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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玫瑰城堡的主人,也是我的主人。”我平静的解释说,“我任务就是送信给指定的氏族,挑起他们的斗争,直至找到救世主为止。”
玫瑰城堡并不是指一座城堡,而是指我的主人,他所在的任何地方都可以称为玫瑰城堡。
“所谓的救世主就在那里。”他指向那黑色的棺材,“不过,他早已灰飞烟灭。他是一名Methuselah,也是氏族所期待的救世主。”我仰头望着他,他的表情充满了不屑,“但他不过是我创造的仆人之一而已。”
“那么现在你就成了救世主。”伯爵尖锐的说道。
“你还不明白吗?伯爵。”他微笑着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救世主。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创造的,包括你。我是最古老的Antediluvian。”
“Antediluvian只是个传说,他根本不存在!”伯爵激烈的反驳。
“但是我在这里,不是吗?”他注视着伯爵,“血族是从我开始的,是我的血赋予人类尸体以永恒时间。种族是在我的手中产生,法则是由我来制定的。几千年来,是我在幕后操纵着种族的道路。”
“那我们又是为什么存在?”猎人高声问道,他那湛蓝色的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你既然也是吸血鬼,为什么又教导人类杀戮自己亲手创造的种族?”
“我最聪明的学生。”他摇了摇头,仿佛极为可惜的说,“你连这都不明白吗?当然是为了平衡,是为了避免种族因无限制扩大而崩溃所设置的平衡,它和法则具有一样的作用。”
“但你现在却亲手打破了平衡。”伯爵冷冷的说,“你派出信使在氏族间掀起了战争。”
“没想到伯爵你也不明白,”他轻叹一声,露出深思的表情,“这当然不是打破平衡,这是在更新种族的血液。老一辈的成员被淘汰,有野心的新成员占据重要的位置。氏族间的势力进行重新洗牌。这不就是你一百年前发动叛乱时的想法吗,伯爵?唯一的区别,只不过是我将从幕后走到台前。”
伯爵一时间沉默无言,然后他看向猎人。
“全是胡言乱语!”猎人的愤怒爆发了,“这只是你的借口而已!所有这一切不过是你邪恶的游戏!你违背生命的规律,玩弄和操纵人类的思想和肉体,却还以为自己象神一样,创造了新的种族!其实不过是复活的僵尸而已!他们没有感觉,没有灵魂,只有对血的渴望!”
“如果这样说,那么人间也不过是神的游戏场。”他的脸色一沉,“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夜里期望着我的降临,渴求着永生、青春和力量。”
“那全是虚幻和泡影!”猎人嘶喊着,“你一个随意的决定就更改了无辜之人的命运,毁了两个人的人生!”
就在那一瞬间,猎人突然跳起来对他进行了攻击,银色的匕首在空中划出弧线。我的主人非常轻松的避开了他的攻击,我则一跃而起,扼住了他的喉咙。他竟然没有丝毫反抗,在我正感到诧异的时候,他迅速的将匕首抛向空中。站在一旁的伯爵伯爵突然全力跃起,接住了匕首,挥向我的主人。
我要回身已经来不及了,即使是我的主人也吃了一惊,他急速向上跃去,但还是被匕首划开了衣襟,有血渗了出来。他抬腿一脚踢在伯爵的胸口,伯爵立刻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在对面的墙壁上,然后滑落到地上。伯爵俯在地上,勉强抬起头,大量的血从口中涌了出来。他看着我的碧绿色眼睛逐渐暗淡了下去。
“别动。”我的主人命令刚想放开猎人过去的我,“让我来处理他。”他的脸上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向伯爵走去。
“看来是我低估了你们两个,你们比我想像中要聪明。”他拖着伯爵穿过大厅,把他放在中间石台上已经打开的棺材里面。
“你想知道曾经躺在里面的Methuselah是怎样死的吗?”他的声音很温柔,手指着棺材正上方的穹顶,“你看看上面,每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会从那里的小孔反射进来。虽然只有几分钟而已,但足以令血族化成灰烬。他接着补充说,这是为了防止Methuselah在不适当的时候苏醒。我的设计,也是非常适合你的死法。”
伯爵已经说不出话来,他伸手整理了一下伯爵的长发,然后走下来,表情轻松的对猎人说,“现在,让我们来处理你的问题。”
“不可否认,你是我最中意的学生。”他看着猎人眼睛,“非常正直,非常强悍。但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执着。但他已经不是你的Viki,”他的目光转向我,“他的身体里流着我的血,这血洗去了他的记忆,也支配着他的思想。他已经完全属于我了,对吗?”
