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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道了一声谢,路竹接过西瓜汁,然后对女人说道:“我先走了。”
“好的好的。”女人恋恋不舍地看着男孩推开店门走了出去,十年了,他都没有怎么变过,不像她,已经从小女孩长成了女人,而坐在驾驶席上的男人,看上去也依然年轻。
“你认识刚才那个男孩?”女人的朋友凑过来问道。
女人笑着看了她一眼,惆怅地说:“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妖怪吗?”
朋友白了她一眼,说:“你小说看多了吧。”
“可是……真的有呀。”女人轻声呢喃着,没见过不代表没有,十年前,她就曾亲眼看见过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只小狗,这是埋藏在她和妹妹们心中多年的秘密,想到这里,女人赶紧拨通了妹妹的电话,分享自己的喜悦之情。
上了车,路竹喝了一口冰凉凉的西瓜汁,然后把被子凑到荣宣嘴边,荣宣宠溺一笑,低头喝了一口西瓜汁,然后问道:“你认识那个女孩?”
路竹斜了他一眼,嘿,这个吃醋狂,不就是跟别人说了几句话么,需要这么紧张么?“认识,你应该也知道,就是以前……”路竹想了下才说:“我们最初住的地方,对面的那户人家的女儿。”这些年他们去过很多地方,也在很多地方定居过,他的身体生长很缓慢,十年过去了,他才有了一点点变化,只是比起之前那个未成年的摸样,现在能稍微让人相信他已经成年了。
所以,他们不能在同一个地方居住太久,不然等别人老了,他还是少年的摸样,那就露馅了。
荣宣也很快想了起来,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他开始专心开车。
回了家,刚关上门,荣宣就把路竹压在门上,疯狂地吻他。路竹配合地夹住对方的腰,两人一路滚到床上。
这是一套一室一厅的小房子,作为暂居地,并没有买太多家具,整个房里最多的就是相册,这十年,抛出工作的时间,其他的时间两人都在旅行,他们去了很多地方,感情也越来越融洽。
满足了男人后,路竹疲惫地趴在对方的胸口,三十出头的男人正是□最旺盛的时候,他觉得自己都要应付不过来了。拧了下对方硬邦邦的腹肌,路竹嘿嘿笑了两声,就算一身肌肉又怎样,遇上歹徒还是他比较厉害,好吧,保护主人是萌兽的职责。
见男人许久不说话,路竹仰起头问道:“在想什么?”
荣宣答道:“在想刚才那个女孩。”
“想她做什么?”路竹危险地眯起了眼睛,这个混蛋,跟他躺在一张床上,想的居然是另外一个女人,如果他不给出一个好解释,他绝对会掐死他的。
男人已经不再年轻了,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成熟的痕迹,荣宣摸着男孩光滑的背脊,慢慢地说:“我在想,十年前,她还是一个小女孩,十年后她已经长大成人,但你却并没有什么变化。等再过二三十年,我老了,你要是还是现在的摸样,我该怎么办。”
路竹收回要掐的爪子,然后温顺地趴在对方的胸口,呢喃道:“这样也好啊,等你老了,我还是年轻的摸样,我就可以牵你过马路,可以在你不能动的时候抱着你去看风景。”
荣宣脑补了一下那场景,正要说什么,手机铃声顿时响了,听着那特意设置的铃声,路竹赶紧道:“别去接,肯定又是那个二货打来的。”那个二货外星人整天打电话跟他哭诉自己被陈昊反攻了,你妹,他那个蠢货样子,哪里像个攻了?
