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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慕容冲 作者:楚云暮-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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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说些什么,大抵就是不可惊扰先人之类哀求之语。蒙逊哪里理会这个,略显不耐地侧头,示意强行开棺。
  在震耳欲聋悲怆哭嚎声中,棺板缓缓移开,城门领捏着鼻子上前查看,果然是穿着寿衣入殓对氐人夫妇并排躺着,有当地人认识这夫妇二人,见此景也不由摇头叹。那孝子哭地声音都走了调,悲愤地指那些城门守卫:“父母不幸染病双双离世,只因夫妻情深约定死要同穴,做儿子焉能不将二老起下葬?!这有何罪们定要开棺!”。
  沮渠蒙逊年轻,又野腔无调惯了,最烦这等琐碎事情,不由后退步,烦躁不已地挥手:“赶回去赶回去,吵死了!”。
  姚嵩在旁忽然道:“既是查验过了,就放他们出城吧——明日就要封闭城门许进不许出了,难道要让尸体烂在城中?将军何苦与这些升斗小民为难?”蒙逊冷笑声,抬手示意放人,面大步流星地走下城楼,冷笑道:“倒是颇有善心!”。
  姚嵩笑眯眯地跟在身后,并不接腔——善心他怕是也没有,只是比蒙逊多见过些民间疾苦生活琐事罢了——岂有寻常人家出殡送葬,披麻戴孝大家子里居然个女眷都没有?

  五十九章

  行人悲从中来地且哭且行,直行到山路之上再也望不见天水城门时才纷纷止步围拢于处。正中扛棺四个汉子轻轻将棺材放下,下瞬间便听咔哒声响络绎不绝,随即棺盖被猛地搬开,拓跋珪把推开直隔着层薄板压在他身上两具尸体,翻身坐起,深深地换了口气。早有人上前为他拍背顺气,口中道:“将军受苦了。”。
  棺材夹层之内空气稀薄恶浊,又不能发出点声响,拓跋珪憋气憋地满脸涨红,此刻却还有余力摆了摆手:“能全须全羽地逃出来就是不易了,这算什么苦。们方才演地颇好。”
  “那是将军计高,借白事神不知鬼不觉地带了帮兄弟出城——们都不擅氐语,唯有哭嚎之下,那帮子老氐才听不出口音有异,若是平常哪里能这样蒙混过关?”。
  拓跋珪却是不说话了,他瞟了死于非命尸体眼,跳出棺材,将底层并夹带出来兵器分予众人,沉声道:“皇上在城里已经留了暗号,告知等他安然无恙,于山中集合,此处毕竟还是危险,们须得尽早找到皇上。”。
  众人齐声答应,又有人问道:“那这两具尸体如何处置?”。
  拓跋珪脚步滞,随即平静地道:“下令毒杀二老,虽是无奈,亦无悔。但他们毕竟因而死,岂有让他们曝尸荒野之理?挖个坑好生埋了吧。若有因果报应,拓跋珪也力承当,与人无尤!”。
  摩诃是个磊落粗蛮性子,他番表白虽不被接受却也不会记恨任臻,依旧拿了吃食靠近任臻,见他反常态地对着尊未完工石塑大刀阔斧,他默默在旁看了会儿,实在从那根蘑菇石上看不出点儿人样,便出言止道:“手还没好,别下这么大力气。”任臻扯着衣襟抹了把汗,淡淡地道:“早无碍了。”摩诃却还不肯离开,迟疑片刻后道:“那日是莽撞,莫往心里去。。。不愿意,,也认了。”随即咽了口唾沫,又道:“也别为这个与付大哥生分了——”
  话音刚落任臻咚地声锤定音,将石像头部又给敲碎了角,这下这根石料是彻底报废了。摩诃莫名地觉得这锤子好砸在他身上,后怕地摸了摸脖子,他还是勇敢地决定继续:“见们这两日怎地句话也不说,似吵嘴了般。”任臻不无懊恼地瞪着地碎石,起身换了块,发泄似地大力开凿,飞沙走石中冒出几句咬牙切齿般话:“有甚好吵?”他高高扬起铁锤,旋即猛地砸下,“那日与说笑罢了。只是为了吓走,与他毫无瓜葛。”。
  石像脸又随之被磕下角,任臻对自己糟蹋功夫简直无语了,他烦躁地丢工具,撂担子走人。摩诃反应不及地呆看着他,随后大喊着要追过去:“壬至兄弟,到底怎么了?!”
