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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李玮玲认识的洋人不多,猜想他们都热情奔放,所以兄弟感情都是这个样子,但到了威勒兄弟俩这么程度,也稍微夸张,不清楚的人说不定会误会他们时情侣,用得着如此难分难舍吗?就算真是情侣。都没必要好像少了另一人就活不下去吧?
“他在救人的时候,也沾上了那些东西,被送到医院了,所以我过去也能打探一下他的消息。”
“我的天!世乐哥不要紧吧?”
“我们分开的时候,他的状况其实还不错,但跟那些……挤在一起,我很担心伤势会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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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冷忽热的一阵难受,韩世乐只觉得自己仿佛泡在腥臭的尸水当中,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及腐臭味。隐隐约约记起自己跟那些全身泛黑的伤患像什么废弃物般,被扔进卡车的后座中,狂飙的过程中,剧烈的震荡让韩世乐脑袋糊成一片。
卡车无预警的煞停,韩世乐整个人被跑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其中一名伤患身上,黑色脓血噗地一声溅了一身。
“该死!”车门被打开,那些载送伤患的士兵全都换上防护衣,嫌恶的低声咒骂着,粗鲁的又抬又推的将伤患下车。
“呃……我能自己下车。”瞪着走向自己的士兵,韩世乐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的状况没有那么糟,没理由被当成一具尸体对待,就算他真是一具尸体,那些士兵多少该展露点尊重,这些人是无辜受害,并不是自愿变成这样。
“喔!小心点,检验中心旁有个帐篷,请待在那里。”愣了一愣,那名士兵闷闷的回答,他大概没料到有人会意识清醒。
“为什么军方的人会介入?我们被隔离在这座岛上了吗?”并没有立即离开,相反地,韩世乐帮着忙将那些伤患抬下卡车,他相信这些人还有得救,就像他跟桑堤雅各一样,情况说不定会好转。
“我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冷淡的回答,那名士兵看了韩世乐一眼,动作小心许多。
临时搭建起的收容帐篷里,早已淌满浑身发黑的伤患,情况严重得像具死尸般动也不动,只能躺在角落里淌着黑血。
仅仅只有四肢沾染上,幸运的跟韩世乐一样活动自如的人,则神色紧张的待在另一头,他们或许想离开,免得自己被感染的情况恶化,可是似乎已经吵过几次冲突,守卫在出入口的士兵,毫不在意、威吓似的捉紧长枪,时不时的来回走动。
“目斗屿……”咬了咬下唇,韩世乐沉吟了好一会儿,他拿不出证据证明,但一切的起因,似乎跟那片神秘的海域脱不了干系。
“什么?”仍旧勤奋的搬搬抬抬,那名士兵烦躁的应了一声,没人希望出这种任务,天晓得是不是会有更大规模的爆发,他一点也不希望被留在这座小岛上。
“目斗屿,所有事情都是从哪里开始的,先是游客在哪里浮潜、失踪,被救回后变成那个样子,至于我们……”
“你们?”
“我们是收到求救讯息,才又租艘快艇到目斗屿察看。”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的举动,如果他跟是哪个堤雅各没有执意出海,说不定船东大哥一点事都没有,只是如果没有出海,他也不会得知,改名叫黄沙的杜雍和竟然没死。
“求救讯息?你们为什么会知道求救讯息的事情?这是机密!水榭路出去的?”
“机密?什么机密?那个求救讯息发送到每个人的手机中,甚至连社群网站都看得到。”
惊恐的瞪大眼睛,那名包裹在防护衣底下的士兵,急急忙忙的跑开,韩世乐让他的反应弄得一愣一愣,一通求救讯息为什么会变成军方的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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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结果!我要知道我们要对付的是什么?新形态的生化武器?你们用了多久时间了,我该拿那些病患怎么办?烧了他们?给我结果!”负责这次“救援任务”的军方高层,面色铁青的跨进检验中心。
他们接到了医院通报,一开始以为是单纯的医疗任务,需要他们军方派遣直升机或运输机协助病患转院,谁知道情况完全超出他们想象,这根本是传染病,不少子弟兵还因此倒下,这让他非常火大,他不喜欢在不清楚敌情的状态下,贸然的将他的士兵们送上战场。
“不!经过初步的分析,这比较像……自然现象?”检验中心的负责人,分不清是尴尬还是无奈的回答。
他同意派瑞斯的推论,这些黑藻是出于本能的迁徙,“人”只不过是凑巧经过的宿主,或许还有更多生物被它们寄生了,不能确定灾害范围有多广。
“自然现象?你称那些半死不活的人叫自然现象?给我答案,要怎么救他们?还有,那个黑藻污染该怎么解决?”
