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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唤兽之如意狼君-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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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扭头,看见的却是刚才还悍然大睡的醉鬼此时正无赖的顺着他的脚踝往上爬妄图抱住他的大腿……

  见人没死,老吴胆子大了不少,赶上前来想替少爷解围,没想到任他使出吃奶的劲儿,那醉鬼就是死死抓住荷言的腿不松手,荷言无语:

  “这下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直接把醉鬼也拖到车上去呗,荷言对着车顶翻白眼,捏捏眉间道:“去一趟花满楼吧,记住这件事不要跟我义父说。”

  “哎,好的!”老吴重新发动车子,这回完全全神贯注的开车,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倒没再唧唧歪歪。

  ☆、【054】 戒不掉爱的渴望

  自己努力便可得到自己想要的,这是江一零从小的座右铭,大床上的人正醉的无知无觉,呼吸清浅,他微弯下腰,一向把所有牌都玩转于掌的修长手指笨拙的解着床上人的扣子,竟有些打颤。

  是,他卑鄙,他无耻,他用见不得人的心思哄骗这人喝了很多酒,那酒不是白酒,口味十分接近饮料,度数却出奇的高,那是精心调制出来,既然将他带到自己地盘上吃饭了,耍手段什么的,还不是手到擒来?

  鼻端萦绕着淡淡的,廉价香皂的香味,这味道令他无端着迷,闻惯了高等香水的鼻子此时却一点也不挑剔了。

  解开了衬衣,露出了比脸白皙许多的单薄胸膛,两点粉色点缀其上,纯净的,带着不经人事的诱惑,那是处子的颜色。

  然后是裤子,等衣服散落一地时,齐恬才畏冷似的想要蜷缩起身子,奈何已经早一步被人覆盖其上,渡给了他无比滚烫的温度。

  浅吻如同羽毛般落下,不留一点痕迹,身下的人无知无觉的承受着,当吻烙在唇上陡然加重力度和深度无情夺走他全部的呼吸时,才力不从心的挣扎起来,却给了身上的人愈多的刺激。

  变换着角度汲取着这人的甘甜,熟悉的,陌生的,似乎要把这些年所有的空缺补回来般,手也大力的揉捏着这人腰侧的软肉,紧贴的肌肤几乎要燃烧起来,火既然点燃了,自然就不会轻易扑灭。

  就算知道醉鬼是没知没觉可以任意摆布的,但进入时候依旧极其的小心,虽然那激痛还是让身下的人瞬间煞白了脸色。

  江一零却满足的轻叹一声,额上已布满汗珠,带着安抚意味的吻不断落下,提前感谢着这人要带给自己的无限欢愉。

  揉揉眼睛坐起来,叶卿一时间有些不知身处何方的错觉,清晨的阳光洒进窗子,带给他几分说不出的暖意。

  身边已经空空如也,看看时间,九点半,兆瑞一定是去上学了,他伸伸懒腰站起来先去洗漱,然后到厨房端出在锅子里保温着的饭菜,可当走到饭桌不远处时,却顿住了脚步。

  饭桌上,赫然是一小堆包装色彩鲜艳的零食,都是他昨晚盯着看的那几样。

  他站了很久没有动,只是看着那些零食,手里还很烫的盘子一直端着不曾放下,像是没有知觉般。

  这就是被人爱的感觉么?心里满满的都是开心和感动,让人恨不得每天都浸淫在其中,上瘾,依恋,还有想奢求更多的贪心。

  可他终究是对不起兆瑞,小孩其实当了没几天,他便恢复了记忆,但他没有选择告诉兆瑞,而是继续瞒着。

  兆瑞对他的感情有多深,他知道,而他自己对荷言的感情有多放不下,他也知道。

  如果爱情里一定有个人会受伤,那兆瑞,我陪你一起。

  一夜未睡,江一零此时却依然神采奕奕的支着头靠在床头,看着齐恬安然的睡颜,唇角弯弯。

  不知看了多久,齐恬终于有了苏醒的迹象,江一零却陡然紧张起来,心跳鼓动的厉害,一愣神间,已经对上一对犹带着几分睡意的眸子。

  “……”齐恬很快完全清醒过来,头还有些疼,他揉揉两边的太阳穴,手刚探出被子,就忽然僵住!

  软滑的被子贴着身子,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被子上的体温,但问题是,自己为何会一丝|不挂?!