  苻坚直不远不近地独自在别处雕凿,闻声只向这边撩了眼,便又脸平静低下头继续自己手上活计——不止任臻,那夜之后他亦觉得照面尴尬,他还记得自己脱口而出那句话后,任臻沉默怔然了片刻,方才短促地笑了声应道:“当然,如此甚好。。。理应记得,不是慕容冲。之间各负两存亡,是盟友——也只会是盟友。”。
  苻坚加了力气,手中锤镐挥地疾风骤雨,滴滴热汗顺着他坚实贲张肌肉淌下,却顾不得擦上擦,脑海里只不住重复着个念头——。
  他怎么能在同坑里摔上两次?何况他今时今日已经无所有,再也要不起,更输不起了!
  这边厢任臻三两下便甩脱了摩诃,个人漫无边际地在山林中随处乱走,依旧郁结不已。他心里知道方面是因为依旧没有拓跋珪等人消息,另方面却是为了那该死苻大头!他觉得自己前些天砰然心动简直就是鬼上了身油蒙了眼——大人物心心念念全是复霸业,至于那无谓感情拿来何用?倒是他学不乖看不穿了,竟还比不上当初慕容冲半雷厉风行!慕容冲翻脸无情、刻薄阴毒又如何,至少那两个人无论爱恨,心里都只镌刻着个忘不了人——个拿他当替身,个不拿他当替身,都是独具慧眼看地这般清楚明白,可爱都不是他任臻!。
  慕容冲是他个人榜样、他依靠,直至他能与他并驾齐驱,甚至超越他,凌驾他。
  苻坚莫名地觉得浑身凛,却面无表情地保持了缄默——这当口,他能说什么?可说什么?如任臻那夜所言,他们是盟友,也只会是盟友——因利而聚,利尽而散。除了尽快上路赶往姑臧,促进燕凉结盟均沾利益之事外,余者,皆不该不能不可与他们相关。
  正当气氛凝重之际,拓跋珪突然浓眉拧,大喝声:“何人藏于山石之后?!”话音未落他已出手如电,扬指便朝那发出异响处射出道道袖箭。“慢着!”苻坚立即出声,随即跃而起,袍袖卷,便将那暗器悉数拂落。他拦在已欲拥而上虎贲营卫士面前,沉声道:“他非敌人。”
  任臻也转身看向那块足以藏人山石,皱了皱眉,道:“摩诃?”
  不出片刻,悉索声响,果然是摩诃迟迟疑疑脸戒备地现了身。
  任臻扬手命虎贲营退下,亦道:“不碍事,他非敌人。”。
  拓跋珪却不同意,他虎视眈眈地盯着摩诃,在心里暗自猜测此人与任臻交情道:“皇上身份此人方才想必听地清楚,他是官府中人,焉知不会走露风声?宁枉勿纵,还是灭口为好。”
  任臻最不喜有人自恃聪明地教他如何如何,何况还是拓跋珪这么个半大小伙——他原以为朝夕相处下,拓跋珪多少收了几分戾气,谁知到底还是头自私自利小狼崽子!。当即拉下脸:“在教朕做事?”。
  拓跋珪愣了下,知道自己是因为任臻几句软言温语而忘了形,忙低下头来,单膝跪地,恭顺地道:“末将不敢。”顿了顿,续道:“末将只是唯恐走漏风声,危及皇上安危!”
  任臻随手摆,表明不欲再听,他迈步到摩诃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俯视了他:“这些天,还是多谢。不会对有恩之人恩将仇报,所以绝不杀。只是望对今日之事三缄其口,万不能告予人知。”。
  摩诃还是副如坠五里雾中神情,他茫然地张大了嘴巴看向任臻:“。。。是皇帝?哪。。。皇、皇帝?”。
  “是——”任臻怔了怔,而后在唇边凝起了丝无奈而苦涩笑意,缓缓言道:“朕乃燕帝——慕容冲。”。天水城,郡守府。
  姚嵩正端坐于客房之中手握卷《诗经》,静静翻阅,忽然房门被砰地声撞开,道身影贸贸然闯了进来,把拂开他手中书卷,气急败坏道:“还看下去这劳什子书!”
  姚嵩俯身捡起,心平气和地抬头望向沮渠蒙逊:“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沮渠蒙逊性好美色,平日虽颇忌惮姚嵩,但因他貌美,说话总留几分情面,很好这般疾言厉色。果然便听他急吼吼地道:“方才据报,苻坚行人已神不知鬼不觉抵达姑臧城外了!”。
  姚嵩做出了个恰到好处震惊表情:“将军把天水城守地滴水不漏铁桶般,他们难道是插翅飞过去么?!”。
  蒙逊没功夫理会他淡淡挖苦,只是急道:“他们既已绕过们安全到了姑臧,们便已失了先机,无法阻止他们面见吕光了——万吕光事后追查起来——”。
  姚嵩平静地打断他话,微微笑道:“他们就算见到吕光,也未必能做什么呀。”
  沮渠蒙逊怒道:“吕光早就有言在先——只要迎回故主,燕凉即行结盟,路处心积虑就是要阻他入京!”。
  这沮渠蒙逊到底还是太过年轻气盛,易怒而焦躁。姚嵩妙目微转,还是平静无波神情:“那又如何?将军无非是怕他们秋后算账,累及沮渠族——吕家那位大公子此刻可未必肯为出头呀。”
  蒙逊此刻已经冷静下来,他将姚嵩话细细咀嚼了遍,知他另有深意,便直截了当地道:“小侯爷可有妙计?”。
  姚嵩以书掩嘴,打了个小小哈欠:“子峻介书生,哪会出谋划策?”随即将书信手翻开,掷于案上,只知道圣贤书上有这么句老话罢了——”蒙逊顺着他葱白纤指朝书上墨字看去,便见其上句“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他皱眉沉吟了片刻,忽然眼前亮,点头道:“即刻准备动身,前往姑臧!”