我点点头,完全同意。
“Viki…Viki…这是为什么?请你醒醒吧…Viki……”猎人湛蓝的眼睛一直看着我,笔直的看着我。
“哈哈哈……”我的主人笑了起来,“看来你还是不明白,那么,我的仆人,我的玩偶,”他深邃的眼睛看着我,“请你为我证明这一点吧。”
“是,主人。”我平静的回答,然后俯身下去,伸手遮住猎人的眼睛,嘴唇滑过他的耳边,轻声说,“请把你的血给我吧,Mark。”
他的身体一动不动,没有任何挣扎,直到我的獠牙刺入他的动脉,温暖而甜美的鲜血不断流入口中……
终章 血是唯一
我轻轻放开猎人,他的脸色象纸一样苍白,双眼紧闭。
“很好,你做的好极了。”我的主人轻抚着我的脸颊,拭去我嘴角残留的鲜血,突然扼住了我的喉咙,把我压到了地上,“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你吗?”
我几乎不能呼吸,胸口剧烈起伏,只是看着他。
“你真不听话,我的仆人。”他开始微笑,“我有让你去释放伯爵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一举一动我都很清楚。”他抬头向着通道入口喊了声,“进来吧。”
有个人影出现在那里,穿着黑色的法衣,竟然是神父,San Lorenzo教堂的神父。他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双手捧着一个箱子,金光灿烂,是Medici珍宝箱。
你释放伯爵就是为了这个箱子吧。他示意神父把箱子拿过来。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声音嘶哑。
“我已经说过了,你的一举一动我都很清楚。”他用另一只手抚摸我的嘴唇,“不要对我撒谎,那是没有用的。神父虽然不记得了,但通过他的血,我很容易就知道所发生的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不听话?”他那深不可测的眼睛里浮现出某种狂热的光芒,“你是我最重要的仆人,最完美的玩偶。你是唯一活着接受我的血的人类,你是我创造的全新的种族,你和那些复活的尸体完全不一样!你应当为此感到幸运。”
“幸运?”我嘶哑着喉咙说,“我是应当感到幸运,没有变成那些因不能活着接受你的血而痛苦死去的人类,那黑暗的地下埋着的无数白骨,它们是否会感到幸运?”
“那又怎么样?”他露出无所谓的表情,“死去的人对于整个人类而言微不足道。”
神父小心翼翼的把箱子放在地上,垂手站到一边,宛如人偶一般。
“我不知道你要这箱子干什么,但是,”他盯着我,“这人世间的任何东西都无法伤害我,包括阳光。”他扼在我喉咙上的手慢慢收紧了,“我不喜欢不听话的玩偶,你应该很清楚的。”
就在我觉得几乎窒息的时候,他的手又慢慢松开了,极其温柔地说:“别害怕,我不会杀了你的。你将会沉睡,直到我重新唤醒你的那天为止。在那之前,我会以救世主的身份统治整个种族。”
他伸手去抚摸那精致的珍宝箱,当他看到那行字时,一瞬间露出了迷惑的表情,“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你的最初名字吗?我的主人。”我轻声低语着。
“我的最初名字?”他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伸手想要打开那珍宝箱,“打不开?竟然打不开?被血封印了?”