“呃……侵入人体上的,如果身体够强壮,其实黑藻没办法伤害……人体。”
“如果不够强壮的呢?任他们自生自灭?”
面对军方高层咄咄逼人的质问,那名检验中心负责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们试过几类抗生素,一开始或许有用,可是黑藻适应的速度异常惊人,而且像是有共同记忆般,即使不在同一个宿主身上的黑藻,也能抵御对该类抗生素。
除非他们能找到强而有效的药物,一口气杀光所有黑藻,否则无法“根治”这个问题,最该死的是,假使他们幸运的找到这么强效的药物,先杀死的也会是宿主,也就是他们这些脆弱的人类。
“也不是说让他们自生自灭,只是……目前我们能做的事情不多,最重要的,是不能让灾情扩大,封锁那片海域,不让人靠近那些伤患,说不定过一阵子,黑藻就会自然死亡,毕竟,应该有什么东西在海底威胁,所以才会发生大规模的迁徙。”
即使外头下着大雨,检验中心里也有简易空调,说出这句话时,那名负责人还是不由自主的狂冒汗,他变相的宣告那些病患的死期,只有宿主死亡,无法寄生到别处的黑藻也只能跟着死亡。
“你不觉得你的说法十分可笑?如果海底下有什么威胁到这些黑藻,难道不会威胁到我们?”
不喜欢这么不明确的答案,军方显然已经先一步的采取措施,封锁海域、隔离小岛,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一天没除掉那些黑藻,危机依旧存在。
烦躁的摆了摆手,那名军方高层,领了手下士官兵离开检验中心,他们还有一堆事情待处理,现在还没发生什么不可收拾的状况,一旦隔离久了,那些民众肯定反弹,他不想闹到需要武力镇压的局面,这些研究人员最好赶快给他一个解决方案。
“等等!”
一直待在角落里,派瑞斯抿了抿薄唇,终于鼓起勇气的叫喊,他知道他的身份不方便、也不应该发表意见,但他真的很想知道桑堤雅各的安危,在军方完全封锁目斗屿那片海域前,他希望能请对方先派人找回他哥哥跟韩世乐。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个不相关的人在检验中心里?”气急败坏的咆哮,不习惯被质疑的军方高层,面色铁青的瞪着派瑞斯。除了协助隔离检疫外,军方其实还另有机密任务,这里不该有闲杂人等出入。
“他不是,他……他是检验中心的顾问,是他找出黑藻的特性。”急忙为派瑞斯开脱,负责人满头大汗的解释。
一开始他不该让派瑞斯待在这里,这是检验中心的一大漏洞,只不过他们已经无计可施,如果不是派瑞斯提出另一个研究方向,他们可能还在错误里打转。
“顾问?你想说什么?”不怎么信服的打量派瑞斯,军方的负责人勉强压下火爆脾气,他有太多工作得处理,没空理会这些不食人间烟火的研究人员。
“你们封锁那片海域前,能不能帮忙搜寻,我哥哥跟朋友说不定还在那里。”
“目斗屿?他们大风大浪跑去目斗屿做什么?”
“我们收到求救讯息。”
“什么?”
石破天惊的吼叫起来,那个动静十分夸张的军方高层吓了好大一跳,噼里啪啦连珠炮似的破口大骂。
派瑞斯吓了好大一跳,也根本追不上那个人的语速,只是隐隐约约猜想,大概是军方也收到了那个求救讯息。不仅如此,占用的还是军用频道,所以他们才会如临大敌,忧心是不是有弟兄出状况,但是经过排查后,这段时间没有任何任务经过目斗屿,那问题更严重了,是谁知道透过这个秘密频道求救?
