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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任由小雾兀自摆弄,心里想得却是另一件事:特定针对尸体的紫药。
他想起了自己之前的研究成果,无论是丧尸鬼尸还是僵尸,他们的体内都没有血液,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也没有活力,是完全的死物。
他们的存在,简直就像烤熟的鸭子在飞。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郑精握着那细粉,也不知该高兴还是生气,明明解决人类危机的关键就离自己这么近,竟然拖到现在才发现。
他自嘲地笑笑,也是唏嘘不已。阴阳眼有办法他却一直忽略。自己又对未来漠不关心,只坐以待毙,大少爷一样等着吃现成的,以至于直到现在才知道有这么个奇方。
等天劫异象过去后他一定要好好研究,把这种紫药发扬光大。
郑精暗自下了决心,果断忽略之前研究结果出来的时候他一副完全不理解的样子把阴阳眼的不合常理性自动忽略 。
真不知道那位知道了会怎么想。
他的宝贝把他当作神话排除在现实科学之外,只有做梦的时候才想起来,这是多么悲伤的一件事情……
“总而言之——”郑精放下乱七八糟的想法,长舒一口气排解心中压抑憋闷。他揉搓着指尖的紫色药粉,嘴角不自觉地有了弧度:“只要把这个批量生产,就GAME CLEAR 了吧。”
林小雾听了一半:“郑精哥哥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郑精说着把药粉细心收进瓶子里,“说起来,这个你试过么?”
小雾瞥了一眼郑精手里棕色的小瓶,说:“效果很不错。”
郑精笑得越发开心了。这时候突然小雾突然叫他:“郑精哥哥,看那边!灰机!”
郑精差点闪了腰:“是飞机。再有,即使分辨不出型号,直升机你也应该能单独叫出来。”
小雾撇撇嘴,哼一声不理他。
飞机越飞越进,不过一会儿震耳欲聋的引擎声就覆盖了整片天空,又一架直升机靠过来,用无线电和郑精说着什么:“是……医生……空中……尽可能……装人……”
郑精表示风儿实在太喧嚣我真的听不见。
不过他还是理解飞行员的意思了,如此规模的地震下,只有天空才是安全之处。
恰好还恢复了信号。
他们希望他这个小型的空间也能装点人,救更多的人于那海啸一般的大地之中。
可是郑精无能为力。
郑精只能看着越来愈多的人被张开大嘴的大地掩埋,更多的直升机升上天,电波信号乱飞,一时间像是结成一张无形的大网,它们悬停在空中,静待着大地平息她的怒火。
直到这时郑精才明白过来,白琰为什么说重庆安全区不会倒。
因为他强大的军队,因为他得天独厚的地形,更是因为,重庆就是一个大坑,他的坍塌比起其他地方埋藏了更多的生命,连同尸体一起,永远地长眠于未知的地底。
地震还在持续,郑精翻遍了整个被搬上天空的小屋,他把所有的零食精心分配好留给小雾做一天三餐。
后来也就不知道是不是一日三餐了,一大一笑一红一篮两轮月亮落了又升升了又落,替代了太阳的轮回一般,再也不见白日。
后来郑精一块奶糖都没有了,医用的葡萄糖都拿了出来。他知道小雾不能挨饿,药人的体质会在小孩饥饿的时候反噬她的身体,他不能看这么一个小不点在自己眼前难受痛苦。
转移阵地迫在眉睫,可无奈郑精使了千百种办法,从外面投食物投不进,从里面打开墙壁又不得,最后试图学着阴阳眼的样子装神棍驱动一下,丝毫反应没有。
郑精急坏了,他不需要吃饭困在这里一个月都没事,小雾可是真的顶不住了。
