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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容:“……”我并不是在担心这个。
夜幕降临,杜月白挨个敲了敲新来的四位小同志的门,开口道:“今天让小七和大黑带着你们出去走走,也许会走运遇到那狐狸。”
“……”众人一致表示,完全不想走这种运好吗?
鉴于七妹子——现在除了殷可都改口叫他七姐姐了——她放出小蛇出来遛弯后,再从她身上看到什么东西也不会觉得奇怪。
殷可是想回家陪郗牧的,可是这边又是第一次和组员出去,殷可觉得这其中有一丝岗前考验的意思,所以他发了短信给郗牧,反复组织好语言,最后只简单的阐述了自己今天有任务不能回家的事情。
于是众人集合出发,还是分批打车到的市中心公园。
程池满满失落:“我还以为我们能有自己的坐骑呢,就算不是腾云驾雾,有只仙鹤也好啊。”
到了市中心公园已经临近闭园时间了,殷可他们只能跟着大黑和七妹子走,走在最前头的大黑一言不发,走着走着突然站立:“到了。”
殷可不知道大黑是什么来头,只见他盘腿而坐,周身浮动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这使得殷可体内有些发热,蠢蠢欲动的符文印记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戚容灵活地爬到殷可后腰那颗痣的地方舔了一下:“乖,没有危险。”
这才使得殷可渐渐平静下来,而大黑已然睁开眼睛,缓缓抬头,对着半空道:“你闻到它的气息了么?”
程池扯了扯殷可的衣袖:“这是……通灵?”
“小可爱,你胆子倒蛮大的嘛。”七妹笑意盈盈地盯着好奇的程池,伸手在他脸上轻轻划了一下。下一秒程池猛然惊醒,直视着七妹:“我、我有喜欢的人,你不要动手动脚。”
“扑哧……”七妹不可抑制地笑出声,看来自己真的是年纪大了,搞不懂这些青春的白嫩豆腐了,紧接着她低头在程池耳边低声道:“姐姐知道你喜欢谁,可是那个家伙不喜欢你这种普通的人类……”
“我……”程池本想反驳些什么,可是一想到温如意那清冷的目光,眼前这一切与自己之前的世界观不同的事实,自己与温如意仿佛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纵然他在人类世界有过很多令人骄傲的资本,曾被誉为天才黑客少年,可这一切却在温如意面前不值一提。说不定她会轻蔑地一笑,然后问自己,“黑客是什么?”
是真的无法接近么……无忧无虑的少年第一次感到失落,深深的无助感由内而外包裹着他,越来越束缚。
“看来它懂得隐藏。”大黑咬了咬牙:“很有耐心的家伙。”
“我们到底在看什么?”海高升和刘舒对望一眼,又不解地看着大黑。
七妹哼笑了一声:“大黑才舍不得让你们见他的宝贝,不过有一天你们要是在旧里胡同见到了一个穿公主裙的小洋娃娃,就会相信大黑的内心深处也是一个闪闪发光的小公主。”
“你以为我听不见你说话么?”大黑恶狠狠瞪了过去。
七妹讨好地一笑:“我以为你舍不得把目光从你的小公主身上移开。”
所有人表示这已不是自己能理解的世界,看着众人呆滞的眼神,大黑在经历了内心一番挣扎后哼了一声:“算了,让你们这些凡人见识一下。”
说着,他伸手向前一指,在他的指尖发出淡淡的光,伴随着光影明亮,一个小女孩的身体从上至下浮现在这普通的夜晚。
小女孩与盘坐在地的大黑一边高,在她的脚也长出来后,她好奇地望向一旁目瞪口呆的男人们。
穿着粉色蓬蓬公主裙的小萝莉抱着洋娃娃,纵然她的面容犹如天使,没见过世面的糙汉们还是觉得说不出的诡异,几乎就要在心里叫妈妈!
“嗨,大家好。”小萝莉对着内心奔腾千军万马的糙汉们笑了笑,歪着头似是调皮地道:“我叫花也,请多关照。”
“花、花、花……”海高升是这些人中反应最强烈的,此刻的他已经抱着一旁的刘舒哀嚎:“啊啊啊啊啊我是在做梦吗?”