“不……不是这样的,我们的手机都收到这封简讯,你看!”差点被当成什么间谍逮捕,派瑞斯急忙拿起手机解释。
信号似有似无、飘飘忽忽,但简讯功能异常顽强,在他替自己辩白的期间,又咚咚、咚咚的接收了好几封。
“我也收到过这个,那不是乱码吗?”检验中心的研究人员好奇凑了过来,他的手机也塞满这堆垃圾,他还以为是电信公司的问题,打过好几次电话去抱怨了。
“不!那像是……语音留言,有人在哭泣,位置就在目斗屿,所以我哥哥跟韩世乐才会过去察看。”
“你们怎么知道地点?”
深吸了口气,没料到他们竟然疏忽至此,军方的负责热狠瞪了自己的下属好几眼,他们的解译人员费了一番功夫才定位,结果这几个年轻人居然还先他们一步?简直是奇耻大辱。
“发送讯息的人在我的社群网站上留了坐标位置。”
“什么?”
额头上的青筋直跳,军方高层危险的眯起眼睛,一个能将讯号送到理应是机密的军用频道上的人,却把求救讯息想撒网似的发送到每个人的手机中,还大大方方的留下坐标位置,这听起来像什么陷阱。
“你哥哥他们离开多久了?”
沉吟了一会儿,低声向下属交代几句,那名军方高层试图拼凑所有事件。其实并不难推理,只不过太不可思议,令人无法信服。除非那些黑藻有智商,懂得用这种方式引诱人类靠近,游客、救难人员最后甚至是军方体系,真的让它们成功,那扩散的速度该有多可怕?
“有一阵子了,我不懂你所谓的封锁海域,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不能回来?外头的风雨这么大,他们说不定有危险。”
“不!封锁海域意味着……没有人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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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又冷又疲累,那些被集中在活动中心的轻伤游客,因为有充足的热食及毛毯,所以没有什么太大抱怨,也没察觉出微妙的气氛变化。
“你预备怎么做?士兵不会让你离开,之前有人试过,结果他们挡了回来。”
戳了戳桑堤雅各的手臂,李玮玲好奇的嘟嘟囔囔,间接证实了那名联邦调查局探员的猜测,那些荷枪实弹的士兵们,果然不是摆着好看的。
“需要你帮忙。”打量着活动中心四周,桑堤雅各不动声色的随意走动。
这是个单纯提供给社区民众集会、办理活动的场地,前后共有四个出入口,不意外的都有士兵守卫,他们不能硬板,虽然哪几个士兵看起来并不凶恶,但手中的真枪不是闹着玩的,他们必须研拟出一个计谋。
“想从厕所的气窗逃跑?我才不帮这个忙咧!那个气窗太小了,你不可能钻的出去,我也办不到!”
脑筋转得极快,李玮玲显然也动过离开的念头,虽然是自愿到活动中心等待,但这名千金大小姐十分不喜欢被限制什么该做、什么不能做,当她发现不能随意离开活动中心后,她满脑子想的就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偷溜。
“为什么你们总是第一时间想到厕所里的气窗?这又不是拍电影。”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桑堤雅各猜想那些士兵们肯定也是不情不愿的看守出入口,谁都害怕被感染,他大可以利用这种心理正大光明的走出去。
“那你打算怎么做?我实在很担心世乐大哥跟晓安。”
“借用你的尖叫声。”眨了眨眼睛、扯了扯嘴角,桑堤雅各露出抹顽皮的微笑。
李玮玲半信半疑的瞪了他好一会儿,不过还是配合的深吸口气,紧接着雷霆万钧的尖叫起来,而那名金发青年,则配合的倒在地板上抽搐,有意无意的拉扯着裤管,露出半截要黑不黑、要青不青的小腿,一瞬间,那名年轻女孩心神领会他的计谋,更夸张的又哭又喊。
“怎么了?”口气不善的质问,一名全副武装的士兵跑了进来,皱紧眉瞪着倒在地上的桑堤雅各,果真就像他预料的一般,不敢上前仔细检查。
“他……他的腿!”演技稍嫌做作,不过现在根本没有人留意,李玮玲不断尖叫的指着桑堤雅各的小腿。
那名士兵只瞧见部分的淤青,就如临大敌般的立即通报,说什么也不愿意再靠近桑堤雅各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