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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赢,这些都是你的。”龙少挥挥手,角落里走出一个黑衣男人,将一张支票推到了他的面前。
这男人竟隐藏的如此之好,之前荷言一直没有发现这房间里还有第九个人。
他瞅了一眼,十万?很好。
果然就像貂哥说的,陪大客户是有危险,但是得到的小费也多的吓人。
“那看来,我是非赢不可了。”荷言审视了一眼自己眼前的牌,抬头看到龙少正漫不经心的整理着自己的牌,那手法,根本不像是一个常常打牌的人的样子。
可就算他再漫不经心,荷言也不敢松懈,打了能有十几分钟,荷言和龙少两人,谁都没有碰过一张牌。
墨镜男就站在龙少的身后看着,时不时哇几声,更增添了牌桌上的紧张感。
荷言手一抖,忽然苦笑一下,妈的,真的太紧张,怎么把能自|摸的牌给扔出去了,可出牌都是见光死,他急忙收敛心神。
“荷言,你知道赢牌最重要的是什么吗?”记得十二岁的时候,师傅曾给他上过印象最深的一课。
小荷言歪着脑袋,天真道:“最重要的,当然是要有一把好牌啊!”
不然怎么赢?一手烂牌直接扔的好不好?
“傻孩子,好牌也会变背点,牌不能决定一切,要想赢,就要有一个必须赢的心态,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只要你坚信自己能赢,你就一定能赢。”
这话说的似是而非,岂会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屁孩能理解的?
可后来,随着他打牌的次数越多,就越是在验证着师傅的这句话,对,一定要赢,不管什么情况下,就算对面坐的是世界第一的老千,也不能输!
旁边有人出牌,荷言抬眸,看向龙少,推牌。
一色三同顺,他一直等的,就是这张牌。
龙少赞许的点点头,也推了自己的牌。
竟是小三元!可惜,还差一张牌,荷言有惊无险的避过了这最后一步,若是没赶上,那自己就真的输惨了。
明明是最轻松的作陪人,半个晚上却像过了一个世纪般那么漫长,等到下班,荷言已经累的说不出话来,不是人累,而是心累。
貂哥见他没事,惊讶之余也有自豪,这小师弟,果然不是一般角色!
“我走了。”荷言随意道别,貂哥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又不远。”荷言头也不回的说着,换回衣服之后立刻回家,他只想好好睡一觉,可在转弯走进一条回家的寂静小路时,却被忽然从路旁冲出的白影捂住嘴巴抱着拖进了路边的草丛里。
☆、【011】 你来做我信仰
而就在他刚被人拖走之后,转弯处冒出两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唉?刚刚还看见人来着,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其中一个男人语带疑惑的低低问着,另一个男人则东张西望。
被人紧紧的圈住腰,整个人都陷进了身后人的怀里,一股陌生的、浓郁的男人味环绕在身旁,荷言正回不过神之时,身后人一个弹指,小路上的俩男人竟凭空消失!
他惊奇的瞪大眼睛。
捂住嘴巴的大手松开,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想到,你抱起来很舒服唉!”
这声音……“是你?!”他转头,昏暗路灯下是一张陌生却极富野性的脸,张扬帅气的五官,微微上挑的狼眸,竟是大狼的……人形?
大狼得意一笑,“怎么,没见过这么帅的狼?”
他翻白眼,是没见过这么自恋的好吧!
“那两人……”他指着空空如也的小路询问,大狼了然,解释道:“那两人一直跟踪你,八成是抢劫的,我只是把他们送进鬼打墙,让他们在里面走一个晚上吧!”
“哦……是这样啊,谢了,”荷言边说边打量着他的行头,“你这身衣服是哪儿来的?”
白色T恤加浅色牛仔裤,将大狼完美精瘦的身段展露无遗。
“变出来的啊,看你们都这样穿……”其实是偷来的,看见荷言眼皮子开始打架,他住了嘴,改口道:“我背你回家吧!”
“什么?”
