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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第二天,黑无常来的时候被苏尘狠狠地蹂躏了一番。然后把两个桃符扔给了他。
后来,听说黑无常曾经失踪了一段时间,回来后,见到看上去清纯的女孩子就跑,还有红蓝头发的人。据说那两块桃木最初是子染送给黑无常来治病的。黑无常到底被子染拐到什么地步了啊?
☆、元宵
南油俱满,西漆争燃。苏征安息,蜡出龙川。斜晖交映,倒影澄鲜。 ——《列灯赋》
元宵节又称上元节,新年的第一个月圆之夜。赏灯、舞龙、灯谜、元宵……对了,别忘了祭门、祭户。
元宵节的晚上,到处张灯结彩,灯火璀璨,彩灯如梦,烟花如幻,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正如唐代诗人苏味道的《正月十五夜》中所言:“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
苏尘在白夜的门上插上了杨柳枝,在门口呆看了一会儿,眼前的景色确实极为美得不真,曾看到过这样一段介绍,“唐代的灯会是上元前后各一日,三天;宋代又在十六之后加了两日,为五天;明代则延长到由初八到十八整整十天。因为灯期不同,所以最初张灯的那天叫“试灯”,十五这天叫“正灯”,最末一天叫“残灯”、“阑灯”。也有叫“神灯”、“人灯”、“鬼灯”之说。十四日夜为“神灯”,放于家中神位、宗祠前,以祭神明先祖;十五日夜叫“人灯”,放在门窗、床笫、几案等处,用来避除蝎虫;十六日夜为“鬼灯”,放在丘墓、原野,为了游魂得到可以脱离鬼域,上祈天意,下护苍生,神人鬼畜,无所遗漏。”
现在没有这么讲究,但大多数习俗还是保留了下来,今晚好不热闹。苏尘干脆坐在门口看店,流痕有事出去了,连子清、子染也都回族了,似乎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至于梵尔,应该在后院的树上或者软塌上睡觉吧。要是在树上怎么办?梵尔的话,极有可能。晚上天凉,他会不会着凉啊?苏尘马上否决了自己这个想法,他会生病?不可能!但凡事都有万一。这么一想,苏尘立刻起来,想让梵尔回屋睡去,一转身,就看到一双琥珀色的眼在自己眼前,鼻尖仅离自己0。1厘米,苏尘觉得心跳慢了半拍,“不睡了?”
梵尔揉揉眼,有些困倦地说:“嗯,不睡了,会做噩梦。”
“噩梦?”
“嗯。”梵尔转过头看路的尽头那端欢闹的场面,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苏尘以为他想去,说:“想去看的话就去吧,今天肯定会很好玩的,不止有灯会,还可以看人踩高跷、舞龙,店里还有我在呢,元宵节估计也没什么客人。”
梵尔回头,问:“你不去吗?”
苏尘耸耸肩,“店里总不能没人吧?我的假期也用完了,店也是全年营业的,今天就只有我和你在。”
“你想去?”梵尔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苏尘不可置否,“想是想,但……”
话还没说完就被梵尔拖着走了,“哎,我不能走。好好好,我走,别抱行不?门,店门还没关呢,至少等们关了再走啊。”可惜,梵尔什么都没听进去,苏尘就眼睁睁地看着白夜离自己越来越远,门前的灯笼里的火晃动了一下。
梵尔牵着苏尘在人群中穿梭,许是人太多的缘故,苏尘不时地被人撞到,后来梵尔走在了他面前,手还是紧紧地握着,任凭人潮再汹涌,也扯不开他们一样。苏尘有些小郁闷,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人男的护着,还牵着手,苏尘觉得自己的自尊心有点被打击了,其实也不是怎么样了,只是自己是弱势的那一方,就有些不开心了,当然苏尘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这一点的,他安慰自己只是避免被人冲散而已。“靠!”在被第20个人“无意”撞到梵尔还拦住他们不停地说对不起但就是不走后,苏尘终于骂出口了。梵尔很无辜很天然地看了苏尘一眼,苏尘决定为了梵尔的“清白”,拼了!他走在了前面,把梵尔紧紧地护在了身后,梵尔淡淡地笑着。
夜幕更深了以后,人更多了,开始寸步难行。就在苏尘不耐烦时,自己从背后被一个温暖的拥抱抱住,梵尔松开他,又走在了他前面,这次不知怎么的,人们总是不自觉地给他们让路,并不是梵尔用了什么法术,而是人们都觉得他们就应该给他让路一样。到了人稍微稀少一点的地方时,苏尘和梵尔终于可以开始好好玩了。