“你不觉得趁你老的没能力之前,咱们得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挑衅地勾住荣宣的脖子,路竹笑得意味深长。
被质疑能力,荣宣把这个欠揍的男孩翻转过来,进入新的一场征战中。
月色迷人,当一切回归寂静之后,床上的男孩慢慢变成了一只狐狸那般矫健的黑色成年兽。
摇了摇尾巴,路竹匍匐进荣宣怀里。
他做了一个梦,他突然又梦到了很多年的那些过往。
睁开眼睛,他喜欢的人就在他的身边,永远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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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写了很久,都觉得不满意,路竹和荣宣的人生还会继续,但我们不能一直跟随下去,惆怅,又到了分别的时候了。
42番外:那时年少
初二(一)班的荣宣和路竹;是性格完全相反的两个人;前者沉默寡言喜欢独来独往,后者却是个自来熟;跟谁都能搭上话;这样性格完全相反的人,按理,是不会有什么牵连的。
结果因为班主任的一句话;硬是把两个人给牵连到了一起。
初二一开学,两人在班主任的安排下成了同桌。原因无他;只因他们两人一个是班上成绩最好的班长;一个是初一期末考的班级最后一名;为了拉高整个班的成绩线,班主任便让荣宣督促路竹学习,一个好生带一个差生,这是当时的普遍现象,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人如此。
同桌突然变成了冷冰冰的班长,一贯自来熟的路竹变得拘谨起来,他自己也无法理解,就是,在这个长得比女孩子还精致的班长面前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所以,自从和荣宣成了同桌后,路竹就每天掐着上课铃声才踏进教室,就连下课,也会第一时间跑到其他人的座位去找人聊天,就好像在那个位置多待一秒都会要他老命一样。
男生们大部分都如此,如果同桌是女生,下课铃一向他们就会像逃一样逃离座位,然后跟一大群男生凑到一起。路竹跟班上的男生们很有话题,篮球足球、街机游戏、漫画小说,他都能聊,但只有对荣宣,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年少的少年不知道自己这种心理意味着什么,但他想,大概是感觉对方跟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吧,穷人家的孩子总会下意识避开富人家的孩子,路竹后来把当时的荣宣称为“高贵冷艳”,所以作为一个吊丝,不敢接近也属正常现象。
这样沉默地相处了一个月。月考发下试卷之后,那个放学的黄昏,荣宣突然叫住了路竹:“等等。”
路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叫自己,他局促地回过头,问道:“班长,你叫我?”
“把你的试卷拿给我看看。”荣宣平静地看着他,眼中透着一股冷漠,明明有着一张比女生还精致的脸,却给人十足的压迫感,总觉得,似乎谁也不能入他的眼。
被那双冷漠的眼睛注视着,路竹觉得手指都发麻了,他手忙脚乱地打开抽屉,拿出几张被揉得邹巴巴的卷子递给荣宣。荣宣接过卷子,好看的眉拢在一起,然后阴沉着脸把试卷摊开抹平,快速地把卷子粗看了一番后,荣宣说道:“从明天起,你下午放学后留下来跟我补习。”
“哦,好的好的。”路竹本能的应了下来,至于拒绝,这个念头当时根本就没有想到过,紧张已经快把他淹没了。
路竹所在的初中是要上晚自习的,下午休息时间只有一个班小时,所以多数学生都选择在学校吃,晚上再回去补一餐。路竹也是在学校吃,倒不是时间不够,只是婶婶下午要打牌,没时间做饭。
下午放学后的半个小时的补习时间,成了路竹每天最难熬的时光。其实,他并不是没有努力去学过,但他的注意力总是集中不了,就算认真听着老师讲课,也会突然心思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等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已经下课了。
对此,路竹也挺着急的,但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就只能这么干耗着。
一个月补习下来,路竹的功课依然不见成效。
看着险险达到及格线的几张试卷,一向表现得很冷漠的荣宣脸上也带出几分烦躁,他就没有见过这么蠢的人!每天都讲的题,路竹偏偏就能把它做错,他脑袋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荣宣生出一股不再管他的冲动,他跟他非亲非故,根本没有义务去管他是否学好,自然会有他的家人来关心他。但这个念头刚生出来,荣宣突然想到初一开学不久的那件事。
那时他还不是班长,刚入学,所有人都要在代班长那里填资料,不过路竹父母资料那一栏,却什么也没有。代班长还为此在班里发了脾气,让路竹把资料补填上去,但倔强的少年却只是沉默地坐着自己的位置上不言不语。实在被问的烦了,他才轻声说:“我父母都过世了,你让我填什么。”语气平淡,听不出多少哀伤,但泛红的眼眶却泄露了他心底的情绪。
也许是因为相似的家庭,荣宣对这个平时很活跃的少年多了几分留意。
最终,补习继续了下去。这一次荣宣更加费心起来,很快他就发现,每次他讲完题,问路竹会了没,路竹都会很快答道:“会了会了。”但再让他做同样的题,他却完全做不对。他在敷衍他。这个认知让荣宣有些恼怒,而且,这个人根本就没有认真听,他讲题的时候,不是盯着纸上的字发呆,就是眼睛到处乱瞟。
荣宣很快就想到了制服他的方法,只要他注意力一不集中,他就把手伸到桌下去拧路竹的大腿,痛了总该回神了吧?