大狼走到他面前蹲下,荷言一愣之下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真的又累又困,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吧,便没了拒绝的理由,乖乖爬上去。
路不长,但回到家之后,荷言已经睡得死死的了。
黑小子和齐凤早已入睡,大狼轻轻把荷言放在黑小子早就铺好的地铺上,给他盖好被单,熄了灯,一道白光闪过,大狼消失不见。
第二天中午荷言才起来,洗漱之后草草吃了几口齐凤留下的早饭,便坐在桌子旁沉思起来。
越想越不对劲,荷言仔细把昨晚和龙少打牌的过程回忆了一遍,不是每一张牌都能记住但是……他真的赢得很蹊跷。
他怎么可能会赢呢?虽然龙少貌似是运气有点不好,差了自己一步,但是真的有这么巧,自己需要的牌,正好在他赢之前出现吗?
小三元,不是一般人根本打不出这样的番数,自己麻将又不拿手,想来想去,只有……
他抓起脖子上的血玉,试探着叫道:“喂,出来!”
没动静。
想起大狼曾经告诉过他的召唤方法,他眉一皱,开始在心里默念……
可念了很久,还是连只狼影都没有。
不会真的要脱吧!还是脱光?!荷言咬牙,站起来,开始解自己的衬衣扣子……忽然一阵微风扬起额前的发,大狼优雅的出现在他面前,调笑道:“怎么,这么迫不及待?”
荷言不与他计较,见他出现,便冷道:“昨晚的牌,是你做的手脚,对吧!”
大狼没想到他会想到这个,一顿之后只得坦白道:“是啊,难不成你想把自己输给别人?”没想到这主人这么聪明,他还以为他只有在打牌的时候带着脑袋咧!
“以后不准这样了!”他垂眸,长长的睫毛轻颤,似是想起了什么难以承受的往事。
大狼不解:“为什么?我这是在帮你唉!”帮他还是自己不对,什么逻辑?刚才说他聪明的话马上收回来!
“你以为这是在帮我?”荷言弧度优美的唇讥诮的挑起,“你太自以为是,就算你是王,也不可以左右我的人生!”
“但你本来就是老千不是么,你本来就是靠着不公平的手段赢,我这么做,哪里不对,难道你以为你还是赢得光明正大?!”大狼也忍不住火气腾腾的往上冒,这死小子,真该好好教训他一顿……前提是他若不是自己的主人的话。
荷言倔强与他对视,一双狼眸火星四溅,一双美眸凌厉无比,“是,我是老千,我是赢得不择手段,但是,那也是我靠着自己去赢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你帮我?那只会让我养成依赖,若是哪天你没了,那我该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当初师傅走了,支撑着他努力活下去的依靠一瞬间崩塌,那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眼前这头不懂人心的狼怎会知晓?
若不是貂哥派人二十四小时看着他,他真的会随着师傅而去……那种失去自己所有信仰和依赖的感觉,真的让他生不如死。
所以从那以后,他万事从不靠别人,自己独立的活着,努力不被任何人所影响。
大狼从他眼底看出深切的哀痛,心被狠狠戳了一下,不加掩饰的疼着。
“对不起……”良久良久,大狼才叹息般开口,想他为王那么多年,向谁低过头?但是眼前这个人,是不一样的,是值得他……去慢慢了解,慢慢死心塌地的去效忠的。
荷言别过头去,不让眼里蓄满的泪水滴落,大狼又道:“再者,谁说我会离开你的?我说过,我会陪着你,直到你死,不过既然你这么说,那从此以后,我依然会陪着你,但不会再这样帮你,我的主人,是最坚强,最坚不可摧的,对吗?”