我开始微笑,伸出手在他染血的衣服上摸了一下,然后抬手摸了一下珍宝箱。只听得咔嗒一声,箱盖微微开启了一条缝。
“是我的血封印的?”他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我,“不要和我玩游戏,那是很危险的。”然后慢慢的打了开Medici珍宝箱。
他单手扼着我,我看不见珍宝箱里的东西,但我能看见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片迷茫之色。他从珍宝箱中拿出来的东西,是一根绳索。是的,就是一根粗糙绳索,又脏又烂。但他的眼睛却直直的看着那绳索,一眨不眨,扼着我喉咙的手也慢慢松开了。
他双手捧着绳索,有某种情绪从他眼睛深处浮上来,微微侧着头,那白皙的颈部就正对着我。
你是对的,我的主人。这人世间没有任何武器的可以伤害你。我所等待的不过就是这一刻,所有的行动,所有语言都是为了这一刻,就是你以为你已经掌握了全部,就是你感到迷惑的这一刻。
这就是我所等待的全部,一切决定于一瞬间。
我一跃而起,獠牙刺穿了他的颈动脉。他狂乱的尖啸一声,手没入了我的腹部。一阵剧痛顺着身体向上蔓延,使我的獠牙咬的更紧了,大量滚烫的鲜血流入我的喉咙,烧灼着身体内部。
他的身体逐渐瘫软下来,我却丝毫不敢放松,直到吸干他最后一滴血为止。
我松开口,忍着疼痛迅速向后退去。他的身体倒在地上,手上全是我的血,眼睛直直地盯着我。
“你想起你最初的名字了吗?Judas。”我微笑起来,尽管腹部仍在流血。“那绳索没有使你想起来吗?你跟从人子,却又背弃了他,这绳索就是你应得的代价。”
“你……为什么……知道……”他的气息微弱。
“因为你的血,”我站了起来,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就如同你从血里得到记忆一样。你那深藏在血里的已经被遗忘的古老记忆,随着血流入了我的身体。虽然只是凌乱的片断,但对我已经足够了。”
“那么……你是在替天行道吗?”他无力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的意味,“我是…背叛者?是的…我是…但却是注定的…,”他那苍白的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我若…不行那事…他说的就是假话…我也是背叛……,你们以为这是惩罚……其实是契约……”
“我当然明白。”我完全无法抑制的微笑,“我所做的与人子无关,与人类利益也无关,甚至与种族无关。这些我都不关心,我只是为了我自己。那血是如此强烈,冲刷了我的记忆,但却和我的血奇妙的融合了。我讨厌受到控制,任何人,任何种族,都没有权利控制我,而且我也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你也是一样。这就是全部的原因。”
“哈哈哈……,”他忽然笑起来,眼睛发亮,“好极了!你已经继承了我全部的血和名,你会比我更加令这个世界颤抖……而我是不会死去的……”
他一口气说完这句话,慢慢闭上了眼睛,脸上带着微笑。
是的,他是不会死去的,因为那契约。但是,他会沉入长眠,永远的长眠。
那黑色的棺材就是为你而准备的,我的主人。
我微笑着,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强大。
银色的月光从开着的窗户洒进黑暗的房间,微风轻拂,是个非常平静的夜晚。
我悠然的靠坐在窗台上,有人走了进来,是伯爵。
他穿着精致而华丽的长外套,黑色的卷发随意的飘散在肩头,脸庞白皙,已经完全看不出受伤的痕迹了。
他现在已经是Smyrna长老会的执行人了,当然是作为一名Elder。在一切的混乱之后,是他宣布了救世主的死亡和我的失踪。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说服氏族的长老们相信的,我对氏族事务没有任何兴趣。总而言之,氏族恢复了平静,虽然平静总是短暂的。
“我是来要求兑现契约。”伯爵开口说道。
“当然。”我看着他,拿出一个瓷瓶递给他。他接过瓶子,轻轻摇了摇,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你是如此迷人,”伯爵俯身吻了一下我的嘴唇,碧绿色的眼睛深深看着我,“又是如此难以掌握。你知道吗?当Pain向我提议出卖你时,有那么一瞬间,我是真的很想毁了你。”
“可是你没有,不是吗?亲爱的伯爵。”我对伯爵露出了微笑。
“当然。”伯爵的眼光深邃,注视着我,“但我不知道这选择是错的,还是对的。”
我看着伯爵离开的背影。是的,伯爵,我知道你的感觉,所以我给你的并不是Judas的原血。那是我的血,它现在也可以达到你想要的效果。我知道你爱我,但我不知道五十年后你是否爱我,或者一百年后,两百年后,无尽的时间让一切都变得不确定。
“Viki……”有人在黑暗中轻声呼唤我的名字,现在我知道那确实是我的名字。
猎人出现在月光下,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那是因为失血过多,但他的湛蓝的眼睛仿佛海洋一般清澈,笔直的注视着我。
“我的决定了。”他平静的说。
“是吗?”
“是的。”
“你要明白,”我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