苏尘左蹦右跳,活像个小孩子,对每一样东西都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也没办法,这是苏尘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节日盛会,风俗也与自己的家乡不同。梵尔看着苏尘,也从内心感到高兴、轻松,因近日的连连噩梦而感觉到的不适也少了很多。
“梵尔,过来看啊!”苏尘向梵尔招手。
梵尔走过去,却见苏尘呆在一个小摊前,有几个充气水池,各种漂亮的五彩小鱼在池里悠闲地游着。
“小兄弟,要不要玩?捉到了就是你的了。”摊主笑呵呵地递给苏尘一个纸做的网。
苏尘接过,跃跃欲试,准备大展身手,想象着自己一网网多鱼的“雄姿”。但都说了,那只是想象。第一次,打算一下子捉两条,失败,苏尘安慰自己,一定是因为那两条太胖的原因;第二次,好吧,我承认,两条有点难度;第三次,嗯,这鱼这么大,一看就知道比两条都重……第九次,都怪这条小鱼躲到角落的原因,不然我就抓到它了,可恶!
摊主说:“小兄弟,这也是要技巧的,你看。”
苏尘看着老板轻轻松松就网到了一条体型稍大的金鱼后,斗志又被激发了。可是光有斗志也没有啊,苏尘把网举到自己眼前,对着网中的大洞叹气,“梵尔,我们走吧。”
“嗯,这个给你。”
苏尘拿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有好几条金鱼摇摆着尾巴,“你从哪弄来了?”
“就在你旁边的摊上,我以为你很喜欢,就帮你捉了几条,本来还有很多,但后来老板不让我玩了,还说太多我也带不回去,我就只拿了几条回来。”
“你有钱?”苏尘知道梵尔从不带钱。
“那个老板给我一个网,让我试试看,说用一个网网到的金鱼都给我。”
“也就是说,这么多鱼都是你用一个网捉到的?”
梵尔点头,苏尘望天,这就是天赋的问题吗?还是梵尔本就是猫的原因?猫爱吃鱼,也爱捉鱼,你们懂的,虽然现在这只黑猫不爱鱼,只爱牛奶。
“你不喜欢?”
“没,我很喜欢。”苏尘笑得一脸灿烂。
“那就好。”梵尔也笑了,自然而然地又牵起苏尘的手,走向另一个地方。
烟花璀璨,灯火阑珊,这是上元,也是情人节。中国的情人节,“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月儿不弯,哪能勾住柳梢留下?这里没有弯月,只有一轮玉盘,但人留得住人就可以了,不是吗?
☆、灯与鱼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萧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青玉案元夕 (宋)辛弃疾
苏尘把一个面具戴到梵尔脸上时,花灯戏开始了。“梵尔,走,我们去看看!”拉着梵尔就跑,完全把身后面具老板的喊声“喂,还没给钱呢!”都给忽略了。不是苏尘不付钱,而是他一激动,忘了,其实,最主要的是他忘了把面具拿下来了。这不,当他和梵尔挤到人群最前面,喘口气后,转头看梵尔,却看到一个猫脸面具时,自己都吓了一跳,“咦?梵尔,你怎么还带着面具呢?你买了?”
梵尔面不改色地点头。苏尘感觉很欣慰,心想他终于学会买东西付钱了。都不想想他哪来的钱啊?不过,也来不及他细想了,锣已经敲响,舞者到位,表演开始了。
唱的是《四季景》,苏尘和大多数年轻人一样,对戏剧实在是没什么感觉,所以唱的怎样苏尘不知道,但无疑是好听的,演员的装束也都很漂亮,身形优美,让人忍不住大声叫好,尤其是那个穿宝蓝色锦袍的人,即使苏尘是外行,也知道他定是唱得极好的。戏完了后,人也都散了,苏尘和梵尔也不急,慢慢地走,却被一个人拦住了。
苏尘觉得眼前的少年有些眼熟,“哦,对了,你是刚才那个唱戏的人,你唱得真不错。”
少年被人夸奖,也不知道谦虚,“那当然,我可是今晚的主角。”卸了妆的少年反而更加好看,柳叶,朱唇,翘鼻,大眼,只是总是一副臭屁的样子。
“你有什么事吗?”苏尘问。
少年一拍脑袋,“忘了,喂,你,把你手里的金鱼给我。”
苏尘实在是不怎么喜欢少年的态度,趾高气昂的,但他看上去也才十五六岁,自己以前也这样,少年心性么,“对不起啊,小弟弟,这金鱼不能给你,这是别人送我的。”说完,还摸了摸少年的头。
少年拍开苏尘的手,“什么小弟弟啊?我有名字!我叫灯阑!还有,不要摸我的头。”
苏尘也觉得自己有些冲突了,但自己只是想表达下友好而已,不用这么反应剧烈吧,“对不起啊,我以后不会了,那我们先走了。”苏尘突然觉得自己好成熟,不会和这样的小孩一般计较。喂,你想反了吧?