荷言深吸口气,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着,大狼微微一笑,原本剑拔嚣张的气氛烟消云散,他把荷言绷紧的柔韧的身子揽进怀里,摩擦着他的发,“肩膀借你,哭吧,把以前的痛都哭出来,以后记得,无论什么时候,都有我陪着你。”
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全部信仰。
☆、【012】 我的名字只让你知道
一张十万的支票,暂时缓解了荷言的燃眉之急,还有几天就要开学,这钱,正好用在学费上。
不过,并不是说有了这意外之财就可以歇着享受几天了,荷言是个不让自己有任何满足之心的人,他继续每夜在花满楼作陪,只是奇怪的是,龙少这些天来花满楼报道的次数也是频繁的很,几乎可以说是每天都来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每次来,都点名要荷言作陪。
但却不是每次都要和荷言赌什么,有时候两人只是聊着由龙少挑起的话题,有时候是陪着龙少一起喝着那贵的要死的陈年佳酿,竟真的相安无事。
荷言因为龙少对他的特别,一时成了花满楼的热门人物。
“真的有你们说的那么恐怖吗?我觉得还好啊!”下班时间到了,荷言站在更衣室里换衣服的空档,八卦的阿原急忙冲上来进行‘独家采访’。
“噗……”阿原嘴里的可乐喷了一地,“还、还好?”那个恶魔哪里好?“你是没看到他残酷的一面,吓死你哦!”阿原拍拍胸脯,一副后怕不已的样子看的荷言忍俊不禁。
“你在现场?”
“那是!就是因为亲眼看到所以才会害怕啊,我说,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额……不对啊,你不是马上就要开学了吗?完了完了,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啊亲爱的!”阿原的表情先是由害怕转为警告,又转为痛不欲生的模样,荷言走了谁去作陪那只黑山老妖啊……
荷言把衣柜的小门关上,转头道:“我走了不就安全了吗,你还担心什么,还抱怨我走了没人去陪干什么?拜托你讲话带着逻辑好不好?累死了,我先回家了。”
“哦,可乐给你,要不要?”阿原讨好的把另一瓶没开的递过去,荷言一把抓过,“谢啦!”
阿原把他送出大门,却见从大门不远处出现一个精瘦却个头很高的男人走过来,再自然不过的抢过荷言手里的可乐,打开自己喝了。
阿原皱眉,荷言身边还有除了貂哥以外的关系很亲密的人么?为什么这个消息没人汇报给貂哥?
“喂,你叫什么啊,我总不能一直大狼大狼的叫你吧!”
“我啊,”大狼狂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柔情,“你真的想知道我的名字?”
“怎么,知道了会死哦!”
荷言不屑的撇嘴,却又真的好奇。
“你知道吗,知道我名字的人,除了我的父母,就只有我的伴侣,甚至于,我将来的孩子,也不能知道我的名字。”这是他们召唤兽的一种延承下来的传统。
召唤兽很专情的,除了王,因为繁衍的使命所以可以‘花心’一点,但其实实际上,王会选择他最爱的雌性作为‘王后’。
“那……你还是别说好了……”荷言不自在的收回投在他脸上的好奇视线。
“不,我要说,我大名是楷祭,你在外人面前,可以叫我阿祭。”看着荷言清秀还略带稚嫩的侧脸,大狼,不,是楷祭有些期待的笑了笑。
“是你自己说的哦,不关我事,”荷言踢着脚下的小石子,不敢去看他的脸,忽然又道,“对了,你是寄居在这块血玉里,那么也就是说,你以前也跟过不少的主人吧,难不成每个主人,你都会在他们问你名字的时候,告诉他们?”
“谁说的?”楷祭被他的天真想法逗笑,“你以为谁都可以做我的主人?做梦去吧,并不是说这块血玉在谁手里谁就能召唤我,到现在为止,我只跟过两个主人,一个是你,一个是个老头,那老头早就去世,最后血玉流转到你的手中,这不得不说是缘分。”
“缘分?那你为什么会寄居在血玉里?你不是神兽吗,为何要出现在人的世界里?”
从未想要去了解一个人,但楷祭曾经三番四次的救他,若是对还是楷祭一无所知,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我是神兽没错,但我们召唤狼一族,早在很多很多年之前,就灭亡了,不,应该说,那个时代的所有神兽都灭亡了,只残留几只能力强大的,各自逃亡,我们生存的那个空间,已经……崩塌。”
荷言顿住脚步,家门就在不远处,可他眼里,却只剩下楷祭掩盖不住的痛楚。
“对不起,我不该问你这些的。”
“没事,都是过去的事了……”话音刚落,腰已经被人轻轻环住,他一愣,忽而又笑的开心,反客为主的把人紧抱在怀里。
闷闷的声音自怀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