  他质问般的看向江一零,腰部的疼痛开始逐渐随着他的苏醒而苏醒。

  江一零结结巴巴道:“早……早啊……”

  “我的衣服呢?”意料之外,齐恬并没有发火生气的迹象,江一零暗自松了口气,衣服已经被他捡起叠好,此时就放在床头柜上。

  他拿过来递给齐恬,齐恬动作利索的穿着,身体上的疼痛似乎不存在一样。

  全部穿好之后,他跳下床,却不易察觉的踉跄了一下,江一零及时的扶住他的胳膊,却被他一把甩开。

  鞋子也穿好之后,齐恬才再次与他对视:

  “五万。”他冷冷开口,听得江一零一愣一愣。

  “什么五万?”

  “难道我不值这个价钱么?”

  霎那明白了他的意思,江一零气得手发抖。

  “你以为我在嫖|你?你把自己当什么了,你把我当什么了!!!”

  心里无比的愤怒,一夜的缱倦柔情瞬间如水般全部蒸发干净,江一零表情骇人,他从床上下来,衣服早已穿好,径自走到齐恬面前,直到呼吸交错。

  他要好好看看,他眼里是否还有别的情绪,哪怕一丝,他就原谅他。

  可是,没有……只有淡然和冷漠,如同长大后的初见,江一零第一次觉得自己,是真的输给这个人了。

  对峙良久,他才低哑开口:“我加到十万,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好么?”

  ☆、【055】 给我赎罪

  齐恬眨了下眼睛,身上还散发着欢|爱过后的余韵,但此时的气氛却跟正常的一|夜|情之后所发生的所有可能发生的场景扯不上半点关系。

  其实这五万,只是为了偿还荷言,荷言帮过他的太多,所以他能还的尽量想办法去还。

  可以拒绝的,可以拿了钱从此以后再不想干,就当自己喝醉后大梦一场,但直觉告诉他,如果不去,就会后悔。

  “好,记住你说的十万,但我需要先回家一趟,和我妹妹说下。”

  一夜未归,妹妹也该担心了。

  “可以。”

  Z市算是比较繁华的一个城市了,而每个繁华的城市光鲜亮丽的表象之下,都暗藏污秽。

  驱车带着齐恬前往郊区,郊区处于这个城市的最外端,风景宜人,人烟稀少,路也越来越难走,行至一处破旧的大宅院前停下,江一零下车,有节奏的敲响了斑驳的铁门。

  齐恬跟着下车,这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环顾一周,附近最近的一户人家的房子隐约在百米之外。

  杂草,稀稀疏疏的树木遍布,虫鸣声不绝于耳,空气里都氤氲着泥土的腥味。

  很快有人前来开门,见是江一零,神色间十分恭敬,只是来开门的这两个汉子都是一身肌肉纠的彪悍样子,一看就知道这不是什么正经人家。

  “跟我来。”

  走进大宅院,宅院里铺着一条通往正门的青石路,顺着这路一直往前走,进入房间后又发现房间里暗藏玄机。

  地下室?竟还有地下室建在屋内的。

  伪装地板砖的,通往地下室的出口打开,四个人依次顺着石阶走了下去。

  并不暗,但地下室的灯光却不甚明亮,视觉受到限制的情况下,其他感官格外的敏锐起来。

  不必刻意去嗅,浓郁的血腥味也扑面而来,齐恬皱起眉头,当走了没几步映入眼帘的场景,却让他有了作呕的欲望。

  江一零让开,好让他看得更清楚,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一角,挂着三个人,隐约可辨是两个男人加一个女人。

  对,是挂,已经生锈的铁钩深深的穿过三人的琵琶骨,脚离地,头低垂着看不到脸,不是不想挂别的地方,而是他们的胳膊已经全部没了。

  暗红的血迹在他们脚下层层铺垫,上面还放着发馊的饭,饭上飞舞着无数小飞虫,还有无数不知名的虫子在上面爬来爬去。

  一个大汉接到江一零的眼神指示,端起一碗直接抓起一个人的头发往他的嘴里塞,那人的脸露出来的瞬间,齐恬终于忍不住捂着嘴干呕起来。

  这个人,他认识。

  而且根据这个人,另外两个也不难猜到。

  “他们都没有死,我请来最高超的医生,每天为他们诊治,然后,再继续折磨。”