“我倒是觉得你的资质不错。”七妹看了一眼海高升笑着夸赞。
只见花也突然动了起来,向海东升漂移去,海东升此时也镇定了下来,毕竟他是新时代的警务人员怎么能给队伍丢脸?可是仍然是很可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花也忽略海东升脸上纠结的神色,移到殷可身前抬起头仰望着他,殷可对于漂亮乖巧的孩子显然没什么抵抗力,想到这,殷可又想起了萌萌……
感觉他们会很搭配的样子。
在殷可疑惑的表情下,花也甜糯糯的声音响起。她似乎是很好奇地问道:“你是人类吗?”
“我是!”殷可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份!当然,如果这个时候戚容出来告诉他,其实他的真身也是一把兵刃、一只神兽、或者是什么妖怪之类的,他会毫不犹豫的把戚容塞进抽水马桶里!毫不犹豫!
花也眨了眨眼睛,又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移回到大黑面前,撇了撇嘴。
“感觉不太像呢。”
你才不是人!
哦对,你本来就不是人。殷可愤愤然。
“走吧,扫街去。”七妹非常满意众人的表情,率先开口:“就像你们白天巡街一样,我们,也偶尔会在夜里走一走,既然等不到那只狐狸,也许会有其他意外的收获呢……”
干尸(五)
“小钥,你和我说句话嘛,人家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啊。”
就在悬案组成员带人扫街的同时,在豪华酒店的套房里,一个女孩儿伸手缠绕漂浮在空中的锁链,不满地撒娇。
“灵女。”
沈却的声音缓缓响起。
对了,此时的他已不能称作沈却。他只是占用了沈却这个身份,以普通人类的身份活着。
其实按照迷障锁的性格,他是不愿意接触人类的,可是在七年前发生的一件事却使得他在世间又耽搁许久。某一天他在空中闲逛,见到一个跟自己长得蛮像的男孩儿和小伙伴一起回家,两个人说说笑笑。沈却想听听看他们在聊什么,为什么能笑的那么开心,于是就听到那个叫做沈却的孩子说他收到了录取通知书要去读警校。路过河边时有小孩子野浴,却像溺水了一样,沈却的小伙伴一下慌了,忙四处叫人,沈却脱下衣服跳进水里,将一个又一个小孩子送上岸,见岸边的鞋是五双,还有一个没救上来,沈却又回去找那个不知在哪儿的小孩儿。原本平静的河水突然浑浊,没过多久,洪水一般向下游涌去,年轻的生命消失在迅猛的河水中,被人发现时头部已经在岩石边撞了很大一个口子。被救上岸的孩子父母带着孩子悄无声息离开,而沈却的独身母亲听闻此消息,几近崩溃。她供孩子念书,好不容易盼着他上了大学,便遭此横祸。
沈母抱着沈却的尸体哭了许久,旁人不忍再看。
有邻居上前劝道:“或许还能救活呢!有的不喘气的也能活过来,你先把他放下再说啊。
沈却在旁看了许久,做了一个决定。
也许是以本体飘荡世间太过无聊,本打算回山洞睡觉的迷障锁便化身为沈却,带着他决定跳下河那一刻的一腔孤勇,替沈却完成接下来的大学梦。
回忆戛然而止。
迷障锁唤作无钥,正如同温如意温朝简有自己的名字一般。哪怕其再生性淡薄,也不想别人一见面就叫他“锁头”。
无钥叫了一声灵女的名字,便见灵女娇羞一笑,狐狸尾巴露了出来往锁链上缠。无钥习惯了灵女的调戏,此刻的他声音平静,却不乏奚落之意缓缓开口:“别闹了,你根本就不是女孩子,切换回人妖状态好吗?”
“你才是人妖!”灵女咒骂,眼睛却突然眨了眨:“对了,我知道了,你现在喜欢男孩儿了,啧啧啧那一幕真是太刺激了,说好的世上除了娘娘谁都打不开你呢?在床上倒是打得很开嘛……”灵女嘴角挑起诡异的笑,全身上下沐浴在淡紫色的光芒中,不久后,光满散去,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儿抖了抖头上的狐狸耳朵,说话声也彻底变得像少年一样清朗:“喜欢我这个样子么?”