  那姑臧城位于绿洲之内,南倚天梯山为屏,东西分有石羊、金塔二河环绕,向北隔开民勤沙漠这不毛之地,堪称背山面水藏风纳气风水宝地,传古为匈奴休屠王所建,据河西走廊;扼东西要冲,自汉起便为陇西富邑。三之后群雄割据,凡有据凉州者,皆以此为治所。前凉张氏称雄凉州之时着力经营,便在原城之外增筑四城,共得七城。姑臧七城凡二十二门,街衢相通、厢各千步,首尾蜿蜒成龙形,故时有别名“卧龙城”,中原混战之际又有不少人才流落此处避祸,以致人文荟萃,经济繁盛,城内宫阁台榭亦颇完备,虽比不上曾经长安城那般规模宏伟气象万千,却也是当之无愧陇西第城了。。
  后凉尚书令段业此刻正在府中略显焦躁地来回踱步,直到他最倚重亲信梁中庸匆匆迈进书房,在他耳边低声说了数句,段业立即偏过头道:“果真已经到了姑臧城?”。
  梁中庸忙点头道:“天王乃微服而来,怕也是为了避人耳目——”段业冷笑道:“没想到蒙逊飞鸽传讯果然为真!吕纂竟然派人中途劫杀天王——哼!那家人上下两张嘴,胃口都大很,只怕这路没少暗中下绊子,天王倒是不得不白龙鱼服了。”。
  这话矛头俨然不止针对吕纂,连带着把酒泉公吕光也给扫进去并儿骂了——在段业看来,吕光擅改前秦号为凉,又自晋封号,就是已起了僭越篡代之心——吕光算什么?若不是当年苻坚给他十万征西军,他占了陇西,灭了前凉?!叫他段业对着昔日同僚北面事之,行那人臣之礼,他就是万个不同意!。
  梁中庸名义上还是后凉文臣,自然不敢接这话头,只是圆了句道:“吕纂确野心勃勃,为了自己能当太子怂恿酒泉公擅位也是有。倒是世子绍为人敦厚,又素敬大人,与其兄倒是大大不同。”。
  段业摆手道:“绍儿是还讲些忠义廉耻,但吕光未必真属意他来接班——否则那吕纂生母是个什么出生?没有吕光默许怎敢出头夺嫡!”他龇着牙想了瞬,便扭头吩咐道:“立即命人暗中将天王‘请’到府上,那吕纂在姑臧城中明里暗里势力可都不小,须得防他再使暗招——”
  梁中庸连忙答应,又道:“大人在凉州人之下,驻京中军有臧莫该、田昂二位大将唯您马首是瞻;镇守边关男成兄弟也曾蒙您开慧启聪,有半师之分,二者遥相呼应,便连酒泉公吕光都忌惮三分,吕纂不过是个庶长子,还胆敢到段府里来撒野么!”。
  段业抚须不答,却是冷哼声,充作默认:“这次天王西归,倒要看看这个自诩忠臣良将吕世明(注1)会不会真地如他所言,舍得立即迎旧主复位!”。
  如若只是当初面对他故意发难时采取推卸虚词,那吕光到底放不下他吕家千秋万代家天下痴心妄想,那么他便也可——师出有名了。注1:吕光,字世明。此刻拥兵自重稳据凉州,虽仍奉苻秦正朔,然已改号为凉,自请为酒泉公,总领后凉军政。

  六十 上
  段业的算盘打的噼啪响,谁知梁中庸带齐人马却并未截到苻坚一行。再一打听才知竟是世子吕绍早一步将人迎进宫中,心中暗悔之余也连忙穿戴齐整,进宫面圣。
  自前凉张氏首据凉州起,便在姑臧城中建筑皇宫,名曰“明光宫”,取“金陛玉阶,昼夜光明”之意,其豪奢可见一斑。此时偌大的宫室中却一反常态地弥漫着一股压抑沉闷的气氛,尤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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