小雾卧在床上看到郑精又一次失败,有气无力地埋怨道:“郑精哥哥你好笨。”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以后真的完全一点搞笑的地方都没有了,因为情势很严肃,画风很正经
第40章 第四十章 雪山
阴阳眼立在那苍茫白原上,全身包裹地厚厚的,血红色的图案很是显眼。
他手里拿着罗盘,却发现磁场混乱之下,他的东西坏掉一样一圈一圈乱转,根本无法指向。
他看一眼前面被风刮得飘摇的魂,越发觉得那人有古怪。
他的罗盘开过光,不怕鬼气,却依旧无法作用,那么那个突然出现的所谓‘表弟’究竟是怎么把他一路带来,算算时间和路程,几乎就是直线前进一路直达。
阴阳眼一个人离不开,就只能继续等。
他不止想过一次白琰的所说的绝对安全,理论上确实没错,可他就是担心。
他问过文沧那个宝珠是什么用途,他没问是什么人要,也没有怀疑文沧是不是想留自己一份儿,因为那个人看中的只是数字,以及数字后面那代表金钱的符号。
从那天后文沧就蹭了冉新的护送队,前往交易的目的地。他把他随便一个有点数的章扔给了阴阳眼,一如既往地,这张卡用的是阴阳眼自己账户的密码,虽然他从不记得自己有将这种私密的信息告诉过那个精明善舞的中间人。
文沧说,这珠子对普通人来说,简直等于复活药。
阴阳眼听过太多相似的说辞:“具体点。”
“他能张开绝对的结界,屏蔽外界的一切伤害,等于将激活他的人带到另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躲了起来。
阴阳眼怎么听怎么怪:“无论生死?”
“不,只收活的。”
“那死了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又是什么意思?
阴阳眼直觉还有下文,可文沧不说他也没问,他只和他保证说:这是绝对的安全利器。
……和白琰的说辞如出一辙。
阴阳眼越发好奇这个名字煞气的人了,他暗下决心,等他回去一定要好好问问郑精他的这个表弟是干什么的。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阴阳眼和文沧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根本没有必要去占用脑容量。
他现在只担心郑精不会使那宝贝,又或者出事儿的时候郑精正在洗澡,玉珠离他太远,发挥不了作用。
所以当天色红蓝的瞬间,狂震之下阴阳眼不是先寻找安全的落脚地,而是在空中催生了一个圆形的通信法阵,高悬在雪山之巅,等待着接受远自重庆发来的相似波动。
白琰似乎早有准备似的,他抓紧了身边的岩壁,在一片混乱中站得笔挺。他也看到阴阳眼输出的法阵了,两个人一站一蹲,两厢交望,都望出了一股火。
白琰神色狠厉地抓了桑太迦,让他赶紧按原定的路线带路。
老人吓得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白琰说的是个什么意思,就下意识地接了命令向前走,结果被蹦起的冰块一拌,差点直接摔下山去。
桑太迦吓了一跳,也顿时清醒过来。这种情况绝对不可能下山,只能尽可能往既定的安全地走。
他不由加快了脚程,这条山路他从小到大走了无数遍,尽管现在发怒了也还算熟练。
其他四人紧紧跟上,每走一步都出一身的冷汗。
阴阳眼憋着一股被骗的火起,蹭蹭蹭窜到前面,拎起白琰领子就把他扯到了后头。
白琰骂了一句,踉跄一下根本站不稳,地面震得太厉害了,他几乎是抓着身边的岩壁飘着走,悲惨地就差爬了。
五分钟后阴阳眼收到了郑精那边的变化。
玉珠传来的灵气强但是空虚,正强烈地召唤着唤醒他的主人。
阴阳眼前行的脚步一顿:郑精不在旁边。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身后的白琰猛推他一下,声音大得惊人:“快走!你站这里是在等死吗?!”
