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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公子,你来之前没打听清楚吗?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孤身一人跑喻州来?”沈焯盯着他的脸继续说道:“你觉得就凭喻州这么一个小地方,需要沈家的大少爷亲自出马,在这一待就待了半年?”
“那你……为什么?”方紫玉问道。
“因为我是被我爹沈老爷放逐的,他说了如果我不在这干出点成效,不会再认我这个儿子,也不会让我再进沈家的大门。”
“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你?”方紫玉记得沈老爷对沈焯很器重,几乎什么事都让他打理,小儿子沈烁他反而不怎么管教。
沈焯又倒了一口酒,说道:“因为我对他坦言了,说自己喜好的是男子。”
“你,你居然……”方紫玉风流韵事不少,遇见的也多是他们这类人,他知道好小倌男宠的不少,可真正会坦言自己只好男子的很少。毕竟传宗接代生儿育女是人生首要大事,如果连这个都不能做到,那这个人的前途多半是毁了。
看着方紫玉惊讶的表情,沈焯带着些骄傲说道:“就算没有你,我一个人依旧可以面对。很多事只要有足够的勇气,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你让我上了一课,受益匪浅。”
方紫玉震惊后,回过了神。“你真的打定主意了。真的不愿意帮我。”
“我身上没有那么一大笔钱,就算有我也需要留着做买卖。”沈焯不客气地说道:“帮了你方公子,这钱就不能指望还会回来,我既然被人称为奸商怎么会做这赔本的买卖。难道就不怕被我爹知晓了,和我断绝父子关系。”
“沈焯,你果然好样的。”方紫玉反而赞道:“可我就喜欢你生意场上这股六亲不认的狠劲。”
“多谢称赞,不过方公子不在我亲戚的范围内。”沈焯这话方紫玉也听习惯了,他没空再和他争锋相对。
“既然你不愿意帮我,那今天这顿饭就吃到这吧。”正如沈焯所说的,他方紫玉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虽然对这人还有心思,可既然对方明确拒绝了,他自然还要去找其它路走。
“方公子不送了。”沈焯站起身目送他出去,在他推门而出的时候,特意加了一句。“记得离开前把帐结了。”
方紫玉脚步一顿,接着掀开门帘走出去了。
沈焯喝了口杯中酒,他知道方紫玉说他在他心中是排第一这是真的,所以那人便来找他了。可他是第一个,后面还有排第二第三第四的……这些人中总有一个愿意帮他拿出这一万两银子的。
沈焯虽然觉得自己应该已经不在意了,但心中还是不舒服。他连喝了三杯便觉没趣,站起身准备离开。
这时门口有人唤他,“沈公子?”
“什么事?进来。”沈焯这话说完,宋清明就端着盘子进去了。
“沈公子,这事刚才离开的那文公子给你加的糕点。”宋清明说着把水晶糕放在了沈焯跟前。
沈焯一度很喜欢吃这种糕点,但那是在和方紫玉一起的时候,而他现在一点都不喜欢吃这种东西。“给你吧。”
“什么?”宋清明没听明白。
“我没胃口,免得浪费,你喜欢可以带回去。不喜欢就丢了。”
“可……”宋清明还想说什么,沈焯已经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作家的话:
☆、第四章
而后过了大半个月,在宋清明快淡忘的时候,沈焯终于又请人到“常来居”吃饭了。
这次的这位客人酒量很好,只要你陪他喝,什么话都好说。
沈焯年纪虽轻,酒量也算不错,不过那是他没遇上真正好酒的。原本一小盅一小盅的小酒杯差不多一两,一口一闷。那人不过瘾换上了大腕,几个人起哄着,越喝越起劲。
沈焯虽然控制着自己力求清醒,努力不跟着瞎胡闹。不过抵不过身旁的人,他还是被灌了不少。最后的结果是只有他一个人醒着,其它人横七竖八地已经躺在了地上,口中还不断要酒喝。
所幸“常来居”除了吃还管住,沈焯要了几间房,让掌柜叫人帮忙都抬进了屋里。
沈焯自己也喝了不少,少说也有一斤多,还都是混酒。他强撑着精神把那些人安排好了。他觉得自己是清醒的,可是思绪和身子已经渐渐分为了两个部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个人在做什么,而他想指挥身子做什么的时候,却变得缓慢,似乎有一层隔膜阻在中间。
风一吹,酒劲上来了眼皮在打架,觉得越来越困。
“你……”这时在他身边有一堆人,有人在和他说话,沈焯努力在想那个他相对熟悉的跑堂的名字,他记得那个名字很特别。终于,他想到了。“清明,你过来扶我一下。”
沈焯这么做,是知道自己醉了,快撑不住了,所以脑中倾向于找个熟悉的人,而那人名字特别,他忘了姓氏只能直接叫了名字。
可他唤了这一声“清明”,然后垂眸站在那等着,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都不由一愣,随即都向宋清明看去。
宋清明也一怔,然后跑了过去。“沈公子,你怎么样?”
