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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一大堆相关信息,回到N大,太阳都已西斜,橙黄色的余晖从巨大的校内大钟后方露出,颇有几分神圣的样子。
在校门口站得腿都快断掉的老师终于看到救星,不顾麻掉了的大腿,跌跌撞撞地扑到高傅帅身上挂着,“你们终于回来了!快点跟我来吧,学校给你们专门准备这几天特训的小屋子,到比赛之前可有的忙。”
全封闭魔鬼训练……听起来真带感。
高傅帅不由得打了寒颤,但想起医院里失去意识的高糕,又觉得不战不行。
老师说的地方,是N大某个闲置的大厨房,旁边本来就连着卫生间,稍微去掉几个作用不强的柜子,按上三张床就变成了他们的临时宿舍,装潢很高雅,设备很简陋。
老师腼腆地开口:“那个……那就麻烦你们把手机交出来吧。”
高傅帅的行李还在手上,手机在飞机上关机就压在最下层了,他摸了半天才掏出来,交到老师手上时,其他人都已经交好了。
“不能与外界通讯吗?”高傅帅问。
老师满意地收好,回答:“其实这边连信号都切断了,没收手机是防止你们玩切水果。不仅不能通讯而且不能偷懒,我也会留在这里,你看我连睡袋都带来了。”
这位老师平时也颇眼熟的,是切糕系新招来的教师,虽然是新招的但是年纪一点都不小,毕竟从切糕系毕业都算是经过了地狱的历练,有点沧桑难免的。
眼前的这位头发花了一半,高傅帅油然而生折腾老人家的罪恶感。
大卫皱眉,“怎么只有三张床?”
泰维斯亚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当然是给我睡的,尔等只需要地板就可以了。”
“不是,”这位老师看上去有些许尴尬,对着大卫犀利的目光有些躲闪,“安排的时候时只有这三位,没想到您也会……”
“所以少我的位置?”大卫眼珠子瞪如铜铃。
大胡子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暴脾气,身材不怎么伟岸的老师都若筛糠。
“这么说我可以回家睡觉?不用憋在这个鬼地方?”大卫没有生气,反而两眼放光,“太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明早再见啊。”
“呃,他们没说,不过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最好还是……”老师还没说完,大卫就挥一挥衣袖,不留下一片云彩地走了。
泰维斯亚和高傅帅在他身后整齐地尔康手,可惜也没能挽回金毛大胡子紫薇的心,他们的芳心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地碎了。
这没良心的,干!
老师见两只尔康心情都不太乐观,旁边的面瘫反而是瞧着最好说话,但问题是面瘫背后金光闪闪的第一大神光环让人不敢上前冒然说话。老师寂寞地对对手指,“那个……我们早点休息吧?训练计划本来是下午开始的,但是下午都过去了……我们明早三点就得开始,把训练时间补回来。”之后除了睡觉时间就没休息了啊两位大爷。
“没有大卫,开始不了啊。”高傅帅面无表情地说,“我们的计划是在各切糕中加入光明属性,然后以光明切糕作为主旋律,他不在的话,怎么学?”
“你们不用上一轮的组合?”老师的表情微变,脸上写满惊讶,“可是学校的规定……”
“不给做就罢工。”泰维斯亚担当反派的角色,逼上去威胁。
老师双手摆在胸前走了个防卫的姿势,眉毛扭成“八”字,笑得很勉强,“好歹和校长商……”
泰维斯亚一个箭步堵在门口,“晚了,你这几天别想出去。”
辅导老师泪流满面,学校你为什么要切断信号为什么!你知道这造成的后果多严重吗!大卫老师已经明显倒戈了好吗!
“那……你们做不出要怎么办啊?”老师抱着说服他们的侥幸弱弱地问。
“再说呗。”泰维斯亚摊手,作为一个赌气离家出走的好骚年,他完全无学校荣誉感啥的。
“好、好吧,那总之先睡……”
泰维斯亚眯了眯眼睛,露出和他的中二病有些不符的狡黠,“我对声音很敏感,如果你晚上试图出去的话我一定会知道的,到时候不要怪我用传统切糕拍得你爬都爬不出去。”
高傅帅被震惊了,他居然泰维斯亚有一瞬间居然有黑社会老大的帅气度!
可惜中二病果然还是迅速逆袭上来,将这分分钟的帅气冲得毛都找不到,泰维斯亚得意洋洋地双手叉腰仰天长啸,“啊哈哈哈哈,谁让我是要拯救世界的男人呢?渣渣们,受死吧!”