阴阳眼没反应过来。弋律吕干脆拉了他一把,才险险躲过一大块雪岩。
白琰被隔在后面,耳边隆隆的声响让他全身都凉透了。
“马上就是雪崩。”他嘴里喃喃着接下来的剧情,提醒自己一般,这可怕的灾难,很快就会到头了,不要害怕。
对面弋律吕朝他伸出手:“快点过来。”
而后又朝阴阳眼吼了一声:“郑精他肯定去找小雾了,她的血能催化能量。不用担心,没事的。”
白琰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接了弋律吕的话,微微气喘:“没事的……”
阴阳眼眸色一厉,就要对白琰发飙。毕竟要不是这个人,这个备受郑精信任的至亲,他不至于沦落至此——明明能体会到郑精的危险却束手无策。
阴阳眼一句脏话已到喉边,却是瞬间感觉到了玉珠结界的满足和激动——看来是成功赶到了。
阴阳眼一喜,手脚就不自觉地去拍弋律吕的肩膀,弋律吕自然明白这是平安了,安心松了口气,冰封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模样。
白琰看得生气,却也没说什么。
他虽然知道郑精不会有事,但现在得到确认的感觉又不一样。
官人皇催促几人一声,他们赶紧跟上,地动山摇地厉害,断断续续的,让人分不清究竟哪个才是主震,哪个才是余震。
白琰一路走下来的时候有点失神,天空的是红蓝的,光色暗但很明亮,他们有时候能停下来看一会儿时间,他们吃饭的时候会吃到从上峰掉下来的冰渣雪沫,好不容易找个还算安全的躲避处,休息的时候地面上下跳动,除了极度的倦意,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们睡不着,或者是根本不敢睡。
白琰已经不知道自己这样断断续续地滑下去又爬上来几次了,明明很短的距离,却让他们越走越远。
阴阳眼也急躁的很。
他的东西大多都因为各种原因遗失了,这几天他们睡不着休息不了就只能拼命地吃东西补充体力,可现在食物都没有了。
短短一条人线周围弥漫着一股麻木和放弃的失落恐惧。
白琰依旧落在最后面,他看着前面已经完全站不直的人,心想不知道若是让那几人知道地震会整整持续十天日夜,会怎么想,会不会就此放弃。
白琰一愣神的功夫又被脚下崩裂的冰石带着滑出去老远,他用刺刀扎进岩缝稳定住身形,看一眼前面,也是被冲打的乱七八糟。
他们互相通知着自己附近的路况,以防其他人落入危险。
“用绳子……”那向导可能慌了,他本就上了年纪,虽说无儿无女无牵无挂,但毕竟没一个人想死。
官人皇果断否决了他:“不行,这种强震下用绳子根本就是给自己束缚手脚,这不是爬山,一个人失足还能救上来。”
官人皇声音寒到彻骨,桑太迦被冻得一激灵,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误,他回了下神,便连忙哆嗦着去指方向:“前面再50米,右拐就有一大块空地。”
官人皇鼓励地看了桑太迦一眼,他不吝啬地伸了手,把一脚已经陷入冰块里的男人拉了出来。
幸运的是他们遇到了一个间歇,这一刻天地安静,云穿雾绕之下有雪鹰振翅而过,似乎方才的地狱不过一场噩梦,现在这蓝天碧空才是真。
白琰一秒都没被这惊喜耽搁,他在弋律吕的拉拽下迅速回到正轨,大吼一声:“快走!”便第一个发足狂奔!
短短的五十米他们滑了好几次,绊倒好几跤。跑下来没比一万米轻松多少,可他们依旧拼了命的跑,因为他们都听到了,从他们的发顶,传来一股这雪山无比熟悉但对于他们而言却无比恐怖的震颤。
雪山正在崩塌!
他们岌岌躲进桑太迦所说的安全地,藏在岩石和山壁的夹缝里还没喘匀一口气,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已是雪崩山裂,冰雪夹杂着因为地震碎裂的尖锐物体从他们头顶瀑布而下,一些东西砸进他们藏身的缝里,重力加速度之下愣是削走了一大块岩石。
四人心惊胆战地蹲在地上护住头,希望这雪崩能小一点,再小一点,可没等他们适应一会儿这灭顶的震颤,地震再度袭来,他们的脚下也开始崩裂塌落,背后的山壁抽得羊癫疯一样,总感觉在微微向前跳动。
——压缩他们的生存地。
白琰急喘着气,眼前一片片发黑,他是真被这震动吓怕了,和高空坠落还不一样,这种六面十方都在晃动上下左右几百几十度都充满危险的情况,怕还真没几个人能顶住不腿软。
而且白琰早就是真的腿软了。几天高强度的逃命再加上不眠不休,他那常年缺乏光合作用全身都软塌塌的小身板早就支撑不住了。
他闭了闭眼强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