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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维斯亚大概是不太喜欢医院,已经毫不留恋地开始往外走,催促道:“先回去吧,就当是连你家这位好朋友的分一起奋斗。和即将拯救世界的我在一起,有什么好担心……啊!”
泰维斯亚刚一打开病房的门,就有一个人直接扑进了屋中。
他从门外跌进来看起来也很尴尬,不用说就是在外面偷听了。这段对话本来也没什么要紧的,但是联想起之前的A国金毛汉子说到的话,高傅帅不由得警觉。
难道说那些人真的有在窃取比赛队伍的信息,而且采用的还是跟踪加窃听的方式?
他看向扑进来正在挠后脑勺的人,这个人面色蜡黄身材干瘦,像是从难民区逃回来的,眼神涣散没有精神,连头发都是稀稀拉拉的。
不过,最关键的地方,还是这里的人都认识他,但都不熟悉。
“操!混账!你在门口干什么?偷听吗?!”大卫的反应最大,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冲过去撩起对方的领子,把他整个人拉离了地面悬在空中,直接往墙上一抡,发出巨大的碰撞声。
这人显然也对大卫极是抵触,拼命挣扎,可惜力道软绵绵的,完全不能对身强力壮的大卫肌肉都能迸出来的手臂造成任何伤害。
这个人是黄三,高傅帅第一轮比赛时还碰见过他,到这里的行为着实惹人怀疑。
想起他曾经在切糕入学考试上被大卫按在毛胡子里强吻过,高傅帅不禁想这还真是冤家路窄,要是黄三知道是大卫在看护这两个人,没准就不会出现在医院了。
泰维斯亚惊讶,“这个东西还在学校里?没被赶出去?”
不用说的这么直白吧亲。
大卫单手把黄三摁在墙上,另外一只熊掌大的巴掌眼看就要拍出去。黄三还在挣扎,可惜那点小小的力量简直就是在大象脚下的小狗。
黄三见没效果,索性放弃其他,放声大笑起来。
他一笑,反而止住大卫的动作。大卫恼火地发力把他拎得更高,“操,你笑什么?!”
泰维斯亚回过神,一脸横肉地冲过去帮忙逼供,“恩?!你听到了多少?说!”
黄三光顾着笑,笑得气都岔了,一副神经病的样子。泰维斯亚扭头看向大卫,出主意道:“干脆把他从这里扔下去,让他脑浆四溅血洒当场,看以后那群人还敢不敢派人跟踪。”
“杀人我不干的,”大卫回答,又转而问道,“那群人?”
高傅帅轻咳一声,“回去详细告诉你。”
“警察局。”郑远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的旁边,端详了黄三的样子一会儿,下了判断,“他吸毒。”
黄三不笑了,眼球凸出死死瞪住郑远尘。
郑远尘难得表述出意思这么完整的话,虽然只有六个字但是在场的人都听懂了,大卫手法尤其老练,二话不说就摸出手机打报警电话,边打边说:“太好了,终于抓到这混蛋的把柄了,吸毒的学生我们不能要,丢进局子里完事。”
黄三进来的名不正言不顺,进去以后行事还颇不得人心,连最开始觉得他可怜的人都不再愿意理他了,绝不会有人替他说话或是帮他的。
做人做到这个份上,其实真的可悲。
护士很快被这里的嘈杂吸引来了,教育了在医院动粗的大卫一顿,还检查过床上的两位病患,确认他们没有问题才松了口气。
大卫平时雷厉风行谁也不怕,却拿戴着护士帽的严厉小护士没办法,只好乖乖地垂手停,样子很少见,换个场合或许高傅帅和泰维斯亚都要笑疯了,只可惜时机完全不对,对着一床一个的熟人也没人能笑出来。
B国警察办事效率向来很高,没一会儿就把这个外貌上明显分辨的出行为不断的人塞进警车拖走了。
因为要做笔录,高傅帅和泰维斯亚也没能闲着,大卫等来了替换的老师,也被一道抓走。郑远尘其实也在其中,问题是他半天憋不出一个字,实在没给警察提供什么工作进度。
说完一大堆相关信息,回到N大,太阳都已西斜,橙黄色的余晖从巨大的校内大钟后方露出,颇有几分神圣的样子。
在校门口站得腿都快断掉的老师终于看到救星,不顾麻掉了的大腿,跌跌撞撞地扑到高傅帅身上挂着,“你们终于回来了!快点跟我来吧,学校给你们专门准备这几天特训的小屋子,到比赛之前可有的忙。”
全封闭魔鬼训练……听起来真带感。
高傅帅不由得打了寒颤,但想起医院里失去意识的高糕,又觉得不战不行。
老师说的地方,是N大某个闲置的大厨房,旁边本来就连着卫生间,稍微去掉几个作用不强的柜子,按上三张床就变成了他们的临时宿舍,装潢很高雅,设备很简陋。
老师腼腆地开口:“那个……那就麻烦你们把手机交出来吧。”
高傅帅的行李还在手上,手机在飞机上关机就压在最下层了,他摸了半天才掏出来,交到老师手上时,其他人都已经交好了。
“不能与外界通讯吗?”高傅帅问。
老师满意地收好,回答:“其实这边连信号都切断了,没收手机是防止你们玩切水果。不仅不能通讯而且不能偷懒,我也会留在这里,你看我连睡袋都带来了。”
这位老师平时也颇眼熟的,是切糕系新招来的教师,虽然是新招的但是年纪一点都不小,毕竟从切糕系毕业都算是经过了地狱的历练,有点沧桑难免的。
眼前的这位头发花了一半,高傅帅油然而生折腾老人家的罪恶感。
大卫皱眉,“怎么只有三张床?”