“同学你跑错片场了。”高傅帅一巴掌糊过去,抢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扑到床上,“这张归我了,这张归大白,靠门那张归你。”
这三张床大概是临时拖来的,款式不是很统一,大小也有参差,尽管差的不多,但靠门那张的确是最小的。
高傅帅这般不尊重救世英雄的行为无疑激怒了泰维斯亚,异族少年袖子一撩,操起一个枕头丢过去,“卑鄙!吃我一击正义重创!”
高傅帅不甘示弱,双手接住泰维斯亚丢过来的枕头,轻轻一抛就又扔了回去。
这种轻飘飘的枕头接起来容易,泰维斯亚一接到就迫不及待地嘲笑他:“哈哈哈,这点水平就想伤到……我……”
前面一招只是虚晃,实际大招在后头,高傅帅趁泰维斯亚把冲脸去的枕头抓住的功夫,手脚并用捞起另一个枕头,力道十成十地砸过去,这招着实阴线又卑鄙,严重影响世界和平!
枕头大战一触即发。
早上太压抑,两个二逼青年时刻保持文艺青年的忧伤调调显然不科学,正好借这个释放压力。
辅导老师目睹这仿佛是幼儿园小朋友合宿的画面,嘴角抽抽,颤抖着问郑远尘,“他们两个……总是这样吗?”这还敢更无聊一点吗!他们真的成年了吗!他们太缺乏童年了吧!
郑远尘双手放在口袋里,眼珠转了转,斜视身侧的老师一眼。
老师被这种冷冰冰的眼神吓得小腿有点抖,放弃得到答案偷偷向后退去,把自己像蛹一样裹进睡袋挂在墙上。
尔康们很快打累了,泰维斯亚直接横着往上一栽,很符合他心意地一次占了三张床。高傅帅也不跟他客气,两腿蹬蹬蹬把睡死过去的泰维斯亚踢到靠门的小床上,然后向郑远尘喊道:“喂,大白,可以睡了,来吧!”
郑远尘微微点头,从另一侧爬上床,自然地环住高富帅的腰。高傅帅真的累了,尤其是安静下来医院的场景又开始浮现,他哼哼两声,也没制止,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月亮向天边滑去,很快升到当空。星星抵挡不住明月的光滑,羞愧地掩面躲开。
辅导老师挂在墙上本就睡得不舒服,只能算浅眠,半夜突然模糊地感觉自己被一片黑影遮挡,猛然惊醒,一看眼前真的有个比自己高不少的冰冷的脸,吓得险些就要叫出来。
黑影眼疾手快将他的嘴捂住,做出噤声的手势。
老师适应了一会儿黑暗的环境,才认出这人是自己的牛逼同事郑远尘。
“郑教授?”老师试探地叫了一声。
郑远尘后退一步,帮助辅导老师从睡袋里爬出来,两个人都站在实地上,总算能正常说话了,如果其中一方可以正常说话的话。
“这么大半夜的……”辅导老师想打哈欠,但面对这个常年笼罩着传说的人物又不敢造次,只好生生忍住。
“手机。”郑远尘说。
“唉?可是……”辅导老师想要拒绝,但职业操守在对面的郑远尘一动不动地注视下碎成了渣渣,只好乖乖从睡袋里头的内袋里摸出郑远尘的手机,双手恭敬地交了出去。
郑远尘拿着手机转身在一个角落里随意地坐下,不知哪里搞出个耳机戴上,一手在上面飞快地滑动起来。
呃?他在听歌?
辅导老师见这位导师用起高科技来这么得心应手总觉得有点不真实,很想上去问他想干什么,但挣扎许久还是没胆。
站在原地徘徊一会儿,他无奈地发现郑远尘好像开始放视频了,他似乎有点多余,只好尴尬地把自己挂回睡袋里吊着。
凌晨三点,高傅帅被无情无义无理取闹地从床上拽起来,半梦游地刷牙洗脸勉强打理一下,直到剃须刀刮破了皮才彻底清醒。
“擦,睡眠不够头好晕。”高傅帅搓了搓乱如鸟窝般的一头杂毛,抱怨道,“大卫还没回来有什么好闹腾的。擦,老子昨晚被蚊子叮了,空调开这么大还有蚊子?他们吃切糕长大的吧?”