揉着被拧青的大腿,路竹翻着白眼小声嘀咕:“你这是滥用私刑。”
荣宣冷笑:“那你去告我吧。”
于是少年闭上嘴不敢再说话了。
拧大腿果然有效,第二个月路竹的成绩略有提升。第三个月路竹成绩再次提升,这时即使是上课,发现路竹不认真,荣宣也会去拧他的大腿。
路竹揉着被拧疼的大腿,悄悄看了一眼身旁冷着脸的班长,心里暗暗嘀咕:捏人大腿,长的像个女人,做的事也跟个女人似的。
不过后来路竹再也不会觉得班长像个女人了,那部有名的格格剧热播后,班里的女生们有了一个拿手绝技,那就是拿牙签扎惹怒她们的男生。看着鬼叫着到处躲的男生,路竹开始庆幸自己身边坐着的不是一个女生,不然,他的腿肯定全是钢笔扎出来的洞了。
日子有条不紊地过着。路竹的成绩越来越好,终于,在期末的时候,进了班上前二十名,班主任对此感到很欣慰。其实在荣宣看来,路竹就是一头倔牛,连吃草都要人赶着去。
虽然路竹的成绩提升了,但两人的关系依然不冷不热,除了讲题,其他时间连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时间久了,荣宣终于注意到,身边的这个有着多动症的男孩,似乎从未正眼看过他,甚至只要视线不小心对上,也会立刻躲开。
他是不喜欢他吧?也对,整天被强迫着做题,任谁都会有意见的。
但尽管如此,荣宣心里也生出几丝不爽来。
这个时候的荣宣还分辨不出这代表什么,只是,他对路竹的态度越来越冷漠了。男孩的心是非常傲的,他没必要给一个对自己有意见的人好态度。
敏感的路竹察觉出了这轻微的变化,这个开朗活跃的男孩变得沉默起来。
初二结束后,班里再次换了座位,这一次路竹的同桌变成了一个有着长长睫毛的漂亮女孩,侧过头,就能用眼角余光看见对方那弯曲的睫毛,路竹却突然想到了班长,他的睫毛也很长,不过是笔直的,没有一点弧度。
路竹很快就和新同桌打成一片,同桌是个很开朗的女孩子,偶尔还会借一些小说给他看,是个非常好说话的人,不像荣宣,整天板着张脸,一股“生人勿扰”的气场都要实质化了。他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把这一切收入眼中。
垂下头,荣宣把注意力集中在考题上,但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十五岁正是身体初步成熟的时候,开学之前他做了一个梦,但梦里出现的却是一个男孩。他不喜欢女人,这个他很容易就接受了,因为没有人会给他这方面的压力,唯一的亲人小舅舅,也从来不会干涉他的决定,他唯一感到无法接受的是,他梦里的男孩居然是路竹。那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他帮他补习了一年,结果换座位了,对方一句感谢甚至告别的话都没有,收拾了书本,就兴高采烈地换了座位,他是有多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他身边?他就坐在路竹后两排的位置,但那个白眼狼一次回头都没有过,整天就跟同桌聊个不停。
第一个月的模拟成绩下来了,如荣宣所料,路竹的成绩一落千里,他又开始在上课的时候发呆了。这一次,荣宣主动找到班主任,讲诉了一下路竹的症状后,要求再让路竹成为他的同桌。班主任考虑了一会也就答应了。所以才逃离魔掌一个月,路竹再次回到了那个让他恐惧的位置。
班长还是那个班长,冷着脸,目光看过来森冷异常,路竹把书本抱过去后,讪讪道:“班长。”他目光左右飘移,就是不敢与荣宣对视。
荣宣只是冷默地点了点头,说:“下午放学后补习。”
“这不好吧,太麻烦你了。”路竹也说不清自己是想补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