋反这种诛九族的大罪,基本上她们一生都是过的极其彪悍的。
刚开国时有位公主还真的看中了新科状元郎,因着大衍的驸马是可以入朝为官的,所以皇上就下旨遂了这位公主的心。谁曾想这位驸马极其痛苦的一生便开始了,听闻有日驸马偷偷摸摸的溜到小妾的房中,别说香泽便是小手都没拉上呢。公主就带着将门踹开了。
这位公主也不打骂他,只是将那驸马和那小妾分开在两个房间,让宫中的嬷嬷好生地训导了他们一番。嬷嬷是可以轮班换的,这个歇息了那个接着来,可驸马那文弱书生可是熬不住的。
待他被放了出来时,从此以后别说心中还有那心思,便是眼睛都不敢偷看别的女人一眼的。
这位庆安公主的生母听闻不过是个正五品的贵仪,可是架不住人家是在太后身边长大的。
顾清婉只记得自己小时见过她几次,但是后来便是未再见面的,而她回京之时庆安公主也就出嫁了。
之前庆安公主回宫不是去看望太后,就是拜访皇后,哪会和她们这些个小妃嫔搭话。
不过等皇后倒了,宫中没了给庆安公主撑腰的人,这个重责便在太后有意无意地示意下落在了淑妃和她身上。
因为邵烨他爹一生都在痴念宸贵妃,只顾着当火山孝子去了,所以留下来的孩子并不多,这长大成人的就更少了。而庆安公主便是两位公主中的其中一位。
因为另一位庆顺公主比她和善多了,是以平日也无事会劳烦到她们的。
顾清婉一听这位又进宫了,连撑额头装柔弱的心思都歇了,只弱弱问道:“她今次进宫又是所为何事?”
鸀竹倒是无明显的表情变化,只神色如常地回话,可是鸀枝看着顾清婉的脸可就满是同情了。
之前庆安公主进宫皆是去的淑妃宫中,而淑妃为了表现她们姑嫂和睦,着实帮庆安公主撑了不少场面。
可是上一次庆安公主竟然荒唐到插手公爹房中,要做主将自己身边的两个丫鬟送给她公爹,而韩国公夫人也不是好惹的,立即便是进宫见了皇太后从她嫁到韩国公府开始一直说到娶了庆安公主。
当然哭诉的主题自然就是一个,家门不幸居然进了这么个公主。那次庆安公主照旧招了淑妃,想让淑妃摆平她婆婆,可是就是淑妃都实在拉不下了这个脸。
毕竟韩国公夫人娘家也不是吃素的,比起淑妃那个突然暴发起来的爹,在京中的底蕴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厚啊。
于是当晚淑妃便是病下了,而后来大概是京中风言风语传的实在难听。邵烨着实看不下去了,毕竟这公主做的太过分也实在是给他脸上抹黑。
“淑妃呢?”顾清婉淡淡问道。
鸀竹脸上表情不变道:“淑妃娘娘昨日便已病了,听闻太医说只怕这几日都是管不得事的。”
顾清婉不禁想笑,玉白的脸颊浮起一抹极其清浅的笑容,低垂着的脖颈修长优雅,连抬头垂首间都透着惊艳。
可是鸀竹和鸀枝都知道她们这位脀妃娘娘看着是个顶顶温和好说话的,可是一旦内心打定了注意,轻易便是不叫人变动的。
顾清婉脸上一瞬间便出现忧心忡忡之色,随后便道:“淑妃姐姐为宫中庶务操劳过度以至病倒,不管如何我们还是去关雎宫看看她,不然别人还以为我这做妹妹的不关心她呢。”
鸀枝极是想笑,可又忍了下去。
淑妃大概昨日便收到风声说庆安公主今日是要入宫的,所以很凑巧的昨日就病下了。顾清婉自然不会让她独善其身,既然她那么凑巧地就病了,那她自然得过去好好看看她了。
待红汐抱着倾城进来时,便看见顾清婉换了身装束,竟是要出去的模样。
“娘亲,去哪?”倾城此时已能清楚叫出娘亲和父皇,不过她日益彪悍的性格也在慢慢体现出来。
每次看见庆安公主,顾清婉就不止想了一次,日后她家倾城她一定要好生管教啊。不然以后可真是没脸见人了。
因着顾清婉已经穿戴好了,所以她也就未去抱倾城,只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道:“娘亲出去收拾坏人,待会回来了就给倾城将故事好不好?”