反正最近温度比较高,高傅帅就穿了件V字领的T恤,锁骨什么的都露在外面,一大早起来脖子窝和琵琶骨相连的地方多了两个对称的红印子,他在没阳光的C国蹲了两天皮肤有点捂白了,这点印记看上去格外醒目。
辅导老师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奇怪,一言不发地后退到一边,痛苦地扭头:
不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这孩子少根筋缺乏防范意识啊!没想到郑教授看上去这么正经内心却是这样的!
高傅帅终于发现厨房里的东西已经被动过,回头一看困得头都栽在洗脸盆里冒泡泡的泰维斯亚,立即敏锐地判断出不是他干的,于是默默赞美起N大教师令人赞叹的职业精神。
不过敬佩归敬佩,偷懒还是要的,尤其是窗外分明天都还是黑的!
高傅帅不要脸地说:“大卫还没来,我们再睡个回笼觉吧?反正这里也没人会光明切糕。”
辅导老师的表情更加微妙,然后小步挪到冰箱前,将一个小切糕拿了出来。
漂亮的金色,柔和的白光,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样的外形都能称得上圣洁,光是靠看着,高傅帅就有种灵魂被超度的幸福感。
“这、这、这个是、是,”高傅帅结巴着,“光、光、光明切糕?”
老师严肃地点头,并对高傅帅的反应很是满意,看来他不是唯一一个被这玩意儿吓到的家伙。
对嘛,两个小时靠一个不完整的、清晰度只有480P的黑暗切糕视频就能琢磨出光明切糕真谛的怪物,不管是什么人见到都会被吓死的。
“你做的吗?”高傅帅满眼不相信。
“当然不是,”辅导老师觉得这娃子明显抓错重点了,然后伸手指了指床上正在小憩的郑远尘,“是你的真指导老师。”你脖子上那两个印子还是制作的常识之一呢。
都说做光明切糕需要切糕师满心的正能量和无比愉快的心情糟,辅导老师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高傅帅塞得下鸡蛋的嘴微微合上,顺着辅导老师指得方向将目光移向床上闭目凝神的郑远尘,这个人漂亮的面容闭上眼睛来更加有神韵,就是睡觉也皱着的每天让高傅帅有点心疼,忍不住小声嘀咕:“大白这家伙……到底几点就起来了,他就不怕英年早逝吗。”
“你说什么?”辅导老师误以为高傅帅在对他说话。
高傅帅一仰头,豪迈地道:“没什么,我们让他再睡会儿吧,等下他发现自己睡过头的样子肯定很精彩!好了开工!先来研究一下那个光明切糕。”
“唉?可、可是不是需要他来教吗?”
高傅帅凶神恶煞不容置喙地说:“学习的第一步难道不是预习吗?!你不让我预习我怎么学得下去?!”
“呃,好、好吧。”辅导老师被高傅帅突然犀利起来的气势吓到了,心道这屋里的三个人怎么一个赛一个的凶恶,这份工作没法做了!
高傅帅放任泰维斯亚继续在水池里吐泡泡,拿着叉子左右比照许久,都没有舍得在光明切糕的任何一个角上动刀子。
这份切糕被做成星形的形状,每一个部位都太过完美,好像只要损伤了一小块就罪大恶极似的,如果是高傅帅自己动手完成的,他不排除他会把这个切糕放在真空罩里的珍藏一辈子的可能。
辅导老师心急如焚,“快切吧,别犹豫了,再没进度学校要怪我们偷懒了。”
“别急,看看也能有经验值提升的。”高傅帅无责任瞎扯淡,继续装模作样的比划,直到另一双大手完全覆盖在他的手上,拇指对拇指,食指对食指,虎口压着虎口,慢慢发力引着他向光明切糕切下去。
“别怕。”郑远尘安慰他。
高傅帅耳根发热,这种紧贴的姿势让他呼吸困难,仍旧嘴硬得很,“我怕什么?等小爷自己学会了,每天做十个八个,然后切着玩。”
郑远尘不可置否。
高傅帅吃过光明切糕,泰维斯亚才终于清醒过来,磨磨蹭蹭了半天也表示不出自己到底是想吃光明切糕还是不想吃。
最后泰维斯亚还是放弃了对传统切糕至高无上地追求,吃了点光明切糕,并美其名曰“为寻找光明属性打基础”。不过泰维斯亚看上去还真不像吃干饭的,吃完琢磨了一会儿就利利索索地做切糕去了,不一会儿出产了好几个传统切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