泰维斯亚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当然是给我睡的,尔等只需要地板就可以了。”
“不是,”这位老师看上去有些许尴尬,对着大卫犀利的目光有些躲闪,“安排的时候时只有这三位,没想到您也会……”
“所以少我的位置?”大卫眼珠子瞪如铜铃。
大胡子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暴脾气,身材不怎么伟岸的老师都若筛糠。
“这么说我可以回家睡觉?不用憋在这个鬼地方?”大卫没有生气,反而两眼放光,“太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明早再见啊。”
“呃,他们没说,不过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最好还是……”老师还没说完,大卫就挥一挥衣袖,不留下一片云彩地走了。
泰维斯亚和高傅帅在他身后整齐地尔康手,可惜也没能挽回金毛大胡子紫薇的心,他们的芳心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地碎了。
这没良心的,干!
老师见两只尔康心情都不太乐观,旁边的面瘫反而是瞧着最好说话,但问题是面瘫背后金光闪闪的第一大神光环让人不敢上前冒然说话。老师寂寞地对对手指,“那个……我们早点休息吧?训练计划本来是下午开始的,但是下午都过去了……我们明早三点就得开始,把训练时间补回来。”之后除了睡觉时间就没休息了啊两位大爷。
“没有大卫,开始不了啊。”高傅帅面无表情地说,“我们的计划是在各切糕中加入光明属性,然后以光明切糕作为主旋律,他不在的话,怎么学?”
“你们不用上一轮的组合?”老师的表情微变,脸上写满惊讶,“可是学校的规定……”
“不给做就罢工。”泰维斯亚担当反派的角色,逼上去威胁。
老师双手摆在胸前走了个防卫的姿势,眉毛扭成“八”字,笑得很勉强,“好歹和校长商……”
泰维斯亚一个箭步堵在门口,“晚了,你这几天别想出去。”
辅导老师泪流满面,学校你为什么要切断信号为什么!你知道这造成的后果多严重吗!大卫老师已经明显倒戈了好吗!
“那……你们做不出要怎么办啊?”老师抱着说服他们的侥幸弱弱地问。
“再说呗。”泰维斯亚摊手,作为一个赌气离家出走的好骚年,他完全无学校荣誉感啥的。
“好、好吧,那总之先睡……”
泰维斯亚眯了眯眼睛,露出和他的中二病有些不符的狡黠,“我对声音很敏感,如果你晚上试图出去的话我一定会知道的,到时候不要怪我用传统切糕拍得你爬都爬不出去。”
高傅帅被震惊了,他居然泰维斯亚有一瞬间居然有黑社会老大的帅气度!
可惜中二病果然还是迅速逆袭上来,将这分分钟的帅气冲得毛都找不到,泰维斯亚得意洋洋地双手叉腰仰天长啸,“啊哈哈哈哈,谁让我是要拯救世界的男人呢?渣渣们,受死吧!”