“你出去害人了?”无钥声音骤冷。
“啊喂喂喂现在知道秋后算账了?当初是谁要我把那个人类的记忆隐藏的?我要是不吸□□气哪里能恢复得这么快?”灵女不满地扯了扯锁链,无钥却道:“也罢,这与我无关,你放开我,我去找朝简。”
为了真真正正成为沈却,无钥还催眠了自己,忘记身份,忘记历史,但却始终都没有忘记一件事,他不能容忍别人打开自己——任何意义上的。
当那个花心大少自不量力的时候早该注意,或者干脆揍到他不敢接近好了,哪里会被迫从催眠状态下醒来,一怒之下愤而变回本体,这下可好,一时半会儿都再不能变成人了。
无钥很心塞,尤其遇见的是灵女,更为心塞。
灵女显然不会让好不容易见到的无钥去休眠,于是他开口道:“你是把朝简当我们老大了么?凭什么休眠之前也要告诉她,她为何值得你如此信任?”
“你现在的做法无异于自寻死路,朝简就在南奚城,是不会任你残害人类的。”
“别闹了,你才做了几年人就把自己和他们看成一样的了?”灵女不齿冷笑:“何况我现在还很有理智啊,从不挑好人下手,都是他们先把我拖进树林要做一些羞羞的事情嘛,我也只好让他们唰唰一下,全身血液和水瞬间离体的感觉简直不能更好了……”
“懒得管你。”无钥轻哼。
“你不觉得人类还是和我们出生时一样,贪婪,嗜血,暴力么?隐藏在心中的,深埋至骨血的,那词怎么说来着?劣根性。外国那老头儿说进化论还是很有道理的嘛,而在我们中国,都是修炼成精的动物与原本就不纯净的人类繁衍后代,在某些时候,人类身上还是有他远古始祖的身影。”
“没人想和你讨论物种起源。”无钥有些疲倦。
灵女却开始喋喋不休,要知道他已经好久没有和人说话了啊!
“有的人像狼,生性残忍,有的像鼠,胆小却投机取巧,有的像蛇,冷血贪婪,把你打开的那位呢?是不是在某一刻饿虎扑食一样把你扑倒在了床上,喂,别睡觉嘛,喂!无钥!无钥!”于是灵女发现自己再怎么扯这条破锁链都没有任何回应,不禁十分心塞。他松开手勾起嘴角轻声道:“你知道的,我这种睚眦必报的生物,为了这一点小事也会去找你麻烦的。”
“抱歉啊,当下一次你变成人时就会发现,那个你非常非常讨厌的人类又想起你来了。”
“不过说真的,别以为他会缠着你,看情况这只是有些刺激的一夜情,说不定他很想忘记你呢。等等,我都不知道这是在折磨他还是折磨你了,就算他想起你继续对你死缠烂打,你也不会有半点回应的吧。”
不,如果这样你就不会希望他忘掉你,我们的迷障锁啊,你是不是也在漫长的生命中,感到有那么一丝悸动了呢?灵女收起尾巴和耳朵,将无钥放平在床单上,果断地退了房。
清洁人员:锁车链一条,get。
此时悬案组的众人已经是很疲惫了,他们觉得自己在街上走了好久啊……
花也贴地飘浮着,突然她的瞳孔亮了一亮,抓住大黑的衣服兴奋道:“主人,我闻到那天那只臭狐狸的气味儿了!”
“快去。”大黑言简意赅。
花也突然窜到远处,她飘浮在半空中,迟疑地看着这个走在路上的少年,仔细嗅了一嗅。
好像,味道很杂,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
“主人,这个人很奇怪,也许接触过。”花也飘回大黑面前指着前方独自行走的少年。
大黑追了过去。
“喂!站住!”
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儿回头,在看见了大黑后,后退了好几步:“你,你们要干嘛?”
其余人也跟着追了过来。
殷可尝试默默与戚容沟通:“你觉得这个男孩儿有问题么?”
戚容:“……”
殷可:“戚容?”
戚容:“……”
好吧,殷可确定戚容是睡着了,自从刚才他就一直没能再和戚容对话。自从戚容成了这德行后,一天要睡十几个小时,其余时间就在闹殷可,四处舔舔什么的,特别没有下限。
好在他已不像那些热血方刚的年轻人,钻到什么不该钻的地方去——只是偶尔想试试罢了。
大黑没有回答男孩儿的话,只是从怀中拿出一张符贴在男孩头上,却没有丝毫反应。于是他有些懊恼,问道:“你刚才见过什么人没有?”
“我、我……”男孩儿显然是吓怕了,七妹于心不忍,过去将符扯下来塞给大黑:“不要吓人家了,他只是个孩子。小弟弟,你告诉姐姐,刚才你见过什么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