显然小丫头对前一句的兴趣明显超过了后一句,只见她握紧白胖的小手,口中振振有词道:“打坏人,打坏人。”
待红汐待胖嘟嘟的倾城放在细滑绵软的丝席上,倾城还不住地望着顾清婉,那眼神中的热忱都在传达着一句话,带我一起去吧。
顾清婉自然不会搭理这丫头,便带着玉容、鸀竹两名大将以及若干小喽啰一路浩浩荡荡地去了关雎宫。
因她特地吩咐地阵仗大些,所以这正二品仪仗可是都上了。待顾清婉到了关雎宫时,也没管其他宫人怎么说,便是一路杀至了淑妃寝宫的内殿。
“姐姐,怎得这般消瘦了?”顾清婉脸上的悲切如同明天淑妃就撒手了一般,淑妃虽然心中膈应,可却也没有办法的,毕竟她还装着病不是。
于是淑妃极力挣扎着便要起身,脸颊唇色皆是苍白,只听她虚弱道:“我这身子便是这般不争气,不过是管了几日的事,竟是就病下了,还劳烦妹妹大老远地看我。”
淑妃自然知道顾清婉为何而来,心中虽是暗恨,但也不好直接就往外撵人吧。
于是她没说两句话,便是咳嗽三四声,而眼眸间的哀哀切切便是顾清婉这般铁石心肠的都在反醒,自己这样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不过这种念头也不过是一闪而过罢了,顾清婉便坐在淑妃床头前与她东拉西扯起来,旁边淑妃的贴身宫女红如早就收到了她家娘娘的眼色,可每次她想说话,便被顾清婉一个横眉瞪了回去。
“庆安公主到。”
不过是一会的功夫,庆安公主就来了,顾清婉心中暗喜。
只见庆安身穿身穿的是芙蓉底棉袄,宽大华裙逶迤身后,浓桃艳李。赤金镶青金石珠花步摇随意点缀发间,让乌黑浓密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
说实话,邵烨他们兄妹几个卖相都是不错的,可偏偏这性子便是差的南辕北辙去了。邵烨乃是表面温和,但是内里却是坚忍异常,一旦打定了注意不论是谁都改变不了的。
而庆宁公主就完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说她冥顽不灵吧,可每次邵烨一旦有生气的苗头,她便哭到了跟前,将自己打小如何被捧高踩低的宫人欺辱,说的那是一个惨绝人寰,催人泪下。
顾清婉只听了一次,若不是知道根底还以为这是哪个乡绅家中被欺辱的庶女呢。不过这招显然对邵烨还算有用,毕竟公主除了经常恶心韩家之外,倒真没做十恶不赦的事情。
“淑妃吉祥,脀妃吉祥,”庆安公主只微微屈膝便起身了。她已是出了嫁的姑奶奶,顾清婉若是在这种小事上和这位公主别扭,那真是吃饱了撑的。
淑妃眸中闪过一丝无奈,但是随后便是娇娇弱弱地问道:“还望公主见谅,本宫今日着实难受。”
顾清婉也在一旁附和道:“淑妃姐姐昨日便是病下了,公主来的真是不巧。要是往日你们倒是能说说贴己话呢。”
庆安公主扶了扶了鬓发,方轻声细语道:“淑主子竟是病了,是该好生将养着的。今日我本是想来找脀妃娘娘的。”
顾清婉心中暗叹,若是对付普通人,她只要左盼右顾不接话题这事也就过去了。可是庆安公主生来就是一副好本事,她从不拐弯抹角地说,哎呀今天天气真好,我家昨日出了点事。
她从来就是象方才这般直截了当地告诉别人,我爹是皇帝,现在我哥哥是皇帝了,所以你还不赶紧上杆子地给我帮忙。
“淑妃姐姐这般病重,我这心里真是难受。若不是我平日事事依仗着淑妃姐姐,宫中大半事务落在淑妃姐姐身上,想来她也不会这般快就病下的。”顾清婉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现在宫里说话的是淑妃,所以你是要搂钱还是要人你都去找她吧,我不过就是个小喽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