  没有尽头,没有解脱,

  自杀,三个人试过无数次,每次都被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继续受到比鬼门关更恐怖的折磨。

  “只因为,他们曾经毁掉一个人的家。”江一零继续说道,他看着这三人的目光,跟看着畜牲没有两样。

  齐恬的胸口像是被压上了一块大石,想大口呼吸,却只能更加窒息。

  江一零说的没错。

  那个女的,是父亲身边的秘书,在父亲的企业破产之前,她是父亲和母亲翻脸的罪魁祸首。

  色|诱父亲得到机密资料,齐恬那时起就再也对女人提不起半点兴趣,除了妹妹。

  相反,他还憎恨,这样的女人,他曾幻想过无数折磨死她的下场,是她,害的母亲夜夜以泪洗面,是她,让父亲第一次动手打了母亲,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而那两个男人,一个是父亲的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多年的老友,一个是在父亲企业破产之后,快速收购了齐家企业全部的幕后黑手。

  这三个人,害死了父亲母亲,看着他们被逼债的人活活打死。

  他和妹妹躲在衣柜里,透过缝隙互相紧紧的捂住嘴巴,却无力回天。

  可又有什么办法,没有钱,没有人脉,敢告他们,他们就敢把他们兄妹俩都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

  之后呢……齐恬紧闭眼睛,却没有泪流下。

  有人说,哭代表痛,但最痛的时候,你连哭都哭不出来。

  他已经好多年,不知道眼泪是个什么滋味儿了。

  ☆、【056】 失去一切,恨到筋疲力竭

  “谢谢你……”

  以前总告诉自己,别恨了,没用的,放下仇恨,和妹妹好好的过日子吧,善有善报,恶也会有恶报。

  现在,他告诉自己别恨了,是真的不恨了,因为有人把他的恨全部付诸变成现实,宣泄了出来。

  忽然想笑,大声的笑,狂妄的笑!

  江一零看着他,“不用谢我,接下来该怎么处置他们,你说了算。”

  曾经的齐家小少爷,如今已是饱经世间冷暖的普通人。

  他缓缓开口,眼里的波澜散去,只余平静:“杀了他们吧。”

  “你太善良了。”江一零叹息一声,回头给了大汉一个动手的眼神,拉着齐恬离开了地下室。

  善良?齐恬自嘲,这两个字,他一点都配不上。

  他也有恨极时,不然为何他的牌技这么好?

  为了能有钱买通杀手去杀他想杀的人,他拼了命的去学习,甚至用心到一局牌看下来,掌握好多出老千的技巧。

  没有师傅,没有老师,无师自通,离不开他不眠不休的努力。

  然后去赌,赢得大笔的钱,却意外得知,那些人已经消失不见,找不到了。

  于是他把钱全部烧了,这些不义之财本就不是他想要的,哪怕生活逼的他和妹妹只能每天风餐露宿。

  荷言下车的时候,貂哥正站在门口送客,见到他,立刻眉开眼笑:

  “荷……叶……咳咳,叶卿?什么风儿把你给吹来了?”

  荷言费力的从车上下来,不忘记回嘴:“你才是荷叶,快来帮忙!”

  “这是怎么了这是?”貂哥凑上来,终于在荷言脚下发现一坨不明物。

  “这个醉鬼缠着我不放,我又不可能带着他回家,所以想暂时寄放在你这,你……你帮我想个办法把他弄开!还有,你在车里等着我!”后面一句是对着车里的老吴说的。

  好多客人路过不由得多看了两样,貂哥怕影响生意,急忙拉着荷言走了几步,走到门前旁边灯光照不到的地方。

  然后貂哥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上,毫不犹豫的戳到了醉鬼的手背上!

  “嗷——!!!”这招果然够狠,醉鬼哀嚎一声松开了手,荷言急忙跳出好几米远,生怕他再缠上来。

  “好了,人交给你了,我先走了!”荷言忙不迭的说道,刚抬腿,却被叫住——

  等下,别走!

  不是貂哥叫的,而是……楷祭?

  为什么?

  在心里反问着,貂哥只看见荷言停住的背影,丫不是说走么?

  他大有用处,先和貂哥一起把他带到房间里去,我再告诉你。

  哟呵,这人有大用处?莫非楷祭想吃人肉了?打了一个寒颤,荷言回只得回头笑嘻嘻道:“我和你一起把他扶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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