“头晕,看来是喝醉了,你带我去房间睡一觉,明天自然就好了。”沈焯真是佩服自己,在这个时候还能强撑着,让自己保持最后的一丝理智。
“那我带你去厢房,你自己能走吗?”宋清明问道。
“还行。”沈焯刚说了这么一句,脚下一软像是踩在了棉花上。“沈公子。”宋清明上前扶住了他,沈焯知道自己酒气上涌,腿脚已经开始发软。他由宋清明扶着终于到了厢房。
“沈公子,你先喝杯水。”宋清明给沈焯倒了杯水。
沈焯喝了一口水倒在了床上,他觉得困的要命。他喝酒喝醉了并不会闹事,只会想好好睡一觉,他知道只要自己睡足了,明天一早起来就什么事都没了。
“沈公子?”宋清明拿着刚刚拧干的锦帕想给他擦一下脸,却见那人似乎睡着了。
“沈公子?”宋清明迟疑着要不要拉他起来,“嗯……”沈焯艰难地睁开了眼,他凭直觉得感到有人在,还不能安心入睡。
“沈公子,你要不要擦一下脸。”宋清明说着把锦帕递了过去,沈焯却没动,宋清明以为他又睡着了。不想,沈焯接过胡乱抹了一下,又丢给了他。
然后沈焯开始脱衣服,这个时候酒气扩散他神智已经不清了,所以这衣服怎么扯也脱不下来。宋清明瞧见了,没办法只能上去搭把手,帮他把外衣脱下来。“沈公子,你好好休……”
宋清明这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一下拽过被那人压在了床上,嘴上凉凉的,虽然在这混乱中他看不清楚,可还是在第一时间内反映过了,知道那亲吻着自己的是什么!
沈焯这个时候已经没了理智,他只是在朦胧间察觉到有人在帮他宽衣,他坐在床上而对方是个男的。在以往会有这种情况的,只有他找人行云雨之事时,所以他本能地覆了上去。不想着舌头还未动,他就觉喉咙口有东西泛上来,然后他就吐了。
宋清明从小到大,除了他小妹宋白露还摸过其他女孩子的手,在这档口无缘无故被人一个男人亲了,他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这个罪魁祸首又吐了他一身。
沈焯吐完一倒,这次倒是真的睡过去了。
宋清明躺在床上上半身撑起,衣裤上一推污渍,身边还有个烂醉如泥的人。
宋清明怔了一下四下看了看,随后认命地唤道,“沈公子,沈公子?”见这人再不会折腾了。他小心翼翼地起身,把外套脱了,然后开始清理床榻。再给沈焯擦了把脸,让他睡好了。
折腾到了很晚,宋清明终于从沈焯的房间出来了。
“宋清明。”有人叫他,宋清明抬头一瞧是掌柜的罗云。“罗掌柜。”
很多人看着宋清明送沈焯去了房间,然后待了很久,出来的时候居然只穿着件里衣。虽然罗云想让自己不要乱想,那是不可能的事,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不得不过问一下。“你怎么进去这么久,有什么事吗?”