“除了对不起啊,你还会说什么啊?”
“对不起。”
灯阑说:“……有什么区别?”
苏尘认真地说说:“少了一个啊。”
灯阑想,怪不得灯珊说一定要把它们带回去,在这人手里,它们真的是前途堪忧啊。灯阑当然不知道苏尘在逗他玩,他也不知道苏尘疯起来时有多爱玩。“你把金鱼给我,快点,别浪费我时间,时间很短啊!”
“没理由给你,这也不能给。”苏尘心里又说,这可是梵尔第一次送我礼物呢,我怎么可能给你?”
“你看看它们都成什么样了!”
苏尘低头,已经有两三条鱼翻白肚了,“怎么会这样?”苏尘急了。
“哼,笨蛋,还不是你到处跑!把它们给我,我有办法治好他们。”
“梵尔,你有办法吗?”苏尘问梵尔,直接跳过灯阑。
梵尔皱眉,摇头,“治愈系的法术我不会,流痕可能会,他基本每个领域都涉及了一些。”
“那我们先回去吧。”
“好。”
“哎,你们给我等下!停下!听到没有?把它们给我!”灯阑在原地跺脚,又追上苏尘,在他耳边聒噪个不停。
在梵尔和子清的磨砺熏陶下,苏尘已经逐渐体现了他的小恶魔本质了。任凭灯阑怎么吵,他都不为所动,最后看他实在可怜,气得急了,才说:“小弟弟啊,做人要知道收敛,不能这么没礼貌知道吗?好歹我也比你大,要是我是坏人的话,你早就不知道被如何了呢。不过我是好人,就不和你计较了。我善良吧?”还眨了眨眼睛。
灯阑心说,你还不算坏人?平常人我早就搞定了!“善良善良,那你可以……”
“叫哥哥。”
灯阑露出甜美的笑容,“好……”一把扯过苏尘手里的塑料袋,撒腿就跑,还转头朝苏尘做鬼脸,“好就怪了!”
苏尘愣了几秒,追了上去,大喊:“你别跑!还我的鱼!”
一个没命的跑,一个没命的追,这么追的原因还是为了几条鱼,众人纷纷侧目,这几条金鱼到底哪里好成这样了啊?有必要追成这样吗?
梵尔微笑,“是因为在乎……吗?”然后,不紧不慢地沿着苏尘跑过的路走。
“小子,被我抓到了吧?”苏尘气喘吁吁地拉住灯阑的后衣领,哼哼道,“和我比跑步?你不知道我从小就练吗?”那是做坏事被人追被迫练的吧?
“你……你放开我!”灯阑试图挣脱。
“把鱼还我。”
“不还。”
“到底还不还?”
“不还就是不还。”
“你真想要的话我再给你买几条还不行吗?”苏尘无奈,决定换种方法。
“不行。”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苏尘无力。
“把鱼放回去。”
“啊?”苏尘这才发现他们现在在的地方就是刚才的小摊那,只是夜有点深了,都没人了,只有一盏盏花灯在黑暗中闪光。“摊主都回去了,还放回去哪?再说,这是我的鱼!”
“切。”灯阑不屑,“谁说这是你的?这明明是灯池姐姐的。”
“灯池?灯池谁啊?什么时候成了她的鱼了啊?”
“一直都是我的。”
苏尘用另一只手揉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但自己眼前就是有一个面容虽不算的上漂亮,但令人感觉的很舒服的女子,而且还是刚刚由一盏灯变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