“同学你跑错片场了。”高傅帅一巴掌糊过去,抢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扑到床上,“这张归我了,这张归大白,靠门那张归你。”
这三张床大概是临时拖来的,款式不是很统一,大小也有参差,尽管差的不多,但靠门那张的确是最小的。
高傅帅这般不尊重救世英雄的行为无疑激怒了泰维斯亚,异族少年袖子一撩,操起一个枕头丢过去,“卑鄙!吃我一击正义重创!”
高傅帅不甘示弱,双手接住泰维斯亚丢过来的枕头,轻轻一抛就又扔了回去。
这种轻飘飘的枕头接起来容易,泰维斯亚一接到就迫不及待地嘲笑他:“哈哈哈,这点水平就想伤到……我……”
前面一招只是虚晃,实际大招在后头,高傅帅趁泰维斯亚把冲脸去的枕头抓住的功夫,手脚并用捞起另一个枕头,力道十成十地砸过去,这招着实阴线又卑鄙,严重影响世界和平!
枕头大战一触即发。
早上太压抑,两个二逼青年时刻保持文艺青年的忧伤调调显然不科学,正好借这个释放压力。
辅导老师目睹这仿佛是幼儿园小朋友合宿的画面,嘴角抽抽,颤抖着问郑远尘,“他们两个……总是这样吗?”这还敢更无聊一点吗!他们真的成年了吗!他们太缺乏童年了吧!
郑远尘双手放在口袋里,眼珠转了转,斜视身侧的老师一眼。
老师被这种冷冰冰的眼神吓得小腿有点抖,放弃得到答案偷偷向后退去,把自己像蛹一样裹进睡袋挂在墙上。
尔康们很快打累了,泰维斯亚直接横着往上一栽,很符合他心意地一次占了三张床。高傅帅也不跟他客气,两腿蹬蹬蹬把睡死过去的泰维斯亚踢到靠门的小床上,然后向郑远尘喊道:“喂,大白,可以睡了,来吧!”
郑远尘微微点头,从另一侧爬上床,自然地环住高富帅的腰。高傅帅真的累了,尤其是安静下来医院的场景又开始浮现,他哼哼两声,也没制止,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月亮向天边滑去,很快升到当空。星星抵挡不住明月的光滑,羞愧地掩面躲开。
辅导老师挂在墙上本就睡得不舒服,只能算浅眠,半夜突然模糊地感觉自己被一片黑影遮挡,猛然惊醒,一看眼前真的有个比自己高不少的冰冷的脸,吓得险些就要叫出来。
黑影眼疾手快将他的嘴捂住,做出噤声的手势。
老师适应了一会儿黑暗的环境,才认出这人是自己的牛逼同事郑远尘。
“郑教授?”老师试探地叫了一声。
郑远尘后退一步,帮助辅导老师从睡袋里爬出来,两个人都站在实地上,总算能正常说话了,如果其中一方可以正常说话的话。
“这么大半夜的……”辅导老师想打哈欠,但面对这个常年笼罩着传说的人物又不敢造次,只好生生忍住。
“手机。”郑远尘说。
“唉?可是……”辅导老师想要拒绝,但职业操守在对面的郑远尘一动不动地注视下碎成了渣渣,只好乖乖从睡袋里头的内袋里摸出郑远尘的手机,双手恭敬地交了出去。
郑远尘拿着手机转身在一个角落里随意地坐下,不知哪里搞出个耳机戴上,一手在上面飞快地滑动起来。
呃?他在听歌?
辅导老师见这位导师用起高科技来这么得心应手总觉得有点不真实,很想上去问他想干什么,但挣扎许久还是没胆。
站在原地徘徊一会儿,他无奈地发现郑远尘好像开始放视频了,他似乎有点多余,只好尴尬地把自己挂回睡袋里吊着。
高傅帅一刹那有那么些迷惑,他并没有想象“灵感”,而且之前尝试的那一次,让灵感挣脱自己大脑的过程实在让人不想经历,又太耗费时间,并不适合使用。
但这只蝴蝶却就大大咧咧地飞出来了,还是金色的,不比之前的那些五彩斑斓,身上的光芒也更纯粹,飞舞的动作流畅自然,非常美丽。
最奇特的地方在于,它居然能够看得出脸!
可惜人形蝴蝶的个头太小,高傅帅使劲眯眼也没能辨出他相貌的好坏,只能勉强猜出是条汉子。
长翅膀的金色美丽汉子……高傅帅手臂一抖,果然还是当他是蝴蝶吧。
蝴蝶同志在空中摇晃一阵,稳稳地落在高傅帅面前的灶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