罗云忽然这么问,宋清明无缘无故想到了那个吻,虽然他知道对方是喝醉了,无意识的,但是对于自己的第一次他总是比较在意。“没,没什么……沈公子喝醉了,吐了一身,所以我清理了一下。”宋清明说着,拿出他包成团的外套和裤子,上面都是污渍。
听他这么说,罗云呼出了一口气,然后觉得刚才自己的想法太过荒唐了。
“我那有衣服你先穿着,时间不早了,你这么晚回去,弟妹会担心的。”罗云说着带他进去换衣服,宋清明这才发现已经很晚了。“谢谢掌柜的,我马上就回去。”
第二天沈焯起床后,头还有些昏,其他都还好。他起身梳洗了一下,出门到了大堂就看到了昨晚的那几位客人。
“沈大公子,果然是好样的,是好朋友、好兄弟,愿意和我喝酒喝到醉的,都是我铁成的好兄弟!这笔生意交给你那是没的说了!”铁成拍了下桌子一下敲定。
“那是铁大哥给面子。”沈焯笑容满面,昨晚的铁老板也成了铁大哥。每一笔生意的合作者沈焯都会早早打听了喜好,并不着痕迹地投其所好,昨晚的宿醉他也做好了准备,大醉一场能成一笔生意,交一个朋友,这样的买卖怎么能不做。
几人坐了一桌,吃完了早饭,沈焯就送他们回去了。
“宋清明在吗?”沈焯多少还记得昨晚是他送自己回房的,似乎还给他添了些麻烦,虽然自己是客人,那人是跑堂,但对着的是一个醉鬼,这事还是要谢上一句。
“他昨晚回去了,掌柜的批了他半天假,估计下午才回来。”回答沈焯问话的是和宋清明一起做跑堂的阿福,他接着又说道:“沈公子昨天醉的人事不省,还吐了一身,宋清明给你清理干净后才回去的。那时他外套也都脏了,还是借穿了我们掌柜的衣服。”
宋清明送他回房间的那事沈焯还记得清清楚楚,不过他只记得自己擦了把脸,后面的就都忘了。还有自己似乎是吐了,至于其他的脑中一片空白。
沈焯微微皱眉,并不是因为宋清明被自己吐了一身,而是他觉得醉酒果然不是什么好事,那种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自己完全不知道的状况,不合他的心性。醉酒这种事,果然不能干。
“我知道了。”沈焯付清了费用,出门回了他们沈家的“锦绣坊”。
“宋清明,宋清明你快过来。”听阿福在叫他,宋清明放下手中的活儿走出来了。
“阿福,你叫我什么事啊。”宋清明见阿福手中拿着一样东西,身边围了一堆人。“怎么了?”
“宋清明,这是给你的。”阿福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了他,身边有人在喊:“宋清明,你试试合不合身啊。”
“是啊,试试,快试试……”
宋清明看着自己手中崭新的一套衣物,奇怪地问道:“这是哪来的?怎么会是我的?”
“你还不知道啊。”阿福笑道,“这当然是沈大公子送来的,他是开布庄的,做几件衣服算什么。我看着衣服的料子,这么光滑一定是上好的。”
“他为什么要送我衣服?我……我无缘无故不能收他的东西。”所谓无功不受禄,宋清明虽然家里穷,可自小就知道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就算他穷也有一定的原则。
“什么无缘无故啊。”阿福开导他,“你昨晚照顾他,他吐了你一身,你的衣服不是都被弄脏了吗,他给你一套是应该的。想他们那种有钱人,何止一套了,送个十套八套也不为过。你们说是吧。”身边的一群人不住点头。
宋清明没说话,他一声不吭地拿着那套衣服回去放好了。众人见他不愿意穿出来,也就失去了看热闹的兴致。
两天后,沈焯再次到了“常来居”,这次他没有请什么人,只是和张盛一起来吃顿便饭。随便见一下宋清明,把之前借的伞还了。
“我说不过就是一把伞,你至于惦记着要还吗?”张盛觉得沈焯这行为太奇怪了。
“不是自己的,就算是一针一线借来了还是要还的。”他是商人最会做生意,但并不表示他会占人这种便宜。
“从你口中说出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看惯了沈焯狡猾奸诈的样子,忽见他这么正直张盛不由适应不了。
沈焯淡然一笑看着他,直到张盛心中发毛。“你看什么啊!”
“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会觉得别扭。”沈焯移开了眼,其实他只是想盯着张盛看,让他心里发毛。但他口中却不是这么说的。“我说的一针一线借来了是要还的,但如果你不想还,就想办法让那人送给你,这说法可是不一样的。”
“伪君子啊!”张盛感叹道。
“不过是一把伞你想多了啊。”沈焯正说着,宋清明进来了。
“沈公子,张公子。”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